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吱呀” 声还没散，我盯着那本自己翻页的《民国文学史》复印本，后颈的汗都凉了。
红笔写的 “下一个，凑齐 1937”，字缝里好像还渗着淡红的印子 —— 和我手里硬币上的一模一样。
“别碰那本书！” 管理员突然喊，声音发颤，“上次有学生碰了自己翻页的旧书，第二天就说看见旗袍女人跟着他。”
我没动，只是把硬币凑到手机灯下看 —— 刚才还模糊的红印子，现在居然显出点轮廓，像个歪歪扭扭的 “李” 字。
“陈曦，你看这枚硬币。” 我把硬币递过去。
她刚碰到，突然 “呀” 了一声缩手：“有点烫！”
我赶紧收回手，指尖果然传来温温的触感 —— 不是致幻剂的凉，是像揣在口袋里捂热的温度。
“凑齐 1937，五本旧书对应五个人。” 我盯着登记本上的名字，“林晚、赵磊、孙雅、周彤，加上管理员女儿李萌，刚好五个。”
陈曦突然抬头：“那李婉玉呢？1937 年借了《散文钞》的那个，她不算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 对啊，登记本上李婉玉的借阅记录，后面没写 “己还”，只有个模糊的墨点。
“《散文钞》在哪？” 我问管理员，“五本旧书里，就这本没在柜子里。”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手指绞着衣角：“我…… 我没见过这本。穿黑衣服的人只让我藏另外西本，说《散文钞》早就丢了。”
“丢了？” 我皱眉，“2023 年旧书库漏水那次，有没有登记丢书？”
陈曦立刻摸出电脑，手指飞快敲键盘：“查了！2023 年漏水后，旧书库少了三本书，其中就有 1937 年的《散文钞》，备注‘下落不明’。”
我刚想开口，突然闻到股熟悉的霉味 —— 不是书架的潮霉，是旧书里夹着的、晒不透的老霉味。
味道是从办公室墙角飘来的。
我举着手机灯走过去，墙角堆着几个落满灰的纸箱，霉味就是从最上面的纸箱里钻出来的。
“这里面是什么？” 我问管理员。
她眼神飘了飘：“是…… 是 2023 年漏水后，没来得及整理的旧书。”
我伸手去搬纸箱，刚碰到，就听见里面传来 “哗啦” 一声 —— 像书脊蹭过纸箱的声音。
陈曦和管理员都凑过来，手机灯聚在纸箱上，能看见箱子缝隙里，露着点深蓝色的书脊 —— 和登记本上《散文钞》的封面颜色一模一样！
“是《散文钞》！” 陈曦的声音都抖了。
我刚想打开纸箱，突然听见走廊传来 “嗒嗒” 声 —— 不是脚步声，是纸张摩擦地面的声音，慢慢往办公室挪。
管理员瞬间躲到我身后：“是…… 是‘灵’在递纸条！上次有学生听见这声音，第二天门口就多了张黄纸条！”
我攥紧警棍，往门口走 —— 声音越来越近，近到能看见一张黄纸条从门缝里塞进来，纸上还沾着点泥土，和黑衣人鞋底的泥土一样！
我猛地拉开门，走廊空无一人，只有那张黄纸条躺在地上，上面写着：“《散文钞》里有李婉玉的东西，别碰。”
陈曦赶紧跑过来，用手机拍了张照：“这字迹和之前的黄纸条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写的！”
我捡起纸条，纸边还带着点潮气 —— 刚写没多久，说不定黑衣人还没走远。
“先找《散文钞》。” 我转身搬开纸箱，里面果然堆着十几本旧书，最上面那本就是《散文钞》，封面都快掉了，书脊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子。
我刚想拿，陈曦突然按住我的手：“先看有没有符号！”
手机灯扫过封面，书脊下方果然画着个符号 —— 和《民国文学史》扉页的一样，只是旁边多了行小字：“1937.10.15，李婉玉”。
“是她借走的那天。” 我小声说，慢慢翻开书。
书页刚打开，就掉出张泛黄的照片 —— 上面是个穿旗袍的女生，站在图书馆门口，手里攥着本《散文钞》，照片背面写着：“婉玉，1937.10.15，图书馆留影”。
“这是李婉玉？” 管理员凑过来看，突然 “啊” 了一声，“和灵位卡片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我继续翻书，每翻几页，就有张纸条夹在里面，上面是李婉玉的字迹，娟秀又有力：
“10.16，今天图书馆来了个穿黑衣服的人，问我借《散文钞》，说要找‘1937 的秘密’。”
“10.18，黑衣服的人又来了，说如果我不把书给他，就‘让我永远留在图书馆’。”
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最新章节随便看！最后一张纸条在书的封底，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点淡红的印子：
