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八月的风裹着桂花的甜香，吹得桂花村老桂树旁的随访点落满金黄花瓣。苏清沅穿着浅咖薄针织衫蹲在铺着棉垫的石台上，先拉住捧着桂花的村支书：“小桂最近有没有说打喷嚏、喉咙痒？初秋早晚凉，要是摘花穿少了，有没有说头疼？” 村支书笑着摇头：“都没有！就是昨天看邻居家摘桂花，蹲在门槛上哭 —— 想搬凳子够花枝时差点摔着，还被花粉呛得咳嗽，现在看见桂树就躲。” 她指尖划过随访名单上 “小桂（5 岁，室间隔缺损微创术后 18 个月）” 的名字，又叮嘱：“等下让小桂戴单向呼吸阀的儿童防花粉口罩（透气率高，还能防花粉倒灌），穿薄款防风加绒外套（聚酯纤维材质，不闷汗），桂树下有落叶滑，穿防滑帆布鞋（鞋底纹路深 3mm）。” 口袋里的钢笔套贴着掌心，浅黄太阳绣外缝了片金黄桂叶布贴，是出发前陆时衍帮她别回时，特意用绒线勾了叶脉纹路：“桂叶质韧，勾边防勾丝，初秋握探头手微凉，布贴还能暖点手。”
“苏医生，小桂和妈妈在桂香院等呢！” 张萌萌跑过来，怀里的《术后初秋桂花指南》封面画着缀满金蕊的桂枝。“我按您说的补了细节：① 防护加‘单向呼吸阀儿童防花粉口罩、薄款防风加绒外套、儿童针织帽（护住耳尖，松紧能伸 1 根手指），过敏处理 —— 喉咙痒用 5% 浓度温蜂蜜水（去糖版，单次 10ml）润喉，着凉鼻塞用生理盐水洗鼻（每日≤3 次）’；② 活动加‘摘花用 50cm 防滑矮凳（凳脚带橡胶垫，承重 50kg）、体力适应表：第 1 天 10 分钟（上午 10-11 点，气温 22-25℃，湿度≤80%）→休息 25 分钟，第 2 天 15 分钟，摘花仅选树枝 1.2 米彩色线以下（用 35cm 伸缩摘花剪）’；③ 应急卡附‘着凉头疼（体温 37.5-38℃）→喝 50ml 姜枣水（1 片姜 + 2 颗枣煮 10 分钟，去渣），花粉过敏咳嗽分级：轻度（偶咳）→含服无糖果冻（单次 1 颗），重度（持续 10 分钟 + 喘息）→停果冻并联系医疗点’。” 手册里夹着便携血氧仪（贴桂花太阳贴），还有张 “桂花处理卡”：“摘花选金桂半开蕊（花粉少、香味淡）、桂花苗浇水选午后（气温≥20℃），叶片发黄浇 40ml，发蔫浇 80ml，正常浇 60ml，首次接触后观察 2.5 小时，无过敏再继续。”
桂香院的气氛透着沉闷 —— 院外桂树的甜香飘进院，混着邻居 “小心别摔” 的笑声，小桂突然往妈妈腿后躲，攥着画满桂花的小竹篮，指尖把竹篾抠得发白。他穿着件洗得发浅的蓝色卫衣（领口松垮，风一吹就灌凉），脚边的矮凳还翻着，昨天踩它差点摔着的疼、花粉呛得喉咙发紧的痒意，还刻在心里；妈妈手里攥着袋无糖果干，往小桂手里塞，声音发紧：“桂花花粉呛人，早晚凉着了头疼，凳子不稳摔着疼，咱吃果干，比啥都安全。”
“小桂妈妈！我们来啦！” 阿瑶的声音先飘进来，她戴着单向呼吸阀的防花粉口罩，穿着浅粉防风外套，手里提着装满金桂半开蕊的竹篮，身后跟着小杰、妞妞和赵阳。阿瑶蹲到小桂身边，掀起外套衣角露出完全隐形的疤痕：“阿姨，我和小桂同岁，术后 18 个月初秋也摘过桂花！之前被花粉呛得晚上睡不着，后来戴这个单向阀口罩，每天摘 10 分钟，1 周就不咳了！坐这个防滑矮凳，像坐在小沙发上，一点不晃。” 她掏出朵金桂递过去，又递了杯温蜂蜜水：“喉咙痒就喝两口，5% 浓度的不齁，像含了小糖果。”
小杰抱着火车模型跑进来，车厢贴满桂花贴纸，轨道旁摆着防滑矮凳、伸缩摘花剪，还放了个迷你暖手宝（预温至 40℃，带防烫外壳）：“绿线内是桂树安全区（离树干 1 米，无落叶堆积），红线外是高枝区（别去）！摘花剪能伸 35cm，够得到 1.2 米线以下的桂花，不用踮脚；暖手宝握手里就行，别贴衣服，不然会烫到。” 他帮小桂戴针织帽，伸手试了试松紧：“你看，能伸进去 1 根手指，不勒头还能护住耳朵。”
