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在白蛇传当捕快叶来暮春的杭州城,细雨刚歇,青石板路湿滑。叶来斜挎着捕快腰牌,一手拎着刀鞘,另一手百无聊赖地转着个空酒葫芦,在钱塘县的巷子里晃悠。他新官上任没几天,顶的是老爹托关系弄来的缺,笔试靠抄,武试靠混,如今成了这临安府最不顶用的捕快。
“叶小哥!这边!”巷口杂货铺的王婆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杆拨浪鼓,“昨儿个李太公家丢了三只鸡,说是夜里听见屋顶有动静,莫不是……”她压低声音,往西湖方向瞟了瞟,“那青白二妖又出来了?”
叶来打了个哈欠,酒葫芦“哐当”撞在腰间铁牌上。“又是妖怪?”他挠挠头,那顶崭新的皂隶帽歪在一边,“王婆,您老瞧见是蛇是虫了?”
“没瞧见,但那鸡笼撕得跟纸片似的!”王婆拍着大腿,“县太爷说了,最近水患刚过,城里不安生,让你们多盯着点!”
叶来心里嘀咕,盯着?他连自家猫丢了都找不着,还盯妖怪?前儿个巡街,见着个穿白衣的姑娘撑着伞站在断桥边,瞧着挺俊,他还多看了两眼,哪想到同僚说那就是传闻里的白蛇娘娘。他当时只觉得姑娘家伞骨上的珍珠好看,比县太爷案头的砚台亮堂。
“知道了知道了,”他摆摆手,拖着步子往李太公家挪,心里盘算着中午去哪儿蹭碗阳春面。路过西湖边时,恰逢一阵风卷着桃花瓣飘过来,他下意识地闭了眼,再睁眼,就见水面上划过一叶乌篷船,船头两个身影,一青一白,衣袂翩跹得不像真人。
叶来揉了揉眼睛,把刀鞘往肩上一扛。“管他是人是妖,别偷我酒钱就行。”他嘟囔着拐进巷子,脚步声惊飞了檐下躲雨的麻雀,留下一串扑棱棱的翅膀声,混着远处雷峰塔的钟声,在湿漉漉的空气里荡开。叶来蹲在断桥上啃包子时,正撞见法海的禅杖在青石板上砸出第三道裂痕。他嘴里塞着梅干菜肉馅,囫囵着把半个包子往怀里一揣,摸出腰间生锈的铁尺——这是今早刚从库房领的,据说前任捕快拿它捅过马蜂窝。
"高僧且慢!"他踩着泥水冲过去,铁尺"哐当"掉在地上,溅了法海一僧袍泥点。老和尚皱眉时,叶来己经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那道新鲜裂痕边缘:"您这禅杖是生铁的吧?我瞅着像是城隍庙门口那对石狮子同款材质,这桥栏是宋代官窑烧的青釉瓷,按《临安城损坏公物赔偿细则》第三章第七条,您这得赔......"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妖风掀了个屁股墩。叶来看见白娘子的裙摆扫过桥面,带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凝成七色彩虹,里头竟裹着几粒的黄豆。他眼疾手快抓了颗塞嘴里,嚼得咯嘣响——是去年冬天他在钱塘门外卖剩下的存货,当时有个穿素衣的娘子多给了十文钱,说豆子,能发好芽。
法海的金钵己经罩下来,叶来却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怀里被压扁的包子,往白娘子那边扔过去:"趁热吃!梅干菜馅的,你上次说喜欢......"金钵撞上包子的瞬间,竟发出铜锣般的闷响,叶来趁机捞起铁尺,在法海禅杖上刻下第二道划痕:"又多一道啊大师,这铁杖按市价得赔三两银子,加上瓷栏杆......"
他数着手指算账的功夫,白娘子己消失在雷峰塔方向。叶来望着塔尖,突然发现那粒黄豆在掌心发了芽,的芽尖顶着点泥土,像极了当年他蹲在学堂门口,偷偷种在瓦罐里的那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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