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手忙脚乱把灵米和夜壶塞进破被子缝里,刚拽了拽衣角,王管事的巴掌己经“砰砰”拍在木门上,震得木屑都往下掉。
“磨磨蹭蹭的!再不开门,我让你去矿场挖三年石头!”门外的吼声带着不耐烦,李二牛哪敢再耽搁,趿拉着破鞋就去开门。
门一拉开,王管事那张横肉脸就凑了过来,鼻子跟狗似的在他身上嗅了嗅,眼神扫过他攥紧的衣角,嘴角撇了撇:“刚才老张说你跟赵疤脸闹起来了?”
李二牛心里一紧,暗道老张怎么还打小报告,嘴上赶紧陪笑:“没闹没闹,就是大哥跟我开玩笑,问问我适应得怎么样,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他故意挺了挺腰,露出一副“我很乖”的样子。
王管事眯了眯眼,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毕竟赵疤脸是他远房亲戚,真闹大了也不好收场。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干瘪的草药,“啪”地拍在李二牛手里:“正好,给你个活。后山药圃的百年枯草该换了,这些种子你拿去,明早之前必须种完,要是出了岔子,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说完,王管事甩着袖子就走,留下李二牛捏着那把硬得跟石子似的种子,哭笑不得。这哪是种子,分明是“石头子”,别说种活,能不能发芽都两说。可转念一想,这不正好是试验紫金夜壶的机会?
等到后半夜,杂役院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李二牛揣着夜壶和种子,偷偷溜出了木屋。后山药圃在杂役院西北角,黑漆漆一片,只有几盏破旧的灯笼挂在篱笆上,风吹过“吱呀”响,跟鬼叫似的。
他找了块没人的角落,蹲下来扒拉了个土坑,把种子丢进去,又从怀里摸出紫金夜壶。“壶老兄,看你的了,要是能把这些‘石头子’种活,以后咱在杂役院也算有个靠山了。”
意念一动,壶口朝下,一道微弱的金光悄无声息地洒进土坑。原本硬邦邦的种子,瞬间变得起来,土坑里甚至冒出了丝丝绿意。李二牛眼睛一亮,赶紧往坑里浇水,刚浇完,就见嫩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半人高的草药,叶子翠绿,还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我靠!这也太猛了吧!”李二牛忍不住低呼一声,赶紧捂住嘴。他仔细一看,这草药比药圃里那些长势最好的还要好上三分,药效怕是得翻倍!
他不敢耽搁,赶紧按照刚才的方法,一棵接一棵地种。夜壶的金光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原本空荡荡的药圃角落,很快就长满了绿油油的草药。不到一个时辰,王管事给的种子就全种完了,李二牛看着眼前这片生机勃勃的草药,心里乐开了花——这下不仅能交差,说不定还能赚点外快!
可就在他准备收拾东西溜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篱笆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心里一紧,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探出脑袋往外看。
只见几个背着锄头的村民,正打着手电筒(修仙界的简易照明法器)往这边走,嘴里还唠着嗑:“哎,你说咱村那老王家的菜地,昨天还蔫蔫的,今天怎么就长得比人还高了?”
“谁说不是呢,我家那几棵果树也是,明明快枯死了,今早一看,满树都是花!”
“会不会是山里有什么神仙显灵了?”
李二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夜壶的灵气扩散到山下了?他刚想走,就见一个村民指着药圃里的草药,惊得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你、你们看!那是什么?!”
其他村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都愣住了。原本应该是枯草的药圃角落,此刻长满了绿油油的草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灵气都快凝成实质了!
“我的娘啊!这草怎么长得这么好?!”一个村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这怕是有灵脉吧?不然怎么会长这么快!”另一个村民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贪婪。
李二牛躲在树后,心里慌得一批。要是被这些村民发现是他搞的鬼,说不定会把他当成“妖怪”抓起来。他赶紧摸了摸怀里的夜壶,意念一动,壶口的金光瞬间消失,草药的长势也慢了下来。
可己经晚了,几个村民己经翻过篱笆,朝着草药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蹲下来摸了摸草药,又闻了闻,激动得手都在抖:“这、这是凝神草!而且是极品的!咱村里的药铺收这种草,一株能卖半两银子!”
“半两银子?!”其他村民眼睛瞬间亮了,纷纷围了上来,恨不得把草药连根拔起。
李二牛一看情况不对,再等下去肯定要暴露。他深吸一口气,从树后走了出来,故意咳嗽了一声:“咳咳,几位老乡,这是正阳宗的药圃,你们怎么进来了?”
村民们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个穿着杂役服的年轻人,顿时松了口气。那个老头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李二牛,问道:“你是正阳宗的杂役?这草是你种的?”
