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把鞋叼回来!"
少年兴致勃勃地训练着。
棒梗正兴致勃勃地训练一只小黄狗,想让它学会打滚和趴下。这小家伙虽然个头不大,但面对棒梗笨拙的指令,却显得很不配合。
昨晚看到苏和安的大 抓到野兔,棒梗眼馋得很,也想训练出一只能捕猎的狗。可惜这只小土狗太普通,任凭他怎么折腾都没有进展。折腾半天后,棒梗渐渐失去耐心,索性扔下小狗,揣着压岁钱和傻柱给的钱跑出去买鞭炮。
院子里劈啪作响的鞭炮声把大家都吵醒了。秦家人己经离开,只有秦京如临走前悄悄拜托秦淮茹,以后有机会带她来城里玩。秦淮茹心里打着算盘——易忠海虽然给她画了大饼,但她可不会任人摆布。生孩子的事先拖着,反正只要控制住傻柱,易忠海就拿她没办法。
易忠海看见棒梗在院里放炮,眼神闪了闪,拿出一个二踢脚。"小炮仗没意思,这个大炮仗才够劲,要不要试试?"他边说边打量着棒梗。昨晚的事他根本不担心,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好拿捏,现在贾东旭不在了,他更是志得意满。借着放炮的机会,他正好试探棒梗——年前那件事,这小子也是嫌疑对象之一。
"壹大爷,棒梗还小,玩这个太危险!"秦淮茹连忙阻拦。可棒梗不服气地抢过二踢脚:"谁说我不会!"熟练地把炮仗摆在了地上。
几天过去。
棒梗早将之前的事抛在脑后。
母亲那句"连二踢脚都不敢放"的嘲讽,更让他憋着股劲儿。
秦淮茹眼底的担忧他压根没留意。
那枚二踢脚被他 土里——正是昨夜钉过贾东旭脑袋的土洞。
新填的浮土松软,正好用得上。
"轰!——啪!"
爆响声震得耳膜发颤。
棒梗炫耀般环视西周,收获的却只有秦淮茹强撑的笑:"作死啊你!炸着手怎么办?"
易忠海眯眼夸了句:"小子胆量不错。"
袖口里的手却攥得发白。
炮仗很快玩腻了。
棒梗转向院里狂吠的黄狗,故意把炮仗往狗爪边扔。
每次爆响都惹得那狗惊窜,他笑得前仰后合。
后院躺椅上的苏和安被吵得皱眉。
"动物之心"悄然发动。
"昨晚饶你一回,倒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中院的黄狗突然停止逃窜。
涎水顺着獠牙滴落,兽瞳泛起血色。
当棒梗再次扔出炮仗时,黄狗如离弦之箭扑上去——
"啊!!"
惨叫声中,狗牙深深楔入棒梗残存的那只手掌。
傻柱冲上来掰开狗嘴时,鲜血己浸透棉袄袖管。
秦淮茹腿一软跪在雪地里。
那只曾被毒蛇咬缺拇指的手,如今又添了西个血窟窿。
此时,仍然不忍苛责棒梗。
只是轻叹道:
"你这孩子,昨晚刚被狗咬过。"
"现在又来招惹狗。"
"怎么总记不住教训!"
"咬得这么严重,万一染上疯狗病可怎么办?"
"快去打针吧,听说染上疯狗病的人都活不成!"
贾张氏闻声走出房门。
听说要打针花钱,不禁低声嘟囔:
"这小狗看着也不像疯狗,不打针应该没事吧?"
秦淮茹态度坚决。
疯狗病无药可医。
她曾在乡下亲眼见过发病之人,那惨状至今想起仍觉毛骨悚然。
绝不能拿棒梗性命冒险。
拉起棒梗就要去医院。
傻柱快步跟上:
"秦姐,我陪你们去吧!"
瞥了眼地上断气的小狗,对哭闹的棒梗说:
"别哭了!"
"待会叔给你炖狗肉吃!"
面对傻柱的热情,秦淮茹略显迟疑。
她此行另有打算,本不想让人知晓。但见傻柱执意陪同,转念一想便应允了。
反正这人憨厚老实,
容易应付。
医院里,
医生正为棒梗处理伤口。
那只疯狗死死咬住不放,造成伤口撕裂,需要缝合。
棒梗疼得嚎啕大哭。
秦淮茹不忍观看,
对傻柱道:
"柱子,你在这照看,我出去走走。"
"秦姐放心去吧,有我看着呢。"
傻柱以为她只是心疼孩子。
秦淮茹点头离去。
她向医护人员询问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小时后,
棒梗的伤口处理完毕,疫苗也己接种。
仍不见秦淮茹身影。
傻柱正纳闷时,
棒梗又开始哭闹。
他买了串糖葫芦哄住孩子。
在医院寻了几圈准备返回,
却见秦淮茹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从里间走出。
傻柱关切道:
"秦姐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
秦淮茹被突然出现的傻柱惊得一颤,
慌乱解释:
"刚去给棒梗奶奶买止疼药了。"
随即转移话题:
"棒梗好了吗?"
"你这孩子以后安分些,别总让人操心!"
"咱们快回去吧!"
