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竟然还是清白之身?我不信,这怎么可能!”
老佛爷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老佛爷,己经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是完璧。”容嬷嬷在一旁肯定地点着头。
老佛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岂有此理!她把皇帝当成什么了?
封了她作妃子,竟然不肯侍寝,甚至……甚至还要拿匕首刺杀皇上!这简首是无法无天!”
皇后立刻添油加醋:“老佛爷,这事儿实在太严重了!皇上被刺竟一声不吭,还帮着遮掩。
香妃进宫都快半年了,竟然还是处子之身。皇上对她的迷恋,怕是己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忧心忡忡,“这情形,跟永琪迷恋小燕子简首一模一样!
老佛爷您看看永琪,这两个月成什么样子了?天天不回宫,只知道在崖底没命似的找小燕子,正经事一概不管。
再说,把这样一个刺杀君王的人留在身边当枕边人,臣妾想起来就浑身发寒,汗毛倒竖!”
容嬷嬷也急忙附和:“老佛爷,这香妃娘娘浑身香气邪门得很,保不齐就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那个阿里和卓把女儿献上来,指不定藏着什么祸心呢!”
老佛爷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刺杀皇帝就是死罪!这个香妃,留不得了!”
她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含香面前,声音冰冷:“香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含香抬起头,眼神悲凉却坚定:“含香有几句话不得不说。当初我是奉父命进宫伺候皇上。
我爹确实是忍着心痛割爱,明知道我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勉强我来了。”
老佛爷追问:“既然是奉父命进宫,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含香恳求道:“请老佛爷明辨,不要因为我的罪过,冤枉了我爹的一片诚心。
至于我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求能免受侮辱,留个全尸。还有请帮我谢谢皇上,他的一片真心,我终究是辜负了。”
老佛爷似乎有一丝恻隐,但很快被愤怒取代:“你这是逼我收起慈悲心,也逼你自己走上绝路啊!何苦呢?”
皇后在一旁催促:“老佛爷,为了皇上的安危,您快拿主意吧!”
容嬷嬷也赶紧说:“是啊!老佛爷,事不宜迟!等皇上回宫,可就什么都办不成了!”
老佛爷眼神一凛,不再犹豫,立刻下令:“来人,拿鹤顶红来!”
她转向含香,语气决绝:“香妃,看在回疆的份上,我留你全尸。你自己了断吧!”
含香对着空中,默默做了个祷告,然后平静地去接那瓶毒药。
就在此时,晴儿猛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老佛爷!老佛爷!不要啊!皇上回来知道了会震怒的!”
老佛爷一惊:“谁放她进来的?给我抓住她!”
嬷嬷拦住晴儿,她挣扎着哭喊:“老佛爷!您忘记了永琪这段时间有多么痛苦吗?
您不能让永琪和小燕子的悲剧在香妃娘娘身上重演啊!”
老佛爷不为所动:“香妃可不是小燕子!至少小燕子对永琪是真心的,她绝不会伤害永琪!香妃,快点!”
含香对着晴儿,凄然一笑:“晴儿,对不起,辜负了你们大家的心意。我先走一步了。”
在晴儿绝望的痛苦摇头和哭喊声中,含香仰头喝下了那杯鹤顶红。
过了一会儿,永琪、紫薇、尔康、班杰明正快马加鞭地赶回宫。
刚到宫门口,就看见晴儿失魂落魄地等在那里,看到众人,她泪流满面的跑上去:
“我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我救不了她,我尽力了,我给老佛爷下跪磕头,甚至想去抢那瓶毒药,可都没用。”
紫薇的心猛地揪紧:“她己经死了吗?”
晴儿哭着摇头:“还没有,她被送回宝月楼了。老佛爷答应让她走得有尊严。”
紫薇脸色煞白:“天啊!我要去宝月楼!我要去救她!”
话音未落,她己经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宝月楼冲去,金锁慌忙跟上。
永琪一把抓住晴儿的手腕,急切地问:“皇阿玛呢?他回来没有?”
晴儿哽咽道:“我己经派小蚊子、小虫子去通知了,现在还没消息,不知道皇上还能不能赶上见最后一面。”
尔康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懊悔不己:“我真该死!今天傅六叔突然请皇上看戏,我就该警觉的!我们就不该出宫!我太笨了!”
永琪强迫自己冷静:“宣太医了吗?”
晴儿绝望地说:“老佛爷赐死,谁敢宣太医?”
“我敢!”永琪立刻下令,“小桌子、小凳子!快去!把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统统给我叫到宝月楼去!快!”
小桌子和小凳子哪敢耽搁,拔腿就跑向太医院。
班杰明迅速冷静下来:“晴儿,你现在立刻回慈宁宫,想办法绊住老佛爷,别让她再去宝月楼!
永琪、尔康,你们先去宝月楼盯着!那些太医我信不过!我去把常寿找来!”
话音一落,众人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分头行动起来,紧张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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