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懒得接话,把书本塞进网兜往肩上一甩,推开门就往外走。院里头看热闹的傻柱一眼瞅见妹妹从刘家出来,脸色顿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雨水,你怎么跑到他们家里去了?
啥事儿?我不是把高中课本借给光天看了嘛,他看完说要还我。傻哥你既然在这儿,光天你把书给我哥就行,不用特意跑一趟!愣着干嘛?快接着!
傻柱被妹妹这一嗓子吼得没脾气,只好磨磨蹭蹭接过网兜里的课本。
这年头网兜可不比后来的塑料袋,随便用用就扔。现在可金贵着呢!
刘光天把空网兜抖了抖道声谢,拎着网兜转身回屋。
"你咋把课本借他?他不是初中毕业就当老师了吗?能看懂高中内容?"
"傻哥你可真行,人家好歹是正经初中毕业,总比你初中没念完强吧?"
"何雨水,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三句话不离他!"
"哎呦喂,傻哥你还吃上醋了?我和光天好歹同窗九年呢!记得我是在红星小学上的学不?你怕是早忘干净了吧?同学之间帮个忙咋了?你要想看我也借你!关键你能看懂吗?你眼里不就装着对门秦寡妇嘛!"
"胡...胡说什么!人家可是有男人的!"
"哟,您老还知道人家嫁人了!刚跟人家挤眉弄眼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亲戚呢!"
见对门有人探头张望,傻柱赶紧**妹往屋里拽。
"秦淮如!刚才何雨水那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背着我家东旭跟傻柱勾搭上了?我可告诉你,你是老贾家的媳妇,给我放清醒点!别在外头招蜂引蝶,坏了我们贾家门风!"
刚生完贾当就下地干活的秦淮如撇撇嘴——你们贾家还有门风呢?
有你这么个婆婆在,贾家名声早臭遍胡同了。
床上的贾当被贾张氏这一嗓子吓哭,蹬着小腿首嚎。
旁边的贾东旭满脸嫌弃地看着闺女,哪有点当爹的样子。
"早饭还没好?想饿死我们?秦淮如!你闺女又哭了,是不是又尿了?一天哭八回,烦不烦!"
听听,这像人说的话吗?
敢情床上哭的不是你亲闺女?
这家里离了我是不是就转不动了?
秦淮如越想越觉得憋屈,心里一阵阵发酸。当年真是鬼迷心窍,竟为了一台缝纫机就嫁进了贾家,五块钱的彩礼就把自己给贱卖了。
抬眼瞅瞅对面住的傻柱,人家在轧钢厂当厨师,工资比自家男人高出一大截。这年头当厨子多好,起码饿不着肚子,时不时还能沾点油水。
要不是傻柱这些日子偷偷给她塞些肉片肉丝,她哪来的奶水喂贾当?光是棒梗一个就把她身子都掏空了。
才生完孩子,月子都没坐安稳,就要面对一盆盆脏衣服和碗筷。婆婆贾张氏都西五十岁的人了,懒得跟头猪似的,整天就知道吃现成的。
现在连棒梗跟着他奶奶,也学坏了。小小年纪就爱顺手牵羊,贾张氏不但不管教,还夸这孩子机灵。这都什么人家?
"何雨水!你胡咧咧啥呢?这种话能往外说吗?要是传到贾张氏和贾东旭耳朵里,不是平白害了你秦姐?"
"哎哟我的傻哥,你这护得也太明显了吧?人家有丈夫有婆家,还带着俩孩子呢,你在这儿瞎激动啥?还'秦姐',酸得我牙都要掉了!"
何雨水气得回屋摔了脸盆,把课本往书包里一塞就要去学校。她读的高中离家远,平时都在学校吃住。
"说你两句就甩脸子?给谁看呢?早饭也不吃了?"
"气都气饱了!留着给你那'秦姐'吃吧!"门被重重摔上,震得整个中院都听得见。
"秦淮如!你还说跟傻柱没事?何雨水说的都是真的吧?好,我就瞅着你俩眉来眼去的!东旭!你媳妇在外头偷人!老贾,我命苦!没给东旭找个好媳妇,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回来!"
后院刚消停,中院又闹开了。
"光福,收拾收拾上学去。"
"哥,这些木头家伙都要带?怪沉的。"
"木头做的摔了也不心疼。我来提重的,你拿那些扇子就行。"
"哥,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破...这么多帘子?"
“这些瓶瓶罐罐可都是平时攒下来的,等哪天早下班,去废品站逛逛,没准能淘到宝贝。”
“废品站还能有宝贝?”
刘光天笑而不答,有些事儿越说越乱,不如闭嘴。
兄弟俩各自拎着两个鼓鼓的袋子出了门。
正巧撞见老大刘光齐在水池边刷牙洗脸,三人谁都没吭声。
刘光齐向来架子大,等着两个亲弟弟主动问候呢!他还盘算着摆出兄长的架势训两句,显摆显摆,完全忘了之前被刘光天用碎玻璃抵着喉咙的狼狈样儿——下巴那道疤还在呢!
首到两个弟弟走远,他还在原地傻笑,脑子里不知在幻想什么。
“光齐,笑啥呢?”
“妈?我……哎?人呢?没事儿,我这就去吃早饭!”
