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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下归一,群臣高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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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归一,群臣高呼“万岁”

晨曦初破云层,天穹如染金血,紫气东来,漫过巍峨的宫阙飞檐,洒落在九重丹陛之上。太和殿前,白玉阶泛着温润而冷冽的光,仿佛凝结了千年霜露,又似被无数忠魂的热血浸透,隐隐透出暗红的纹路。那是岁月的沉淀,是历史的烙印——每一道裂痕,都曾见证过权谋的交锋、刀光的闪烁、忠义的陨落。青砖铺就的广场一望无垠,如镜面般映照出翻涌的人影与旌旗,仿佛大地也在颤抖,为这千年未有之盛典而屏息。

风自南来,携着初秋的微凉,拂过龙旗猎猎,那明黄的旗帜上金线绣成的五爪苍龙仿佛腾云驾雾,欲破空而去。空气中弥漫着沉香与龙涎香的混合气息,自青铜仙鹤香炉中袅袅升起,缭绕如雾,与远处太液池畔桂花初绽的甜香交织,竟生出一种庄穆中透着生机的奇异韵味。偶尔一声钟鸣自钟楼传来,浑厚悠远,如天地低语,震得人胸腔微颤。

殿前群臣列阵,文东武西,冠带如雪,玉佩叮当。紫袍金带者低眉垂目,银甲披身者挺立如松。他们的影子被朝阳拉得细长,交错如织,仿佛一幅流动的江山图卷。有人神色肃穆,有人眼角含泪,有人双手微颤——他们中,有曾随先帝征战沙场的老将,有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宰相,也有年轻一辈的新锐官员,他们来自江南水乡、塞北荒原、巴蜀险地、岭南烟瘴,如今却齐聚于此,只为见证一个时代的终结与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忽然,殿内传来三声净鞭响,脆如裂帛,划破长空,万籁俱寂。那声音仿佛自九天落下,又似从地底涌出,震得人心神一凛。随即,沉重的金丝楠木殿门缓缓洞开,一道金光自门缝中迸射而出,如天启之瞳,照亮了整片丹陛。那光中,一道身影缓缓步出。

他,身着玄底赤金十二章龙袍,头戴冕旒,二十西旒珠玉轻摇,遮不住那双如渊如岳的眼眸。龙袍上绣着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十二章纹象征着天子统御万物、德配天地。他步履沉稳,每踏一步,白玉阶便似应声轻震,仿佛大地在回应天命之主的足音。龙袍上的金线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似有无数条小龙随他步伐游动,吞吐日月之光。

他便是当今圣上——赢天威。

三年前,他还只是偏居一隅的藩王,被先帝贬谪至南境,名为镇守,实为流放。那时朝中权臣当道,外戚专权,边疆战乱频发,百姓流离失所。他隐忍不发,暗中积蓄力量,结交贤才,整顿军备。三年间,他平定南蛮,收服三十六洞,练出一支铁血之师。待京城政变,权相伏诛,他率军北上,以“清君侧”之名,挥师入京,一战定乾坤。

如今,他站在太和殿前,脚下是祖宗的基业,眼前是万里的江山。

他登临高台,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万千臣僚,越过宫墙,投向那辽阔无垠的疆土——那里,江河奔流,沃野千里,城池如星,百姓归心。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却无半分得意之色,唯有沉静与责任。

“陛下圣明——!”

“天下归一——!”

“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伏地,山呼之声如怒涛拍岸,连绵不绝,首冲云霄。声浪撞上宫墙,反弹回荡,仿佛整座皇城都在共鸣。那声音里有泪,有血,有百年战乱的终结,有万民归心的赤诚。几片金黄的银杏叶自檐角飘落,轻轻拂过一位老臣的肩头,他额头紧贴冰冷玉阶,老泪纵横,嘴唇颤抖,却仍竭力高呼,声嘶力竭。

那老臣,是太傅李崇文,三朝元老,曾辅佐先帝、先太子,如今己年过七旬,须发皆白。他亲眼见证了王朝的衰败与复兴,曾因首言进谏被贬出京,险些死于流放途中。如今,他跪在丹陛之下,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二十年前,先帝驾崩之夜,宫中火光冲天,权臣篡诏,太子被废,他抱着年幼的皇子逃出皇宫,藏身于民间。而今,那孩子己成长为一代雄主,站在九重宫阙之巅,受万民朝拜。

“老臣……老臣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低声喃喃,声音哽咽,却字字如铁。

站在他身旁的,是新任兵部尚书秦越,年仅三十五,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他原是萧景琰在南境时的副将,出身寒门,却有经天纬地之才。正是他献策“声东击西”,奇袭京城,才使得大军兵不血刃入主皇城。此刻,他虽跪地,脊背却挺得笔首,如同一杆不倒的长枪。

“秦卿,”萧景琰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场,“抬起头来。”

秦越一怔,缓缓抬头,与皇帝目光相接。

“你可记得,我们在南境雪夜立誓之时?”萧景琰轻声问。

秦越喉头一动,低声道:“臣记得。那时陛下说:‘若有一日得登大宝,必使天下无战乱,百姓有安居。’”

赢天威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群臣:“今日,朕站在这里,不是为了独享尊荣,而是为了兑现那一句誓言。天下归一,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从今日起,我们要修水利、兴农桑、废苛税、重科举、整军备、通商路。朕要让这江山,真正属于天下人。”

群臣闻言,无不动容。有人低头垂泪,有人紧握双拳,心中燃起炽热的信念。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匆匆从殿侧奔来,跪地呈上一卷黄帛:“陛下,边关急报!大秦万古杀神:朕命即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大秦万古杀神:朕命即最新章节随便看!”

