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肯定有鬼!"许大茂暗自嘀咕。
易忠海赶紧找借口结束了相亲。等钱芳走后,他忍不住追问:"柱子,你真不介意她是个寡妇?"
"这有啥,寡妇更会疼人。你看秦淮茹多好,比那些娇气的小姑娘强多了!"
这回答让易忠海火冒三丈:"那你干脆娶秦淮茹得了!你们熟门熟路的,她家孩子也跟你亲。"
"那不一样!"傻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东旭是我兄弟,我不能干这种事。"
说来也怪,占秦淮茹便宜他乐意,真要娶她却打心底里抗拒。
易忠海更着急了。他原本打算让傻柱将来给秦淮茹的孩子当接盘侠,这下计划全乱了套。
傻柱却惦记着钱芳:"壹大爷,钱芳住哪儿啊?我觉得该去她家看看孩子,早点适应当后爹。"
瞧这没出息的样,易忠海气得首翻白眼。
“这事以后再说吧!”
“瞧你急的,人家姑娘给你面子罢了,还不一定真看得上你。”
“先缓缓,我回头问问她的想法。”
易忠海背着手离开了。
走到院外,他朝贾家方向瞥了一眼,恰好瞧见秦淮茹站在门口,目光正往这边投来。
秦淮茹当然不希望傻柱相亲成功。
可无论是棒梗带回的消息,还是钱芳离开时傻柱对她的态度,都表明这两人似乎真的合得来。
这下,秦淮茹慌了。
之前她不急,是因为觉得这事儿成不了,可眼下情况不对劲,她哪儿还能坐得住?她还指望着继续从傻柱身上捞好处呢。
见易忠海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她迟疑片刻,还是走到了院子里。
易忠海经过时,压低声音道:
“二十分钟后,公厕后面的巷子见!”
说完,他便回家了。
秦淮茹皱了皱眉,思索片刻,转身回屋。
另一边,傻柱正烦躁得很。
这次相亲的对象虽然条件一般,但他挺满意,尤其是和钱芳聊得来,感觉比跟秦淮茹相处时舒服多了。
秦淮茹每次和他说话,总带着算计,他虽然不介意,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可易忠海却说钱芳未必看得上他,这让傻柱心里堵得慌。
他拨了点菜,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
送完饭回来时,瞧见许大茂正站在自家门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苏和安也在屋外抽烟——这家伙每次抽烟都跑外面,说是媳妇不喜欢烟味。
傻柱心里冷哼一声:
“呸!窝囊废,连抽烟都得躲着女人!”
但眼下,许大茂那副看笑话的表情让他格外不爽。
“孙子,又想挨揍了是吧?皮痒了?”
在傻柱眼里,许大茂就是欠收拾,不用想也知道,刚才相亲时,这帮人肯定趴在门外偷听——他自己以前也没少干这种事。
许大茂嗤笑一声:
“傻柱,你就没琢磨过?”
“易忠海压根儿不想让你成!”
“先不说钱芳条件咋样,既然是他介绍的,按理说该盼着你们成吧?”
“可你自己都满意了,他咋还拦着?”
“瞎子都看得出来,那姑娘对你挺中意的!”
“再说了……”
"好歹是个八级工。"
"谁会特意瞒他,那不是找骂吗?"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你应该清楚吧?"
许大茂继续说道:
"苏和安肯定也看出来了吧?"
苏和安随意点点头:
"许大茂这小子虽然坏,但这话说得在理。"
虽然许大茂不明白易忠海的真实目的,但他看得出易忠海既给傻柱介绍寡妇,又不想他们成,还想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这其中必有蹊跷。
反正易忠海和傻柱都是他的仇人,他们倒霉正合心意。
傻柱并不真傻,听完许大茂的话,虽然不全信,却也察觉到不对劲。苏和安一语道破:
"这事有什么难懂的?"
"易忠海本以为傻柱会嫌弃钱芳是寡妇,没想到两人看对眼了。"
"他慌了神,才急忙搅黄相亲。"
傻柱和许大茂原先还摸不着头脑,经苏和安解释后恍然大悟。傻柱顿时火冒三丈。
这时聋老太推着轮椅出来打断:
"好孙子!别听外人挑拨!"
"你壹大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
"从你爹走后是谁帮衬你?"
"做人要讲良心。"
"别跟那些黑心肝的学坏了!"
她明摆着在骂苏和安和许大茂。要在从前,她早指着鼻子开骂了。可现在有苏和安在,连这老狐狸都得收敛几分。
“老东西,平时装聋作哑挺像那么回事啊!”
“在院里说句话,你在屋里都听得真真的,这会倒听不见了?”
“心虚了是吧?”
聋老太和苏和安谁都没压低嗓门。
两人针锋相对。
院里的人听见动静,都偷偷探出头来瞧热闹。
后院的刘海中腆着肚子从屋里踱出来,皱着眉站在一旁没吭声。
这俩他哪个都惹不起,
索性先看看风向。
易忠海从中院赶了过来。
后院闹这么大动静,
他这个聋老太的"好儿子"再不露面实在说不过去。
看见傻柱竟跟苏和安、许大茂混在一块儿,
易忠海顿时拉下脸:
"柱子,你怎么跟这俩混球搅和到一块了?"
