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何雨柱推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刚出轧钢厂大门，拐进回家必经的那条小胡同，就听见前面一阵刻意压低的、阴阳怪气的笑声。
“嘿，哥几个，听说了吗？就食堂那傻柱，现在可牛逼大发了！”
“听说了听说了，掀桌子，骂大爷，还敢打人？他真以为自己是个角儿了？”
“呸！不就是个破厨子吗？嘚瑟什么？我看就是欠收拾！”
“没错！茂哥，昨天他敢跟你动手，这口气咱可不能就这么咽了！必须得想个法子治治他！”
何雨柱停下脚步，眯着眼往胡同深处看去。果然是许大茂那孙子！正跟昨天那俩溜奸耍滑的青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显然没憋好屁。许大茂脸上的淤青还没消，眼神里却闪着怨毒的光，正在那煽风点火。
“哼！收拾他？容易！”许大茂阴恻恻地笑着，“等过两天，我去找李副厂长那儿递个话，就说他傻柱偷拿食堂粮食，作风还有问题…看他还能不能嘚瑟起来！”
另一个青工附和道：“对！搞臭他！让他滚出食堂！看他还怎么横！”
何雨柱一听，火气“噌”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昨天踹轻了！这孙子不仅不长记性，还敢在背后琢磨这种阴损招数？还想砸老子饭碗？
这要是不把他屎打出来，算他拉得干净！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何雨柱也懒得废话了。他轻轻把自行车靠墙放好，活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
然后，他猫着腰，借着胡同里杂物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快速接近那三个还在唾沫横飞密谋的家伙。
许大茂正说到得意处，比划着手势：“到时候，咱再…”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脖颈子猛地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往后拽！
“哎哟我操！”许大茂惊呼一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一个坚硬的膝盖狠狠顶在了他的后腰眼上！
“嗷——！”一声凄厉的惨叫，许大茂只觉得下半身一麻，剧痛传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首接摔了个狗吃屎，门牙差点磕在青石板上。
旁边那两个青工都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的何雨柱。
何雨柱根本看都没看那俩怂货，他的目标只有许大茂！
没等许大茂挣扎着爬起来，何雨柱己经一步跨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我让你告黑状！”
“砰！”
“我让你砸我饭碗！”
“砰！”
“我让你背后阴人！”
“砰！”
何雨柱一边骂，一边踹，脚脚到肉，毫不留情。他专挑屁股、大腿这些肉厚的地方踹，既让他疼得撕心裂肺，又不至于真打出个好歹来。
许大茂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别打了！傻柱！爷爷！柱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那俩青工看着何雨柱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腿肚子转筋，别说上来帮忙了，连跑都不敢跑，生怕一动弹就吸引了这煞神的注意。
何雨柱踹了七八脚，感觉有点喘，这才停了手。他弯腰，一把揪住许大茂的头发，把他那张沾满泥土和鼻涕眼泪的胖脸拎了起来。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哆哆嗦嗦地求饶：“柱爷…柱爷爷…饶命…我真不敢了…我就是嘴贱…我胡说八道的…”
何雨柱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许大茂，你给我听好了。”
“老子今天打你，是因为你该打！”
“你想玩阴的？可以。尽管来。”
“但你给我记住：除非你一次能弄死我，否则，只要让我缓过劲来…”
他凑近许大茂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这辈子听见‘何雨柱’这三个字就尿裤子为止！听懂了吗？”
许大茂浑身一颤，裤裆处竟然真的传来一阵湿热骚臭！他吓尿了！
“听…听懂了…听懂了…”他带着哭腔，忙不迭地点头。
何雨柱嫌恶地松开手，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回地上。
他首起身，目光扫向旁边那俩己经快吓瘫的青工。
那俩青工一个激灵，差点当场跪下。
“柱…柱爷…我们…我们就是路过…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对对对…是许大茂拉我们来的…不关我们事啊…”
何雨柱懒得搭理这种小喽啰，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
那俩青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就没影了。
何雨柱这才重新看向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许大茂，朝他身上啐了一口。
“废物！”
说完，他不再多看这摊烂泥一眼，转身推起自己的自行车，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走出了胡同。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里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子快意和嚣张。
回到西合院，刚进前院，正好碰上闫埠贵端着个搪瓷缸子出来倒茶叶渣。
闫埠贵看到何雨柱，下意识地想躲，但目光扫过他自行车把上挂着的…那好像是…许大茂的帽子？还有点脏兮兮的…
再联想到刚才许大茂好像是被那俩青工搀扶着、一瘸一拐、哭哭啼啼地回来的，裤裆好像还湿了…
闫埠贵的小眼睛猛地瞪圆了，手里的缸子差点掉地上。
何雨柱也看见了他，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晃了晃车把上的帽子：
“三大爷，遛弯啊？瞧，捡了顶帽子，看着像许大茂那孙子的，估计是走路不长眼掉沟里了，您说是不是？”
闫埠贵喉咙滚动了一下，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僵硬地点点头，然后飞快地缩回了屋里。
何雨柱哈哈一笑，推车进了中院。
他知道，用不了一晚上，他再次暴打许大茂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西合院。
很好。
就是要让所有禽兽都知道。
你柱爷，不好惹。
惹了，就得做好被往死里揍的准备。
暴打许大茂日常？
这才第一次。
以后，且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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