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起床号就跟催命鬼似的哐哐响起来了。
刘光福一个激灵从炕上坐起来，眼睛干涩得跟撒了辣椒面一样，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晚的X Y Z噩梦。
“哎哟我滴妈…这比扛大包还累…”他嘟囔着，使劲揉着太阳穴。
旁边周卫国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打得震天响，还吧唧嘴，估计梦里正啃猪蹄呢。
刘光福踹了他一脚：“起了！号响了！”
周卫国迷迷瞪瞪睁开眼，一脸懵逼：“啊？开饭了？”
“开你个脑袋！上工了！”刘光福没好气地爬起来，感觉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
地里的活儿一点没因为高考这事变轻松，反而因为快到关键时候，更重了。
间苗、锄草、追肥，样样都是磨人的精细活，弯着腰，一干就是一天。
刘光福强打着精神，带着技术小组的人在地里转悠，检查墒情，指导施肥。
但明显感觉注意力不集中，老走神，脑子里一会儿飘过化学公式，一会儿又担心苏晚晴身体吃不吃得消。
他偷偷往女知青那边瞄。
苏晚晴也在埋头干活，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点，脸色在晨光下显得有点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
肯定昨晚熬夜看書了！
刘光福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
这么下去不行啊！白天这么累，晚上再熬夜，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还没等考试呢，人先垮了！
咋办？咋办？
他急得原地转圈，差点把刚冒出头的玉米苗当草给薅了。
对了！灵泉水！
他怎么把这宝贝忘了！
那玩意儿提神醒脑、强身健体效果杠杠的！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给苏晚晴喝点！就一点点，兑水里，肯定看不出来！
可是…咋给她呢？
首接送过去？太扎眼了！现在多少人盯着呢！再说，咋解释这水的来历？
刘光福挠着头，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
有了！
他眼睛一亮，想起苏晚晴有个军用水壶，平时就挂在图书角的墙上！
中午休息的时候，趁大家都去吃饭，他溜过去偷偷动手！
说干就干！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收工的哨子响，刘光福第一个扔下锄头，撒丫子就往回跑，比抢饭还积极。
“哎！光福！跑那么快干啥？食堂今天有肉包子！”周卫国在后面喊。
“你们先吃！给我留俩！我有点事！”刘光福头也不回地摆手，一溜烟没影了。
他先跑回宿舍，从自己锁着的箱子里（实则从空间）摸出那个装灵泉水的小瓶子，揣进兜里，然后做贼似的溜向图书角。
心跳得咚咚的，比偷摸往空间里收金子还紧张。
图书角果然没人，静悄悄的。
苏晚晴那个绿色的军用水壶就挂在墙角的钉子上。
刘光福左右看看，确认没人，飞快地取下壶，拧开盖子。
嚯！里面就剩个底儿了，看来她一上午没少喝。
他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瓶子里倒出大概两三滴晶莹剔透的灵泉水，混进壶里那点剩水里，晃了晃。
看着差不多了，又赶紧把盖子拧好，挂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松了口气，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妈的，干这事比跟许大茂斗智斗勇还刺激！
他刚想溜，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我靠！”刘光福吓了一大跳，魂儿都快飞了。
定睛一看，是图书角的管理员，那个平时没啥存在感的老李头，正眯着眼看着他。
“李…李大爷…您…您咋没去吃饭？”刘光福心里咯噔一下，说话都结巴了。这老头啥时候进来的？看见没有？
老李头慢悠悠地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暖水瓶：“打点水。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干啥呢？”
刘光福脑门瞬间见汗，支支吾吾：“没…没啥！就看看苏晚晴同志的水壶还有水没…她…她上午干活挺累的…”
老李头浑浊的眼睛瞥了墙上的水壶一眼，又看看刘光福那慌张样，哼了一声，没再追问，拎起暖水瓶，慢腾腾地走了。
刘光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老头…到底看没看见？
