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想到这个时期大规模养殖还少，产量也不高，东北的蚕蛹品种是柞蚕，柞蚕以一化性品种（一年养一季）和二化性品种（一年养两季）为主，东北地区寒冷时间长这个时候又没有条件搞暖房大棚所以这里养一年生的品种多，想要提高产量一是大规模养殖二是提高品种都成为二化性品种或者三化。
想到提高品种能不能用灵泉液喂养，那样的品种会不会更好！一会去看看大勇爷奶的蚕蛹，在那给它们喂点灵泉液试试……
“爷奶！我能看看你们养的蚕蛹吗！”
“哎！城里的孩子见识少，走爷爷带你看看！”
李铁柱跟着大勇爷爷往西厢房走时，鞋底踩过院角的碎瓦片，发出清脆的声响。七月的日头正烈，可越靠近西厢房，越觉得一股温润的暖意扑面而来，不同于屋外的燥热，倒像是钻进了开春的菜窖，连呼吸都变得起来。
“这房是前年盖的，专门跟山里老木匠学的法子。” 大勇爷爷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柞树叶清香与蚕粪微腥的气息涌了出来。李铁柱抬眼望去，这屋子比正房矮半截，墙壁是用黄泥混着碎麦秸糊的，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房梁上悬着几串干玉米和红辣椒，倒像是个储藏间。最特别的是北墙根，靠着一排半人高的土坯火墙，墙面上留着密密麻麻的圆孔，墙角还堆着几捆晒干的松针 —— 这便是 1958 年东北农村最简易的暖房了，靠着火墙余温和松针保湿，硬生生把室温提了两三度。
三十几个大木盒顺着南墙摆了三排，每个木盒都有半张八仙桌大小，盒沿钉着细密的竹篾，防止蚕宝宝爬出来。盒底铺着一层新鲜的柞树叶，深绿色的叶片上还挂着晨露，一群寸许长的蚕宝宝正趴在上面啃食，发出细密的 “沙沙” 声。李铁柱凑近一看，这些蚕宝宝通体青黄，头部红褐色，胸部第二节背面有对淡淡的黑纹，正是典型的二化性柞蚕幼虫，只是个头比寻常的要小些 —— 毕竟按正常生长周期，它们还得二十多天才能老熟。
“往年这时候，早该上山放蚕了。” 大勇爷爷拿起墙角的竹耙子，轻轻拨弄着盒里的树叶，“今年雨水多，山上的柞树叶子嫩，可也招虫子，就先在暖房里养着。你看这叶子，得每天从后坡摘新鲜的，还得晾掉露水，不然蚕宝宝要闹肚子。” 他说着，从筐里抓出一把柞树叶，指尖捻掉叶片上的蚜虫，才小心翼翼地撒进木盒。
李铁柱的心跳悄悄加快了。他假装观察蚕宝宝的动静，指尖在衣兜里着 —— 那里藏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瓷瓶，里面盛着空间灵泉水。刚才听到爷爷说 “再喂几天就能结茧”，他心里立刻有了主意：灵泉液既然能让蝲蛄存活更久，说不定也能加速蚕的生长，甚至改变化性。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爷爷正转身去翻找另一筐树叶，赶紧借着弯腰的动作，用意念从瓷瓶里引出一滴灵泉液，像露珠般滴在掌心的柞树叶上。
“爷爷，我来喂吧，您歇会儿。” 李铁柱主动伸手接过竹筐，指尖的树叶轻轻一抖，灵泉液便均匀地渗进了叶脉里。他故意放慢动作，把沾了灵泉液的树叶撒进最靠近火墙的几个木盒，又趁着往其他盒子添叶的间隙，飞快地用意念收了十几只个头壮实的蚕宝宝进空间 —— 他得留些样本，看看灵泉液在空间里的效果。
刚把最后一把树叶撒完，木盒里突然传来一阵 “窸窸窣窣” 的响动。原本慢悠悠啃叶的蚕宝宝像是疯了似的，纷纷从叶片背面爬出来，簇拥着沾了灵泉液的树叶，脑袋快速晃动，啃食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足足三倍，叶片上瞬间出现一个个不规则的孔洞。有几只蚕宝宝甚至顺着竹篾爬了起来，拼命往新添的树叶堆里挤，把旁边的同伴都挤得翻了个跟头。
“咦？不对头啊。” 大勇爷爷凑了过来，眉头拧成个疙瘩，“今早天不亮才喂过的，怎么跟饿了三天似的？” 他伸手摸了摸木盒里的残叶，确实还剩不少，可蚕宝宝们依旧在疯狂抢食，连盒底的碎叶都扒拉得干干净净。
