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 1937 年的日记揣进怀里，毒雾刺得眼睛发疼。
陈曦蹲在通风口旁，手指飞快拧着螺丝：“还有五分钟！装置的线快拆完了！”
身后传来 “嗒嗒” 声，是民国影的投影脚步声，却比之前近 —— 像在往暗格这边走！
“别回头！” 我攥着警棍，校印按在墙上，“规则说‘回头见民国影’，但投影不算真的！”
校印突然发烫，印底小字亮了：“毒雾中护关键线索，可暂留”。
是规则漏洞！刚好能等陈曦拆完装置。
“拆完了！” 陈曦突然喊，把装置扔到地上，“快捂嘴！我们从消防通道去顶楼！”
我拽着她往通道跑，日记在怀里硌得慌，扉页的符号透过布料发烫 —— 像在指方向。
通道里的灯闪了两下（规则说 “灯闪需离开”），但这次我没动，校印的光还亮着：“追线索时灯闪不算危险”。
刚踏上顶楼台阶，就闻见股玉兰香 —— 和李婉玉身上的一样，却带着致幻剂的淡味。
“小心！” 我把陈曦护在身后，手电筒扫过去 —— 顶楼的围栏上，挂着串灵位卡片，最中间那张是李婉玉的，背面画着符号，和日记扉页的能拼上！
“是‘背后的人’留的！” 陈曦的电脑对着卡片扫，“符号拼起来是个地址 —— 图书馆旧书库最里面的暗格！”
日记突然从怀里滑出来，自己翻到 10 月 20 日那页，上面用暗红墨水写着新字：“失踪学生在暗格里，钥匙在顶楼水箱上”。
“水箱！” 我往顶楼水箱跑，脚下的瓷砖沾着水，像刚有人踩过。
水箱上果然放着把铜钥匙，钥匙串着个小牌子，刻着 “3”—— 是第 3 个暗格的意思！
刚拿起钥匙，顶楼的门突然 “砰” 地被撞开，校医冲进来，手里举着个喷雾器：“把日记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们都吸致幻剂！”
他袖口的疤露着，和之前的黑衣人一样 —— 果然是同伙！
“你早就和‘背后的人’一伙的！” 我把钥匙塞给陈曦，警棍对着校医，“之前昏迷的女生，是不是你给她下的致幻剂？”
校医不说话，首接喷喷雾，我拉着陈曦躲到水箱后。
喷雾味飘过来，我眼前晃了晃 —— 看到 1937 年的顶楼，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在水箱上贴符号，和现在的铜钥匙牌子一样！
“是幻觉！用校印！” 陈曦掐我胳膊，我举着校印晃了晃，幻觉瞬间散了。
校医见喷雾没用，转身想跑，我冲过去踹他膝盖，他 “扑通” 跪下，喷雾器掉在地上。
“说！‘背后的人’在哪？” 我警棍抵着他背，“失踪的学生是不是真在旧书库暗格？”
他喘着气，眼神往围栏那边瞟：“他…… 他在旧书库等你们！说要让你们看看，1937 的秘密怎么埋的！”
陈曦突然喊：“不好！我刚扫到日记里有新线索！”
我摸出日记，刚翻到 10 月 20 日那页，就看见暗红墨水在变 —— 原本的 “暗格” 二字，慢慢变成 “旧书库第三排书架后”！
“是第三排书架！” 我心里咯噔一下，规则说 “闭馆后禁碰第三排书架”，但现在要救学生，必须碰！
校医突然挣扎起来，想撞开我跑向楼梯：“你们别去！旧书库有陷阱！是‘背后的人’弄的‘灵魂吸走器’升级版！”
“升级版？” 我拽着他的衣领，“什么意思？”
“碰书架就会被电晕，比之前的厉害！” 他声音发颤，“我只是帮他放致幻剂，没见过他的脸！”
突然，顶楼的广播响了，是 “背后的人” 的声音，经过变声，分不清男女：“宋晓宇，别浪费时间审他，旧书库的学生，还有半小时就‘被吸走灵魂’—— 哦对了，规则没说‘救人时碰书架算违规’，自己找漏洞吧”。
广播说完就断了，留下 “滋滋” 的电流声。
“是规则漏洞！” 我松开校医，把他交给刚赶上来的警察，“你们看住他！我们去旧书库救学生！”
陈曦拿着电脑跟在后面：“我查了旧书库的结构，第三排书架后有个暗格，需要铜钥匙开！”
往旧书库跑时，妹妹突然发来消息：“哥！李婉玉在图书馆门口等你们！说有 1937 年的旧书要给你！”
“李婉玉？” 我愣了，她不是应该在休息吗？怎么会来图书馆？
跑到图书馆门口，果然看见李婉玉，手里抱着本 1937 年的《民国档案录》，脸色发白：“我…… 我在家看到这本旧书，里面夹着张纸条，说‘旧书库暗格有机关，用这本书能破’”。
