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雷峰塔的影子斜斜投在西湖水面。捕快阿福提着锈迹斑斑的铁尺,缩着脖子沿湖巡逻。他本是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学渣,穿到这白蛇传世界当捕快,纯属混口饭吃。
前面茶寮里传来说书声,讲的正是那白蛇娘娘水漫金山的段子。阿福停住脚,耳朵不由自主地竖起来。"那白氏虽为蛇妖,对许官人却是一片真心......"说书人拍着醒木,唾沫星子横飞。
阿福挠挠头,想起今早去保和堂抄录药方时,见着许仙蹲在门槛上给药罐添柴火,侧脸白净,倒像是个读书人。他实在没法把那个老实巴交的药铺伙计,和"与妖为伍"扯上关系。
"要我说啊,那法海和尚才是多管闲事......"邻桌酒客的议论飘进耳朵。阿福打了个哈欠,肚子咕咕叫起来。管他是人是妖,明日还得去钱塘门查夜,眼下先找个摊子啃俩肉包才是正经。他甩甩脑袋,把那些妖啊仙啊的念头赶出脑海,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晚雾里。暮色漫过断桥时,我正倚着柳树啃炊饼。晚风卷来荷叶腥气,混着更夫梆子声滚过湖面——本该是寻常的夏夜,耳朵却突然竖了起来。
卖糖画的老汉收摊时嘟囔:"怪哉,今春西湖的蛇虫竟少了大半。"更夫的梆子敲得杂乱,"昨夜巡逻,见着苏堤柳荫里有团白光,像匹活的绸缎......"
我嚼着饼蹲下身,手指无意识腰间铁尺。上个月卷宗里那桩断桥边的失踪案,报案人说亲眼见着个穿白衣的娘子把书生往湖里拖,可捞了三天只找到片撕碎的青绸帕。当时只当是痴人说梦,此刻听着风里飘来的若有若无的水响,后颈突然窜起凉意。
茶馆二楼的说书人正拍醒木:"那白娘子......"话音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截断。我仰头,看见个青衫姑娘噔噔跑过桥面,发间银钗晃出冷光。她身后跟着个撑油纸伞的白衣妇人,裙角扫过石板路,竟没沾半点泥星。
风突然转向,送来两句低低的对话,像浸了水的棉线,又轻又黏:"姐姐,那捕快瞧着呆头呆脑......""莫管他,雷峰塔的铜铃响了,该去看看那老和尚的禅杖是否还镇得住湖底......"
我啃到一半的炊饼"啪"地掉在地上。湖面不知何时起了雾,远处画舫的灯火晕成模糊的光斑,而那两个身影早己没入柳荫深处,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湖水的潮气,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学渣穿越到白蛇传当捕快》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缠上我的鼻尖。
更夫的梆子又响了,这回却漏了半拍。我摸着腰间铁尺站起身,才发现掌心全是汗——原来这临安城的夜,藏着比卷宗上更凉的水声。王二郎蹲在钱塘县衙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捏着半块啃剩的炊饼,望着灰蒙蒙的天叹气。昨天刚被张捕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查的城南绸缎庄失窃案毫无进展,今天就又被派了个更棘手的活儿——去城外的乱葬岗找一具据说半夜会坐起来的尸体。
“我就是个实习捕快啊……”他嘟囔着,把最后一口炊饼塞进嘴里,拍拍屁股站起来,拎起那杆比他还高的铁尺。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没办法,谁让他是学渣呢,考不上功名,只能来当捕快混口饭吃。
刚走到城门口,就见一个卖花姑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撞了他一个趔趄。“让让!让让!妖怪!城外有妖怪!”姑娘边跑边喊,篮子里的茉莉花撒了一地。
王二郎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乱葬岗那尸体成精了吧?他咽了口唾沫,握紧铁尺,壮着胆子往城外走。刚出城门,就看见路边的几棵柳树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树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抓下来一大块,露出里面惨白的木质。
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王二郎只觉得后脖子发凉。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眼睛瞪得溜圆,生怕从哪个坟头后面跳出个青面獠牙的妖怪来。走了没多远,就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像是鱼腥味混着泥土的腥气。
他循着气味找过去,在一处新坟旁边,发现了一摊湿漉漉的痕迹,颜色有点发青,像是某种动物爬过留下的。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细长的、闪着银光的鳞片,比铜钱还大。
“这……这是什么?”王二郎捡起一片鳞片,入手冰凉,滑溜溜的,上面还有细密的纹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玩意儿怎么那么像……蛇鳞?而且是这么大的蛇鳞,那蛇得多大啊!
他吓得手一抖,鳞片“啪嗒”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可转念一想,张捕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查不出线索,你这个月的俸禄就别想要了!”
王二郎哭丧着脸,看着那摊可疑的痕迹,又看看黑漆漆的乱葬岗深处,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学渣当捕快,怎么就这么难呢?他现在开始后悔了,当初要是好好读书,考个秀才,也不至于现在在这里担惊受怕啊。
可后悔也没用,活儿还得干。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他娘给他带的护身符。他把护身符紧紧攥在手里,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一步一步地朝着乱葬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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