“他们要的不是书，是书里的夹页，夹页上有 1937 年的……”
后面的字被撕掉了，只剩下个 “火” 字。
“1937 年的火？” 陈曦皱眉，“可我们查了，根本没有图书馆火灾的记录啊！”
我突然想起什么，翻到书的最后几页 —— 页面边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还沾着点黑色的灰烬，不是漏水造成的！
“是真的有火！” 我指着烧痕，“只是被人掩盖了，没记录在新闻里！”
管理员突然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我妈说过，她年轻时在这所学校当清洁工，1937 年确实有场小火，只烧了旧书库的一个角落，后来学校让所有人都不许提！”
陈曦立刻敲键盘：“我查 1937 年的校报！说不定有线索！”
屏幕亮起来时，她突然喊道：“找到了！1937 年 10 月 20 日的校报，角落里有行小字：‘旧书库局部受损，己处理，无人员伤亡’。”
“受损的就是李婉玉借《散文钞》的那片区域。” 我盯着书里的烧痕，“黑衣服的人要找的，就是 1937 年火灾里的秘密，而《散文钞》里的夹页，就是关键！”
刚说完，陈曦的电脑突然 “叮” 了一声，弹出个新提示：“恢复了黑衣人手机的部分数据，里面有个地址：图书馆旧书库地下储藏室。”
“地下储藏室？” 管理员愣了，“我在这工作五年，从来没听说过有地下储藏室！”
我心里一动，想起刚才搬纸箱时，墙角的地面好像比其他地方低一点，边缘还有道细缝，像是个暗门。
“陈曦，你看墙角的地面。” 我指过去。
她用手机灯照了照，突然蹲下来：“有缝！是暗门！”
我和陈曦一起搬开纸箱，暗门的把手露了出来，上面还挂着个小锁，锁上画着个符号 —— 和书里的一模一样！
“钥匙在哪？” 我问管理员。
她摇头：“我不知道…… 穿黑衣服的人从来没提过地下储藏室。”
我刚想试试能不能撬开，突然听见暗门里传来 “滴答” 声 —— 像水滴在书上的声音，慢慢往门口渗。
陈曦突然往我身后躲：“有…… 有水流出来！还是红色的！”
我赶紧低头看，暗门缝隙里果然渗出来点淡红色的液体，还带着股淡淡的药味 —— 是致幻剂！
“里面有人在撒致幻剂！” 我攥紧警棍，“陈曦，你能破解这个锁吗？”
她点头，从包里掏出个小工具：“试试！我之前学过简单的开锁！”
工具刚碰到锁，暗门里突然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别开…… 里面有 1937 的余孽，开了你们就会变成下一个。”
是黑衣人的声音！
我猛地站起来，往走廊看 —— 空无一人，但暗门里的 “滴答” 声越来越快，淡红色的液体渗得更多了，在地面上积成个小水洼，像个小小的 “1937”。
陈曦的手开始抖，但还是没停：“快…… 快开了！”
“咔嚓” 一声，锁开了。
暗门慢慢往下降，里面的霉味和药味扑面而来，手机灯照进去，能看见里面堆着很多旧书，最中间放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贴着张黄纸条，上面写着：
“凑齐 1937 的最后一个线索，就在盒子里 —— 但打开盒子，就要替李婉玉留在这。”
我盯着那个盒子，手里的硬币突然又热了起来，红印子越来越清晰，这次能看清是 “李婉玉” 三个字。
陈曦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别开！里面说不定有陷阱！”
管理员也哭着说：“我女儿还在医院，我不想你们也出事！”
但我没动 —— 暗门里的 “滴答” 声停了，只剩下旧书翻动的声音，像是李婉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等着我们打开盒子。
我慢慢走进地下储藏室，手机灯扫过那些旧书，每本书的封面上都画着个符号，书脊上写着 “1937”，和我手里的硬币一模一样。
离盒子越来越近，我能看见盒子上的符号在手机灯下反光，像是在慢慢旋转，变成个倒过来的 “人” 字 —— 和《民国文学史》扉页的符号一样。
我伸手去碰盒子，指尖刚碰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 “嗒嗒” 声 —— 不是脚步声，是陈曦和管理员的喘气声，还有…… 一张黄纸条从门缝里飘进来，落在我脚边，上面写着：
“恭喜你，成为凑齐 1937 的最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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