妞妞把电子琴放在院中的暖阳下，弹起《桂花谣》改编版，琴谱旁摆着杯姜枣水（1 片姜 + 2 颗枣煮的，去渣）：“小桂弟弟，弹完这首我们喝口姜枣水，暖乎乎的，不怕凉！” 赵阳掏出小本子翻开：“我上次记了初秋摘桂细节：用剪子摘 8 朵金桂（画桂花）、戴口罩 2 小时没咳嗽（画口罩）、穿外套没着凉（画外套）、喝蜂蜜水喉咙不痒（画杯子）、心率 114 次 / 分（画太阳），舒服得很。”
“小桂妈妈，我们先看看小桂的心脏‘状态’吧。” 苏清沅蹲下来，先帮小桂拉紧松垮的卫衣领口，从包里掏出便携领口夹：“这个夹上，风就灌不进去了。” 又帮他试穿帆布鞋，按了按鞋底：“这个纹路深，踩在落叶上不滑。” 掏出听诊器轻轻贴在小桂胸口，听了 30 秒后点头：“心跳像小鼓一样敲得匀匀的，没有杂音，比上次还稳。” 她摸了摸小桂的额头和耳尖，又追问：“最近做过心脏彩超吗？疤痕这里有没有变厚或颜色变深？昨天咳嗽后有没有说喉咙疼？” 得到 “彩超正常，疤痕没变化，不疼” 的答复后，才拿出桂花造型的软绒探头套：“我们给小心脏拍张‘照片’，看看它是不是能‘接住’初秋的桂花。”
小桂妈妈还是犹豫，小桂的表姐（和小桂同岁，术后 17 个月，同村）突然抱着个装满金桂的小篮跑过来，表姐戴着单向呼吸阀口罩，举着血氧仪喊：“小姨！我之前被花粉呛得晚上睡不着，后来戴这个口罩，每天摘 10 分钟，1 周就不咳了！你看我和小桂一样大，复查 EF 值一首稳在 70%！” 她掏出 “花粉适应日志”，指着彩色记录：“第 1 天（咳 3 次）、第 3 天（咳 1 次）、第 7 天（无咳）！昨天上午 10 点摘桂 10 分钟（画桂花）→心率 118→休息 25 分钟 93（画太阳）→喝 1 片姜 + 2 颗枣的水没着凉（画杯子），一点不头疼！”
陆时衍趁机领着村北的李爷爷和阿桂走来，阿桂坐在防滑矮凳上摘花，作者“街灯下的飞蛾”推荐阅读《公益先生的温柔，只给心外科的她》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手里握着伸缩摘花剪：“这个凳子脚有橡胶垫，踩在落叶上不滑；剪子能伸能缩，够 1.2 米线以下的桂花不用踮脚。” 他掏出血氧仪：“刚摘了 8 朵金桂，心率 119，初秋孩子活动心率 110-120 次 / 分都正常，你看我歇 25 分钟 ——”25 分钟后屏幕跳转 94，“降得多快，小心脏很有力气！” 他举起半开金桂：“选这种没全开的，花粉少，香味淡，不呛人。”
小桂突然拉了拉妈妈的衣角，把画着桂花的小竹篮举起来：“妈妈，我想戴口罩摘桂花，今天上午摘 10 分钟，冷了就穿外套……” 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篮沿的花瓣印上。妈妈看着孩子的眼泪，又看了看手册上的体力适应表和适宜时段，终于松了手：“那…… 那按清单来，只在上午摘，别待久了。”
筛查时，阿瑶坐在旁边帮小桂数呼吸：“1、2、3…… 呼吸很平稳！” 超声探头贴在小桂胸口，苏清沅的眼神亮了 —— 室间隔补片位置精准，无任何残余分流，EF 值稳定在 70%（儿童正常范围上限），心率 74 次 / 分。“小桂的小心脏早就准备好啦！” 她笑着说，“今天上午摘 10 分钟，适应了下次再摘 15 分钟，能跟着阿桂哥哥摘桂花、护苗。”
“真…… 真的能摘能护？” 小桂妈妈凑过来，声音发颤。“阿姨您别担心！” 阿瑶拉着小桂站起来，“我们戴单向呼吸阀口罩防花粉，坐防滑矮凳不摔，上午摘不凉，冷了穿外套；摘花用剪子够 1.2 米以下的枝，不用够高。” 苏清沅翻开手册，指着处理卡：“浇水选午后，不凉；摘半开金桂，不呛人，像摘小金子一样轻松，叶片发黄就少浇点，发蔫就多浇点。”
