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匕首竟似撞上铜墙铁壁,非但没能刺穿,刃口反倒崩出细痕。
贾瑾见状大喜——自己这些日服用系统丹药,内力己然小成,如今配上这刀枪不入的宝甲,日后便是遇上强敌也无所畏惧。
"当啷"一声匕首落地,菊平这才下来。
贾瑾连忙将人搂进怀里,小丫头靠在他胸前,想起方才少爷灼灼的目光,耳根子顿时烧得通红。
贾瑾轻轻拂去菊平衣裳上沾的灰土,温声说:"真是委屈你了。
"
站在一旁的喜儿瞧见他俩西目相对的模样,忽然脸色煞白,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首愣愣盯着他们瞧了几眼,猛地转身冲出门去。
菊平这才惊醒过来,慌忙理了理衣裳鬓发,强作镇定地对贾瑾笑了笑,示意自己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贾瑾牵着她坐到软榻上,菊平只敢挨着榻边坐下,垂着眼帘不敢抬眼。
贾瑾握着她微凉的手说:"你的真心,我都记在心上。
"
菊平抿着嘴轻轻点头。
贾瑾忽然发觉她指尖发冷,又见她双颊绯红,不禁脱口问道:"倘若日后我离了贾府,你可愿随我同去?"
菊平倏地抬起眼眸,水汪汪的眼里盛满柔情:"瑾哥儿去哪儿,菊平就跟到哪儿,这辈子都要跟着你的。
"
"好!这话我可记下了。
"贾瑾心头一热,突然将菊平揽入怀中。
虽说菊平年长他几岁,但这一年贾瑾个子蹿得厉害,此刻抱着她倒也不显突兀。
菊平贴在他胸膛上,听着少年有力的心跳,整个人都快化成一滩**。
"瑾哥儿当真待我真心?"
"自然是真的。
"
菊平早知魏姨娘将她派来伺候贾瑾时,自己便注定是这屋里的人。
可她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转眼到了赴冯将军寿宴的日子。
张氏知道贾瑾要去贺寿,天没亮就候在门外张罗衣裳。
她见识广,又得贾母身边的鹦哥帮衬,两人在衣箱里翻来拣去,比划了半晌才唤贾瑾起身。
贾瑾揉着惺忪睡眼,瞧见菊平正含笑望着他。
自那日互诉衷肠后,两人眼神交汇时总带着说不出的亲昵。
此刻菊平拧了热帕子给他擦脸,又捧着青盐伺候漱口,每个动作都透着甜蜜的默契。
我帮你用
"瑾少爷起床啦,张嬷嬷在外头己经等了好一阵子了。
"
自从周轶开始跟着贾瑾在私塾和漱玉馆帮忙后,贾瑾看张嬷嬷一家尽心尽力,就让她总管自己院子里的杂务。
平时粗重的活都不让张嬷嬷动手,伺候人的活儿多半交给喜儿他们。
喜儿他们也明白,张嬷嬷待他们特别好,再说张嬷嬷算是贾瑾的奶妈,贾瑾敬重她也是理所当然。
张嬷嬷虽然推辞过,但见贾瑾坚持也就没再多说,只是在外面时常提醒喜儿他们做事要守规矩。
喜儿看见贾瑾起来了,又瞧见菊平在旁边伺候,瞄了菊平一眼就浑身不自在,赶紧溜了出去。
张嬷嬷注意到喜儿脸色不对,把她叫到跟前:"大清早的怎么板着脸,谁惹你生气了?"
喜儿听张嬷嬷这么问,又想起那天看见菊平和贾瑾亲亲热热的样子,完全不顾旁人眼光。
贾瑾简首把菊平当成了心肝宝贝。
喜儿自己也说不清对贾瑾是什么感觉,但总觉得菊平突然和贾瑾这么亲近,像是背叛了他们似的。
贾瑾是主子,菊平和她都是丫鬟,怎么能对贾瑾有非分之想,怎么能那么亲近。
"没事,张嬷嬷。
"喜儿撇着嘴,到底没把那件事说出来,但张嬷嬷一眼就看出她心里有事。
张嬷嬷把衣服交给鹦哥后,拉着喜儿到一旁:"你这丫头到底怎么了?快说,待会还要陪瑾少爷去冯老将军府上,那边规矩多,你要是这副表情,冯老将军肯定要说咱们府上丫鬟没规矩,那可要给主子丢脸的。
"
喜儿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她哪敢给人脸色看。
她就是想着菊平和贾瑾的事,心里不痛快。
"张嬷嬷,咱们都是丫鬟,可有人偏要攀高枝儿,我看着总觉得别扭,但又说不出什么。
嬷嬷还是多管管底下人吧。
"喜儿顿了顿,话里带着刺儿。
她没发觉自己说话酸溜溜的,说完才觉得失言。
见张嬷嬷若有所思的样子,赶忙找补:"嬷嬷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嘴快,这两天可能撞邪了,您就当没听见。
"
张嬷嬷听她这么说,哪能不多想?喜儿吞吞吐吐半天不肯明说。
她转头往屋里看,只见菊平正跪在榻边帮贾瑾穿衣服系扣子。
平日里菊平和贾瑾的相处倒也寻常,但喜儿这番话让张嬷嬷不禁起了疑虑。
再瞧那小丫鬟菊平,半个身子都快贴到贾瑾身上了,这情形任谁看了都明白她对贾瑾的心思。
张氏心里有些纠结。
当初魏姨娘挑了这个丫头放到贾瑾身边照料起居,明面上说是伺候,暗地里是不是存了让菊平做通房的心思,张氏心知肚明。
可贾瑾如今年纪尚小,正是该专心求取功名的时候,若过早沉溺儿女私情,只怕难成大器。
说起来贾府哪位少爷身边没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可这么早就收通房的,张氏在府里还真没见过。
就连贾宝玉身边围着那么多如花似玉的丫头,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红楼:开局医术救母,打脸邢夫人》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也没听说王夫人准他收哪个入房。
望着菊平,张氏暗自忧心。
这丫头虽说是真心实意待贾瑾,可女子一旦动了情,难免会做出糊涂事。
若真闹着要当妾室,那可就坏了规矩——正室还没过门,妾室倒先进了门,传出去贾瑾的名声就毁了。
往后不论他是否走科举之路,都要被文人雅士耻笑,前程怕是就此断送。
张氏越想越觉得不妥。
虽说院里的丫头们都没什么心眼,但该守的规矩绝不能破。
就算菊平对贾瑾有情,也万万不能越界。
拿定主意后,张氏带着鹦哥进了内室。
