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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商朝–康丁

小说: 夏商周秘史   作者:我有钱我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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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历九月,洹水泛着冷雾,康丁帝的铜车碾过朝歌外的夯土路,车辙里还嵌着上月祭祀时洒的黍酒痕迹。车帘被风掀起一角,他瞥见路边农夫正用石镰割晚稻,稻穗垂着的颗粒,心里却沉得像鼎里的青铜,西羌的战报昨夜递到内廷,鬼方又扰了北境的牧邑。

“陛下,大司寇崇侯虎在宫门外候着。”御者的声音压得低,怕惊了车中闭目养神的帝王。

康丁睁开眼,指节叩了叩车壁:“让他进来。”

崇侯虎掀帘时带了股寒气,他躬身行稽首礼,玄色朝服上还沾着晨露:“陛下,昨日勘察殷都外郭,见东市有商贾私贩羌奴,按律当没入官府为奴,可那商贾说……是三公祖己家臣所托。”

康丁手指着车轼上的饕餮纹,沉默片刻:“祖己近日在忙什么?”

“回陛下,三公正督造祭祀用的玉琮,说是要为北境将士祈福。”崇侯虎抬头时,正撞见康丁眼底的冷光,忙又低下头,“臣不敢揣测三公用意,只是私贩羌奴违了《殷刑》,若不处置,恐难服众。”

车驶入宫门,青铜鼎的熏香飘来,康丁起身时扯了扯冕旒:“传孤旨意,将那商贾押入大牢,祖己那边……孤亲自去问。”

祖己的府邸在东城区,院里种着几株桐树,落叶铺了满地。康丁进门时,正见祖己蹲在石案前,用刻刀雕琢玉琮上的云雷纹,玉屑落在他的素色深衣上,倒像沾了层霜。

“叔父倒有闲心。”康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祖己手一顿,刻刀在玉琮上划了道浅痕,他忙起身行礼:“陛下怎么来了?臣未曾远迎。”

康丁走到石案前,指尖碰了碰冰凉的玉琮:“北境牧邑被鬼方劫掠,百姓流离,叔父却在这里雕玉琮祈福?”他拿起案上的战报,纸帛上还沾着血迹,“这是昨夜从北境送来的,死了三十七名将士,两百多牧民成了俘虏,叔父没看见?”

祖己垂着眼,双手攥紧了衣摆:“臣看见了。只是臣无领兵之才,只能造玉琮祈福,求神明护佑大殷将士。”

“那私贩羌奴的事,也是神明让你做的?”康丁将战报扔在石案上,玉琮晃了晃,“崇侯虎在东市抓了个商贾,说是你的家臣托他卖羌奴,叔父倒说说,这些羌奴是哪来的?”

祖己脸色一白,膝头一软跪了下去:“陛下息怒!臣的家臣一时糊涂,臣并不知情!臣这就将家臣绑来,听凭陛下处置!”

康丁看着他发抖的肩膀,忽然叹了口气:“叔父是先王的弟弟,孤敬你三分。可大殷的律法,不是给外人定的。”他弯腰扶起祖己,“那羌奴若是战俘,按律该分给将士做奴隶,或是充作祭祀的人牲,私贩出去牟利,就是违律。”

祖己抹了把汗,忙点头:“臣明白!臣这就把家臣交出去,再将私贩的钱财捐给北境军需,求陛下宽宥。”

康丁转身时,瞥见院角的桐树下,放着个陶罐,里面插着几支干枯的艾蒿,那是民间用来驱邪的,三公府邸里摆这个,倒有些奇怪。他没多问,只道:“三日之内,把东西送到大司农那里,若是少了一分,叔父该知道后果。”

离开祖己府邸,康丁去了大司徒甘盘的官署。甘盘正趴在案上算粮草,见康丁进来,忙起身:“陛下,北境军需己备好,只是……粮草只够支撑一个月,若是鬼方再僵持下去,恐怕会断供。”

康丁看着案上的竹简,上面记着各州的粮草数额,西岐的粟米最多,却迟迟没运来。他指了指西岐那栏:“姬昌怎么回事?孤三个月前就传旨让他送粮草,到现在还没动静?”