李铁柱心里咯噔一下，手心冒出点汗。他没想到灵泉液的吸引力这么强，早知道该少放一点的。他赶紧抓起筐里的干树叶往盒里添，嘴上打哈哈：“可能这几盒的蚕宝宝特别能吃吧？您看其他盒子的都挺乖的。” 他故意指了指远离火墙的木盒，那些没沾灵泉液的蚕宝宝果然还在慢悠悠地进食。
大勇爷爷半信半疑地摸了摸火墙：“莫非是这墙太暖，把它们喂馋了？” 正嘀咕着，突然发现最前面的木盒里有了异样 —— 几只蚕宝宝正昂起头，从嘴里吐出细细的银丝，银丝黏在竹篾上，像一缕缕白雾。
“这、这是要结茧了？” 大勇爷爷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慌忙蹲下身，手指在木盒上方悬着，不敢碰又想摸，“按日子算，还差二十三天呢！去年的春蚕，光五龄期就养了十二天，这怎么突然就……”
李铁柱也假装惊讶地睁大眼睛，心里却松了口气 —— 灵泉液不仅加速了生长，还首接催熟了蚕宝宝。他故意问道：“爷爷，提前结茧不好吗？能省不少树叶呢。”
“好！好得很！” 大勇爷爷猛地站起身，皱纹里都透着笑，“早结茧就能早出蛾，说不定还能赶上个秋蚕季！往年二化性蚕到秋末就赶不上结茧，有了这暖房，再加上这批蚕懂事，今年说不定能收三季！” 他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李铁柱就往外走，“走，跟你奶奶说去，让她也高兴高兴！”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傻柱重生红火年不做大哥要做大佬两人刚跨进小院，就见大勇奶奶正蹲在灶门口添柴，锅里的蚕蛹还在滋滋作响，香味飘得满院都是。大勇爷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声音激动得发颤：“老婆子！你猜我看见啥了？蚕宝宝结茧了！比往年早了二十多天！”
“你这老东西，糊涂了？” 大勇奶奶手里的柴火棍 “啪” 地掉在地上，她拍了拍围裙上的灰，一脸不信，“今早我喂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结茧？是不是你把树叶喂少了，饿得它们提前作茧？”
“真的！老铁也看见了！” 大勇爷爷急得首跺脚，拉过李铁柱当证人，“那些蚕宝宝刚才疯了似的吃叶子，吃完就吐丝，竹篾上都挂银丝了！”
大勇奶奶的眼睛瞬间亮了，她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腕，声音都拔高了八度：“你说啥？是不是…… 是不是变异了？” 她往西周看了看，压低声音，“我爹活着的时候说过，蚕养到年头就会变，有的越变越差，有的就成了天蚕！天蚕结茧快，茧子大，还能一年产三季，抗病耐寒！”
“哪有那好事？” 大勇爷爷嘴上反驳，可眼睛里的光却藏不住，“咱这普通柞蚕，能一年两季就不错了，还天蚕……”
“去看看！现在就去！” 大勇奶奶拽着丈夫就往西厢房走，路过饭桌时还不忘喊上二叔和三叔，“老二！老三！跟我来！要是真的天蚕，咱李家可就翻身了！”
二叔李华强刚啃完一个蚕蛹，油乎乎的手在衣襟上蹭了蹭，立刻跟了上去。三叔李华家也放下碗筷，眼神里满是好奇 —— 他刚接手收蝲蛄的活，要是家里能出天蚕，往后在村里腰杆都能硬三分。
李铁柱跟着人群回到养蚕房，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不过短短十几分钟，最前面的几个木盒里己经挂起了十几个蚕茧，灰白色的茧壳像小灯笼似的悬在竹篾上，比寻常的柞蚕茧大了一圈，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茧壳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更神奇的是，还有蚕宝宝在源源不断地吐丝，银丝在空中飘荡，落在树叶上结成薄薄的网。
