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章：联合学院的第一堂课，与会发芽的星尘
“共生号”的舷窗外，光暗母星正缓缓靠近。两颗星球被条新修的星轨索道连接，像系在宇宙脖颈上的双层项链——光族母星泛着暖金，暗族母星覆着幽蓝，而位于两星之间的联合学院，像颗镶嵌在项链中央的水晶，折射着两色光芒。
“比设计图好看十倍！”星野趴在窗边，手指在玻璃上画出学院的轮廓，“你看那座星轨钟楼，指针是光暗能量做的，金色的时针追着蓝色的分针跑，像在跳圆舞曲！”
林宇调慢飞船速度，主控台上的通讯器突然亮起，光族校长的全息影像浮现出来，他的银须上还沾着星尘：“欢迎各位先锋！新生们己经在广场等着了，光族的小不点们吵着要见‘能让星星握手的人’，暗族的小家伙们把你们的星轨图刻在了课桌里呢。”
老周正给工具箱做最后的整理，闻言笑着拍了拍箱子：“备好教具了！光暗能量转换器、共生花培育皿，还有上次在起源星系捡的星尘种子，保证让孩子们瞪大眼睛！”
艾拉的培养舱里，共生花正探出紫色的花苞，花瓣上印着两族文字写成的“你好”。“特意培育的‘科代表花’，”她给花浇了点营养液，“等会儿让它们在教室里开成花海，保管没人打瞌睡。”
墨靠在舱门旁，手里转着支暗族特制的能量笔，笔杆上缠着圈金色星轨。“暗族的孩子们带了问题来，”他嘴角噙着笑，“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问‘光族的星星会不会比暗族的亮’，我准备带她去星轨索道上亲自看看。”
当“共生号”降落在学院广场时，林宇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更热闹。光族的孩子穿着金色校服，暗族的小家伙们裹着蓝色斗篷，正围着座巨大的星轨模型叽叽喳喳——那模型是按他们走过的星系比例还原的，“初遇星”被孩子们用荧光笔涂成了最亮的一颗。
“林宇哥哥！”个光族小男孩举着幅画冲过来，画上是五个人在共生树下碰杯的场景，颜料还没干透，“这是我画的‘光暗好朋友’，能给我签个名吗？”
星野立刻蹲下身，接过男孩的蜡笔：“我来签！再给你画颗会笑的星星！”她的笔尖刚落在纸上，暗族的孩子们就围了上来，举着自己的星轨日记，七嘴八舌地问“织女星系的纺锤真的会转吗”“记忆花田的花真的会讲故事吗”。
开学典礼在星轨礼堂举行。礼堂的穹顶是块巨大的星图玻璃，当林宇站上讲台时，玻璃上的星轨突然连成句光暗双语的话：“今天，我们学‘一起’。”
“第一堂课，我们不讲公式，不背星图。”林宇举起颗星尘种子，那是从起源星系的共生树下收集的，一半闪金一半泛蓝，“我们来种星星。”
他将种子分给每个孩子，光族的小手里捧着金色的一半，暗族的掌心托着蓝色的一半：“单独的种子发不了芽，就像光族的星轨缺了暗族的引力会偏离，暗族的星云少了光族的能量会消散。”
孩子们好奇地交换种子，当金蓝两色的星尘碰到一起时，突然“啵”地炸开，化作颗颗会跳的光点，落在他们的校服上，像缀了片微型星空。
“看！我的发芽了！”个暗族小女孩惊呼，她掌心里的种子长出根嫩芽，顶着片半金半蓝的叶子。原来她悄悄把自己的蓝色种子分给了旁边光族小男孩半颗，而男孩也偷偷塞给她块光能量结晶。
艾拉趁机推来培育皿：“这是共生花的幼苗，光族的同学负责晒太阳，暗族的同学负责浇水，我们看看三天后会不会开出双色花。”孩子们立刻组队，金色的小手和蓝色的小手牵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幼苗放进土里。
老周带着孩子们去了实验室，那里摆着他改装的光暗能量玩具车——光族孩子控制车头的金色能量板，暗族孩子操控车尾的蓝色平衡翼，只有配合默契，车子才能沿着星轨跑道跑完全程。“注意看仪表盘！”老周的声音混着孩子们的笑闹，“当光暗能量比例刚好1:1时，车会发光哦！”
墨则带着一群孩子爬上星轨钟楼，从塔顶往下看，光暗母星的轮廓在星尘里交叠，像两块拼在一起的宝石。“知道为什么时针追着分针跑吗？”他指着转动的指针，“不是谁要赢谁，是它们想一起转完一圈，就像光和暗，谁也离不开谁。”
夕阳西下时，学院的草坪上己经开满了星星点点的花——那是孩子们种下的星尘种子发的芽，每株都顶着半金半蓝的叶子。林宇坐在共生花围成的圈里，看着光族孩子教暗族孩子叠纸星星，暗族孩子给光族孩子讲暗星云的故事，突然觉得所谓“先锋”，不过是先一步相信“不同”能开出更美的花。
星野举着星象仪跑过来，屏幕上的星轨图正自动更新，联合学院的位置被标上了颗闪亮的星，旁边写着：“第一颗会发芽的星”。
“校长说要给我们留间办公室，”她指着教学楼的阁楼，“窗外就是星轨索道，以后能看着两星的孩子一起上学啦！”
艾拉的共生花在教室里开了第一朵，花瓣上的“你好”己经变成了“我们”。老周的玩具车赛道旁，孩子们正合作搭建新的轨道，想让车子跑遍整个学院。墨的酒壶里，新酿的“同窗酒”正泛着金蓝色的光泡。
林宇望着渐暗的天空，光暗母星的灯光次第亮起，像两颗慢慢睁开的眼睛。他知道，联合学院的第一堂课不是结束，而是无数堂课的开始——就像那些刚发芽的星尘种子，终有一天会长成遮风挡雨的大树，让光与暗的海子，能在同一片树荫下，数着同一片星空。
夜色渐浓时，阁楼的灯亮了。窗台上，五个人的承诺之链挂在共生花盆旁，金属牌上的名字在星光下闪闪发亮，像在说：
“下一堂课，讲‘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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