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厉兵秣马 鹰扬塞北
掌控渔阳，虎视幽北。刘恒站在了一个全新的起点上，但他深知，此刻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袁绍虽暂默认他的存在，实则视其为心腹之患；公孙瓒困兽犹斗，仇恨难消；塞外的乌桓、鲜卑诸部更是如同盘旋的秃鹫，时刻等待着中原虚弱时扑下来撕咬。
internal strength (内修政理) 与 external expansion (外慑强敌) 必须双管齐下。刘恒的野心，绝不止于偏安一隅。
**内政：根基深植，科技攀峰**
渔阳郡的接收与整合工作，在卢逊高效的管理下迅速展开。刘恒颁布《安民告示》，强调“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皆废黜前朝苛法。同时，将龙门亭成功的政策全面推广：
* **均田与军功授田：** 大量无主荒地（原属公孙瓒党羽或战乱逃亡者）被收归公有，分配给流民和有功将士，极大稳固了人心和军队士气。
* **工坊扩张：** “将作营”迁至渔阳，规模空前扩大。分为**军工坊**（郑浑主持，专研钢甲、强弩、火药）、**农具坊**（改进曲辕犁、推广耧车）、**船舶坊**（于潞水尝试建造运输船、巡逻船）和**织造坊**（利用幽州畜牧优势，发展毛纺）。刘恒提出了“标准化”和“流水作业”的模糊概念，虽然难以完全实现，但生产效率己远超时代。
* **商贸控制：** 设立“市舶司”，严格管制盐铁、粮食、马匹等战略物资贸易。官方商队“幽燕商行”活跃于塞外、青徐，甚至通过海路与辽东公孙度（另一个割据势力）建立了隐秘联系，换取急需物资。
* **教育与人才：** 在渔阳设立“劝学所”，不仅培养孩童，更开设“吏员速成班”和“匠师讲习所”，系统化培养基层官吏和技术骨干。吸引力进一步扩大，中原避乱的士人、工匠络绎而来。
**军事：精兵强军，科技碾压**
军队扩充至八千人，分为**步卒营**、**弩械营**（神机弩、床弩）、**斥候营**（听风营扩编，负责情报、侦察、敌后破坏）、**工兵营**（架桥、修路、筑城、爆破）以及初步成型的**骑兵营**（拥有五百匹战马，模仿胡骑训练）。
训练强度堪称残酷，尤其强调体能、纪律和诸兵种协同。刘恒亲自参与制定操典，引入现代队列、旗语鼓号指挥系统。演习中开始使用裹了石灰的“训练箭”和包了布头的“训练棍”，进行接近实战的对抗，伤亡率大大降低，但训练效果极佳。
军工坊成果斐然：
* **钢甲：** 炒钢法逐渐成熟，虽然无法大规模装备，但军官和精锐“陷阵营”己开始换装轻便而防御力更强的钢片札甲。
* **神机弩：** 射程达到三百步，精度和射速进一步提升。更可怕的是**三弓床弩**的试制成功，需用绞盘上弦，发射巨型弩枪，用于攻坚和威慑，堪称冷兵器时代的“大炮”。
* **火药应用：** 虽然无法制成后世意义上的火炮，但**轰天雷**（大型爆炸陶罐，用于爆破城门或城墙）、**毒火球**（掺杂毒药、石灰的燃烧弹）己被小批量生产，并秘密训练了一支“特种部队”负责使用。这是刘恒手中最恐怖的底牌。
**外交：远交近攻，合纵连横**
刘恒对外的策略极其灵活务实：
* **对袁绍：** 继续保持表面恭顺，定期输送“贡赋”（主要是毛皮、马匹），书信往来极其谦卑，称其“西世三公，海内人望”，麻痹袁绍，使其将主要精力用于对付曹操、公孙瓒等人。
* **对公孙瓒：** 严防死守，不断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其边境，消耗其本就枯竭的实力。同时散布谣言，离间其部下。
* **对塞外部落（乌桓、鲜卑）：** 采取“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一方面开放边市，用粮食、布匹、铁器（非武器）交换马匹、牛羊；另一方面，对任何敢于小规模犯边的部落，实施极其残酷的报复性打击，往往派精骑长途奔袭，焚其草场，屠其部落，不留活口。凶名迅速在草原传开，“渔阳刘”成了比公孙瓒更令人恐惧的存在。
* **对朝廷（李傕郭汜掌控的长安）：** 继续上表，言辞恳切，汇报自己“镇守边陲、屡破胡虏”的“功绩”，请求朝廷正式任命为“幽州刺史”或“镇北将军”。实则只是走个形式，换取政治上的合法性。
**契机：鹰扬塞北**
机会终于来了。一支较大的乌桓部落，峭王苏仆延，自恃实力，又受公孙瓒余党挑唆，竟联合几个小部落，集结万余骑，大举入寇渔阳郡北部，试图打破刘恒的封锁，劫掠粮草人口。
郡内人心惶惶，许多新附之民心生恐惧。
刘恒闻报，不怒反笑：“正愁找不到杀鸡儆猴的靶子，苏仆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决定不再满足于击退，而是要打一场彻底的、震慑性的歼灭战！
他亲率五千精锐（步三千，骑五百，弩械工兵一千五百）出征，留下三千人守城。
战前，他进行了周密部署：命令步卒依托一处废弃边塞营垒，加固防御，吸引乌桓主力来攻；弩械营和床弩预先设伏于两翼高地；骑兵和工兵特种队则迂回至敌军后方。
战斗爆发。乌桓骑兵果然骄横，见汉军兵少（他们看不到埋伏），首接发动了潮水般的冲锋。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从未见过的死亡之雨！
神机弩的齐射如同死神镰刀，瞬间割倒大片骑兵！床弩发射的巨矛甚至能连续贯穿数人数马！乌桓人的冲锋在密集的远程打击下伤亡惨重，队形大乱。
就在此时，迂回到位的刘恒骑兵，在工兵用轰天雷炸开的后方营栅处，发起了致命突击！同时，埋伏的两翼弩兵也开始全力倾泻箭雨！
乌桓军腹背受敌，又遭“天雷”（轰天雷的爆炸声）惊吓，瞬间崩溃！
刘恒下令：“不留俘虏，尽屠之！首级筑京观！”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汉军步骑协同，追杀数十里。苏仆延当场战死，万余乌桓骑兵几乎被全歼，只有极少数逃回草原。
战后，刘恒下令将数千颗乌桓首级在边境线上垒成巨大的“京观”，并立碑刻字：“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消息传开，整个塞北草原为之震怖！所有部落闻“刘”色变，再不敢轻易南窥。渔阳乃至整个幽州北部，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经此一役，“镇北将军”刘恒的威名，真正响彻边塞，甚至传到了长安和中原。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或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的“小军阀”，而是一跃成为名副其实的、足以影响北方格局的强悍势力！
站在血染的京观前，刘恒的目光却己越过了茫茫草原。
塞北暂安，但中原的棋局，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
曹操正在兖州崛起，袁绍与公孙瓒在河北鏖战，吕布纵横徐州，孙策席卷江东……
“是时候，将目光重新投向南方了。”刘恒轻声自语，手中马鞭指向中原方向。
“这天下大势，该有我刘恒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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