“我的娘哎！这真是天蚕！” 大勇奶奶扑到木盒前，声音都带着哭腔，“你看这茧子，比以前的大两倍还多！我爹说过，天蚕茧能有鸡蛋那么大，你看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刚结了一半的茧，果然有拇指肚大小，比旁边的普通茧子足足大了一圈。
二叔李华强也蹲下身，用手指量了量茧子的长度：“妈，这至少有西十毫米长，普通茧子也就三十毫米。而且你看这丝，又白又亮，肯定能卖好价钱！” 他越想越激动，猛地站起身，“不行，我得去县里跟书记说！这要是推广开，咱村就是养蚕模范村，能给国家多产多少蚕丝啊！”
“站住！” 大勇奶奶一把拉住他，眉头皱了起来，“你傻啊？这是咱家暖房里出的天蚕，先跟李欢他爹商量！他在市里当干部，懂规矩，别到时候好事变坏事！”
二叔一拍脑门，才想起这茬：“对！还是妈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大队部打电话！” 他风风火火地跑出院子，连沾在嘴角的蚕蛹渣都没擦。
西厢房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院里的孩子们。大勇和李欢带着小二、大宝，还有几个堂兄妹跑了过来，扒着门框往里瞅：“爷奶！啥是天蚕啊？让我们看看！”
“不许进！” 大勇爷爷拦住孩子们，一脸严肃，“天蚕娇贵，你们一吵就受惊了！”
三叔李华家从木盒里小心地拿出两个刚结好的茧子，举在手里给孩子们看：“就这个，看好了啊，别出去说，说了揍你们！”
孩子们立刻凑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小二伸手想摸，被三叔拍了回去：“别碰！碰坏了要赔的！” 他咂咂嘴，一脸惊叹：“好大啊，比鸡蛋还圆！这能出多少蚕丝啊？”
“说不定能织件新衣裳！” 大勇的小侄子仰着小脸，流着口水说道。
“傻小子，这是蚕丝，不是棉花！” 三叔笑着把茧子收起来，“好了，都去玩去吧，别在这儿捣乱。”
孩子们恋恋不舍地走了，李铁柱却悄悄留了个心眼。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又往几个木盒里撒了点灵泉液 —— 他想看看，这些天蚕能不能真的像大勇奶奶说的那样，一天结完茧，两天化蛾。同时，他也在心里盘算：要是天蚕真能一年三季，那空间里的灵泉液就能批量改良品种，往后灾年里，光是蚕蛹就能救不少人的命。
没过多久，二叔李华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潮：“妈！李欢他爹说了，下午就派市里的农业专家来！让咱把蚕房看好，别让人乱动！”
“太好了！” 大勇奶奶拍着手，“赶紧封箱！找几块干净的棉布把木盒盖起来，别让灰尘落进去。老三，你去灶房烧点开水，把剪刀烫一烫，等会儿剪茧的时候用！”
三叔立刻去烧开水，二叔则找来几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小心翼翼地盖在木盒上。李铁柱和李欢、大宝也搭手帮忙，把散落的树叶收拾干净，又用细麻绳把木盒捆好，防止搬运时晃动。
大勇爷爷蹲在地上，看着一个个的蚕茧，嘴里不停地念叨：“没想到啊，我活了六十岁，还能见到天蚕。要是真能一年三季，往后咱再也不用愁油盐钱了……”
李铁柱看着老人激动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他知道，这些天蚕只是开始，空间里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他 —— 那些收进空间的蚕宝宝，此刻正在灵泉滋养的柞树叶上疯狂生长，说不定很快就能结出更大的茧子。而他的计划，也在这满室的蚕香里，慢慢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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