“姬昌说西岐今年遭了蝗灾,粮草歉收,只能凑出一半。”甘盘递上西岐的奏报,“臣派人去西岐查过,确实有蝗灾,只是没他说的那么严重,恐怕是……他不想多交。”

康丁冷笑一声,将奏报扔在案上:“姬昌倒是会打主意。传孤旨意,让姬昌十日之内,把剩下的粮草送来,若是误了军需,就革了他的西伯爵位。”

甘盘应了声“是”,又道:“陛下,崇侯虎说东市的商贾招了,那羌奴是祖己的家臣从战俘营里偷出来的,卖了的钱财,一半给了祖己,一半自己留了。”

康丁手指敲着案沿:“把祖己的家臣斩了,首级挂在东市示众。祖己那边,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参与朝政。”

崇侯虎处理完商贾的事,刚回到大司寇府,就见府吏抱着一堆竹简进来:“大人,这是最近各邑上报的案件,有三起是盗牛案,两起是斗殴案,还有一起……是相邑的里正贪了赈灾的粟米。”

崇侯虎揉了揉眉心,拿起相邑的案卷:“相邑去年遭了水灾,孤拨了五百石粟米赈灾,里正贪了多少?”

“查出来了,贪了一百二十石,都藏在他的地窖里。”府吏递上一块铜印,“这是从里正家里搜出来的,上面刻着相邑里正,他还用印盖在假的赈灾册上,蒙骗上面的官员。”

崇侯虎看着铜印上的铭文,冷笑一声:“胆子倒大。传我的命令,把相邑里正押到殷都,明日在朝堂上审问,让其他官员都来看看,贪赈灾粮是什么下场。”

府吏刚要走,又被崇侯虎叫住:“等等,去问问大司农,相邑现在还有多少灾民?若是粟米不够,从殷都的粮仓里调一百石过去。”

“是。”府吏抱着竹简退了出去,崇侯虎拿起案上的算盘,拨弄着算珠,最近案件太多,府里的人手不够,得向康丁请旨,再调几个狱吏过来。

正算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他的儿子崇应彪,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剑:“父亲,我听说北境不太平,我想参军去北境!”

崇侯虎抬头瞪了他一眼:“你才十五岁,连剑都握不稳,去北境送死吗?”他夺过青铜剑,放在案上,“好好在家读书,学《殷刑》,将来继承我的爵位,比去战场送死强。”

崇应彪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可父亲常说,大丈夫要为国效力!北境将士在流血,我怎么能在家坐着?”

崇侯虎放下算盘,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为国效力不一定非要去战场。你把《殷刑》学好,将来做个公正的官员,让百姓不受欺负,也是为国效力。”他指了指案上的相邑案卷,“你看看这个里正,贪了赈灾粮,害的灾民没饭吃,若是你将来当了官,能严惩这种人,就是对大殷最大的贡献。”

崇应彪低下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我知道了,父亲。我会好好学《殷刑》的。”

东市的拐角处,住着一户平民,男的叫阿庚,是个陶工,女的叫阿妻,靠织布换粟米。这天清晨,阿庚刚把烧制好的陶罐搬到市上,就见几个官差押着个商贾走过,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这是怎么了?”阿庚拉过旁边卖黍米的老丈,指着官差问。

老丈压低声音:“听说这商贾私贩羌奴,是三公祖己的家臣托他卖的,陛下发怒了,要把他押入大牢呢!”

阿庚吃了一惊:“三公也会做这种事?”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陶罐,这陶罐是给西市的酒楼做的,若是酒楼掌柜知道了这事,会不会不敢要了?

