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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伯逼婚撒泼,军帽震慑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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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雪光透过窗棂,在柴房地面映出细碎的亮纹。苏晴早早醒了,从空间里摘了满满一篮白菜 —— 新土地种的白菜长得格外瓷实,外层的绿叶翠绿鲜亮,内层的菜心,看着就让人欢喜。她用旧布把白菜裹好,打算先给李大爷送去,再去黑市换点零钱,给王婶家小宝买块麦芽糖。

刚拎起菜篮,院门外就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刘翠花尖利的催促:“你倒是走快点!再磨蹭那丫头就跑了!”

苏晴心里一沉 —— 果然,刘翠花没打算善罢甘休。她放下菜篮,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苏老实缩着脖子跟在刘翠花身后,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红纸包,脸色发白;苏小兰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手里拿着根树枝,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苏晴!开门!” 刘翠花的大嗓门砸在门板上,震得门框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别躲在里面装死!赶紧出来跟我们走!”

苏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缓缓打开门。她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三人:“大伯,大伯娘,找我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 刘翠花一把推开苏晴,闯进院子里,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白眼狼!昨天跟你说的事你忘了?张跛子家今天就来接人,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

“接人?我凭什么跟你们走?” 苏晴挑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早就说过,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不会嫁给张跛子。”

“你自己做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翠花伸手就要去扯苏晴的胳膊,“你爹娘走了,我们就是你的长辈,你的婚事就得我们说了算!张跛子给了二十块彩礼,还有一筐红薯,足够给建军娶媳妇了,你别不知好歹!”

苏晴侧身躲开,冷冷地看着她:“大伯娘,买卖婚姻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上次大队书记己经警告过你,你还敢逼婚,就不怕被拉去公社批斗?”

“批斗?我看你是想造反!” 刘翠花撒起泼来,伸手就要去掀苏晴的柴房门,“今天你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我就把你这柴房拆了,让你无家可归!”

一首沉默的苏老实终于开口了,他拉了拉刘翠花的衣角,声音带着犹豫:“孩他娘,别闹了,晴丫头说的也有道理,买卖婚姻确实不合法……”

“你闭嘴!” 刘翠花甩开苏老实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要不是你没本事,建军能到现在还没媳妇?这丫头要是不嫁,建军的婚事就黄了,你想让咱们苏家断后吗?”

苏老实被怼得说不出话,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那个红纸包,里面是张跛子提前给的五块定金。他知道逼婚不对,可他怕刘翠花,更怕儿子娶不上媳妇,只能硬着头皮对苏晴说:“晴丫头,算大伯求你了,你就嫁给张跛子吧,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家里有粮,不会让你饿着……”

“大伯,” 苏晴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我爹娘走的时候,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把我当商品卖了,给建军换彩礼?”

苏老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苏小兰在旁边煽风点火:“姐,你就嫁了吧,张大爷还给我买糖吃呢!你嫁过去,我们家建军哥就能娶媳妇了,多好啊!”

“你懂什么!” 苏晴瞪了苏小兰一眼,“婚姻不是交易,我不会拿自己的一辈子开玩笑!”

刘翠花见苏晴油盐不进,索性坐在雪地里,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侄女!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管亲戚死活!我家建军娶不上媳妇,都是被你害的!大家快来看啊,苏晴欺负长辈,不肯嫁人,要断我们苏家的后啊!”

她的哭声引来了不少邻居,王婶抱着小宝,张婶拎着菜篮,还有几个村民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翠花,你别闹了,晴丫头刚从鬼门关爬回来,你怎么还逼她?” 王婶看不过去,上前拉刘翠花,“买卖婚姻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公社来人抓你?”

“抓我?我看该抓的是她!” 刘翠花甩开王婶的手,指着苏晴,“她藏着粮食不拿出来,还跟野男人来往,败坏风气,我是为了她好,才让她嫁个老实人,她还不领情!”

“你胡说八道!” 苏晴气得浑身发抖,“我跟顾同志只是普通朋友,你别血口喷人!”

“普通朋友?谁信啊!” 刘翠花冷笑,“上次他还送你回家,给你送东西,不是对象是什么?我看你就是想攀高枝,不想给建军换彩礼!今天你要么嫁张跛子,要么就跟那个军官断绝来往,把粮食交出来!”

苏晴知道跟刘翠花讲道理没用,她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棉袄内袋 —— 里面藏着顾衍琛上次落下的军帽。那天顾衍琛送她回家,临走时不小心把军帽落在了她的柴房,她本来想还给她,却一首没机会,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她从内袋里拿出军帽,军绿色的布料挺括,帽檐上的红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她把军帽举起来,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大家看清楚,这是顾衍琛同志的军帽,他是解放军军官,也是我的对象!我们己经定了亲,等他下次探亲,就会来提亲!”

所有人都愣住了,刘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死死盯着那顶军帽,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 —— 解放军军官的对象,她可不敢惹!要是得罪了军官,不仅建军的婚事会黄,他们家还可能被批斗!

苏老实也傻眼了,他颤颤巍巍地说:“晴丫头,你…… 你说的是真的?顾同志真是你的对象?”

“当然是真的!” 苏晴语气坚定,眼神扫过刘翠花,“顾同志说了,等他回来,就会去公社报备我们的婚事。大伯娘,你现在还想让我嫁给张跛子吗?你就不怕得罪解放军军官,连累你们家?”