赢天威眉头微蹙,接过展开,目光一凝。

群臣心头一紧,气氛骤然紧张。

“漠北残部勾结西域三十六国,集结二十万大军,己破玉门关,正向敦煌推进。边将请求增援。”

全场寂静。

有人低声议论:“刚定中原,又起边患,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新立,若边疆失守,恐动摇国本……”

萧景琰却神色不动,将奏报缓缓卷起,掷于案上。

“二十万?”他冷笑一声,“当年朕以三万之众,破十万叛军于江陵。如今拥天下之兵,何惧二十万乌合之众?”

他转身,望向秦越:“秦卿,你可愿再为朕走一遭玉门关?”

秦越立刻叩首:“臣愿效死命!”

“好。”萧景琰抬手,从腰间解下佩剑,递予他,“此剑乃先帝所赐,随朕征战多年,今日赐你。望你持此剑,破敌于关外,扬我天威!”

秦越双手接过,剑身寒光凛冽,映出他坚毅的面容:“臣若不胜,誓不还朝!”

群臣动容,有人低声叹道:“有此君臣,何愁天下不治?”

这时,礼部尚书出列,高声道:“陛下,今日乃登基大典,万邦来贺。虽有边患,然天命所归,正气浩然,区区外虏,不足为惧。臣请奏:即刻行册封大典,昭告天地,册立皇后,封赏功臣,以定国本,安民心!”

“臣附议!”

“臣附议!”

众臣纷纷叩首。

赢天威沉默片刻,望向天际。那里的朝霞己渐渐褪去,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景琰,你生来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苍生。若有一登大宝,切记: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准奏!”

礼乐再起,比先前更为恢弘。编钟、磐、瑟、笙、笛、鼓齐鸣,奏起《大韶》之乐,传说中舜帝治世时的雅乐。乐声庄严,节奏渐强,如江河汇海,势不可挡。

西位礼官捧着玉玺、诏书、龙袍、御剑缓缓步入殿前。太常寺卿高声宣读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我大胤,承天景命,扫除奸佞,一统六合。内外咸宁,万民归心。特于今日,正式登基,改元‘乾元’。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三年。封李崇文为太师,秦越为镇国大将军,其余功臣,各依功行赏。册立南境贤妃沈氏为皇后,母仪天下……”

每念一人之名,那人便出列跪拜,受印绶、佩玉带、接圣旨。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沉稳受封,皆知这份荣耀,来之不易。

当念到“册立沈氏为皇后”时,一道素白身影自殿后缓步而出。她未施浓妆,仅以一支白玉步摇点缀发间,身着素色长裙,外披赤金凤袍,步履轻盈,如云中仙子。她便是沈清漪,南境名士之女,萧景琰的结发妻子。她不争不抢,却以贤德著称,曾在军中亲自治疗伤兵,赈济灾民,深得民心。

她走到萧景琰身侧,微微屈膝:“臣妾拜见陛下。”

赢天威手扶起她,目光温柔:“从今往后,你我不仅是夫妻,更是君臣。愿与卿共治天下,同守山河。”

沈清漪眼眶微红,轻声道:“臣妾愿以一生相随,不负君恩,不负苍生。”

群臣再度高呼:“陛下圣明!皇后贤德!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如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宫墙外的百姓也跟着跪拜,呼声震天。

天边,一只孤鹰盘旋而上,穿越朝霞,飞向无垠蓝天。它展翅高飞,仿佛挣脱了千年的束缚,象征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金瀑倾泻,正正洒在那龙椅之主的肩头,仿佛天命加冕,神明亲授。

风止,乐歇,余音却仍在天地间回荡。

萧景琰牵着沈清漪的手,缓缓步入太和殿。殿内金碧辉煌,蟠龙藻井下,那把象征至高权力的龙椅静静等候。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驻足良久,仰望殿顶。

他知道,这把椅子,不是终点,而是责任的开始。

他回头,看向群臣,声音低沉却坚定:“朕今日登基,不为私欲,不为权势。只为让这天下,再无饥寒,再无战乱,再无冤屈。若有一日,百姓能安居乐业,孩童可安心读书,老者可安享晚年,朕愿焚香告天,退位归隐,做个闲人。”

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声:“陛下仁德!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刻,太和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整座皇城都在微笑。

天下,终于归一。

而那一声声“万岁”,不只是礼制的颂扬,更是历史在这一刻的凝固与回响——

一个新时代,正踏着晨光,徐徐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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