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操的风潮在锦华宫内部悄然兴起，连带着整个宫苑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但我林潇潇的“折腾”之心，如同那春天野草，烧不尽，吹又生。眼看着小菜园在有机肥的滋养下硕果累累，我又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可持续发展”项目——改善伙食，特别是肉类供应。
虽然皇帝时常赏赐，内务府也不敢怠慢，但猪肉作为这个时代的主要肉食，宫里的供应总是肥多瘦少，而且偶尔……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腥臊气。这让我这个吃惯了现代优选猪肉的舌头，颇有些怀念。
某日，王采女跑来蹭饭，对着我做的红烧肉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抱怨：“还是林美人你这儿的肉香！御膳房送来的，总觉着有股子怪味，尤其是那猪下水，味儿更冲，我都不敢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猪下水？怪味？我脑子里的小灯泡又亮了——养殖和处理方式问题啊！古代养猪，多半是潲水杂食，阉割技术可能也不普及，再加上屠宰放血不彻底，这肉能好吃才怪！
一个大胆且极其不符合妃嫔身份的念头冒了出来：能不能……在锦华宫范围内，小规模地、科学地……养两头猪？
这个想法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在皇宫里养猪？还是妃嫔亲自指导？这传出去，德妃淑妃她们能笑掉大牙，御史的唾沫星子能把我淹死！
但……如果成功了呢？如果能吃到品质更好的猪肉，甚至能把方法推广出去，改善一下宫廷乃至民间的猪肉品质……这功劳，可比做几道点心、编几节操实在多了！而且，这事要是操作好了，可以完全在锦华宫后院秘密进行，风险可控。
我被这个念头搅得心痒难耐。先得进行可行性研究。我找来锦华宫里年纪最大、据说家里以前养过猪的一个老太监，叫他钱公公。
我屏退左右，只留翠果在旁，神秘兮兮地问钱公公：“钱公公，本宫问你，若想养出口感鲜嫩、没有腥臊味的猪，该当如何？”
钱公公被我这个问题问懵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回……回美人，这猪……不就是喂饱了睡，睡饱了吃吗？至于腥臊……老奴听说，那没劁过的公猪和母猪，肉是骚些……”
劁猪！对！就是阉割！这是关键第一步！
我强压激动，继续引导：“除了劁猪，这饲料可有讲究？总是喂些泔水残羹，怕是不行吧？”
钱公公努力回想：“好像……喂点豆渣、麦麸什么的，猪长得壮实些。要是能有点粮食，那更好了。”
嗯，营养均衡。我点点头，又问：“那猪圈呢？是不是得干净通风，不能又脏又臭？”
“那是自然，脏臭了猪容易生病。”钱公公这点很肯定。
了解了基本情况，我心里有谱了。所谓的“科学养猪”，在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下，核心就是三点：一是阉割去腥，二是改善饲料，尽量增加粮食和豆类比例），三是保持卫生。
这事，好像……真有操作空间！
锦华宫后院足够大，有个废弃的杂物间可以改造成猪圈。饲料嘛，可以从我的份例里省下些米糠、豆子，再加上宫里每日新鲜的菜叶、果皮等，正好和堆肥结合，应该够了。最关键的是人手，钱公公有点经验，再找两个可靠的小太监帮忙，应该能行。
最大的问题是保密和……气味控制。必须做得极其隐蔽，而且卫生要高标准，绝不能让人发现，更不能让臭味飘出去。
说干就干！我立刻开始了我的“锦华宫一号科学养猪计划”。
首先，我让钱公公通过宫外的老关系，偷偷弄来了两只刚断奶、并且己经由经验丰富的老手劁过的小猪崽，公母各一。选择小猪崽是因为它们长得快，周期短，容易控制。
然后，我亲自规划了猪圈的改造：地面铺上石灰消毒，垫上干草，要求钱公公他们每日必须清理粪便，运到堆肥区发酵。通风口做好纱网，防止蚊虫。
饲料方面，我制定了严格的配方：以我的份例米糠、豆渣为主，辅以每日新鲜的厨余垃圾洗净切碎，偶尔掺一点点碎米或麦麸改善口味。坚决不用馊水变质食物。
我还给钱公公他们进行了“岗前培训”，强调卫生的重要性，要求他们进出猪圈必须换鞋，接触猪后必须用我特制的皂角水洗。
整个计划在高度保密下进行。王采女和周才人都被蒙在鼓里，只以为我在后院又开辟了什么新的“实验基地”。连赵珩来了，我也只让他在前院活动，绝口不提后院的“宝贝”。
两只小猪崽就在这“皇家VIP猪舍”里住了下来。钱公公按照我的指示，精心照料。或许是阉割到位，或许是饲料干净，或许是环境舒适，两只小猪长得飞快，皮毛光滑，活泼好动，最关键的是——真的没什么异味！
几个月后，两只小猪长成了半大猪。看着它们圆滚滚的肚子，我心里充满了老农般的喜悦。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我让钱公公挑了个日子，秘密处理了一头小公猪。当那细腻、脂肪分布均匀的猪肉摆在我面前时，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这品相，绝对吊打御膳房送来的那些！
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锅最简单的白切肉，只蘸一点点酱油蒜泥。肉质鲜嫩，入口爽滑，几乎没有一丝腥臊味，只有猪肉本身的醇香。
“好吃！太好吃了！”翠果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娘娘，这肉怎么这么香？一点怪味都没有！”
我得意地笑了。成功！我的科学养猪计划，初步成功！
当然，这猪肉目前只能我们锦华宫内部偷偷享用。但我己经看到了巨大的潜力。如果这种方法能推广出去……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我得先守住这个秘密，等待合适的时机。毕竟，在皇宫里养猪，怎么说都是件惊世骇俗的事。万一被哪个对头知道了，参我一本“秽乱宫闱”、“行止不端”，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叮嘱钱公公和所有知情人，务必守口如瓶，继续精心饲养剩下那头小母猪，争取实现猪肉的“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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