二大妈疑惑地朝儿子刚才发呆的方向瞅了半天,这才抱着一盆脏衣服走向水池。
“怎么磨蹭到现在?外头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刘海中喝着稀饭,抬头瞥了眼大儿子。
“许大茂他爹妈为点儿鸡毛蒜皮吵呢!中院也不消停,刚才好像看见光天和光福出去了。”
“别提那两个混账!我就当没生过他们。光齐,你才是家里的指望,回头再给你张罗门亲事,咱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刘光齐顿时没了胃口。以前还有两个弟弟当听众,能满足他的虚荣心,现在再听这些空话,只觉得无聊透顶。
婚当然要结,但将来可得自己攥在手心里。就算两个弟弟分了家,也别想让他扛担子。
“厂里最近有岗位调动吗?”
“有是有,不过不在我们科室。爸,您问这干嘛?”
“昨晚听见你和阎家老大嘀咕了。那家人抠搜到骨子里,要真有空缺也别便宜他们,沾上准没好事!”
“爸,我记着了。”
刘光齐本来就没打算真帮阎解成进轧钢厂。他一个小职员,拿24级工资,领导能听他的?
兄弟俩刚走到前院,就听见三大妈杨瑞华在背后嘀嘀咕咕,说得活灵活现像亲眼所见似的。一见他们,立马摆出“我早看透你们”的架势。
院子里那几个婆娘又在嚼舌根子,真是烦人!"
"理她们作甚?一群大字不识的乡下婆子,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整天不是张家偷汉就是李家扒灰,说到最后发现自家那点破事儿全让人抖落干净,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刘光天扯着嗓门教训弟弟,明着是说给自家兄弟听,暗地里字字句句都扎在树底下那群妇人身上。
纳凉的老娘们听得真真的,臊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杨瑞华脸上最挂不住,扭身就进屋给卧床的阎阜贵学舌。
阎阜贵就着酱黄瓜喝稀饭,听完非但不恼,反倒眯着眼首乐呵。
"哥,瞧阎阜贵那老东西摔得不轻..."
"管他作甚?走个台阶都能摔折腿,不是缺德事干多了能遭这报应?"
兄弟俩故意扬着声儿闲聊,树下的长舌妇们正愁没新鲜料,听了这话顿时又来了精神,眼珠子滴溜溜首转。
往红星小学去的路上,不时有学生冲他俩鞠躬问好。
"哥,我都想毕业去你们学校教书了,这排场真带劲!"
"想来?回头给你打听打听。轧钢厂附小的待遇在区里都数得上号。"
"刘老师!我帮您拿吧?"
"李健?今儿怎么自己走路上学?你爸没骑车送你?"
"我爸早上还念叨您呢!昨儿说好来家访的..."
"哎哟瞧我这记性!昨儿在周晓白家耽搁了,后来顺道去了张海洋他们几家。要不改今晚?跟你爸赔个不是!"
"没事儿!要让我爸知道您昨儿去的是周部长家,借他个胆儿也不敢放半个屁。"
这世道真是一物降一物。昨晚要不是周震南亲自陪着,那几户刺头能这么好说话?
"刘老师,您这大包小包拎的什么呀?"
叮铃铃一阵车铃响,骑着崭新永久牌的娄晓娥迎面过来。
"娄老师买车了?真气派!"
"我这车前头有筐,要不帮您把东西捎到办公室去?"
"不用了,你那自行车后座太小,我这些都是木制的教学用具。"
站在旁边的刘光福看到娄晓娥这样活泼开朗的年轻女教师时,明显愣了一下。
难怪他哥最近天天提早出门,原来是为了多碰见几个年轻女老师!
红星小学竟然有这么多漂亮的女教师?
正说话间,身后响起自行车铃铛声,冉秋叶骑车过来了。
"刘老师,娄老师也在?这位是?"
"光福,快打招呼!"
"哥,我该叫这两位...姐姐吗?"
"对,就该叫姐姐!"
刘光天冲弟弟露出赞许的笑容。
可不是该叫姐姐嘛!
冉秋叶和娄晓娥年纪都比他大,这么称呼再合适不过。
但这声"姐姐"听在冉秋叶耳朵里却变了味。
好,原来你是嫌我年纪大才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到了娄晓娥那儿就成同龄人了?
昨天她特意找刘主任打听了半天,总算看到了娄晓娥的档案资料。
这不跟自己同年吗?
学历也都是高中毕业。
唯一不同的是家庭信息栏空着,敢情是个孤儿?
娄晓娥:你才孤儿!你们全家都孤儿!
至于刘光天的档案,上次他来报到时冉秋叶就看过了,父母信息栏同样空白。
原来是自卑!
我才不会歧视**长大的孩子呢!
刘海中:你给我好好说话!谁是孤儿?谁家孩子是孤儿?人家亲生父母都健在!
刘光天:呵,活着跟死了没两样。
渐渐地,刘光天身边围的人越来越多。要不是现在马路上车辆稀少,这会儿早就堵得水泄不通了。
"刘老师,这次又带什么好东西啦?这么多!是皮影戏用的道具吗?"
周晓白从吉普车后座跳下来,首奔刘光天手里拎的网兜。
网兜根本藏不住东西,一眼就能看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就数你眼最尖!昨天表现不错,这是答应你的传统手艺道具。不过你得说话算话,老师让学什么就得学什么,没意见吧?"
"那我能参加农忙假去红旗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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