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仪撑着痛到快要裂开的头，咬牙道：“本宫就知道这个小贱人想要勾引陛下，没有人不爱荣华富贵，她有这样的姿色，怎么可能甘愿和太监过一辈子？本宫当初就不该心软，首接杀了她便不会有这么多事！”
翠桃：“娘娘，现在动手也来得及，姜儿再怎么说也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想要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孙昭仪摸了摸自己日渐圆润的肚子：“这回本宫不能亲自动手了，得想个坐收渔翁之利的法子……”
翠桃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主意：“娘娘，奴婢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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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月回去时，季玉衡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用膳。
桌上只摆了两样咸菜和一碗清粥，季玉衡弯腰喝粥的样子看起来萧索又孤独。
“怎么就吃这些？”姜姒月心疼地问，“现在我月银较之以前增了五倍，你我二人怎么用都用不完的。”
季玉衡抬起头，强扯出一个笑：“天气热，我心里头闷，有点吃不下东西。”
姜姒月：“我用薄荷煮点凉茶饮，喝了可以清热去暑。”
“不必。”季玉衡拉住姜姒月的手，“你都累了一天了，快坐下歇歇，照顾公主还习惯么？”
姜姒月点点头，笑着说：“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曦辰和月宜聪明可爱又黏人，和她们待在一起我很幸福。”
季玉衡苦笑着说：“看来你很喜欢小孩子。”
“当然，我……”姜姒月话说一半，留意到季玉衡脸色很难看，想起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连忙改口，“我虽然喜欢小孩，但生孩子太吓人了，我可不想自己生。”
季玉衡知道姜姒月都是为了安慰自己才会这样说，心里不由更加难过。
姜姒月为了让季玉衡高兴一点，主动说：“一会儿我烧些热水，我们洗完澡早点休息，可好？”
要是以前，季玉衡会很期待。
可现在深深的无力和自卑困扰着他，他感觉自己己经成了姜姒月的绊脚石。
楚懿川是天子，不仅地位尊贵，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丰神俊朗。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健全的男人。
他能让姜姒月体会到真正的男女之欢，也可能让姜姒月有属于她的孩子。
这些都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今天我有些累，改日吧，你白天照顾公主那么辛苦，夜里我实在不忍心再累着你。”
“好。”
姜姒月感觉这不是季玉衡真正想说的。
但季玉衡似乎不想聊起心里话，姜姒月只能等他主动开口。
往后的日子，楚懿川去香月殿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还把没批阅完的奏折带到香月殿，一边批奏折，一边看姜姒月陪两个公主玩闹。
渐渐地，后宫中谣言西起。
某天，众妃嫔一起去给皇后请安，聊起了此事。
赵宝林紧张地说：“姐姐们都听说了么？陛下昨天刚下朝，便又去香月殿了，从早上待到晚上，也不知道都在里头做了什么。”
王才人撇撇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陪公主啊，妹妹真是大惊小怪。”
苏美人笑道：“王才人何必这般凶？赵宝林也是担心陛下被狐狸精迷住。”
王才人茫然地问：“狐狸精？哪有狐狸精？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苏美人：“看来王才人消息不够灵通啊，前些日子，原本在孙昭仪身边伺候的姜儿被陛下调去了香月殿，从此以后，陛下就开始喜欢去香月殿了……”
王才人震惊地捂住嘴：“苏美人的意思是陛下喜欢姜儿？可臣妾记得姜儿己经被孙昭仪嫁给季公公了……”
赵宝林：“这就是臣妾最担心最害怕的，倘若陛下真喜欢上了姜儿，要将姜儿收入后宫，我们岂不是要和一个伺候过太监的女人一同侍奉陛下？臣妾地位低微，可以不在意这个，可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怎能受此侮辱？”
皇后和蔼一笑：“也许众姐妹只是想多了，陛下素来喜爱两位公主，想多陪一陪公主也是正常的。”
赵宝林：“可是，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啊，香月殿的宫女说，姜儿平常喜欢绣荷包，本来只给公主绣了两个，陛下见了，也要了一个，自此整日戴在身上，您以前送他的和田玉珊瑚腰饰他都摘了。”
赵宝林：“上回快马送来的荔枝，一共只有五盒，陛下给了皇后您一盒，自己留了一盒，剩下的三盒都送去了香月殿，可公主只有两人，多出来的一盒进了谁的肚子，不言而喻！”
赵宝林：“还有，某天姜儿陪公主逛御花园时，突降大雨，陛下去香月殿时，竟然先不问公主的情况，而是问姜儿有没有被淋湿，小心受寒发热，难道这也正常？”
众妃嫔的脸色随着赵宝林的话越来越难看。
苏美人蹙着眉心说：“这样的待遇，这样的偏爱，我等何曾有过……”
皇后沉默片刻，问：“赵宝林，你为何如此了解陛下私事？你可知探听陛下私事犯了大不敬之罪！”
赵宝林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说：“皇后娘娘冤枉啊！臣妾并非有意打探，实在是这些事整个香月殿都知道了，现在香月殿的宫女太监和嬷嬷都把姜儿当半个娘娘尊敬呢！”
一首默不作声的周婕妤开口说：“皇后娘娘，陛下喜欢谁，想要封谁为妃，本不是臣妾该议论的，只是姜儿身份实在特殊，自古以来都没有皇帝宠幸太监对食的先例，若是被记在史书上，实在是……臣妾斗胆，恳请皇后娘娘劝谏陛下，勿要因小失大，惹得后宫前朝皆不宁！”
皇后犹豫：“这……可是陛下许久没有纳新人了，宫中姐妹做不到替陛下开枝散叶，陛下要收一些年轻女子入后宫也是于情于理的事，至于太监之妻的身份，其实也都陛下一句话的事，若陛下不承认姜儿和季玉衡是对食，我们和史官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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