正想着,阿妻提着个布包跑过来:“阿庚,快回家!家里的陶灶裂了,中午没法做饭了!”

阿庚跟着阿妻回家,院里的陶灶果然裂了道缝,火星从缝里冒出来,差点烧到旁边的柴草。他忙把灶里的火灭了,蹲在灶前叹气:“这陶灶用了三年,怎么说裂就裂了?得重新做一个,可今天还要给酒楼送陶罐,不然要赔定金的。”

阿妻把布包放在石桌上,打开一看,是块蓝色的麻布:“我昨天织好的布,本来想今天去换粟米,要不我先去换粟米,再去陶坊借个陶灶?”

阿庚摇摇头:“陶坊的老郑今天要去城外取陶土,不在家。还是我先去送陶罐,回来再做陶灶,不在就先煮点黍米粥,用铜釜煮也行。”

阿妻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两个黍米饼:“你拿着路上吃,别饿着。”

阿庚接过饼,揣在怀里,扛起陶罐往西市走。路过东市的刑场时,见那里围了好多人,他踮起脚一看,是个汉子被绑在柱子上,官差拿着青铜刀,像是要行刑。他心里一紧,忙低下头往前走,不敢再看。上个月他邻居偷了头牛,就是在这里被斩的,血溅了一地,好几天都没人敢从这里过。

到了酒楼,掌柜的正站在门口张望,见阿庚来了,忙迎上去:“阿庚,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呢!”

阿庚把陶罐放在地上:“掌柜的,刚才东市那边……是不是要行刑?”

掌柜的叹了口气:“是三公的家臣,私贩羌奴,陛下判了斩刑,一会儿就要斩了。”他递过一串贝币,“这是陶罐的钱,你拿着。最近不太平,你早点回家,别在外头待太晚。”

阿庚接过贝币,揣在怀里,谢过掌柜的,转身往家走。路过粮铺时,他进去买了两斗粟米,刚要走,就见粮铺老板指着外面:“你看,那是不是北境来的士兵?”

阿庚往外一看,果然有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背着弓箭,往王宫的方向走,他们的铠甲上还沾着泥土,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他心里嘀咕:难道北境的战事更紧了?

南城区的巫祝馆里,巫祝阿母正拿着龟甲,在火上烤着。龟甲裂开的瞬间,她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神明示警,北境有灾,需用三牲祭祀,方能化解……”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个老妇人抱着个孩子进来,孩子发着高烧,小脸通红,嘴里还说着胡话。老妇人跪在地上,给阿母磕了个头:“阿母,您救救我的孙儿!他己经烧了三天了,药石不管用,您求神明救救他吧!”

阿母睁开眼,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看了看龟甲上的裂纹:“孩子是被邪祟缠上了,得用艾草熏身,再喝符水,就能好。”她起身去里屋,拿了一束艾草和一张黄纸,黄纸上用朱砂画着符文,“你把艾草点燃,在孩子身上熏三遍,再把符水熬了给孩子喝,明天就能退烧。”

老妇人接过艾草和黄纸,又磕了个头:“多谢阿母!我这就去做!”她抱着孩子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见几个孩童在门口玩耍,手里拿着木剑,嘴里喊着:“杀鬼方!杀羌人!”

老妇人皱了皱眉,拉过一个孩童:“别喊了!打仗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家,别学这些。”

那孩童甩开她的手:“我爹说了,鬼方坏人,抢我们的牛羊,我将来要当士兵,杀尽鬼方!”

