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龙率先上前,握着石仁峰的手力道十足,目光扫过石义尘姐弟时笑意更深,“尘儿这身形都快赶上你爹了,灵儿也出落得越发灵气,快,进厅里坐,接风宴早就备妥,就等你们开席。”
他身旁的上官飞虎——正是石义尘与石义灵的外公,也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石义灵的手,掌心的温度裹着疼爱:“灵儿一路车马劳顿,累坏了吧?你外婆在后院炖着灵鸡汤,等会儿先给你盛一大碗,补补身子。”
众人簇拥着往里走,刚过朱红大门,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熟稔的呼喊:“燕丫头回来啦!”只见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快步挤上前来,正是石义尘的大舅舅上官雄——他穿着一身酱色锦袍,笑容格外爽朗,上前就拍了拍石仁峰的肩膀,“妹夫,多年不见,你这气息越发浑厚,修为定是又精进了!”
上官燕与石仁峰先向上官家的长辈们纷纷见礼,而后上官燕转向一位族姐,笑着说道:“族姐,前次听你说养殖了不少灵蚕,还种了些育蚕灵叶,这次来我特意带了些仁竹配置的灵蚕饲料,回头给你送来试试。”
上官雄目光扫过身后的石家子弟,最后落在石义灵身上时笑声更朗,伸手想揉她的头,又想起姑娘家大了,转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灵儿都长这么高了,快跟大舅舅来,你外婆早就在正厅候着,刚才还念叨‘我的乖外孙女怎么还没到’呢!”
一旁的小舅舅上官烈笑着补充:“大哥这话可没瞎说,你外婆听说你们要来从昨天早起就开始备你爱吃的灵果糕,今早天没亮就去膳房盯着炖灵鸡汤了。”说着还朝石义尘递了个眼神,“尘儿,等会儿跟我去后院,我给你留了上次猎到的玄铁兽骨,能打把趁手的兵器。”
石义灵听着两位舅舅的话,眼睛亮晶晶的,一手拉着上官雄的衣袖,一手还不忘抱着小白和彩儿,蹦蹦跳跳地跟着往正厅走,热闹的氛围瞬间又浓了几分。
进了正厅,只见桌椅早己摆好,桌上放着热腾腾的灵茶和裹着灵气的精致点心。石义灵刚坐下,表妹上官晴就凑过来,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说:“灵儿妹妹,我在后院养了只小灵羊,可听话了,是辰叔叔送给我的,等会儿带你去看。”两个小姑娘说着便溜到后院,清脆的笑声隔着庭院传进来,冲淡了几分长辈间的拘谨。
石义尘跟在父母身后,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厅堂——梁柱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驯兽图案,有展翅的灵鹰、奔腾的玄鹿,墙角还趴着两只通体雪白的灵猫,正温顺地蹭着侍女的裙摆,显然是族中驯兽师的手笔。他想起母亲提过上官家有位擅长驯兽的后辈,心中暗忖:那位想必就是为六姑姑安排的相亲对象,应该快露面了。
待众人坐定,上官飞龙端起灵茶,目光落在石仁柳身上,温和地笑道:“柳儿丫头,多年不见,越发秀丽了。你父亲上次传讯托我留意你的事,我心里一首记着——辰儿是我三弟上官飞豹的独子,飞豹常年在青云山脉外的青阳城坐镇,这次特意让辰儿回来,今日正好让他也过来,你们年轻人也好聊聊,熟悉熟悉。”
石仁柳闻言,脸颊瞬间红透,连忙低头攥紧了衣角。上官燕见状,笑着打圆场:“大伯费心了,孩子们的事确实得慢慢相处。对了,此次来,我们带了些石家精心培育的金纹凝气梨,给族中小辈们补补修为,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话音刚落,上官家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上官飞虎立刻道:“金纹凝气梨?那可是能助练气期突破瓶颈的宝贝!燕丫头有心了,这份礼太贵重了!”
上官飞龙也颔首赞叹:“石家果然重情分,有劳燕儿费心。辰儿,还不快出来见过石家的长辈和柳儿姑娘!”
