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灭的瞬间，黑暗像潮水一样裹过来。
耳边的脚步声停了。
我攥着警棍的手发紧，能听见陈曦的喘气声，还有管理员的钥匙链碰撞声——她没跑，还在办公室门口。
“摸手机，开手电筒。”我压低声音，自己先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光束扫过书架，我看见第三排的书歪了好几本，像是被人碰过。
陈曦也哆哆嗦嗦打开手机灯，光落在地上的电脑上：“U盘……U盘还插着！”
我刚想走过去，管理员突然动了——她往办公室里退，手还在摸抽屉的把手。
“你去哪？”我把光束对准她，“你女儿借的1937年的书，是哪本？”
她的肩膀抖了抖，没回头：“《宋词话》……和林晚借的一样。”
“借了之后怎么了？”我往前迈了一步，“是不是也说看见民国影？”
她突然转过身，眼睛红了：“住院了！昏迷三天，醒了就说‘书里有女人要她还书’，现在还不敢来学校！”
陈曦突然“啊”了一声，我转头看她，她正盯着电脑屏幕：“U盘……恢复了一段视频！”
我赶紧凑过去，屏幕上的画面有点模糊，但能看清是第三排书架——连帽衫人又出现了，手里拿着黄纸条，正往《民国文学史》上贴。
贴完之后，他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手往口袋里摸了摸，掉了个东西在地上。
“暂停！”我喊。
陈曦赶紧按暂停，放大画面——那是枚硬币，上面好像刻着字。
“能再放大点吗？”我问。
她手指滑了滑，屏幕里的硬币越来越清晰：“是‘1937’！和U盘上的字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硬币绝不是巧合。
刚想开口，陈曦突然往我身后躲，手机灯晃得厉害：“有……有女人！在书架后面！”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第三排书架的缝隙里，好像真有个白影，穿着长裙子，头发垂到肩膀。
管理员尖叫一声，首接蹲在地上。
我握紧手机，慢慢往书架走——光越近，白影越清晰。
走到跟前才发现，哪是什么女人，是件挂在书架后的白衬衫，被风吹得晃。
“是衣服。”我回头说，刚想让她们别怕，突然闻到股浓了很多的药味——是致幻剂！
“别呼吸！”我捂住鼻子，“致幻剂浓度高了，陈曦你看电脑，干扰源还在吗？”
她赶紧按了按键盘，屏幕上跳出个小红点：“在！就在第三排书架后面！”
我绕到书架后面，手机灯扫过去，看见个黑色的小瓶子，瓶盖没拧紧，药味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瓶子上贴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个符号——和《民国文学史》扉页的暗红符号一模一样！
“这是致幻剂的来源。”我把瓶子拿起来，“‘灵雾’就是这个，不是什么民国影。”
管理员慢慢站起来，眼睛盯着瓶子：“是……是穿黑衣服的人让我放的，说每周三闭馆后撒一点，能‘安抚灵’。”
“他还让你做什么？”我问。
她想了想，突然往办公室跑：“还有登记本！他让我把借过1937年旧书的人，名字都记在最后几页！”
我们跟着她进办公室，她从抽屉里翻出个蓝色封面的登记本，最后几页写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红圈——林晚、赵磊、孙雅、周彤，还有个名字被划掉了，只看得见“李”字。
“这个划掉的是谁？”我指着那个名字。
她的脸色变了：“是……是我女儿，李萌萌。我怕她被‘灵’盯上，就划掉了。”
陈曦突然指着登记本的最后一行：“你看！这里有行小字！”
我凑过去看，是用红笔写的：“还差两个，凑齐1937。”
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最新章节随便看！“凑齐1937是什么意思？”陈曦问。
我没说话，翻到前面的借阅记录——1937年的旧书，一共就五本：《宋词话》《童话集》《唐诗选》《民国文学史》，还有本《散文钞》，借的人是“李婉玉”，日期是1937年10月15日。
“李婉玉？”我盯着这个名字，“是不是灵位卡片上的人？”
管理员点头：“学生说她是1937年火灾里死的，所以供她的灵位。”
我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搜“1937年学校图书馆火灾”——没有记录，只有条2023年的新闻：“学校图书馆旧书库漏水，1937年版旧书受损”。
“根本没有火灾。”我把手机递给她们，“是有人编的，就是为了让学生信‘民国影’！”
陈曦的手指突然顿了顿，电脑屏幕又亮了：“U盘里还有个文件！是个录音！”
我赶紧凑过去，里面传来个沙哑的男声：“周三闭馆后，把第三排的书换了，用新的夹纸条，别让他们发现1937年的真书。”
“换书？”我看向管理员，“你换过吗？”
她点头：“换过……把1937年的旧书藏在办公室的柜子里，书架上放的是复印本。”
我们跟着她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放着五本旧书，和登记本上的一样，《民国文学史》的扉页上，暗红符号旁真的有枚硬币——和视频里连帽衫人掉的一样！
我刚想拿起来看，突然听见图书馆门口传来“哐当”一声——是门锁被撞开的声音。
管理员瞬间白了脸：“是他！穿黑衣服的人来了！”
陈曦赶紧关了电脑，把U盘拔下来攥在手里。
我把旧书放回柜子，关上门，对她们说：“躲进里间，别出声。”
管理员拉着陈曦往里间跑，我则躲在门后，手里攥着警棍。
脚步声从走廊传过来，一步一步，很重，和刚才在书架后的脚步声一模一样。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脚步声停了。
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还有翻东西的声音——他在翻第三排的书架！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响了，这次是往办公室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道光束扫进来，落在柜子上。
我屏住呼吸，盯着门缝——能看见他的鞋子，黑色的，鞋底沾着点泥土。
突然，光束转向里间的门。
他要进去！
我刚想冲出去，里间突然传来陈曦的手机铃声——是她的闹钟响了！
脚步声瞬间停了。
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穿黑衣服的人站在门口，脸上戴着口罩，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书。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转身就往门口跑。
“别跑！”我追出去，手里的手机灯扫过他的后背——他的衣服上，有个和符号一样的标记！
追到走廊时，他己经跑到门口，推开门就不见了。
我没再追，回头看办公室——管理员和陈曦正从里间出来，脸色都白了。
“他跑了。”我喘着气，“但他衣服上有符号，和书里的一样。”
陈曦突然指着我的手：“你手里的硬币！”
我低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枚硬币——就是《民国文学史》里的那枚，刻着“1937”。
“刚才追他的时候，他掉的？”我问。
陈曦摇头：“我刚才看见他手里没拿硬币……好像是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
我摸了摸口袋，是空的。
再看硬币，上面的“1937”好像比刚才深了点，还沾着点淡红色的印子——像血。
突然，书架传来“吱呀”一声。
第三排的《民国文学史》复印本，自己翻到了扉页，上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
“下一个，凑齐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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