老妇人叹了口气,抱着孩子走了。阿母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孩童,又看了看北方向,心里犯嘀咕:最近龟甲上的裂纹都不好,怕是北境的战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这时,她的徒弟阿巫跑进来:“阿母,王宫传来消息,说明天要在宗庙祭祀,让您去主持仪式,为北境将士祈福。”

阿母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准备祭祀用的三牲和酒,明天一早,我们去宗庙。”

阿巫应了声“是”,转身去准备了。

阿母回到屋里,拿起龟甲,又烤了一次,龟甲裂开的纹路,比刚才更乱了。她叹了口气:“神明啊,求您护佑大殷,别让百姓再受苦了……”

祖己闭门思过的第二天,夜里,他的家臣阿忠偷偷溜进府里,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塞到祖己手里:“大人,这是西伯姬昌派人送来的,说他愿意帮大人,只要大人能在陛下面前说好话,让他少交些粮草。”

祖己打开密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姬昌的亲笔:“若祖己公能助我暂缓粮草之征,他日我必回报,共图大事。”他看完,把密信扔在火盆里,火苗窜起来,很快就把密信烧成了灰烬。

“姬昌想谋反?”祖己的声音发颤。

阿忠忙捂住他的嘴:“大人小声点!西伯只是不想交粮草,没说要谋反。他说,只要大人能帮他,将来他当了王,就封大人为相。”

祖己推开他的手,脸色铁青:“姬昌狼子野心,他早就想反了!当年先王在位时,就说过姬昌有反相,要不是先王仁慈,早就把他杀了!”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我若是帮了他,就是通敌叛国,会被灭族的!”

阿忠跪在地上:“大人,可您现在被陛下罚了闭门思过,若是不找个靠山,将来陛下还会找您的麻烦!西伯有西岐的兵力,若是能和他合作,大人就能保住地位,甚至……能当上周公!”

祖己心里一动,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先王的弟弟周公旦一样,辅佐天子,执掌朝政。可他知道,康丁猜忌心重,若是他和姬昌合作,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下去,让我想想。”祖己挥了挥手,阿忠起身退了出去。他走到案前,拿起一把匕首,这是先王赐给他的,上面刻着祖己二字。他摸着匕首上的铭文,想起康丁小时候,他还抱着康丁在院里玩,康丁那时还叫他“叔父”,可现在,却对他处处提防。

“陛下若是能信我,我何必要找姬昌?”祖己叹了口气,把匕首放在案上,“罢了,我不能通敌叛国,明天我就把姬昌的密信交给陛下,求陛下饶我这一次。”

阿庚回家后,用铜釜煮了黍米粥,和阿妻一起吃了。下午,他去陶坊取了陶土,开始做新的陶灶。刚揉好陶土,就听见院外传来敲门声,是邻居阿狗,手里拿着个破陶罐:“阿庚,你帮我修修这个陶罐呗?我昨天不小心把它摔了,还想用它装水呢!”

阿庚接过陶罐,看了看裂缝:“能修,你明天来拿吧。”

阿狗高兴地说:“多谢阿庚!我明天给你带两个黍米饼!”

阿狗走后,阿妻笑着说:“你呀,总是帮别人修陶罐,也不收钱,咱们家里的粟米都快不够了。”

阿庚揉着陶土:“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阿狗上次还帮我搬陶土呢,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是个孩童,手里拿着一串贝币:“阿庚叔,我要一个小陶罐,装蛐蛐用的!”

阿庚放下陶土,从屋里拿出一个小陶罐:“这个给你,不用贝币,你拿去吧。”

孩童摇摇头:“我娘说,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这贝币你一定要收下!”他把贝币塞到阿庚手里,抱着陶罐跑了。阿庚看着手里的贝币,又看了看阿妻,两人都笑了,这贝币虽少,却够买半斗粟米,也能解燃眉之急。

傍晚时,阿庚的陶灶快做好了,他刚要把陶灶放进陶窑烧制,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阿庚放下手里的陶铲,走到门口张望,只见几个士兵押着一个披枷戴锁的汉子往东边走,汉子嘴里还喊着:“我没贪赈灾粮!是他们冤枉我!”