应该没吧？看见了能不问？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抄家时，我捡漏成首富他自我安慰着，赶紧溜之大吉。
下午上工，刘光福干一会儿活就偷偷瞟苏晚晴一眼，心里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既期待又担心。
期待灵泉水起作用，又担心出啥幺蛾子。
过了一会儿，他明显感觉苏晚晴的动作似乎利索了点，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
锄草的时候，腰板好像也挺首了些。
嘿！有门！
刘光福心里乐开了花，比他自己喝了还高兴！
晚上，图书角再次爆满。
苏晚晴果然又来了，她拿出水壶，习惯性地喝了一口，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
刘光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咋了？味道不对？发现了？
只见苏晚晴又喝了一小口，眨了眨眼，轻声自言自语：“奇怪…这水…好像有点甜？”
旁边一个女知青听到了，笑道：“晚晴，你是看书看傻了吧？白开水哪有甜的？是不是你白天糖吃多了？”
苏晚晴也笑了，摇摇头：“可能吧…”
她没再多想，继续埋头看书。
刘光福在旁边听着，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差点笑出声。
甜？那当然甜！那可是宝贝水！能不好喝吗！
他注意到，苏晚晴今晚的精神头明显比昨晚好，看书的时候更专注，眉头虽然还是偶尔会蹙起，但很快又能舒展开，不像昨天那样长时间地对着一个难点发愁。
讲解题目的时候，思路似乎也更清晰敏捷了些。
“苏姐，你今天状态可以啊！”周卫国也发现了，一边抄笔记一边说，“这题我琢磨半天没懂，你一点我就通了！”
苏晚晴笑了笑：“可能…是睡得好了一点吧。”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昨晚睡得很晚，今天白天又累，怎么这会儿脑子反而格外清醒？身上那股疲惫感也减轻了不少。
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希望，人就有劲了？
她看了一眼正蹲在门口，假装看技术书，实则又在跟数学题较劲的刘光福，心里暖暖的。
一定是因为他带来的这些书，还有…他的支持。
刘光福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咧嘴傻笑了一下。
两人目光一碰，又 quickly 分开。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这天起，刘光福就多了个秘密任务——每天中午溜去图书角，给苏晚晴的水壶“加料”。
每次就两三滴，不多，但效果显著。
苏晚晴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精神头越来越足，白天干活不再那么吃力，晚上熬夜复习也能扛得住。
连老孙排长都私下嘀咕：“这苏晚晴，看着娇滴滴的，没想到还挺抗造？果然是文化人，精神力量就是强大！”
只有刘光福知道是咋回事。
他看着苏晚晴越来越好，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田螺小伙”当得真值！
他自己也每晚坚持去图书角报到，虽然大多时间还是在跟天书死磕，但偶尔也能听懂一两个苏晚晴讲的简单题了，把他得意得不行。
而且，他发现自己也偷偷喝了灵泉水之后，白天干活更有劲，晚上熬夜也不那么困了。
挺好！双双提升！比翼双飞！
哦不，是共同进步！
日子就在这种紧张、忙碌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地里的庄稼蹭蹭长，知青们的复习也渐入佳境。
刘光福隔三差五就往场部跑，绞尽脑汁，软磨硬泡，坑蒙拐骗…呃，是友好交换，又陆续搞回来一些零零碎碎的复习资料，甚至还有两张不知道哪年的旧试卷，被大家当成了宝贝，翻来覆去地研究。
图书角成了连队晚上最热闹的地方，煤油灯常常亮到深夜。
虽然条件艰苦，资料匮乏，但每个人眼里都燃着一团火。
一团叫做“改变命运”的火。
刘光福看着这一切，看着人群中那个专注而美丽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虽然他自己考上大学的希望渺茫得跟中彩票似的，但能帮着她，帮着大家朝着梦想靠近一点，他就觉得，真他妈带劲！
这比当年在西九城偷偷往空间里划拉金子，可有意义多了！
当然，金子也挺好的…咳咳…
他摸了摸兜里的小瓶子，里面灵泉水不多了，得省着点用了。
看来，是时候再找个机会，去那片老林子“打点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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