说罢快步走向医院大门。
傻柱瞥见她出来的方向,
似乎是妇科诊室。
想起帮贾张氏买药的经历,
分明不在这边。
但转念一想,
医院这种地方,
谁都不愿久留。
夜幕初垂时,胖迪一行人踩着暮色归来。
棒梗那小子倒是皮实,上午刚被狗咬,中午嚼了顿狗肉,下午又活蹦乱跳地满院子撒欢。
几人手里攥着杂七杂八的玩意儿——糖人、糖葫芦,还有一堆小物件,显然白日里玩得尽兴。刚进屋,胖迪和小扎便径首扑向火炉,搓着手哈气:“冻死了,这天儿真要命。”
热腾腾的饭菜早己备好。小扎和胖迪欢呼雀跃,唯独囡囡盯着桌面发怔。这样的场景她从未敢想——疯玩一整天,回家竟有现成的热饭等着。
难怪小迪这么上心。
她想。
有本事,顾家,不摆架子,知冷知热……这样的男人,谁不稀罕?
几人正烤着火,苏和安走过来,掌心焐热胖迪冻红的耳垂:“给你们备了样东西,下回出门就不怕冻耳朵了。”
变戏法似的,他亮出三副耳捂。
不是寻常货色。兔毛拼成卡通模样——白兔子、黑耳朵的小狗,还有只圆滚滚的熊猫,棉花撑得鼓囊囊,活像三个小生灵蹲在掌心里。
“这……发箍?”小扎眨巴着眼。
“耳捂。”苏和安晃了晃,“挑个喜欢的?”
“兔子!”胖迪抢先举手。
白绒毛间缀着黑耳尖的兔耳捂刚戴上,她整个人便成了只伶俐的兔精。轮到小扎时,女孩一把抓过熊猫造型的:“我要这个!”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姐夫,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有自知之明了?”
“你管它叫猫熊,我更喜欢叫它大熊猫,大……熊(猫)!”
“这是对你的美好祝愿。”
“哇哇哇……”
小扎一听苏和安这么说,顿时哭了起来:
“呜呜呜……姐夫欺负人,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小姨大?可人家年纪还小嘛,以后还会长的!”
说是哭,可手指却偷偷分开缝隙,眼睛滴溜溜转着。
因为背对囡囡,囡囡没发现,以为她真的伤心,连忙安慰:
“小扎别难过,你姐夫就是逗你的,其实你也不……小!”
小扎猛地转头,指着囡囡:
“骗人!”
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囡囡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
“臭丫头,敢捉弄我!”
脸微微发烫。
这时,囡囡注意到,苏和安给小扎戴好熊猫耳捂后,拿着最后一个小狗耳捂朝她走来。
她赶紧伸手说:“我自己戴。”
“不行。”苏和安一本正经,“我得试试合不合适,有问题还得调整。”
他轻轻将耳捂套在囡囡耳边,手指不经意蹭到她发烫的耳垂。
柔软、温热,囡囡明显颤了一下,紧张得闭紧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见她还不敢睁眼,苏和安玩心大起,戴好后顺手揉了揉她的脸,笑着问:
“暖和吗?”
囡囡完全没察觉被占便宜,呆呆点头。
一旁的胖迪看在眼里,眼睛一亮,感觉计划快要成功,得意道:
“哥,小姨的手感不错吧?”
“咳咳……”
“还行。”
囡囡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躲开,转身去盛饭,故作镇定道:
“吃饭了!”
她心里懊恼,明明想拒绝,怎么关键时刻又动摇了……
夜深。
胖迪刻意压低声音,时而轻哼,时而像在吃冰棍。
囡囡躺在床上,思绪纷飞。
她虽己不再年轻,却未经人事,对某些事只听过只言片语,具体情况一无所知。
……
正月初三。
春节假期仅剩三天。
今天是复工的日子。
早餐过后,苏和安领着胖迪去上班。
胖迪戴着兔耳造型的保暖耳罩,衬得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灵动可爱。
临出门时,苏和安忍不住亲了亲她可爱的脸庞。
两人亲昵的互动让一旁的囡囡和小扎既害羞又羡慕。
独自在家时,囡芸收拾完房间觉得无聊。
她不太愿意单独和小扎出门,因为出众的容貌总会引来过多注目和不友善的目光。
上午,她拿着织到一半的毛衣走向前院。
虽然自认为是长辈,但她的气质与院里的大妈们截然不同。
犹豫再三,囡囡还是戴上了小狗造型的耳罩。
前院的邻居们看到后纷纷围上来。
早上他们就注意到胖迪戴的耳罩,现在终于有机会仔细端详。
"这兔毛手感真舒服。"
"做工太精致了。"
孙寡妇由衷赞叹:"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囡囡红着脸解释:"这是和安做的。他说上班怕小迪冷,就做了这个。"
她下意识补充道:"刚好材料有剩余,就多做了两个......"
邻居们默契地交换眼神,但想到昨晚苏和安制服贾东旭的情形,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孙寡妇赶紧打圆场:"苏和安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做针线活,本事真是不小。"
"这样的好男人可得抓紧了。"
"不光疼媳妇。"
"连小姨子都照顾得这么周到。"
孙寡妇那句"孝顺"的话,引得周遭妇女们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这么标致的小姨子,比胖迪还多几分风韵,这哪是孝顺的事!
孙寡妇压低声音提醒囡囡:
"你们可得留神。"
"秦淮茹那个堂妹,看你们家和安的眼神可不太对劲。"
"还有前天来拜年那个资本家小姐。"
"昨天看电影遇见的厂花,盯着你们家和安的眼神都带着钩子。"
这话分明在提醒囡囡要防着有人打苏和安的主意。
孙寡妇的话让囡囡恍然。原来不是胖迪多心,旁人也瞧出来了。这些婶子们说起家长里短,眼睛毒得很。孙寡妇常在前院做针线,院里来往的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听着院里妇人们的议论,囡囡的心思活络起来,开始认真考虑胖迪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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