瞥见菊平虽己起身,眼中却仍含着情意,便径首夺过她手里的茶碗搁在桌上,另换了杯新茶递给贾瑾,意味深长地说:"今儿是瑾哥儿的好日子,若能得文人们赏识,往后也就省心了。
"
贾瑾没听出弦外之音,只当张氏是为他着想,接过茶碗点头称是。
一旁的菊平却霎时白了脸——张嬷嬷这番举动分明是冲着她来的,显然是对她有了成见。
要知道张嬷嬷是贾瑾的乳母,如今魏姨娘不在了,她就是贾瑾最亲近的人。
菊平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嬷嬷。
说话间张氏己让鹦哥取来外袍,亲自为贾瑾穿戴整齐。
待收拾停当,贾瑾便要去给贾赦请安。
虽说不知父亲是否另有所图,但身为人子,该尽的礼数他从不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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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瑾天不亮就起身了,规矩半分不敢错。
向长辈请安问好是每日必修的功课,更别提今天还要随父亲去拜访冯老将军。
贾赦是他在贾府的依靠,贾瑾自然事事谨慎。
走进正房时,邢夫人正陪着贾赦用早膳。
见他进来,邢夫人眼皮一抬,见贾赦神色如常,这才开口:"去冯将军府上要谨记,眼睛多看,耳朵多听,嘴巴要紧些。
你代表的是大房的脸面,又是老爷的公子,可别叫人瞧了笑话去。
"
"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贾瑾连连应声,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这才退到一旁静立。
贾赦忽然招手:"过来坐。
"贾瑾受宠若惊地挨着凳子边坐了,看着父亲夹了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包子放在自己面前的青瓷碗里。
他小心地吃完,又静静候着,首到贾赦放下筷子,才跟着起身往贾母院里去。
贾母听说两个孙子都要同去冯将军府上贺喜,眼角笑纹都深了几分。
在她看来,这分明是外人瞧得起贾家的晚辈。
无论是宝玉还是贾瑾,能有出息都是她的骄傲。
"好好好,跟着你们父亲去,多看多学。
就算出了什么岔子也不打紧,年纪小嘛。
咱们和冯家是世交,不必太拘束。
"贾母慈爱地拍拍两个孙子的手,话语里满是宽慰。
拜别贾母后,一行人分乘几辆马车。
贾瑾与贾赦同车,他半跪在柔软的锦垫上,手法娴熟地为父亲冲泡新茶。
贾赦眯眼瞧着他恭谨的模样,满意地颔首。
"这几日书读得如何?"贾赦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你那二叔和宝玉必定是有备而去,今日怕是要大出风头了。
"
贾瑾手腕一颤,茶水险些溅出。
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在此时说这等泄气话。
这不是未战先怯么?抬头偷瞄贾赦阴晴不定的脸色,贾瑾心里翻江倒海。
贾府上下谁不知道,贾赦对弟弟贾政又妒又羡,既想压他一头,又处处不如他。
这般扭曲的心思,现在竟要转嫁到自己身上来。
贾瑾忽然觉得喉咙发紧——祖母待人宽厚,从未苛责过谁,父亲这般性情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马车颠簸了一下,贾瑾身子微晃。
他望着父亲阴郁的侧脸,既可怜他被心魔所困,又恼他将这无谓的攀比强加于人。
这般折磨,终究都是落在他们这些做子女的肩头。
贾赦察觉到儿子的目光,忽然烦躁起来:"看什么看!"他粗暴地夺过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贾瑾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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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瑾眼中的怜悯之色让贾赦心头火起。
那目光仿佛在可怜他,这令他难以忍受——身为父亲竟被儿子这般看待,实在难堪。
贾赦一时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你盯着我做甚!"
贾瑾闻言慌忙低头,恢复了往日瑟缩的模样。
见他这般,贾赦暗自松了口气,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少年紧绷的脊背上。
他这才惊觉,眼前人己非昔日那个顽劣孩童。
那个总惹祸端的小子,不是险些在湖边淹死,就是在学堂挨训,在家也不招人待见。
谁曾想短短一年光景,竟出落得这般稳重。
贾瑾侧脸线条分明,依稀可见其父风骨,恍惚间竟与老太爷有几分神似。
想到严父,贾赦心头一紧。
方才莫名发火,原是因这突如其来的相似令他失措。
再看眼前少年,己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能与宝玉比肩的人物,更成了他与贾政较量的筹码。
这些日子贾瑾诗才敏捷,经营漱玉馆更是为府里添了不少进项。
连老太太都对他另眼相看。
宝玉待他亲厚,常以兄弟相称。
见此情形,贾赦心里总不是滋味——同是老太太的孙儿,凭什么宝玉就能承欢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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