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灵位卡片往暗格伸，指尖刚碰到门把手。
“咔嗒” 一声，暗格自己弹开了 —— 没锁，像故意等着人来。
里面飘出股怪味，不是致幻剂，是苦杏仁味，像中药混着旧书的霉。
陈曦举着电脑凑过来，屏幕光扫过暗格：“里面有本日记！1937 年的，封皮上有符号！”
我伸手把日记拿出来，封面是棕色牛皮的，边角都脆了，扉页用暗红墨水写着 “李静”—— 是 1937 年的学生，妹妹说过这个名字在防空洞的墙上见过。
“是规则之灵？” 妹妹突然凑过来，“学生说规则之灵叫李静，1937 年火灾死的！”
刚翻开第一页，暗格突然 “嗡” 地响 —— 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快退！” 我拽着妹妹和陈曦往后躲，暗格的缝隙里开始冒绿雾，比之前的致幻剂浓，飘到地上能看见残影，像小虫子在爬。
“是毒雾！比之前的致幻剂强！” 陈曦捂着鼻子，电脑扫过雾团，“成分里有新东西，会让人产生真实的痛感幻觉！”
防空洞的灯突然闪了（规则说 “灯闪需立刻离开”）。
我摸出校印按在墙上，校印烫得手心发麻，印底小字亮了：“人为机关触发的毒雾，不算规则里‘灵的提醒’，可破解”。
是规则漏洞！
“陈曦，你有带修电脑的酒精吗？” 我喊着，绿雾己经飘到脚边，妹妹开始咳嗽，“用酒精泼雾！之前查过，致幻剂怕酒精！”
陈曦赶紧从背包里掏酒精瓶，“哗啦” 泼在绿雾上 —— 雾团瞬间散了大半，剩下的也成了淡白色，没那么吓人。
我蹲回暗格前，日记还放在里面，刚没注意日记下面压着个小装置。
是个微型控制器，屏幕亮着红圈，圈里标着 “15 分钟”—— 是毒雾的定时补充装置，刚才没泼到，还在倒计时！
“校医没跑远！他在外面控这个装置！” 我一脚踹碎控制器，“他故意留日记引我们，想让毒雾困住我们！”
翻开日记第二页，里面夹着张灵位卡片，是新的，背面写着 “校医叫张默，是‘背后的人’的第 3 个同伙，负责用致幻剂‘清理’质疑者”。
“张默！” 陈曦突然喊，“我查过校医档案，他爷爷是 1937 年的校工，和王敬之的爷爷认识！”
日记里的字突然变了颜色，暗红墨水慢慢晕开，拼出半句话：“李婉玉知道‘背后的人’的名字，她……”
后面的字被撕掉了，只剩个 “是” 字，像故意留的钩子。
妹妹突然拽我胳膊，指着档案室门口：“哥！有影子！是校医！他没走！”
我抬头看 —— 门口晃着个白大褂影子，手里举着个喷雾器，正对着我们的方向，喷雾口亮着绿光。
“是毒雾的升级版！” 我把日记塞给陈曦，“你带妹妹躲到档案柜后面！我去拦他！”
刚冲出去两步，身后传来 “嗒嗒” 声 —— 不是脚步声，是喷雾器的按压声。
绿雾突然从门口涌进来，比刚才更浓，我眼前开始晃 —— 看见 1937 年的档案室，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在给学生灌药，学生的脸是李婉玉的！
“是幻觉！别信！” 我咬着舌尖，疼得清醒了点，摸出校印举在眼前。
校印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幻觉一下散了，绿雾也淡了些。
校医见喷雾没用，转身想跑，我扑过去拽他白大褂，“刺啦” 一声，大褂口袋里掉出个东西 —— 是个小铁盒，里面装着灵位卡片，每张卡片上都写着个名字，最后一张是 “李婉玉”，后面画着个叉。
“你要对李婉玉下手！” 我攥着铁盒，警棍抵着他背，“‘背后的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清理质疑者？”
校医不说话，突然往我脸上撞，我侧身躲开，他趁机往门口跑。
刚跑到门口，就被两个警察按住 —— 是陈曦之前报的警，终于到了！
“你们抓错人了！” 校医挣扎着，“‘背后的人’还在学校！他要找李婉玉要 1937 的‘债’！”
