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一章 枕畔天威
雍正温柔道：“好多了吗？蕊儿”
赵蕊闭着眼，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鼻音，听不出是疼还是别的。
“哼什么？”雍正捏了捏她腰上的，力道不重，但带着点不容敷衍的意思，“问你话呢。”
赵蕊被他捏得痒，又躲不开，只能微微睁开眼。水汪汪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又飞快闭上，声音细细的：“……好多了……就是……没劲儿……”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带着点羞，“……您……您太……”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脸又烧了起来。
雍正低低地笑起来，胸膛震动，贴着她的后背。那笑声闷闷的，带着点得意和满足。“太什么？嗯？”他故意追问，嘴唇贴着她滚烫的耳垂，热气喷进去，“朕怎么？”
“您……您欺负人……”赵蕊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瓮声瓮气地控诉。那点小委屈，倒像是撒娇。
“欺负你？”雍正收了笑，手臂紧了紧，把她更牢地圈住，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神深邃，像不见底的潭水，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得化不开的东西，有餍足，有怜惜，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凶狠的占有欲。“蕊儿，看着朕。”
赵蕊被他看得心头发慌，又想躲开他的目光。
“不许躲！”他声音沉了点，带着帝王的威仪，不容置疑。赵蕊只能怯生生地抬眼，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听着，”雍正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金玉坠地，砸在她心坎上，“从今夜起，你这身子，你这颗心，你这辈子……都只许是朕一个人的！”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住她，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汝身永属朕一人！记清楚了没？”
“汝身永属朕一人……”赵蕊喃喃地重复着这六个字，像被雷劈中一样，浑身都僵住了。巨大的震撼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这不仅仅是宠幸后的温存，这是帝王的宣告！是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打上了他爱新觉罗·胤禛的烙印！是比任何情话都更霸道、更彻底的占有！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一股滚烫的暖流瞬间冲遍了西肢百骸。是恐惧？是震撼？不，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接纳、被牢牢守护、被不容置疑地珍视的狂喜和归属感！她是他的人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不是痛的，是甜的，是满得要溢出来的那种甜。
“哭什么？”雍正皱眉，粗粝的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泪珠，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点笨拙，“朕的话，吓着你了？”
“没……没有……”赵蕊使劲摇头，泪水却流得更凶。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他汗津津的脖颈，把脸深深埋在他颈窝，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却无比清晰，无比坚定： “臣妾记清楚了！记一辈子！臣妾的身子，臣妾的心……都是您的！都是万岁爷一个人的！从今往后，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她仰起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忠诚和交付：“皇上……您……您可别……别不要臣妾……”
这带着哭腔的誓言和小心翼翼的祈求，像最滚烫的烙铁，烫在雍正的心尖上。他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熨帖感从心底最深处升起，瞬间填满了刚才激烈情事后的所有空隙。
“傻话！”他低斥一声，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怜惜和承诺。这个吻，不似之前的缠绵，更像是一种盖章，一种确认。
一吻方休，两人都气喘吁吁。雍正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缠。他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和亮得惊人的眼睛，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温柔的霸道：
“朕要你，就要一辈子。你这身子，朕还没尝够，也尝不够。以后……有的是日子。”他顿了顿，手指着她光滑的肩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规划，“过些时日，朕就晋你的位份。贵妃……朕觉得就挺好。翊坤宫，离养心殿近，方便。”
贵妃？！翊坤宫？！ 赵蕊彻底懵了。这……这恩宠来得太快，太猛！她才侍寝一夜啊！巨大的震惊让她忘了哭泣，只是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他。
“怎么？高兴傻了？”雍正捏捏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真实的笑意，“朕说过，要你尽享这天恩。朕的女人，自然要配得上最好的。”
他低头，再次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语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和不容置疑的掌控： “睡吧。天快亮了。往后……有朕在。” 说完，他调整了下姿势，将她更舒适地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闭上了眼睛。那姿态，是绝对的占有，也是全然的守护。
赵蕊被他紧紧搂着，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还有那环绕周身的、独属于他的、混合着汗水和龙涎香的霸道气息。身体深处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酸胀和隐隐的酥麻，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圆满。
“汝身永属朕一人……” 这六个字，如同最滚烫的烙印，深深镌刻在她灵魂深处。 她闭上眼，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将脸更深地埋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里。
暖阁外，晨曦微露。 龙榻之上，帝妃相拥，呼吸相闻。 一场风暴平息，留下的，是浸透汗水的锦被，是彼此缠绕的气息，是刻入骨髓的誓言，和一份刚刚缔结、却己坚不可摧的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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