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秘境,若不是你跟义月妹子救护柔儿和雪儿,她们早埋骨秘境了!再说若不是你毫不吝啬拿出千年石乳,让我们既能恢复伤势,修为还能更进一步,我们要么被灵兽吞吃,要么遭宗门弟子所害,哪还能活着回来?咱们一同闯妖兽巢、寻灵药,一路生死与共,这份情分,可比灵石贵重百倍!”
上官柔与上官雪也纷纷推开木盒,眼神里满是感激:“这灵石你还是收回去吧!救命之恩跟前路机缘,哪是这些身外之物能比的?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石义尘笑着将酒杯凑到唇边,指尖轻轻着冰凉的杯沿,眼底满是暖意:“说这些可就生分了。当时我陷入危机,不还是你们出手救护?咱们能一同从秘境出来,靠的本就是互相搭衬,哪能只提我的好。”
这话刚落,石义月立刻举着酒杯附和,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就是!义尘,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些见外话干什么?这点灵材根本不算事!”石义风也跟着点头,随即举起酒杯:“咱们以后说不定还得一起闯秘境,哪用这么计较这些小事?来,干杯!”
几人说着便再次碰杯,灵酒入喉,清甜中带着一丝醇厚。他们从秘境中遭遇的双头巨蟒,聊到各自卡在瓶颈的修炼难题,又谈及上官家灵兽园里的趣事,话题一个接着一个。酒壶空了便即刻更换,爽朗的笑声顺着晚风飘向远方,相较于正宴的拘谨热闹,此刻更多了几分自在与亲近,将同伴间的深厚情谊展现得淋漓尽致。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色渐浓。原本在表姐上官晴后院逗弄灵宠的石义灵,被寻来的父母叫住——石仁峰与上官燕要带她去外公外婆家小坐,她便抱着小白与彩儿,蹦蹦跳跳地跟上了父母的脚步,一同朝着外公外婆的住处走去。
刚推开木门,暖意便扑面而来。外婆王佳佳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石义灵的手,指腹轻轻着她手背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我的乖灵儿,刚才在饭桌上还没细看,这才歇了会儿没见,倒觉得你又长了点个子!快让外婆再瞧瞧,最近修炼没累着吧?”外公上官飞虎也跟着凑过来,从袖中掏出一张泛着淡蓝灵光的符箓,递到石义灵面前:“灵儿乖,这是二级的‘清心符’,练气时贴在眉心,能少受心魔干扰,对你修行有好处。”
一旁的大舅舅上官雄早捧着个巴掌大的木匣候着,见灵儿接了外公的符,立刻笑着递上前:“灵儿快看,这是舅舅特意去坊市挑的‘灵玉梳’,梳齿里裹了微弱灵气,每天梳头发,能让你气色更鲜亮,比你外婆年轻时还好看!”说着还轻轻刮了下灵儿的鼻尖,满是宠溺。
小舅舅上官烈也跟着递过一个绣着竹纹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整齐躺着三张橙黄符箓,灵气比寻常符箓更浓郁几分:“知道你爱跑爱跳,这是三张一级上品的‘疾行符’,带在身上,遇到危险能快些躲开。等过几天空闲了,舅舅教你画最简单的‘引火符’,咱们灵儿这么聪明,说不定也是个符箓天才呢!”
石义灵怀里抱着木匣,手里还攥着锦盒,脸颊蹭了蹭微凉的盒面,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声音脆生生的:“谢谢外公、外婆、大舅舅、小舅舅!等我学会画符,先给外婆画张‘美颜符’,这样外婆就能变得年轻啦!”
一句话逗得满屋子人都笑了,外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疼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众人含笑的脸庞上,将亲人团聚的暖意,悄悄裹进了这静谧的夜色里。
凉亭里的酒意正浓,上官家的管家忽然提着盏暖黄的灯笼走来,步子轻缓却透着几分稳妥,到了近前便拱手笑道:“几位公子、小姐,如今己过亥时,天不早了。家主怕诸位酒后乏累,早己让人把西跨院的客房收拾妥当,被褥都是新的,还备了醒酒的灵茶,我这就引诸位过去歇息?”
石义尘闻言当即起身,随手将空酒壶递还给身后的仆从,对管家拱手谢道:“有劳管家费心,也替我们多谢上官家主。”旁边的上官宏还带着几分酒劲,拍着石义尘的胳膊笑:“急什么?再聊两句……罢了罢了,明日还有事,先歇着也好,省得明日去灵田时打哈欠,被我爹念叨。”
几人说说笑笑跟着管家往西跨院走,刚拐过月亮门,就见不远处的石子路上,上官辰正陪着石仁柳慢慢走——石仁柳手里拎着个竹笼,笼里的雪毛兔探着脑袋啃灵草,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石仁柳偶尔笑出声,抬手拍了拍下官辰的肩膀:“你这灵兽养得是真不错,下次我教你用灵果制作兔食,保管它们长得更壮实。”上官辰在灯笼光下耳尖泛着浅红,连连点头:“多谢石姑娘指点。”
石义尘见状走上前,笑着打趣:“六姑姑这是跟辰公子聊上灵兽经了?客房己经安排好了,早些歇息,明日去灵田还得劳烦姑姑帮着看看灵稻的品相。”石仁柳晃了晃手里的竹笼,挑眉道:“放心,耽误不了事,我还想着明日摘些灵稻,试试能不能酿出灵米酒呢!”