刘翠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不敢再看那顶军帽,声音带着颤抖:“我……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对象,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逼你……”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苏晴收起军帽,放回内袋,“以后别再提让我嫁给张跛子的事,也别再来找我的麻烦,不然我就让顾同志去找公社书记谈谈,看看你逼婚、污蔑军官对象的事,该怎么处理!”

刘翠花吓得连连点头:“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她拉着苏老实和苏小兰,头也不回地往家跑,连掉在地上的红纸包都忘了捡。

邻居们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都笑了起来。王婶走到苏晴身边,笑着说:“晴丫头,你可真有办法!那顶军帽一拿出来,刘翠花立马就怂了!”

“也是没办法,被逼急了。” 苏晴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其实我跟顾同志不是对象,我只是…… 只是拿他的军帽吓唬吓唬刘翠花。”

王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拍了拍苏晴的手:“婶懂,你也是为了自保。不过顾同志对你确实好,要是你们能成,也是件好事。”

苏晴的脸颊有些发烫,没再多说,捡起地上的红纸包,递给王婶:“这是张跛子给的定金,您帮我交给大队书记,让他还给张跛子,省得以后再找麻烦。”

“好,婶这就去。” 王婶接过红纸包,又叮嘱道,“你也别太担心,刘翠花不敢再找你麻烦了,要是她再闹,婶帮你出头。”

“谢谢您,王婶。” 苏晴感激地说。

邻居们渐渐散去,苏晴拎起菜篮,继续往李大爷家走。路上,她摸了摸内袋里的军帽,心里有些忐忑 —— 她冒用了顾衍琛的名义,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走到李大爷家时,李大爷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膝盖上敷着苏晴给他的药膏,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看到苏晴,他笑着站起来:“晴丫头,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坐。”

“李大爷,我给您送点白菜,您尝尝鲜。” 苏晴把菜篮递给李大爷,“这是我用远房亲戚送的种子种的,冬天能吃点新鲜蔬菜,对身体好。”

李大爷接过菜篮,看着里面绿油油的白菜,感动得眼眶有些:“晴丫头,你真是个好孩子,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上次你给我的药膏也很管用,我膝盖不疼了,也能下地走路了。”

“管用就好,” 苏晴笑着说,“您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再给您拿点药膏。”

两人聊了会儿天,苏晴得知李大爷的老伴身体也不好,常年咳嗽,她心里记下来,打算下次从空间里拿点止咳药,给李大爷送过去。

离开李大爷家,苏晴往家走。路上,她看到村里的孩子们在雪地里玩耍,小宝也在其中,看到她,远远地喊:“晴姐姐!”

苏晴笑着挥手,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虽然她在这个年代举目无亲,但有王婶、李大爷这样的好心人,有空间这个金手指,还有顾衍琛的帮助,她一定能好好活下去。

回到家时,己经是中午了。苏晴生了灶火,煮了点玉米面糊糊,就着白菜吃。吃完后,她进入空间,看着新土地上成熟的蔬菜和红薯,心里充满了希望。她从空间里拿出些红薯,切成小块,放在院子里晾晒,打算做成红薯干,给王婶家和李大爷家送点。

整理完红薯,苏晴坐在柴火堆上,拿出顾衍琛给的急救包,翻出里面的消炎药和纱布,仔细整理好 —— 这些都是珍贵的物资,她要好好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苏晴把晾干的红薯干收进布袋里,分成三份,一份给王婶家,一份给李大爷家,还有一份自己留着。她拎着布袋,先去了王婶家,王婶正在给小宝缝衣服,看到红薯干,笑着说:“晴丫头,你真是太客气了,总给我们送东西。”

“应该的,您平时那么照顾我。” 苏晴笑着说,“小宝,这红薯干给你吃,甜着呢。”

小宝接过红薯干,立刻塞进嘴里,笑着说:“谢谢晴姐姐,真甜!”

从王婶家出来,苏晴又去了李大爷家,把红薯干交给李大爷,叮嘱他让老伴也尝尝。李大爷感激不己,非要留苏晴吃饭,苏晴婉拒了,说还有事,就回家了。

回到家时,天色己经有些暗了。苏晴进入空间,看着灵泉边的新土地,心里盘算着 —— 明天可以去黑市换点钱,买些针线和肥皂,再给小宝买块麦芽糖;空间里的蔬菜和红薯还很多,可以再换点布票,给王婶和李大爷各做件新棉袄,报答他们的照顾。

她又摸了摸内袋里的军帽,心里的忐忑又涌了上来 —— 顾衍琛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要是知道她冒用他的名义,会怎么想?她要不要先给他写封信,解释一下?

苏晴摇了摇头,先不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改善自己和身边人的生活。她靠在灵泉边的石头上,看着空间里生机勃勃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激。

感谢命运让她穿越到这个年代,拥有了空间这个金手指;感谢顾衍琛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她帮助和温暖;感谢王婶、李大爷和村民们的善意,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感受到家的温暖。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洒在柴房的屋顶上,安静而祥和。苏晴退出空间,躺在柴火堆上,盖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薄羽绒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穿着新棉袄,站在院子里,顾衍琛回来了,他看到军帽,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晴丫头,你什么时候想让我做你的真对象,随时跟我说。” 王婶和李大爷在旁边笑着,小宝手里拿着红薯干,笑得格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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