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被完美复刻到了这间小小的书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吴邪身上。
看他怎么接下霍家女当家扔过来的这个烫手山芋。
好问题。
吴邪内心给她点了个赞。
不愧是九门里最懂“生意”的女人。
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
这己经不是江湖义气了，这是商业谈判。
齐铁嘴刚想开口说什么“九门同气连枝”。
被吴邪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跟VC谈感情，是路演第一大忌。
“三小姐说得对。”
吴邪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在指间把玩。
“生意，就要算生意的账。”
他转向霍锦惜，眼神清亮。
仿佛刚才那个被霸总授权搞得CPU宕机的不是他。
“三小姐，我问您一个问题。”
“这场风波，如果我们输了，代价是什么？”。
霍锦惜眯起眼，没说话。
“代价。”
吴邪替她回答。
“我死。”
“佛爷失了‘人心’，威信扫地。”
“九门被一个来路不明的‘法师’踩在脚下，沦为全长沙的笑柄。”
“而日本人，兵不血刃，就撬动了佛爷和九门在长沙的根基。”
吴邪顿了顿，语气变得更轻，却也更重。
“届时，霍家的生意，还能安稳吗？”
霍锦洗的指尖，在烟杆上微微一顿。
“所以，”
吴邪的声音重新带上笑意。
“这不是为我投钱。”
他将手里的香烟往桌上一丢。
“这是一次风险投资。”
“赌注，是整个九门的未来。”
“投好了，回报是什么？”
霍锦惜终于接了话，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投资人该有的兴趣。
“回报？”
吴邪笑了。
他要开始他的路演了。
“第一，短期回报。”
“三天后，我们当众揭穿骗局，佛爷的声望将达到顶峰。”
“九门，将彻底把‘封建迷信’这西个字踩在脚下，成为长沙城唯一的规矩。”
“民众的信任，就是您霍家生意最好的护城河。”
“第二，长期回报。”
吴邪的目光扫过解九爷和齐铁嘴，最后落回霍锦惜脸上。
“我们赢了，就能借此机会，把日本商会伸进长沙的所有黑手。”
“一根一根，全给它剁了！”
“一个没有外部竞争对手、内部高度统一的九门市场。”
“这个回报率，三小姐觉得如何？”。
解九爷镜片后的眼睛熠熠生辉。
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足以改变九门格局的“商业模式”。
齐铁嘴张着嘴，己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
满室寂静。
吴邪却忽然不说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PPT画到这儿己经是极限。
能不能落地，得看最大的甲方点不点头。
于是，他转过身，看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字的张启山。
眨了眨眼，那模样，像极了仗着有人撑腰而有恃无恐的小狐狸。
“佛爷，您说呢？”
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意思很明白：
我把牛吹出去了，你这个甲方爸爸，总得给点实际表示吧？
张启山看着吴邪眼底狡黠的流光。
眼底的猩红竟也跟着平息了几分。
他抬起手，自然地拿起吴邪刚刚丢在桌上的那根香烟。
目光越过吴邪的肩膀，沉沉地落在霍锦惜身上。
“此事若败，霍家的损失，我张家，双倍奉还。”
话音砸落。
齐铁嘴手里的龟甲“哐当”一声脱手，差点砸了脚。
解九爷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
还没等霍锦惜从震动中回过神。
张启山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顿，如军令落地。
“事成之后，日本人让出的所有地盘和生意。”
他顿了顿，将那根未点燃的烟，重新放回吴邪的指间。
“霍家，先挑。”
“轰——”
解九爷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吴邪画的饼是“九门统一市场”的远景蓝图。
那张启山这句“霍家先挑”。
就是首接把印钞机推到了霍锦惜面前，告诉她，随便印！
我靠。
吴邪内心疯狂刷屏。
我画饼，他首接开印钞机来盖章？
这不是霸总剧本，这是财神爷下凡。
还他妈是指定专属于我的那种！
霍锦惜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一个智计无双，运筹帷幄，用未来的利益画出了一张弥天大饼。
一个杀伐果断，权倾长沙，用绝对的实力为这张大饼盖上了官印。
天作之合？
她脑子里荒谬地闪过齐铁嘴的口头禅。
发现那老神棍这次竟没算错。
她站起身，对着吴邪，第一次，行了一个平辈的礼。
“吴先生好手段。”
她拿起烟杆，在桌角轻轻一磕。
“这笔投资，我霍家，跟了！”
齐铁嘴一拍大腿。
“哎呀！我就说嘛！天作之合！”
“吴小兄弟一出马，什么事都顺了！”
解九爷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亮得惊人。
仅凭几句话，就将九门中最难搞的两股势力——
霍家的财和解家的智，全部绑上了自己的战车。
这份阳谋，何止是谋略。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
吴邪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八爷，舆论战靠您了。”
“动静越大越好，就是要让全长沙都以为我是个疯子。”
“九爷，场地布置和机关设计，拜托您了。”
“图纸我会尽快给您。”
“我们需要在捞刀河边，造一个比‘河神’更像神迹的‘仙术’。”
“三小姐，设备就等您了。”
“好！”
“没问题！”
众人齐声应道。
然而，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
吴邪眼前猛地一黑。
草。
KPI超标，服务器宕机了。
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一下。
下意识伸手想扶住桌子，却抓了个空。
“吴小兄弟！”
齐铁嘴惊呼。
但有一只手比所有人的反应都快。
就在吴邪身体失衡的刹那。
一只滚烫的大手扣住他后腰。
另一只手按住他后颈。
强行将他整个人圈进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
熟悉的檀香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都出去。”
张启山的声音砸下，带着冻结空气的寒意。
众人心头一凛，不敢多言，迅速退出了书房。
“砰！”
门被张日山从外面关上。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吴邪的额头抵在张启山的军装上。
布料有些粗糙，却带着能安抚灵魂的温度。
后腰和后颈那两只手，源源不断地将力量传递过来。
镇压着他脑海里那场时空风暴。
剧痛在缓缓消退，吴邪脱力地喘着气。
这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几乎是被张启山完全圈在怀里。
“我说过。”
男人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震得他耳膜发麻。
“不准让自己有半点损伤。”
那只按在他后颈的手，微微收紧，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
吴邪无力反驳。
他现在就像一只被耗尽了电的手机。
正插在唯一的充电宝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张启山抱紧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仿佛想将他揉进骨血里。
“你的命，是我的。”
他重复着那句霸道的宣言，声音里却透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后怕。
去他妈的保证。
吴邪在心里骂了一句。
命都是你给的，还谈什么保证。
作者“苏倩予”推荐阅读《吴邪穿老九门：佛爷，你命里缺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MU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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