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密室危机与首席执行官》
“轰——！”
防火卷帘门砸落地面的巨响震得耳膜发麻，瞬间切断了最后的光源。狭窄的杂物间陷入黑暗，只有警报红灯像发疯的心脏般抽搐闪烁。小玖徒劳地捶打冰冷的金属门板，声音带上了哭腔：“全完了！这玩意儿能防爆！”晓柔背贴墙壁急促喘息，目光锁死在墙角那个惹祸的终端接口——刚才就是暴力破解它触发了警报。突然，漆黑的屏幕再度亮起，白字如刀刻般浮现：【静止。保持沉默。声纹扫描启动。】一个电子合成音从扬声器里渗出：“闯入者，说明身份和目的。”停顿如刀悬颈：“你们有十秒。”
“哐当！”
金属撞击的回声还没散尽，小玖己经像只受惊的兔子扑到门上。手指触到冰凉的钢板时，她突然想起小时候被反锁在储藏室的经历——那种窒息感此刻变本加厉地涌上来。“最高级别警报！”她声音发颤，“我早该想到的，马斯德斯的安全系统连只蟑螂都能识别基因序列！”
晓柔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黑暗中消毒水味混着旧纸箱的霉味钻进鼻孔，她下意识用指甲掐住右手掌心的旧伤，刺痛感勉强压住慌乱。这间五平米的囚笼堆满清洁工具，墙角还搁着半桶没倒的污水，刚才躲进来时她的高跟鞋差点踩进去。
“找通风口？”小玖踮脚摸索天花板，灰尘簌簌落进衣领，“或者把拖把杆拆了撬门？”
“别费劲了。”晓柔盯着那个再度亮起的终端屏幕，屏幕反光在她瞳孔里跳成一小簇火苗，“正主来了。”
黑色背景上的白色文字像墓碑刻字。当合成音响起时，小玖猛地捂住嘴——那声音像是用电子零件拼凑出的人类语言，每个音节都带着毛刺。
“十秒。”晓柔无声地对小玖比口型，冷汗却己浸透后背的西装衬里。她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这身偷来的行头要是成寿衣也太寒酸了。
赌吗？赌这声音背后是人是鬼？
“我们没有恶意！”晓柔开口时才发现喉咙干得发疼，“我们在找维度相关的答案！关于肯·马斯德斯！”她故意省去细节，像在雷区踮脚走路。
终端陷入沉默，只有警报灯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扯成扭曲的形状。晓柔莫名想起老家年久失修的收音机，调频时总会卡在这种滋滋的空白里。
“能量特征异常。”合成音突然蹦出术语，像在朗读尸检报告，“提及‘维度’及‘K.M.’。”
小玖突然掐紧晓柔的手臂——屏幕上端摄像头转动时的机械声，像极蟑螂爬过纸箱。
“抬起右手。”
晓柔心脏骤停。布条缠绕的掌心突然灼痛起来，仿佛那道焦痕是自己活着的罪证。她慢慢举手，恍惚觉得在向某个看不见的法庭呈上证物。
时间流逝变得粘稠。黑暗中只有摄像头焦距调整的微响，像毒蛇吐信。
“检测到高维能量残留。”合成音停顿片刻，警报声竟戛然而止！寂静像块湿布捂住口鼻。随后卷帘门升起时润滑良好的机械声，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空荡的走廊亮起绿色光带，像引诱飞蛾的灯绳。
“沿绿色指示灯前行。”合成音消失前，电子波动里似乎藏了丝人性化的好奇，“有人要见你们。”
小玖盯着幽深走廊，牙齿打颤：“鸿门宴？”
晓柔弯腰揉着被高跟鞋折磨的脚踝，突然轻笑：“至少比困在这闻消毒水强。”她率先踏进绿光里，脏污的西装下摆扫过墙面，留下道灰痕。
身后的金属门缓缓闭合，像巨兽合拢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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