李二牛心里打鼓,脸上却装作镇定:“是啊,这是宗门让我种的,明天还要验收呢。老乡们要是没事,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被宗门发现你们私闯药圃,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村民们哪听得进去,眼睛死死盯着草药,那个捡手电筒的村民搓了搓手,试探着问:“小哥,你这草长得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能不能跟咱说说?咱村里的地也快旱死了,要是能有这秘诀,也能多收点粮食。”
其他村民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小哥你就行行好,跟咱说说吧!”
李二牛心里暗道不好,这些村民是盯上夜壶的秘密了。他赶紧想了个借口,指了指自己的破衣服,苦着脸说:“老乡们,我哪有什么秘诀啊,就是天天浇水、施肥,累得跟狗似的,这草才长得这么好。你们也看到了,我就是个杂役,哪有什么宝贝能让草长得这么快。”
可村民们显然不信,那个老头皱了皱眉,又问:“那你施肥用的是什么?咱村里的肥料也不少,怎么就没你这效果?”
李二牛心里一慌,脑子飞速运转,突然看到怀里露出来的紫金夜壶一角,赶紧把壶往怀里塞了塞,灵机一动:“我、我用的是祖传的肥料配方,都是些普通的东西,就是比例不一样,而且这配方是祖传的,不能外传,不然我爹会打死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些村民打发走。可村民们却步步紧逼,那个捡手电筒的村民突然指着李二牛的怀里,喊道:“你怀里藏的是什么?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秘方?!”
李二牛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捂住怀里的夜壶,转身就想跑。可村民们己经围了上来,把他堵在了中间。那个老头叹了口气,说:“小哥,咱也不抢你的东西,就是想问问你这草到底是怎么种的,要是能帮咱村渡过难关,咱肯定不会亏待你。”
就在李二牛进退两难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正阳宗巡逻弟子的脚步声,还有人喊:“谁在药圃那边?!”
村民们一听,顿时慌了,也顾不上追问李二牛,纷纷翻过篱笆,撒腿就跑。那个老头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药圃里的草药,眼神里满是不甘。
李二牛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刚想溜回杂役院,就听到巡逻弟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里暗道不好,赶紧蹲下来,装作在整理草药的样子。
两个巡逻弟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长刀,眼神警惕地看着李二牛:“你是哪个院的杂役?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李二牛赶紧站起身,陪笑着说:“两位师兄,我是东厢房的李二牛,王管事让我来种草药,明天要验收,我怕来不及,就熬夜种了。”
一个巡逻弟子看了看药圃里的草药,又看了看李二牛,皱了皱眉:“这草怎么长得这么好?你用了什么东西?”
李二牛心里一紧,赶紧说:“没、没什么,就是勤浇水、勤施肥,可能是这地方的土比较好。”
另一个巡逻弟子显然不信,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仔细看看草药。李二牛心里慌得一批,生怕他们发现夜壶的秘密。就在这时,他怀里的紫金夜壶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药圃里的草药瞬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灵气,两个巡逻弟子闻到灵气,顿时眼睛一亮。
“这灵气……难道这草是灵草?!”一个巡逻弟子惊讶地说。
“不可能啊,杂役院种的都是普通草药,怎么会有灵气?”另一个巡逻弟子也皱起了眉头。
李二牛心里暗骂:这壶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添乱!他赶紧说:“两位师兄,这就是普通的草药,可能是今晚的月光比较好,所以灵气浓了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验收呢。”
两个巡逻弟子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药圃里的草药,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回去吧,以后晚上别在这里逗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不起。”
李二牛赶紧点头,转身就跑,生怕他们再追问。他跑回杂役院,钻进木屋,躺在床上,心脏还在“砰砰”首跳。
“太险了,差点就暴露了。”李二牛摸了摸怀里的紫金夜壶,心里暗道,“以后用壶的时候,可得更小心点,不能再这么大意了。”
可他转念一想,村民们己经看到了草药的异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明天还会来。而且巡逻弟子也发现了草药有灵气,以后肯定会多留意药圃。
“看来这杂役院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李二牛叹了口气,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要是能把这些极品草药卖掉,换点灵石,说不定就能攒够‘跳槽’的钱,去隔壁青木门试试。听说青木门待遇好,不内卷,说不定能有更好的发展。”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决定明天先去药铺问问价格,看看这些草药能卖多少钱。可他不知道的是,今晚药圃里的异象,己经被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影看在了眼里,那个人影盯着李二牛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李二牛摸了摸怀里的紫金夜壶,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相信,有了这只壶,他一定能在修仙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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