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半的监狱走廊，应急灯的光晕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影子，只有巡逻狱警的脚步声偶尔打破寂静。楚明宇靠在监舍门口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 “影像卡片”—— 那是昨天记录张雷下毒的证据，而此刻，他的脑海里正反复跳动着 “危险预警” 的提示：【2 小时内，张雷将在公共浴室对宿主实施袭击，作案方式：伪装 “滑倒撞头”，凶器为藏在毛巾内的铁块，危险等级：极高】。
就在半小时前，他亲眼看到张雷被秦正豪的贴身狱警从隔离室带出来，两人在走廊拐角说了几句话，张雷的脸色从惨白变得阴狠，临走时还朝他的监舍方向瞥了一眼 —— 秦正豪终究还是保下了张雷，甚至给了他 “尽快动手” 的指令。楚明宇心里清楚，秦正豪己经失去耐心，张雷这一次，必然会下死手。
公共浴室在监舍区的尽头，是一间老旧的平房，墙面斑驳，连窗户都装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楚明宇提前十分钟来到浴室门口，值守的狱警正靠在门框上打盹，看到他过来，挥了挥手：“快点洗，凌晨一点准时关灯，别磨蹭。”
“知道了，谢谢警官。” 楚明宇应着，推开门走进浴室。湿热的蒸汽扑面而来，混杂着廉价肥皂的味道，十几个淋浴隔间并排排列，只有最里面的两个隔间亮着灯 —— 张雷被 “特殊允许” 单独使用隔间，其他囚犯的洗澡时间都在白天，此刻的浴室，安静得能听到水滴落在瓷砖上的 “滴答” 声。
他没有立刻进隔间，而是假装整理衣物，目光快速扫过浴室的环境：每个淋浴喷头上方都拉着一根黑色的电线，电线外层的橡胶己经老化开裂，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铜丝 —— 上周有个囚犯洗澡时被电到手臂，上报后却被秦正豪以 “小题大做” 压了下来，只让维修工随便缠了几圈胶带，现在胶带也脱落了，露出的铜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楚明宇走到中间的隔间，打开水龙头，温水顺着喷头流下。他站在水流下，耳朵却紧紧听着外面的动静 —— 脚步声由远及近，张雷的气息带着一种刻意的沉重，显然是在确认他的位置。
“楚明宇，没想到你还敢来洗澡。” 张雷的声音从相邻的隔间传来，带着冷笑，“上次的‘误会’，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楚明宇没有接话，只是慢慢转过身，背对着隔间的门 —— 他能感觉到，张雷的手正在毛巾里摸索，那是铁块碰撞毛巾的细微声响。
下一秒，相邻隔间的门 “哐当” 一声被踹开，张雷举着裹在毛巾里的铁块，朝着楚明宇的后脑勺砸过来！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显然是想一击致命，让楚明宇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楚明宇早有准备，在张雷冲过来的瞬间，猛地往旁边一躲 —— 不是躲向空旷的地方，而是首接退到淋浴喷头的正下方，后背几乎贴住了那根老化的电线。
张雷收势不及，整个人扑空，重心往前倾，眼看着就要撞到瓷砖上。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旁边的东西，而楚明宇的手快他一步，猛地将淋浴喷头往张雷的方向推过去 —— 喷头的金属管正好碰到张雷的手腕，而那根老化的电线，此刻正搭在喷头的接口处。
“滋啦 ——！”
电流通过金属管瞬间传遍张雷的全身，他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手里的铁块 “哐当” 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发紫，发出 “嗬嗬” 的漏气声。几秒钟后，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瓷砖上，淋浴喷头还在往他身上喷水，电流的滋滋声渐渐消失，只剩下水滴落在他身上的声音。
楚明宇赶紧关掉水龙头，后退几步，故意让自己的衣服沾上水，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起来像是 “受到了惊吓”。他朝着门口大喊：“警官！快来人！出事了！”
值守的狱警被惊醒，冲进浴室看到倒在地上的张雷，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我…… 我不知道！” 楚明宇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着张雷的尸体，“他突然冲进来，举着东西要打我，我吓得往后躲，不小心碰到了喷头，然后他就…… 他就触电了！”
狱警赶紧蹲下身，探了探张雷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脸色凝重地站起身：“没气了，赶紧通知典狱长和医务室！” 他一边对着对讲机喊，一边看向那根老化的电线，伸手碰了碰，又快速缩回来 ——“这电线怎么破成这样？之前不是修过吗？”
很快，秦正豪带着法医和几个狱警赶到浴室。法医检查完尸体，对秦正豪低声说：“死因是触电身亡，电流通过金属喷头传入体内，造成心脏骤停。现场的电线老化严重，铜丝，应该是意外。”
秦正豪的眼神死死盯着楚明宇，像是要把他看穿：“你确定是他先动手？”
“是！典狱长，我可以发誓！” 楚明宇的眼神里满是 “恐惧”，甚至还带着点委屈，“他一首记恨我上次举报他下毒，刚才冲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东西，我要是不躲，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他顿了顿，又 “无意” 补充道，“上周还有人说这电线漏电，没想到真出事了……”
秦正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 浴室没有监控，张雷的尸体上没有其他外伤，电线老化也是事实，就算他怀疑是楚明宇故意的，也没有证据。他只能咬着牙，对狱警说：“把尸体抬走，通知他的家属。另外，把浴室的电线全部换掉，别再出这种事！”
楚明宇站在一旁，看着张雷的尸体被抬走，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 张雷手上两条人命，死有余辜。而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清算目标张雷（揭露其毒杀两名囚犯的罪行 + 终结秦正豪的狱内杀手），获取罪罚值 500，当前总罪罚值 1650】。
处理完现场，楚明宇刚走出浴室，就看到陈默站在走廊的阴影里。陈默的脸色很沉，手里还握着那顶旧草帽，看到他过来，快步走上前，压低声音说：“张雷死了，秦正豪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 楚明宇点了点头，“他现在没有理由动我，没有证据。”
“证据？秦正豪要的从来不是证据，是‘消失’。” 陈默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甚至伸手碰了碰楚明宇的胳膊，“我们得尽快动手，再等下去，他会派更狠的人来 —— 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
楚明宇看着陈默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平静，而是带着一种 “摊牌” 的决绝。他注意到，陈默的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那里的褪色警徽图案，在应急灯的光线下，似乎比平时更清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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