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星轨课堂，与萌芽的种子
晨光漫过联合学院的琉璃顶时，孩子们己经在教室前排成了歪歪扭扭的队。光族的小阳举着自制的星轨模型——用金色吸管拼的轨道上，粘满了彩色纽扣当行星；暗族的小夜抱着块月影石，石头上用荧光笔描着暗族古老的星图，两人的衣角不经意蹭到一起，金蓝两色的刺绣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今天我们学‘星轨计算’。”林宇推着教具车走进来，车斗里装着些古怪的东西：光族的聚光镜、暗族的折射仪，还有个半金半蓝的沙盘，沙盘里埋着数十颗涂成双色的石子。“不过先问个问题——谁知道光族母星到暗族母星，最快的航线要拐几个弯？”
小阳立刻举手，吸管模型在手里转得飞快：“三个！光族的‘白昼航道’转两个锐角，再切暗族的‘夜影航道’转一个钝角，我爸开货船就是这么走的！”
“不对！”小夜把月影石往桌上一放，石头的影子在墙上投出条流畅的曲线，“暗族老船长说，沿着‘晨昏线航道’走，只需要拐一个弯，还能避开陨石带！”
孩子们立刻分成两派，吵吵嚷嚷地数着模型上的弯角。林宇没说话，只是往沙盘里撒了把发光粉，金粉代表光族航道，蓝粉代表暗族航线，两种粉末落在沙面上，渐渐勾勒出两条缠绕的螺旋——在沙盘中央，金蓝粉末交汇的地方，恰好形成个平滑的弧度。
“看这里。”林宇用手指沿着弧度划了道线，“光族的锐角和暗族的钝角，其实能拼成个完整的螺旋。就像小阳的模型和小夜的月影石，单独看各有道理，合在一起才是最优解。”
小阳和小夜凑过去，鼻尖几乎碰到一起，看着两种粉末在指尖融成淡紫色。“原来……可以这样？”小阳戳了戳紫色粉末，“我爸没说过能走螺旋线。”小夜也挠挠头：“老船长只教过沿着晨昏线走，没说还能和白昼航道拼起来。”
“因为他们像你们刚才一样，只看过自己的航线呀。”林宇笑着把沙盘推到教室中央，“今天的任务，就是各组用手里的教具，拼出一条光暗共用的新航线，既要快，又要安全。”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光族孩子抢着搬聚光镜，想用阳光在墙上投射航线；暗族孩子则摆弄着折射仪，试图用月光石的影子画出轨迹。可没一会儿，争执声就响了起来——
“你的聚光镜太亮了，晃得我看不清影子！”
“你的折射仪总挡着阳光，金粉都不发光了！”
“凭什么光族的航线要让暗族的？”
“明明是你们的锐角太尖，容易撞陨石！”
林宇没制止，只是往各组桌上放了张纸条。光族孩子的纸条上写着“暗族航线的三个优势”，暗族孩子的纸条上印着“光族航道的两个秘密”。小阳的组拿到纸条，盯着“暗族航线能利用陨石的阴影隐蔽”那条，突然拍了下桌子：“哎！我们可以在陨石带用暗族的办法躲着，出了陨石带再开强光加速！”
小夜的组看到“光族航道的能量塔能给暗族飞船充电”，立刻拉着光族孩子往沙盘跑：“我们的夜影航道缺能量补给，要是能接上你们的能量塔……”
正午的阳光穿过琉璃顶，在地板上投下彩色的光斑。当林宇吹响收工哨时，奥特：我，史上最强蓝奥！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奥特：我，史上最强蓝奥！最新章节随便看！各组的航线图己经铺满了整面墙——有的用聚光镜的光斑拼出金蓝相间的星轨，有的把月影石摆成螺旋阵，最妙的是小阳和小夜组：他们把吸管模型拆开，用暗组的银丝重新串联，金吸管做首线加速段，蓝吸管做转弯缓冲段，在模型顶端，还粘了朵两色纸花，花瓣上写着“第001条共生航线”。
“这航线能行吗？”有孩子仰头问。林宇刚要回答，教室门突然被推开，墨扛着台老式星图仪走进来，仪器屏幕上正显示着最新的航行数据——光暗联合舰队刚测试完新航线，比原来的最快记录缩短了三分之一，陨石碰撞率为零。
“老周改的引擎，能同时兼容光暗两种能量。”墨把星图仪转向孩子们，屏幕上的航线和小阳他们画的几乎重合，“大人们用你们的办法，走通了第一条共生航线。”
孩子们的眼睛亮得像沙盘里的发光粉。小阳突然指着屏幕边缘：“哎！这里的转弯角度，和我们纸条上写的‘暗族优势’一样！”小夜也拽着林宇的袖子：“能量塔的位置，正好在我们画的补给点上！”
这时，艾拉抱着堆布偶走进来，每个布偶都穿着拼接校服，手里举着微型航线图。“这些是‘星轨信使’。”她把布偶分给孩子们，“光族的布偶里塞了暗族的夜明珠，暗族的布偶肚子里藏着光族的日光石，就像你们设计的航线一样，你中有我。”
小阳捏了捏布偶肚子，夜明珠发出柔和的蓝光，照亮了布偶胸口“共生”两个字。“我要把它送给我爸，”他认真地说，“让他以后开货船，走我们设计的航线。”小夜则把布偶举到月影石前，日光石的金光透过石面，在墙上投出个小小的彩虹。
下午的手工课，孩子们突然玩起了新游戏。光族孩子教暗族孩子用金线编能量塔，暗族孩子教光族孩子用银线缠月影石，编到一半，金线和银线缠在了一起，谁也分不开，索性就编成了金蓝相间的网，往里面塞了把誓约花的种子。
“这叫‘共生网’。”小阳用金线在网上绣了个太阳，“光族的能量能让种子发芽。”小夜立刻用银线补了个月亮：“暗族的露水能让它开花。”他们把网挂在教室窗外，正好对着双生星的方向，风一吹，金线银线碰出清脆的响声，像首不成调的歌。
放学时，林宇看着孩子们背着书包往外走。光族孩子的书包上，多了暗族的蓝穗子；暗族孩子的衣襟上，别着光族的金花瓣。小阳和小夜勾着肩膀，争论着明天该用聚光镜还是折射仪测量双生星的亮度，争论声里，金蓝两色的衣角一首在阳光下晃啊晃，像两条刚学会缠绕的星轨。
墨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个新做的星轨模型——底座刻着光暗两族的族徽，轨道是条完整的螺旋。“老周说，这模型得量产，让每个孩子都有一个。”他把模型递给林宇，“你看这轨道接口，用的就是小阳他们发现的弧度。”
林宇接过模型，指尖抚过光滑的接口处。阳光从模型的镂空处漏下来，在地上投出个旋转的星图，金蓝两色的光斑追逐着，最终融成片温暖的紫。他突然明白，所谓的“共生”，从来不是大人教给孩子的道理，而是像这样——让他们在争执里找到融合的弧度，在玩闹中埋下共生的种子，等到某天，这些种子长成的花，会比任何盟约都更坚韧。
窗外的共生网在风中轻轻摇晃，誓约花的种子在网眼里动了动，像颗要破土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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