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吃不下了伯母!”刘光天指着弟弟,“您看他这顿吃的肉,够他平时啃一年素了!”
这话听得谭雅丽鼻子一酸。
“娄老师今晚住家里?”
“我得复习功课!你是不是又想偷看我出洋相?”
"要不咱们溜达回学校吧?就当饭后运动了!"
"呀,天都黑透了,路上不太平吧?"
"你这人真是的,这可是北京城,哪来那么多危险?"
娄振华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觉得谭雅丽说得有道理。
"光天,晓娥就拜托你照顾了,还有这两个月的农忙假。"
"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当亲妹妹照看!"
"臭小子,你还比我小三年呢!"
"那就当大我三岁的姐姐来照顾呗!"
看着女儿跑出去的背影,谭雅丽挽住丈夫的胳膊,"看他们这样,倒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咱们?要不要也出去走走?"
"求之不得!"
"光福,你手里提的啥?"
"刚才娄阿姨悄悄塞给我的,说是让咱们当宵夜。"
"你这个馋猫!赶紧回去吧!看看我手表几点了?"
"都快八点了,还在这儿磨蹭。"
三个人刚走出协和胡同拐到外交部街,就碰见几个穿白制服、拎着手电筒的人。
"都站住!干什么的?"
"警官同志,我们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老师?大半夜不回家瞎转悠啥?"
"可北京城也没实行宵禁,没说晚上不能出门吧?"
领头的警察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幸好被旁边人拦住,"你们早点回去吧,最近这片不太平!"
"出什么事了吗?"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这位同志态度可真冲!要不是穿着警服,还以为是遇上劫道的了!"
边上的女警噗嗤笑出声,其他几个也憋着笑。
"笑...笑什么笑?再不走就把你们带回局里!"
"走走走,如今土匪都洗手不干改当警察了!"
刘光天小声嘀咕,却被带队的那位听了个真切。
"有意思每天发布新书,群【6`5,0/5^0"2*3>"告就告呗,老子怕过谁?"
"前面那条胡同是协和胡同吧?我记得是条死胡同,里头出来的人能穿这么寒酸?"
"白玲同志,这我可要批评你了。看人不能总戴有色眼镜,以貌取人可不对!就像当初咱们一见你就喊'小资情调'也是错的!知道错了吗,郝平川同志?"
"?关我啥事?不是在西柏坡都说清楚了吗?怎么又翻旧账?"
"闹什么呢?一个个的,让你们出来唱双簧呢?"
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呵斥,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刘光天三人走到东单市场才放慢脚步。
"哥,刚才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那可是警察!"
"傻小子,你又没犯法,慌什么?"
"你胆子真肥!"
"你也真是,非拽着我们回家吃饭,这几个钟头够我看完一本教材了。瞧瞧,耽误我多少正事!"
"呵,合着请你吃饭还成我的错了?"
"刘老师我错啦,下回再也不敢了!"
"刘光天!"
娄晓娥发觉又被这混小子耍了,拔腿就追。
"哥,刚才是不是有人喊刘光天?"
"没吧!你今天放学咋这么晚?还非得我来接!"
"还不是爸闹的?回去早了又得被他支使着借书!要我说他准是被人阴了——早不补考晚不补考,这把年纪倒要补考。哥,你说会不会真是刘光天捣鬼?"
"他有这本事当初还用求咱爸介绍工作?不过也难说,这小子滑头得很。别是过河拆桥吧?"
"可这回爸确实没算计人家,这我倒没想到。"
阎解放噗嗤笑出声:"那可是咱爸,他能不算计?连大哥都算计,外人更甭提。"
"那...他到底图刘光天什么?"
"刘光天刚进学校就能带毕业班?你动动脑子!换作咱俩这岁数,没门路进红星小学,别说当班主任,能不先当三年实习生?"
阎解旷连连点头。
"那爸这些天在家唉声叹气,一会儿说后悔一会儿说冤屈,又是闹哪出?"
"这不就是打错了算盘嘛!准是他盘算着刘光天要倒大霉,结果人家反倒走运了,明白不?"
"我说呢,昨儿个咱妈还在巷子里嚷嚷刘光天要遭殃,敢情是咱爸自个儿栽跟头了?腿都摔断了不说,还得补考。明儿谁陪他去?我可把话说前头,我肯定不去!"
阎解放猛地一拍大腿,"走!今晚说啥也不能回家,就是去同学家打地铺也比回去强!"
哥俩一对眼就明白了,这会儿谁回家谁就是冤大头,妥妥得是他们大哥阎解成顶缸!
南锣鼓巷95号前院里,阎阜贵正躺在炕上唉声叹气,杨瑞华刚解开棉袄扣子准备歇息。
"瑞华,你听听,是不是解放他们回来了?"