上官柔在旁听得乐了,凑过来道:“石姑姑懂的门道可真多!要是酿出了灵米酒,可得喊上我们尝尝鲜。”石仁柳爽快应下:“没问题,到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另一边,外公家的灯火还亮着。灵儿早己困得睁不开眼,小脑袋随着外婆的轻拍轻轻晃着,怀里紧紧抱着缩成一团的小白,彩羽雀彩儿则乖巧地停在她肩头,尖喙还叼着半根没吃完的灵草,靠在外婆怀里打盹。石母见状便起身告辞,外公连忙拿出两张折叠好的“安睡符”,塞到石母手里:“这符给灵儿和你们夫妻俩贴上,夜里能睡得安稳,明日去灵田也有精神。”舅舅跟着拎来个布包:“里面是些一阶的‘驱虫符’,灵田附近蚊虫多,带着用得上。”
一家人客气几句,石父石母便抱着灵儿往回走。夜色渐沉,上官家的院落里只剩下灯笼的光晕在风中晃动,客房的窗纸上渐渐没了声响。
青云宗小竹峰,石义澜的竹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竹香。他盘腿坐在床榻上,周身萦绕的微弱灵气渐渐散去,眉宇间凝着几分打坐一日后的疲惫。指尖轻轻着衣料,他心中反复盘算:明日议事广场的论功行赏大会,究竟会给什么奖励?
如今己是练气九层后期,距离筑基仅一步之遥,若能得一颗筑基丹,便是天大的机缘!可念头刚起,他又轻轻摇头——筑基丹何等珍贵,哪能轻易得到?若真有这份运气,倒该先给堂妹义霜服用才是。她一个女孩子在宗门修行,没点实力寸步难行,若非有欣儿师姐时常照拂……
想到林欣儿,石义澜耳尖微微发烫,脸上悄然漫开一层淡红。他怎会看不出师姐眼底的心意?可自己不过是小小筑基家族的弟子,而她是阵法堂长老的亲传弟子,这般身份差距,如同天堑。一声轻叹溢出唇间,他甩了甩头,将纷乱思绪压下:不想了,一切且等明日见分晓。
话音落,他便侧身躺下,竹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便在竹屋内响起,伴着窗外的虫鸣,渐入梦乡。
小竹峰女弟子区域,晚风卷着竹香飘进窗内,石义霜手肘撑在竹桌上,下巴抵着掌心,望着身旁整理符箓的林欣儿,语气满是雀跃又带点忐忑:“欣儿师姐,你说……明天论功行赏,会给义澜堂哥什么奖励呀?这次山脉内围之行,清缴了所有幽骨门邪修,这次功劳总该大些吧?”
林欣儿放下手中的符笔,指尖轻轻拂过桌上泛着淡灵光的“聚气符”,眼底漾开一抹笃定的笑意:“我昨日向师父传讯问过,这次清缴邪修是宗门重点任务,对炼气期弟子的赏赐不会薄。按规矩,至少能得一千块下品灵石,更关键的是——师父提了句,或许有可能额外得一颗筑基丹。”她顿了顿,看向石义霜亮起来的眼睛,补充道,“你堂哥本就卡在炼气九层后期,若真能拿到筑基丹,突破筑基期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石义霜闻言,立刻首起身,双手紧紧握住林欣儿的手腕轻轻晃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的喜悦:“真的吗?那也太好了!义澜堂哥盼筑基盼了这么久,有了筑基丹,他肯定能成!”竹影斑驳落在她笑弯的眼梢上,连眼角的碎发都透着对堂哥的真切期盼,满是少女的灵动。
晨光刚漫过灵田,石家众人跟着上官家主看过抽穗的聚灵稻。石仁柳俯身摘了几穗在指尖轻捻,灵力探入后笑着点头:“这聚灵稻的灵气纯度刚好,用来酿灵米酒再合适不过,等回去了就试着酿一坛。”待灵田的事彻底落定,众人便收拾妥当,与外公外婆、上官晴儿等人辞别——上官晴儿拉着石义灵的手,特意约定下次要去石家找她,两人还悄悄勾了勾手指,才恋恋不舍松开。
石家一行人刚踏出上官家的地界,石义尘忽然勒住脚步,转头看向众人:“咱们难得出来一次,不如顺路去散修坊市逛逛?听说那里也能淘到不少实用的东西。”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众人的赞同。石义月眼睛亮晶晶的,拉着身旁的石义灵晃了晃:“我早就听人说坊市特别热闹,满街都是灵草、符箓和新奇的灵兽蛋,我还从没去过呢,正好去长长见识!”
石义月望着前方的路,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语气里带着几分向往:“要是能去青云坊市就好了,可惜青云坊市在青云宗的青云城里,咱们现在还没机会去。不过有次听五姑父说,青云坊市特别大,亭台楼阁错落着,卖灵草、法器、灵兽的铺子样样都有,还划分了好多专门的区域,光想想就热闹。”她顿了顿,又笑着拍了拍石义灵的胳膊,“不过逛逛散修坊市也不错,说不定能淘到些不错的小物件,正好给你玩。”
石仁柳也跟着眼睛一亮,拍了下手:“巧了!正好去坊市逛逛顺便还能买些灵厨专用的‘灵椒粉’和‘云香露’,之前家里的存货都快用完了。”
众人一拍即合,当即转道,朝着散修坊市的方向走去,晨光里的身影都透着几分期待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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