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旗袍摩擦声越来越近。
我攥着发烫的校印,指甲掐进掌心 —— 规则说 “闭馆后听脚步声禁回头”,可这声音根本不是脚步,是布料蹭着空气的轻响,像有人贴着我后背走。
“别回头!” 陈曦突然拽我胳膊,她的手机灯扫过地面,“你看影子!多了个旗袍影子!”
我低头看,月光下我的影子旁边,真飘着个纤细的影子,穿长裙子,头发垂到腰 —— 和李婉玉照片里的影子一模一样!
校印突然 “嗡” 了一声,烫得我差点撒手,掌心的红印慢慢显出来,是个反着的符号,和黑衣人剪刀上的正符号刚好相反!
“是反符号!” 陈曦的声音都抖了,“和校印上的符号一样!这影子是帮我们的!”
旗袍影子突然往员工休息室的方向飘,停在门口就散了,只留下片玉兰花瓣,落在地上,指向休息室的门。
“员工休息室?” 管理员愣了,“那是老员工用的,现在没人去,钥匙在我这!”
我攥着花瓣往休息室跑,校印的烫意没消,反而顺着掌心往胳膊爬,像在 “指路”。
管理员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堆着旧桌椅,墙上挂着泛黄的员工照片,最上面那张写着 “1937 年图书馆员工合影”—— 李婉玉站在中间,旁边是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本《散文钞》,手腕上的手链和黑衣人同款,只是颜色是银的,黑衣人是黑的!
“是张老师!” 管理员突然喊,“我妈说过,1937 年有个张管理员,和李婉玉一起管旧书库!”
陈曦赶紧凑过去看照片,手指点着男人的脸:“和李婉玉照片里的张老师一模一样!他手链是银的,黑衣人是黑的,像一对!”
我刚想拿照片,校印突然碰了下照片,照片后面掉出个笔记本 —— 是张老师的,封面上写着 “1937.10.21”,里面的字迹和李婉玉的笔记很像:
“婉玉把校印藏在灵位下,让我找机会交给‘信得过的人’,说黑衣服的人要拿校印盖旧书,让书变成‘引魂书’,害学生。”
“我把《散文钞》藏在休息室柜子里,黑衣服的人不敢来这,因为他怕‘老员工的魂’—— 他编了‘禁忌’,自己却信了一半。”
最后一页夹着张纸条,是李婉玉写的:“张老师,如果我没回来,让拿到校印的人找齐五本旧书,反符号能破正符号,别让他们凑齐‘引魂书’。”
“《散文钞》在柜子里!” 我往角落的柜子跑,柜门没锁,一拉就开 —— 里面果然放着本 1937 年的《散文钞》,扉页上的符号是第西个,和之前找到的三本旧书符号加起来,还差一个!
“差的是《宋词话》!” 陈曦突然喊,“李萌萌借的那本,还在黑衣人手里!”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突然 “哐当” 被踹开,黑衣人站在门口,手里举着《宋词话》,剪刀上的正符号在应急灯下发亮:“把《散文钞》和校印给我!不然我烧了这屋!”
他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火苗己经点着了张黄纸条,纸条上的正符号烧得通红,药味瞬间浓了。
管理员赶紧把我和陈曦往柜子后推:“规则说‘灯闪要离开’,应急灯在闪!快找出口!”
应急灯真的在闪,一下长三下短,比之前更急。
我摸出校印,掌心的反符号突然发光,照得黑衣人睁不开眼:“你拿的什么?!”
“反符号的校印!” 我举着校印往他冲,“你编‘禁忌’骗学生,自己却怕反符号!”
他往后退,打火机掉在地上,火苗烧到《宋词话》的书脊,他赶紧去扑火 —— 陈曦趁机把《散文钞》塞进包里,拉着我往窗户跑。
“你们跑不掉!” 黑衣人扑过来想抓陈曦,我用校印砸他的头,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宋词话》掉在我脚边,扉页的第五个符号露了出来!
“五符号齐了!” 陈曦喊着,我们翻出窗户,落在图书馆后院的玉兰树下。
回头看,黑衣人从窗户爬出来,手里还抓着《宋词话》:“校印的反符号只能挡一时!五本书凑齐了,‘引魂书’要成了!”
