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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一次争执:你不准碰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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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像压在赵灵月的心尖上。她坐在沈惊寒身侧,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寒气,却不敢转头看他——方才在议事厅,他攥着那片海棠花瓣时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让她莫名心慌。

“怕了?”沈惊寒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他侧过头,目光落在灵月攥得发白的指节上,指尖无意识地着袖袋里的珍珠小簪(方才为她簪发时,他特意检查过,没再留破绽)。

灵月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连忙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太后突然召我们入宫,怕是没那么简单。”她想起上次宫宴,二皇子被掰断手指,太后那怒而隐忍的模样,心里更沉了几分,“会不会是为了二皇子的事,要找你麻烦?”

沈惊寒低笑一声,笑声里没半分暖意:“找我麻烦?她还没那个本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灵月发间的珍珠小簪,又补充道,“记住,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插嘴。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这话像颗定心丸,让灵月紧绷的神经松了些。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那片海棠花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有人想让你记起旧事’,旧事是指……镇北侯府的冤案吗?”

车厢里的空气骤然凝固。沈惊寒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转过头,望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声音冷得像结了霜:“不该问的别问。”

灵月被他噎得一怔,心里泛起委屈。她明明是担心他,怎么就成了“不该问”?可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早就该知道,沈惊寒的心事,从来不会轻易对人说。

马车很快停在宫门外。墨影先下车,撑开伞挡在车门边,沈惊寒扶着灵月的手,动作轻柔得与方才的冷厉判若两人。灵月的指尖碰到他的掌心,只觉得冰凉,却又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

跟着太监往长乐宫走,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不敢多看他们一眼。灵月知道,这是上次宫宴沈惊寒掰断二皇子手指的威慑——如今宫里谁都知道,镇北侯府的驸马,是个惹不得的“疯批”。

长乐宫的暖阁里,太后正坐在主位上喝茶,一身明黄色宫装衬得她脸色愈发威严。二皇子赵承佑坐在一旁,左手还缠着绷带,看到沈惊寒,眼神里满是怨毒,却没敢出声。

“儿臣(臣妾)参见太后。”沈惊寒和灵月躬身行礼,语气平淡,听不出恭敬。

太后放下茶盏,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灵月发间的珍珠小簪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灵月这簪子倒是别致,想来是驸马送的?看来你们夫妻二人,倒是恩爱。”

灵月心里一紧,刚想开口解释,沈惊寒却先一步说道:“太后说笑了,臣与公主不过是遵旨成婚,谈不上恩爱。”他的话里带着疏离,既没顺着太后的话头,也没让她难堪,却暗暗提醒着“遵旨”二字——他们的婚事是皇帝定的,太后别想插手。

太后的脸色微沉,却没发作,反而指了指桌上的一个锦盒:“哀家今日召你们来,是有样东西想让驸马看看。”她示意太监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海棠纹玉佩,玉色温润,纹路精致,只是边角有些磨损,像是旧物。

沈惊寒的目光落在玉佩上时,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灵月站在他身侧,清楚地看到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里翻涌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

“这玉佩……”太后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刻意的放缓,“是当年镇北侯夫人的物件吧?哀家偶然从旧物库里翻出来的,想着驸马或许会想念母亲,便拿来给你。”

“太后倒是有心了。”沈惊寒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去拿玉佩,却被太后抬手拦住。

“别急啊。”太后笑意更深,目光转向灵月,“灵月,你是侯府的少夫人,也该看看这玉佩。毕竟,这是你婆母的东西,以后侯府的旧事,你也该多了解了解。”

灵月犹豫了一下,伸手想去接玉佩,可还没碰到,手腕就被沈惊寒猛地攥住。他的力道极大,疼得灵月倒抽一口冷气,抬头却看到他眼底的怒火——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像是要将人吞噬。

“你不准碰!”沈惊寒的声音带着嘶吼的意味,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二皇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太后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

灵月被他的反应吓傻了,眼眶瞬间红了:“我……我只是想帮你拿过来,你干什么这么凶?”她不明白,一块旧玉佩而己,为什么他会发这么大的火?难道她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吗?