随着一声清亮的应和,一个身着浅绿长衫的青年从侧厅走出——他眉目清秀,腰间挂着一个绣有兽纹的香囊,步伐稳健,正是上官家的驯兽师后辈上官辰。他走上前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见过各位长辈,见过石家的各位兄台、姑娘。”行礼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石仁柳相遇,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各自红了脸颊,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石义尘看着这一幕,悄悄碰了碰刚从后院回来的石义灵,压低声音笑道:“你看六姑姑和上官辰的模样,看来这事,稳了。”石义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好看到石仁柳偷偷抬眼打量上官辰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上官家为石家众人安排的接风宴设在正厅外的庭院中,十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灵谷蒸的米饭、玄纹猪炖灵山药、焰心果烤灵羽鸡,连酒壶里盛的都是加了灵蜜的果酒,香气飘得满院都是。
石义尘的外婆王佳佳,曾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奈何资质有限,如今九十多岁仍停留在练气九层——若突破不了筑基期,剩余寿命己不多,为此外公上官飞虎没少暗自发愁。此刻她拄着拐杖,被侍女小心搀扶着坐在主位旁,发丝间的银白与略显佝偻的脊背,都透着岁月的痕迹。
石义尘将外婆的老态看在眼里,心中隐隐发紧:外婆若真有一天撒手人寰,母亲定然会悲痛欲绝。他攥了攥拳,暗自盘算:石家五行灵液的秘密绝不能暴露,或许可以将灵液稀释后炼制成丹药,有玄丹子的炼丹传承在,想炼出助外婆突破的丹药应该不难,等回石家就立刻研究。
这边石义尘暗自打定主意,那边王佳佳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石义灵。见孙女只顾着跟上官晴聊灵宠,她索性拿起勺子,颤巍巍地给石义灵碗里舀了一大块玄纹猪肉,又盛了碗冒着热气的灵鸡汤,递到她面前:“灵儿快喝,这汤炖了三个时辰,补灵力又暖身子,一路上肯定饿坏了。”
说着又转向石义尘,把装着灵髓蛋羹的小碗推过去,“尘儿也多吃点,你娘说你最近在冲练气九层,这蛋羹最是养气。”她还不忘给石义月、石义风几人添菜,笑着摆手:“孩子们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多吃点才有力气修炼!”石义月连忙端着碗接住,笑着道谢:“谢谢外婆,您也快吃!”石义风也跟着点头,声音带着几分腼腆:“麻烦外婆了,这菜闻着就香。”一言一行间,将老人的慈爱可亲展现得淋漓尽致。
石义灵捧着汤碗,小口喝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外婆炖的汤最好喝!跟娘亲做的一样香。”石义尘也笑着点头,拿起筷子夹了块烤灵羽鸡,鸡肉鲜嫩,还带着焰心果的甜香,惹得上官晴也凑过来,跟石义灵分食起同一只鸡翅膀,满院都是碗筷碰撞声和说笑声。
接风宴的热闹刚散,上官家的族老们便借着几分酒意,笑着说要带石义尘的六爷爷去看上官家的灵果园,特意给上官辰和石仁柳留了独处的空间。上官辰攥着衣角,耳根红得能滴出血,跟在石仁柳身后走了半天,半天没憋出一句正经话——毕竟他平日里对着灵兽的时间,比跟姑娘家聊天还多。
“那个……石姑娘,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他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个主意。等领着石仁柳到了后院的灵兽园,看着铁笼里蹦跶的雪毛兔、扑棱着彩色翅膀的灵羽鸡,上官辰才算松了口气,指着一只圆滚滚、浑身带着黑色纹路的玄纹猪介绍:“这是我养的‘肥宝’,灵智比一般灵兽高,平时还能帮着运些轻省的东西。”
谁知石仁柳眼睛“唰”地亮了,上前两步盯着玄纹猪的后腿,搓着手笑:“上官公子莫怪,我先夸夸‘肥宝’——这后腿肉看着就紧实,要是加灵山药慢炖,绝对是补气血的好汤,比嗑低阶补血丹还管用。还有那灵羽鸡的翅膀,裹上焰心果粉末烤,吃了能顺顺经脉,修士练气时吃最好不过。”
上官辰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之前的拘谨瞬间散了大半:“石姑娘跟旁人真不一样,别人见了灵兽要么想收作宠物,要么想抓来当坐骑,你倒好,满脑子都是怎么‘料理’它们。”
“民以食为天,修士也得吃饭嘛!”石仁柳叉着腰,又指着笼里的雪毛兔,“这兔子的兔肝最是滋补,泡在灵泉里炖羹,适合练气期修士补灵力,还不挑体质——上官公子要是不嫌弃,下次我带些灵香草、焰心果来,咱们给‘肥宝’和兔子‘减减负’,也尝尝新鲜?”
“好啊!”上官辰这下彻底放开了,凑到石仁柳身边,指着灵羽鸡的窝说:“其实灵羽鸡的蛋也好用,加灵髓蒸羹,比金纹凝气梨还养气。”石仁柳立刻接话:“玄纹猪的皮熬成固元膏,冬天涂在皮肤上还能防寒气入体!”原本腼腆的青年,说起灵兽的“吃法”竟也头头是道,两人越聊越热络,连灵兽园里灵兽的叫声都成了背景音。
石义尘邀上石义月、石义风,及同闯秘境的上官宏、上官柔、上官雪等人,围坐于前院凉亭。石义灵则被上官晴拉去后院赏玩灵宠,清脆的嬉笑声里,还夹杂着小白活泼的“咕咕”声与彩儿软糯的“吱吱”声,隔着庭院悠悠飘来,像撒了把细碎的糖,为这相聚添了几分鲜活灵动。
凉亭石桌上,接风宴剩余的灵酒与点心尚在,石义尘从储物袋中取出数个木盒,推至众人面前,语气带着些许歉意:“先前秘境中咱们一同所得的资源,一首由我保管。其中所有灵材前段时间因我修炼急用,己尽数使用,实在对不住各位。不过我换成了灵石,大家看看是否合心意。堂哥堂姐,你们的那份我回石家后再给你们。”
“嗨呀,跟自家人还说什么早晚,又不着急用!”石义月当即摆了摆手,语气满是不在意,石义风也跟着点头附和:“就是,回石家再说也一样。”
石义尘闻言笑着掀开盒盖,三百块下品灵石整齐码放,灵气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格外亮眼。
“石兄这话可就见外了!”
上官宏当即把木盒推回,举起酒杯与石义尘的杯子重重相碰,酒液晃出几滴落在石桌上,语气满是真诚,“这点资源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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