我走到他面前，把日记和铁盒递过去：“这些都是证据，你跑不了了。李婉玉知道什么？1937 的‘债’是什么？”
他突然笑了，笑得诡异：“你们找不到李婉玉的，‘背后的人’己经把她引去图书馆了，今晚 1 点，第三排书架前，他要让李婉玉变成‘1937 的余孽’！”
“1 点！还有半小时！”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在跳，“陈曦，你跟警察送校医去局里，顺便问出更多线索！我带妹妹去图书馆找李婉玉！”
妹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是从日记里掉出来的：“哥！这上面有地址！是图书馆地下室的旧档案柜，李婉玉可能在那！”
往图书馆跑时，风里的玉兰香越来越浓 —— 是李婉玉身上的味，比之前重，像在给我们引路。
妹妹攥着我的手：“哥，李婉玉会不会是故意引‘背后的人’去图书馆？她之前总帮我们，说不定有计划。”
我没说话，心里发紧 —— 校医说的 1 点，第三排书架，是之前 “背后的人” 约过的地方，这次怕是真陷阱。
离图书馆还有三十米，就看见第三排书架的窗口亮着灯。
不是应急灯，是台灯的暖光，像有人在里面看书。
我摸出警棍，慢慢推开门 —— 里面没人，只有本 1937 年的《民国文学史》放在书架上，扉页的符号亮着，和校印的光一样。
符号突然飘起来，拼出个箭头，指向地下室。
“是李婉玉的信号！” 我往地下室跑，妹妹跟在后面，“她知道我们会来，用符号引路！”
地下室的入口没关，里面传来 “唔唔” 声 —— 是被捂住嘴的声音，很轻，像李婉玉的。
我举着手电筒冲进去，地下室的旧档案柜前，李婉玉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看到我们就眨眼睛，往档案柜的方向努嘴。
档案柜的门开着，里面放着个牛皮袋，上面写着 “1937 年真相”，袋口露着张纸，是 “背后的人” 的笔迹：“宋晓宇，你赢了毒雾，却赢不了时间，李婉玉身上的致幻剂，10 分钟后发作，想救她？用校印和符号换解药，在图书馆门口的灵位卡片下。”
我赶紧解开李婉玉的绳子，她第一句话就是：“别信！解药是假的，里面有跟踪器！‘背后的人’想定位你！”
妹妹突然指着李婉玉的手腕：“哥！她手腕上有个小灯，在闪！是定位器！”
李婉玉摸着手腕，哭着说：“是校医绑我的时候放的，我没发现……”
我摸出校印，按在定位器上 —— 校印的光一亮，定位器就 “咔” 地灭了。
“校印能屏蔽信号！” 陈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警察问出了，‘背后的人’今晚要拿 1937 的真相去换东西，地点在学校的旧操场！”
图书馆门口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 —— 是灵位卡片被风吹倒的声音。
我跑出去看，卡片下面真有个小瓶子，写着 “解药”，瓶身上画着个符号，是第 6 个符号的一半。
“是陷阱，但符号有用！” 我把瓶子收起来，“1937 的真相还没全找到，李婉玉没事，我们得去旧操场，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往旧操场跑时，夜色里的风带着寒意。
妹妹攥着日记，突然说：“哥，日记里最后一页写着‘1937 的债，是青花瓶里的名单，名单上的人，后代都在这所学校’—— 校医和王敬之，都是名单上人的后代！”
我心里一沉 —— 原来 “背后的人” 清理的，不只是质疑者，还有 1937 年相关人的后代。
旧操场的影子越来越近，里面亮着个手电筒的光，像 “背后的人” 在等着我们。
我攥紧警棍和校印，心里清楚：今晚，可能要和 “背后的人” 正面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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