“帮我?”沈惊寒冷笑一声,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丝毫未减,“你懂什么?这是我娘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他的眼神里满是排斥,像在护着什么珍宝,不准任何人靠近。

暖阁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太后最先反应过来,重重拍了下桌子:“沈惊寒!你放肆!灵月是你的妻子,碰一下你母亲的玉佩怎么了?你这是对公主不敬!”

沈惊寒却没理会太后,目光死死盯着灵月,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再说一遍,不准碰我的东西。尤其是……和我娘有关的东西。”

灵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挣开沈惊寒的手,后退一步,哽咽着说:“我知道了,我不碰就是了。你何必这么凶……”她委屈极了,明明是好心,却被他当成敌人一样防备。

沈惊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一紧,刚才的怒火像是被浇了盆冷水,瞬间熄了大半。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是故意要凶她,只是一看到别人碰母亲的东西,就控制不住地想起当年抄家时,侍卫们抢走母亲首饰、撕碎母亲画像的场景,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驸马,”太后见沈惊寒气势弱了,又开始施压,“哀家知道你想念母亲,可也不能对公主如此无礼。今必须给灵月道歉,否则,哀家只能奏请皇上,评评这个理!”

二皇子也跟着附和:“没错!沈惊寒,你竟敢对公主动手,简首是以下犯上!快给公主道歉!”

沈惊寒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看了眼还在掉眼泪的灵月,又看了眼咄咄逼人的太后和二皇子,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道歉?他这辈子从没给人道歉过,更何况是因为这种事。

可就在这时,灵月忽然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着太后说道:“太后,您别生气。驸马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没打招呼就想碰玉佩,是我不对。”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沈惊寒。他没想到,灵月竟然会替他说话。

灵月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驸马只是太想念婆母了,才会反应大了些。这事不怪他,不用道歉。”她虽然委屈,却也明白,现在和太后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沈惊寒。

太后没想到灵月会这么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找不到理由再发难。她冷哼一声:“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哀家就不追究了。只是驸马,以后行事可得注意分寸,别再让哀家失望。”

沈惊寒看着灵月,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愧疚,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暖意。他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灵月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次的力道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

灵月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挣开。

太后见没什么可拿捏的,便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回去吧。以后多来宫里走动走动,别总在侯府待着。”

离开长乐宫,坐进马车,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灵月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眼眶还是红的。沈惊寒坐在她身边,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话。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道:“刚才……对不起。”

灵月的身体顿了一下,却没回头:“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沈惊寒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从袖袋里拿出那块海棠纹玉佩,递到灵月面前:“给你看。”

灵月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玉佩,又看向沈惊寒:“你不是不让我碰吗?”

“不一样。”沈惊寒的声音很轻,“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这玉佩……是我娘嫁给我爹时,外婆送的嫁妆。”他的指尖拂过玉佩上的海棠纹,眼神柔和了几分,“我娘最喜欢海棠,所以侯府后院的旧院,种满了海棠树。”

灵月看着玉佩,又想起昨夜他对着画像说话的模样,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了。她刚想再说些什么,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墨影掀开帘子,脸色凝重地说道:“侯爷,公主,侯府那边传来消息——旧院的锁,被人撬了。”

沈惊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头。灵月也跟着慌了:“旧院被撬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有我娘的遗物。”沈惊寒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慌——那是灵月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冷厉,不是愤怒,而是纯粹的害怕。

他抓起玉佩,对墨影说:“快,回侯府!”

马车再次疾驰起来,车厢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灵月看着沈惊寒紧绷的侧脸,心里充满了疑问:旧院里到底藏着什么遗物?是谁撬了旧院的锁?是太后和二皇子,还是另有其人?

她下意识地握住沈惊寒的手,轻声说:“别担心,说不定只是下人不小心撬坏的。”

沈惊寒转过头,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却摇了摇头:“不会。旧院的锁是我亲自换的,除了墨影和我,没人知道钥匙在哪里。”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有人故意想进去,想拿我娘的遗物做文章。”

灵月的心沉了下去。她看着沈惊寒,忽然意识到,镇北侯府的旧案,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而这次旧院被撬,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马车越驶越快,离侯府越来越近。灵月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里却越来越慌——她有种预感,回到侯府后,他们将要面对的,会是一场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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