我接过旧书，扉页的符号和校印上的一模一样。
“快进去！” 陈曦拉着我们往旧书库跑，闭馆后的图书馆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第三排书架就在前面，书架上的旧书 “哗啦” 响，像在给我们让路 —— 和之前 12 点时一样。
“铜钥匙！” 我掏出钥匙，刚要插向书架后的暗格锁，校印突然烫得我手一缩。
印底小字亮了：“先用书抵机关，再开锁”。
我赶紧把《民国档案录》按在暗格旁的凹槽里，凹槽 “咔” 地弹开，露出里面的机关 —— 是个小型电流装置，和 “灵魂吸走器” 的核心一样！
“用书挡住了电流！” 陈曦喊着，我趁机把铜钥匙插进锁里，暗格门 “吱呀” 开了。
里面没灯，我打开手机手电筒 —— 三个学生缩在角落，是赵琳、孙悦，还有上个月失踪的张雅！
“别怕！我们救你们出去！” 我伸手拉她们，张雅突然指着暗格顶：“上面…… 上面有个符号，和你校印上的一样！”
我抬头看，暗格顶的符号是新画的，暗红墨水还没干，旁边贴着张黄纸条，是 “背后的人” 的笔迹：“你们救了三个，但还有两个 —— 最后两个在 1937 年的火灾遗址，就是现在的学校操场地下”。
“操场地下！” 我攥着纸条，心里发沉 —— 之前怎么没想起火灾遗址？
突然，旧书库的灯开始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规则说 “灯闪需立刻离开”）。
李婉玉突然拽我胳膊：“快出去！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个穿黑衣服的人，袖口有疤，往操场跑了！”
“是‘背后的人’的同伙！” 我拉着三个学生往门口跑，“陈曦，你带她们去警察那！我去操场追！”
“哥！我跟你去！” 妹妹突然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拿着灵位卡片，“这张卡片上有操场的地图！是李婉玉刚给我的！”
我没拒绝，妹妹手里的卡片说不定能用上。
往操场跑时，夜色里的操场像个黑窟窿，地面有块新翻的土，旁边放着个铁铲 —— 是刚挖过的痕迹！
“在那！” 我指着土堆旁的黑影，那人正往地下爬，手里举着个手电筒，照出个洞口 —— 是火灾遗址的入口！
“别跑！” 我冲过去，黑影突然回头，扔过来个东西 —— 是致幻剂喷雾罐！
我赶紧捂嘴，喷雾味飘过来，眼前晃了晃 —— 看到 1937 年的火灾现场，有个穿黑衣服的人在埋什么，旁边有个小孩，手里举着《民国档案录》，和李婉玉刚才抱的一样！
“是幻觉！” 妹妹掐我胳膊，我举着校印晃了晃，幻觉散了。
黑影己经钻进洞口，洞口的门 “咔嗒” 一声锁上了，上面贴着张纸条：“想找最后两个学生？得用‘规则之灵’的灵位卡片 —— 凑齐七张，才能开洞口的锁”。
“七张！” 我摸出口袋里的灵位卡片，只有三张，“还差西张！”
妹妹突然指着纸条背面：“哥！上面有符号！和日记里的一样！”
我翻过来，符号旁边写着 “下一张在图书馆旧书库的《民国文学史》里”—— 就是我第一次找符号的那本书！
“我们回去找！” 我拉着妹妹往图书馆跑，心里清楚：最后两个学生还在操场地下，“背后的人” 在故意拖延时间，我们得尽快凑齐灵位卡片！
跑到图书馆旧书库，第三排书架的《民国文学史》还在，我翻到扉页 —— 里面夹着张灵位卡片，上面是张雅的名字，背面画着符号，刚好能和之前的拼上一张！
“第西张了！” 妹妹攥着卡片，眼睛亮了，“我们再找三张就能去救最后两个学生了！”
我摸出校印，按在卡片上，校印突然亮了，映出个地址：“下一张在学校的旧教室，301—— 就是林晓被绑的那间！”
301 教室！我心里一紧，之前在那救过林晓，说不定还有遗漏的线索。
往旧教室跑时，我怀里的 1937 年日记突然发烫，扉页的符号慢慢变亮 —— 像在指引方向，也像在提醒我：“背后的人” 的陷阱，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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