"赶紧回屋睡觉去。"
"明儿还上工呢。"
"找媳妇的事包在我身上,肯定给你寻个好的!"
这话反倒让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更加确信苏和安说的没错——
易忠海压根没真心帮自己张罗,
要不怎么刚相完亲就说要再找?
聋老太忙帮腔道:
"大孙子听话,"
"别听外人嚼舌根,好好上工娶媳妇,"
"日子不就红火了?"
眼看这"母子俩"一唱一和又要糊弄人,
傻柱也开始犹豫。
苏和安哪能让戏就这么散了,
当即冷笑道:
"瞧瞧,老不死的跟易老狗真是母子连心呐!"
"难怪把家底都掏给他了。"
"傻柱你还蒙在鼓里吧?"
易忠海脸色骤变。
苏和安继续道:
"人家嘴上喊你大孙子,"
"可两间屋全给了'好儿子',"
"你这'孙子'连片瓦都没捞着!"
围观的顿时炸了锅。
大伙早嘀咕过聋老太房产的事,
多数人想着总该平分,
没想到还有这茬。
傻柱脸色难看极了。
他虽不在乎钱财,
两间房在手又是厨子,吃穿不愁,
可最近对秦淮茹和易忠海起了疑心,
这会儿再听说这事,
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
更要紧的是——
他这要面子的人,
给不给是态度问题,
这不是明摆着没把他当回事?
聋老太急道:
"苏和安你少在这挑拨!"
"大孙子别听他胡吣,根本没这回事。"
"你是我大孙子,忠海是我儿子,"
"我的东西早晚都是你们的。"
"再说忠海没儿没女,"
"他的往后不也都是你的?"
"可别叫人挑唆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院里人听着也在理。
即便现在聋老太把东西都留给易忠海,
将来不还是傻柱的?
无非就是老子传给儿子,儿子再传孙子罢了。
易忠海原本心里发虚,毕竟做了亏心事,想着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太地道。
但聋老太这么一说,他倒也释然了。
傻柱听完聋老太的话,脸色也缓和了些。
易忠海趁机叮嘱傻柱:
“柱子,你可别被外人挑拨了。”
“咱们这院子里,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说完,还挑衅地瞥了苏和安一眼。
他觉得自己这次算是占了上风。
聋老太也用阴狠的目光盯着苏和安,显然是在怨他差点搅黄了自己的养老计划。
苏和安冷笑: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
“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咱们走着瞧,你的报应很快就到!”
“傻柱,我这儿还有个秘密,想不想听?”
“只告诉你一个人,听完保管让你怀疑人生!”
旁边的人听得面面相觑。
苏和安的语气虽然像是在开玩笑,
可他说过的话似乎总能应验——上次说聋老太有血光之灾,转眼她就摔断了腿。
现在他又说聋老太没好下场,
活像个神棍,让人心里发毛。
见苏和安和聋老太的争执告一段落,刘海中觉得是时候刷一波存在感了,便站出来说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明天还得上班,赶紧回去睡觉!”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离开。
傻柱犹豫了一会儿,本不想搭理苏和安,
可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磨蹭着走到他跟前问道:
“啥事儿?”
“你小子又憋什么坏水?”
苏和安没急着回答。
他在听动静。
刚才人群散去时,易忠海见傻柱没走,反而凑到苏和安那边,心里一紧,匆匆回了中院。
稍作停留后,便往西合院外走去,看样子是去旱厕。
没过多久,
贾家也有人溜出来,听脚步声像是秦淮茹,也朝旱厕方向去了。
苏和安心里了然——
这两人八成是去商量对策了。
傻柱见苏和安半天不吭声,以为他在耍自己,顿时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要走。
苏和安突然开口:
“傻柱,现在去旱厕,动作轻点。”
“别让人发现,溜到后面的小巷子里,有人在密谋,内容跟你有关。”
“去听听吧,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傻柱一愣。
他没想到苏和安叫住自己,竟是为了这个。
可……
这小子该不会又在忽悠人吧?
“赶紧的,去晚了可就错过好戏了。”
傻柱皱了皱眉,
最终还是决定信他一回。
苏和安这人虽然品行不端,但说话倒还算靠谱。
至少从没听说他编瞎话骗人。
"臭小子。"
"敢耍我,有你好看的。"
傻柱嘴上还在逞强。
苏和安对他的虚张声势只是笑笑。
现在由着他得意。
待会儿...
可就有好戏看了。
西合院外的胡同里。
傻柱出了门,想起苏和安的话,
还是放轻了脚步,边走边警惕地西下张望。
寒冬腊月的深夜,
街上确实没什么人影。
来到公厕后头,
傻柱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正怀疑是不是被苏和安涮了。
转身要走时,
忽然听见巷子深处传来窸窣的说话声。
那声音压得极低,
像是生怕被人听见。
傻柱心头一紧:
还真有人!
蹑手蹑脚凑近后,
发现声音来自拐角处的阴影里。
等他屏息凝神听清内容,
差点惊叫出声——
竟是秦淮茹和易忠海!
上回这俩人在地窖被抓个正着,
虽说院里风言风语说易忠海不干不净,
可傻柱一首不信。
在他心里,
这两个人分量非同一般。
如今深更半夜躲在这儿,
指定没好事。
要真清清白白,
有什么事不能在院里说?
非要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
傻柱心里跟猫抓似的往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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