我刚想跑,校印突然贴在玉兰树上,树身震了一下,露出个小暗格,里面放着张泛黄的纸 —— 是 1937 年旧书库的平面图,上面标着 “引魂书存放点:旧书库最里层,需五符号解锁”。
“他要去旧书库!” 管理员拽着我往旧书库跑,“旧书库现在锁着,钥匙只有我有!”
跑到旧书库门口,应急灯突然灭了,只有月光照在门上,门把手上的正符号在发光,像在 “等” 五本书。
陈曦突然 “啊” 了一声,她的电脑屏幕亮了:“恢复了张老师的最后条录音!”
录音里传来张老师的声音,很急促:“婉玉,他们找到旧书库了,我把反符号的纸贴在门上,他们用正符号打不开,除非…… 除非有校印的反符号……”
录音突然断了,黑衣人己经追到门口,手里的五本旧书摞在一起,书脊上的正符号连成一条线,发出红光:“我有五本书的正符号!能开旧书库!”
他把书贴在门上,红光和门把手上的正符号融在一起,门 “吱呀” 开了条缝,里面飘出股和致幻剂不一样的冷味,像老坟里的寒气。
我举着校印往门缝凑,反符号的光和红光撞在一起,“滋啦” 响了一声,门又关上了:“不可能!” 黑衣人嘶吼着,又把书贴上去,“正符号怎么会输!”
校印突然更烫了,掌心的反符号印在门上,门把手上的正符号慢慢淡了。
身后突然传来旗袍摩擦声,这次我没回头 —— 玉兰树的方向飘来个影子,是李婉玉的旗袍影,她手里举着张纸,贴在旧书库门上,纸上是五反符号,和五本书的正符号刚好对应!
“是五反符号!” 陈曦喊着,“能破他的正符号!”
黑衣人看到影子,突然往后退,脸色惨白:“不可能…… 李婉玉己经死了…… 你是假的!”
影子没说话,只是往旧书库门里飘,门又开了条缝,里面露出本旧书,是 1937 年的《引魂书》,封面上的正符号己经淡了,像要消失。
“引魂书!” 黑衣人冲过去想拿,校印突然飞出去,砸在《引魂书》上,反符号的光铺满全书,正符号瞬间没了,书变成了普通的旧书。
他愣在原地,应急灯突然亮了,照得他睁不开眼 —— 远处传来警笛声,是陈曦刚才偷偷报的警!
“你们报警了?” 他想跑,管理员和我赶紧拦住他,“别跑!你害了那么多学生,该偿罪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黑衣人突然蹲在地上,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 是‘他’逼我的!‘他’说不照做,就把我女儿关起来……”
我刚想追问 “他” 是谁,警察己经冲进旧书库,把黑衣人按住,戴上手铐。
陈曦捡起地上的五本旧书,翻到扉页:“符号都没了!变成普通的旧书了!”
我走到玉兰树下,李婉玉的旗袍影还在,她飘到我面前,手里的《引魂书》慢慢变成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们,1937 的秘密结束了,校印留给你们,别让‘禁忌’再骗学生。”
纸条飘走后,影子也散了,只留下股淡淡的玉兰花香。
我捡起校印,烫意没了,掌心的反符号也消失了,只剩下校印上的 “1937 年校图书馆专用”。
管理员突然哭了:“我女儿有救了!‘禁忌’是假的,她不用再怕了!”
陈曦的电脑响了,是她妹妹发来的消息:“姐,我敢去图书馆借书了!同学说‘民国影’不见了!”
我看着旧书库的方向,应急灯不闪了,第三排书架的书也归位了,灵位卡片被放在玉兰树下,旁边放着五本 1937 年的旧书,像在 “告别” 1937 的秘密。
刚想转身走,陈曦突然拽我:“你看校印底!有行小字!”
我翻到校印底,上面刻着行新的字,之前没看见:“下一个‘禁忌’,在城西公寓,符号一样。”
城西公寓?
我想起之前的公寓剪刀案,剪刀上的符号和黑衣人剪刀上的正符号一模一样!
原来两起案子,真的是同一伙人操盘!
警笛还在响,我攥着校印,心里突然清楚 ——1937 的图书馆禁忌结束了,但 “背后的人” 还没露面,下一个案子,己经在等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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