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的效果，比刘光福预想的还要好。
许大茂现在看他，基本就跟看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差不多，眼神里的怀疑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鄙视。
这正合刘光福的心意。
他乐得装怂，每天低着脑袋，缩着脖子，走路慢吞吞，说话有气无力，完美扮演着一个被生活压垮、被许大茂吓破胆的窝囊废。
但暗地里，他那双眼睛可没闲着，滴溜溜乱转，感知力开到最大，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每一个可能藏宝的角落。
胆子也渐渐肥了起来。
既然许大茂觉得他是废物，那他就废物利用好了！
每次跟着出去“干活”，他都专门挑那些没人注意的、脏兮兮的、看起来绝对不可能有油水的犄角旮旯去“磨洋工”。
许大茂和黑子、麻杆他们热衷于砸箱子、撬地板、翻炕席，寻找明显的大件目标。
刘光福就专攻他们看不上的“垃圾堆”。
灶坑底下的陈年老灰、鸡窝旁边松动的砖缝、破衣柜最底层的烂棉花套子、甚至茅房旁边堆杂物的破棚子……
这些地方，往往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虽然大多还是小零碎，但架不住次数多啊！
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的道理，他懂！
有一次，在一个堆满破瓦罐的院子角落，他从一个裂了缝的咸菜坛子底下，摸到一个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小包。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三块大小不一的袁大头！虽然被熏得有点黑，但绝对是硬货！
当时许大茂他们正在屋里为谁发现了一个破樟木箱子吵架，根本没人在意他。
他心跳加速，意念一动，迅速收进空间！动作快如闪电！
还有一次，在一户人家废弃的狗窝里，他感觉到一块垫窝的破石头下面有异常。
掀开石头，下面居然压着一个小小的、镶着绿色石头的银戒指！虽然石头品相一般，但戒托是实打实的银子！
赚了！
他赶紧收起来，把石头恢复原样，神不知鬼不觉。
最走运的一回，是在抄一个以前做裱糊匠的人家时。
那家屋里堆满了破字画、烂卷轴，许大茂他们觉得这玩意不当吃不当喝，随便踢了几脚就没兴趣了。
刘光福却在那堆破烂里，感知到一股比较清晰的、温润的凉意。
他假装整理那些破画轴，慢吞吞地摸索。
终于，在一卷看起来最破旧、轴头都烂了的山水画轴里，他发现轴芯似乎是空心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轴头拧开（差点拧断），往里一看！
里面竟然塞着一小卷用红绳系着的……银票？！
他当时手都抖了！
赶紧抽出来一看，心凉了半截。
不是银票，是几张民国时期的老纸币，面额看着挺大，但早就作废不知道多少年了，擦屁股都嫌硬。
白高兴一场！
他气得想骂娘，但还是把这几张废纸币和那个空画轴一起收进了空间——万一这轴是什么好木头呢？不能白忙活！
虽然也有看走眼和空手而归的时候，但总体来看，收获相当不错！
他的“小金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实起来。
空间那个“仓储区”里，熔炼好的小金豆己经有了两颗，小银块和那个颜色发暗的银疙瘩也多了好几块，加起来分量不算轻了。
还有那个神秘的小瓷瓶、那块玉佩、几张废纸币、一个破画轴、以及各种暂时没熔炼的铜扣子、小铜钱之类的零碎。
看着这一小堆“资产”，刘光福心里美得冒泡。
这都是老子凭“本事”挣来的！
虽然过程提心吊胆，但每次成功得手后的那种刺激和成就感，简首让人上瘾！
他对空间的操控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收取物品几乎成了本能，速度快，消耗小。
熔炼金银也熟练了不少，虽然还是费神，但至少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差点晕过去。
他甚至尝试着用意念控制空间里的黑土，给自己熔炼出来的金银疙瘩塑塑形，让它们看起来更圆润点，更像那么回事。
这空间，真是越用越顺手，功能越挖越多！
当然，他也没忘了继续“演戏”。
偶尔还是会“笨手笨脚”地打碎个不值钱的瓦罐，或者“体力不支”地摔一跤，搞得灰头土脸。
许大茂每次都是骂骂咧咧，更加确信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点心，除了吃饭浪费粮食，屁用没有。
黑子和麻杆也经常拿他取乐，笑话他怂，笑话他笨。
刘光福一律照单全收，低着头，赔着笑，心里却在冷笑。
笑吧！尽情笑吧！
你们笑老子是废物，老子笑你们是傻逼！
你们抢的那点明面上的东西，得上交大半吧？能落到自己手里的有多少？
老子这暗地里的收获，可都是实打实全是自己的！
等老子攒够了本钱，练好了身体，拍拍屁股走人，去乡下买地当富家翁的时候，你们就留在这西合院里继续斗吧！
想到未来，他就干劲十足。
但很快，现实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食物问题，依旧像一座大山，死死压着他。
空间里那点金银，现在根本不敢拿出来换吃的。
那块土茯苓，他还是没找到机会弄熟，生吃了一次，差点把苦胆吐出来，只好继续埋着。
每天就靠那碗糊糊和几滴灵泉水吊着命。
身体是越来越壮实，功法是越来越熟练，但肚子也是越来越饿。
那种强烈的饥饿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光有金银，换不来眼前的饱饭啊！
得想办法搞点能立刻进嘴的东西！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外面。
院里，傻柱又拎着饭盒回来了，秦淮茹准时出现，笑语盈盈。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又在为了几分钱的水费跟邻居扯皮。
中院，一大爷易中海端着茶缸子，西处溜达，扮演着道德楷模。
刘光福看着这一切，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
既然能偷摸藏东西……那能不能……偷点吃的？
目标……傻柱家的饭盒？
或者……食堂的粮食？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太冒险了！
偷吃的和偷金银不一样。
金银藏得住，吃的东西目标大，味道也藏不住，很容易被发现！
而且傻柱可不是许大茂，那家伙浑不吝，力气又大，要是被发现偷他饭盒，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不行不行！风险太高！
他赶紧把这个危险的念头压下去。
但饥饿感像魔鬼一样，不断地诱惑着他。
也许……不用偷整份的？就偷一点点？不容易被发现的？
比如……傻柱家米缸里的米？每次就偷一小把？积少成多？
或者……食堂和面的大缸里的面粉？弄一点出来？
他心思活络起来，开始疯狂琢磨各种可能性以及风险。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
只要计划周密，手脚够快，应该有机会？
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这次不是因为得手的兴奋，而是因为对未知风险的恐惧和……一丝丝期待。
如果成功，他就能吃上真正的粮食了！
不用再喝那拉嗓子的破糊糊！
这个诱惑，太大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里冒出饿狼一样的绿光。
干！
必须得干！
为了肚子！拼了！
他开始仔细观察傻柱的生活规律，观察食堂粮缸的位置，在心里模拟着下手的时机和步骤。
一场新的、更加危险的“觅食”行动，正在悄悄酝酿。
刘光福捏紧了拳头，感觉既紧张又兴奋。
这顺手牵羊的业务范围，看来要拓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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