又熬过两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清汤寡水照镜子的日子。
刘光福感觉自己眼睛都快饿绿了。
每天就靠着那几滴灵泉水吊着命，虽然身体状态在功法作用下越来越好，但肚子里没食，心里总是发慌。
他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空间里那株土茯苓上了。
每天雷打不动地用意念“看”它八百回，浇灌灵泉水，眼巴巴地盼着它赶紧成熟。
终于，在这天半夜，他再次将意识沉入空间时，惊喜地发现——那株土茯苓的叶片边缘，开始微微发黄，植株也停止了生长，地下的块茎把黑土拱起一个明显的小包！
熟了！
绝对熟了！
刘光福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子种的地终于能收了！
他迫不及待地集中精神，用意念锁定那株土茯苓，想象着两只无形的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块茎部位，往上拔！
嘿！
成功了！
整株土茯苓被他连根带须地从黑土地里拔了出来，上面沾着黑油油的泥土。
块茎比他想象的要大！主根粗壮，旁边还连着几个小疙瘩，沉甸甸的，看着就实在！
发财了！粮食！老子的粮食！
他赶紧把这宝贝从空间里取出来。
实物入手，沉甸甸、凉冰冰的，带着一股浓郁的土腥气和淡淡的药香。
这么大一块，省着点吃，够他顶好几顿了！
他激动地捧着这块土茯苓，跟捧着绝世珍宝一样，左看右看，舍不得下口。
生吃？估计不好吃，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得弄熟了。
怎么弄？
生火？没锅。就算有锅，在屋里生火，烟冒出去，立马就得被全院发现，根本解释不清。
他挠着头，有点犯难。
最后心一横，管他呢！先掰一小块尝尝再说！
他集中精神，又把土茯苓收回空间，用意念操控着，掰下来一小块，大概有拇指大小。
然后取出来，放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嚼了嚼。
嘶——！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苦涩还带着点麻麻的口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差点把他眼泪给逼出来！
这啥玩意儿啊！也太难吃了！跟啃树皮没啥区别！还有点剌嗓子！
他强忍着恶心，硬是把那一小块给咽了下去。
胃里倒是很快传来一点充实感，没那么火烧火燎地饿了。
但这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看来必须得弄熟了才行，至少得去去苦味。
他看着剩下的大块土茯苓，发了愁。
藏哪呢？
屋里肯定不行，味道大，容易被发现。
最后，他还是决定，最安全的地方还是空间。
他用意念把土茯苓上沾的泥土稍微清理了一下，然后重新埋回空间黑土地的另一个角落，和那枚金戒指分开放。
等找到机会再弄熟它。
有了这点“存粮”打底，他心里踏实多了，饿得发慌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
第二天，许大茂又来了。
这次，刘光福的心态稳了不少。
跟着出去“干活”，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和抗拒，反而有点隐隐的期待。
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寻找机会，再次下手！积累资本！
同时，他也更加小心地掩饰自己的身体状态，走路故意有点拖沓，偶尔还咳嗽两声，完美扮演着一个还没好利索的病号。
许大茂果然没再怀疑，只是嫌弃他走得慢，骂了几句。
今天去的是一家以前据说挺有名的老字号鞋铺老板家。
院子不大，但东西塞得满满登登，各种皮革、工具、半成品鞋子扔得到处都是，一股子皮革和胶水的混合味儿。
许大茂一看这场景就皱眉头，觉得没啥油水。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他挥挥手，让黑子和麻杆进去翻。
黑子和麻杆也不乐意，敷衍了事地东踢一脚，西翻一下。
刘光乐跟在后面，悄悄释放着感知力。
皮革味太冲，干扰很大，他感知得很吃力。
在堂屋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走到里屋，角落堆着一堆破布头和烂棉花，像是用来填鞋帮子的下脚料。
他的感知力扫过那里时，忽然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皮革的凉意。
很弱，但确实有！
他心里一动，慢慢靠过去。
许大茂正在外屋骂骂咧咧地训斥黑子他们不上心，没注意到他。
刘光福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手在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破布烂棉花里飞快地一摸。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小东西，冰凉冰凉的，形状好像是个……小瓶子？
管他呢！收了再说！
意念一动！
收！
东西瞬间入手，转移进空间！
成功！
他迅速站起身，退到一边，心脏又是砰砰一阵狂跳。
许大茂正好骂完人，扭头看见他杵在那儿，没好气地吼道：“刘光福！你他妈又偷懒！滚过来看看这床底下有没有东西！”
“哎，来了来了……”刘光福赶紧低头应着，凑过去。
一下午，许大茂他们再没什么像样的收获，最后骂骂咧咧地撤了。
回去的路上，刘光福心里跟猫抓似的，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次摸到的是个啥。
一回到自己小屋，插上门，他立刻就把意识沉入空间。
角落里，安静地躺着一个比拇指略粗、不到两寸高的小瓷瓶。
瓶子是白底蓝花的，看着挺精致，有点像以前装鼻烟壶或者药丸的那种小瓶子。
瓶口用红布塞着，封得挺严实。
他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取出来，入手冰凉。
拔掉红布塞子，往里一看。
里面好像装着小半瓶暗红色的、像是朱砂一样的东西？还夹杂着一些金色的、细小的颗粒？
这是啥？
他好奇地倒了一点在手指上。
暗红色的粉末很细腻，那些金色的小颗粒亮晶晶的，看着不像普通东西。
他凑近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难道是……颜料？或者是什么药材？
他有点拿不准。
但不管是什么，这瓶子看着挺古旧，里面的东西也怪怪的，先收着再说！
说不定以后能派上什么用场，或者能换点钱。
他重新塞好瓶塞，用意念把它也埋进了空间的黑土地里，和之前的金戒指、土茯苓作伴。
看着空间里这一小片属于自己的“秘密宝藏”，刘光福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虽然东西不多，但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而且，这次下手，比上一次更从容，更隐蔽了！
手法越来越熟练！
信心也更足了！
他仿佛己经看到，自己的小金库在一点点壮大！
晚上，他依旧是喝着那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
但这次，他喝得很坦然。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有“存粮”的人了！饿不死了！
甚至喝完糊糊，他还偷偷引导出几滴灵泉水喝下去，算是给自己加了餐。
躺在床上，他一边练习呼吸法，一边继续盘算。
土茯苓有了，但怎么弄熟是个问题。
得想办法搞个能偷偷加热的东西……小铁罐？破瓦片？
还有，光靠顺手牵羊，来钱还是太慢，太看运气。
得双管齐下！
空间那黑土地，不能只种土茯苓这种味道感人的药材啊！
得想办法搞点正经粮食种子或者蔬菜种子！
白菜？萝卜？哪怕弄点蒜头呢！种出来也能改善伙食啊！
可这年头，种子也不好弄……
他琢磨着，是不是能从那本破书的夹层里，或者那个小瓷瓶里的东西上，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偷偷换点？
或者……下次跟着许大茂出去，能不能找机会摸点种子回来？
思路一打开，各种想法就冒了出来。
未来，似乎不再那么一片漆黑了。
他攥紧了拳头，感受着身体里日益增长的力量和空间里那点微薄的“资产”。
积累！
慢慢积累！
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资本攒起来！
等老子攒够了本钱，练好了身体……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
许大茂，你等着。
你捞你的大油水，我捡我的小芝麻。
看谁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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