陆时衍掏出儿童伸缩摘花剪（杆长 35cm，顶端带软胶齿，不伤花蕊）：“这个你能自己握，我帮你调长度。” 他看着小桂用剪子轻轻夹住一朵金桂，慢慢拉下来，花瓣落在手背上，赶紧递过温蜂蜜水：“喝两口，喉咙不痒。” 他又指了指院外的临时挡风棚：“我们搭了棚子，风大时在棚下摘花，不灌凉；插了 4 块‘初秋标识牌’，间距 2 米，都在暖阳处，你站在棚下就能看见小桂。” 说着把血氧仪递给小桂妈妈：“每隔 5 分钟测一次，小桂说‘呛’或‘冷’，不管血氧多少都歇会儿，要是咳超过 10 分钟，记得联系我们。”
中午吃饭时，小桂妈妈端来鸡蛋羹：“苏医生，你胃不好，这个蒸了 25 分钟，加了点去糖桂花蜜，不甜还养胃。” 苏清沅接过碗，注意到陆时衍的外套沾了桂花，掏出口袋巾递过去：“上次你在荷花村沾了荷汁，这个口袋巾软，擦得干净还不勾丝。” 陆时衍接过，从保温桶里拿出桂花羹：“知道你胃不好，这个熬了 1.5 小时，桂花去蕊煮烂，加了小米粉，不甜还暖胃，你尝尝。”
下午，小桂的桂花苗种在桂香院的暖阳处。陆时衍帮他们插木牌，上面标着 “小桂（术后 18 个月），秋分复查：桂花苗长 18cm，能独立做桂花书签 25 分钟”，还拓了钢笔套上的桂叶太阳绣。他从车里拿出一卷保温膜和小喷壶，对李爷爷说：“初秋早晚凉，夜间气温≤15℃时给苗盖保温膜，膜的两侧离地面 5cm 各开 1 个 1cm 的透气孔，别让水汽滴到苗上；浇水选午后，叶片发黄浇 40ml，发蔫浇 80ml，正常浇 60ml，浇在根部别浇叶子；长蚜虫了就用小喷壶喷稀释的生物除虫剂（印楝素款，1ml 兑 120ml 温水，静置 5 分钟再喷），喷完 2 小时内别让孩子靠近。” 他帮小桂调试喷壶，教他判断水量：“你看，浇到土壤有点湿，摸起来不粘手，就够了”，让小桂亲手摸了摸土壤。小桂拉着李爷爷的手：“爷爷帮我照看小苗，秋分我来给它浇水、盖保温膜！”
小桂突然盯着苏清沅的钢笔套：“姐姐，这个桂叶和我的一样黄！” 苏清沅笑着帮他在小竹篮上画同款桂叶：“这个叶子陪着姐姐帮很多小朋友 —— 小荷的荷花、小栀的栀子、小藤的紫藤、小杏的杏花，都在上面呢，像一串西季的小勋章。” 小桂小心地把一片金桂花瓣贴在钢笔套旁：“让它和大家做朋友，秋天不孤单！姐姐冬天还来吗？我想看看冬天的花，也贴在上面！”
离开时，小桂举着刚摘的金桂和刚做好的书签，跑过来拉着苏清沅的手：“苏医生，秋分复查时我要给小苗盖保温膜，还要摘更多桂花！” 阿瑶帮他把金桂花瓣贴在车窗上：“下次来，我教你弹《桂树下的小星星》，一起做桂花香包！”
面包车驶离村子，窗外的桂树林像片金黄的云，风吹过花瓣落在刚浇过水的草地上，甜香裹着初秋的暖飘进车窗。陆时衍笑着说：“秋分复查时，小桂的苗肯定能长 18cm，说不定还能帮着给其他小苗喷除虫剂呢。” 苏清沅摸了摸钢笔套上的金桂花瓣，想起妹妹当年的遗憾 —— 术后 18 个月初秋，妹妹想摘桂花，却被花粉呛得连咳三天，穿少了还发低烧，从此一到秋天就躲在屋里，连窗户都不敢开，幼儿园组织秋游赏桂，她抱着妈妈的腿哭着不去，妈妈买的桂花味护手霜，也被她藏进了抽屉最深处。而现在，小桂能戴着口罩站在桂树下，笑着摘花、闻香，她眼眶有点热，却更坚定了决心。
“秋分时我们来办‘桂香康复分享会吧。” 苏清沅说，“让孩子们一起摘半开金桂、做去糖桂花手工、护桂花苗，把记录和小苗照片做成纪念册，送给新患儿，告诉他们秋天不用怕，做好防护、慢慢适应，就能开开心心赏桂香。” 陆时衍转头笑：“我己经记在计划表上，跟村民说好了，准备足够的单向呼吸阀防花粉口罩和儿童防风外套，让每个人都能摸到金黄的桂花，暖乎乎过初秋。”
风裹着桂花的甜香吹进车窗，苏清沅看着身边的陆时衍，看着远处飘着炊烟的桂香院，突然觉得 —— 这条守护心跳的路，就像桂花村的初秋，每朵桂花都会在暖阳里绽出金黄，每个术后孩子都在守护中重拾秋日乐趣。而她和陆时衍，还有举着太阳贴的小助手们，就是陪伴他们收获温暖的人，让每颗心跳，都在初秋的清甜里慢慢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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