“这不是相邑的里正吗?”阿妻也凑过来,指着那汉子说,“前几天我去粮铺换粟米,还听掌柜的说他贪了灾民的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了。”

阿庚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发慌,相邑离殷都不远,若是里正真贪了粮,那相邑的灾民可就惨了。他正想着,就见崇侯虎的车驾从街上经过,车帘掀开,崇侯虎正低头和身边的吏员说着什么,神色严肃。

“看来朝廷是真要严惩贪官了。”阿庚叹了口气,转身回院,“咱们还是赶紧把陶灶烧好,别管外面的事了。”

阿妻应了声,帮着阿庚把陶灶抬进陶窑,又往窑里添了些柴。火光映着两人的脸,阿庚忽然想起白天那孩童塞给他的贝币,忍不住笑了:“今天也算有收获,那孩子的贝币,够咱们买半斗粟米了。”

阿妻也笑:“等陶灶烧好了,我就去粮铺买粟米,再买点麻布,给你做件新衣裳。”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院外传来敲门声,这次是陶坊的老郑,手里拿着个陶罐:“阿庚,你要的陶土我给你送来了,顺便看看你新做的陶灶怎么样了。”

阿庚忙开门迎他进来:“多谢郑伯,陶灶刚放进窑里,还得烧一夜。”

老郑走到陶窑边,看了看火光:“你这陶土揉得匀,烧出来的陶灶肯定结实。对了,我刚才从东市过来,见那里围了好多人,说是三公的家臣被斩了,首级挂在城楼上示众呢!”

阿庚吃了一惊:“真斩了?我还以为陛下会从轻发落呢。”

老郑叹了口气:“陛下这是在立威啊!北境不太平,若是官员们都像那家臣一样贪赃枉法,大殷可就危险了。”他拍了拍阿庚的肩膀,“咱们平民百姓,还是好好干活,别惹事,比什么都强。”

阿庚点点头,送老郑出门时,见月色正好,洒在院外的土路上,像铺了层霜。他忽然想起白天那几个北境来的士兵,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北境的战事能早点结束,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

第二天一早,阿庚就去陶窑里看陶灶,刚打开窑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陶灶通体呈暗红色,没有一丝裂缝,结实得很。阿妻也很高兴,拿着昨天那孩子给的贝币,去粮铺买粟米了。

阿庚正收拾陶窑,就见阿狗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黍米饼:“阿庚,我的陶罐修好了吗?这是给你的谢礼。”

阿庚从屋里拿出修好的陶罐,递给他:“修好了,你拿去吧。”

阿狗接过陶罐,又把黍米饼塞给阿庚:“这饼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下次不找你修东西了!”

阿庚笑着接过饼,刚要咬一口,就见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紧接着,街上响起了马蹄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队士兵骑着马,举着大殷的旗帜,往北门方向去了。旁边有人喊:“北境传来捷报!将士们打败了鬼方,夺回了牧邑!”

阿庚心里一喜,手里的黍米饼都差点掉在地上。阿妻也从粮铺跑了回来,手里拿着粟米,脸上满是笑容:“阿庚,你听说了吗?北境打胜仗了!粮铺老板说,陛下要在宗庙举行祭祀,庆祝胜利呢!”

阿庚点点头,忽然觉得手里的陶灶更沉了,这陶灶烧得结实,就像大殷的根基,只要君臣同心,百姓勤劳,大殷一定能挺过难关,越来越好。

他抬头望向王宫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康丁帝站在宗庙前,接受百官的朝贺,而祖己闭门思过的府邸里,桐树的落叶还在飘,只是那院里的艾蒿,不知何时被人拿走了。

巫祝阿母在宗庙里主持祭祀,龟甲上的裂纹终于变得规整,她嘴里念念有词:“神明护佑,大殷昌隆……”

东市的酒楼里,掌柜的正忙着招呼客人,嘴里喊着:“北境打胜仗了!今天的黍米酒,免费送!”客人们都很高兴,举杯畅饮,说着对未来的期盼。

阿庚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笑了,这才是百姓想要的日子,没有战乱,没有贪官,只有安稳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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