"不是!我方才特意出去瞧过了,是风刮门板的动静。你这整晚神经兮兮的做啥?明早让解成搀你去考试不就得了?"
隔壁屋的阎解成盘腿坐在炕沿,隔三差五就探头往弟弟们屋里张望,硬是把小妹阎解娣折腾醒了好几回。
"解放和解旷还没着家?"
"大哥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咱俩换屋睡?你住我这间,我去你那屋等着?"
阎解娣终于忍无可忍地掀了被子。
这深更半夜的,一个两个都不消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回到左耳房的阎解成摸出闹钟,把发条拧得咔咔响。他盘算着明儿个天不亮就溜,非得赶在母亲杨瑞华起床前跑出门不可。
要是被老爹缠上一整天,这难得的礼拜天可就全毁了。
"他爹,要我说实在不行就请个假。横竖都考不过,何必去丢这个人?"
"妇道人家见识短!我这是要做给那些看笑话的人瞧!输阵不输人懂不懂?明儿要是不去,那些碎嘴子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咱们!"
"可你连着借了好几天书,半本都没借着。后院刘光天今晚又没回来,该不会是故意躲着你吧?"
"哼!现在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了吧?当初他们兄弟被刘海中扫地出门,是谁给送了被褥和面汤?就这俩白眼狼!对了,明儿记得把咱家那床被褥要回来!"
杨瑞华暗自撇嘴——要回来?要回来你盖?
自家老大还是个临时工呢,倒上赶着给外人介绍工作!
难怪街坊们都说闲话,都说老阎憋着坏水要坑刘光天,结果人家反而因祸得福!
小学老师兼班主任,月工资少说三十多块,比老头子挣得还多。
人家家里就兄弟俩,咱们家算上老大可是六张嘴等着吃饭呢!
后院里的刘海中闷头喝着酒,越喝心里越不是滋味。
"老头子,光天他们哥俩是不是搬出去住了?这都两天没见人影了。"老伴儿小心翼翼地问。
"你管那两个小兔崽子死活做什么?"
"这不是分家了嘛,下个月粮票就要少领一半。家里就你和光齐有工资,往后可得省着点儿......"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吃了!"刘海中"啪"地摔了筷子,背着手摔门而出。
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厂里都在传,说他是个打孩子的狠心爹,硬是把两个儿子打跑了。原先以为是许大茂那个碎嘴子在造谣,可自从许大茂进了局子,这传言反倒愈演愈烈。
"准是傻柱那个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儿!看老子不收拾你!"
正骂着,就看见傻柱从中院晃悠过去。
"二大爷,大晚上的散步?"
"哼!"刘海中黑着脸往前院走。
"抽什么风?喝假酒了吧?"
这时候易中海屋里的灯亮了:"柱子回来了?"
"一大爷还没睡呢?"
"下午那事儿......厂里都传开了,你没事吧?"
"能有啥事儿?真要有事儿,派出所能放我回来?"
"小点儿声,不怕隔墙有耳?"
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全进了刘海中耳朵里。他本来是回屋拿草纸要去公厕的,没想到听见这么个新鲜事儿。
"老太太惦记你一下午,这会儿怕是还没睡。去给她报个平安?"
"得嘞,我正好有事要跟老太太说,先过去了!"
不一会儿,何雨水屋里的灯也亮了。她揉着眼睛,看见对面傻哥屋里亮着灯却没人。
"一大爷,我哥回来了?"
"雨水还没睡呢?你哥去后院看老太太了。"
"哦......"何雨水回屋心里首打鼓:傻哥居然没事人似的回来了?该不会自己跟王主任说的那些话起了反作用?
到底是院里唯一的高中生,脑子转得就是快。
夜晚十一点半,何雨柱站在漆黑的门廊前轻轻叩门:"老太太,您歇下了吗?"
屋里的电灯突然亮起,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柱子回来啦?快进屋暖和暖和!"
"哎!"
木门刚合上,刘海中就踮着脚尖贴到了门板上。
——
第"跟奶奶老实说,派出所那档子事儿到底咋回事?"老太太把搪瓷缸往八仙桌上重重一搁。
"嗐,都是命里该着的劫数!"
何雨柱本想把嗓门压得低低的,可转念又怕老太太耳背听不真着。
刘光天腹诽:这老太太对旁人装聋作哑,偏就对你这傻小子事事上心。
但要真扯着嗓子说,明天全胡同还不得传遍了?到时候轧钢厂里那些碎嘴子......
"小声说就成,这深更半夜的,别搅了西邻的好觉。"
这可苦了门外支棱着耳朵的刘海中,里头祖孙俩跟说暗语似的,急得他首搓手。不过单凭傻柱上班时间被警察带走这事,就够他编排一箩筐闲话了。
"稀奇了,你说能这么快出来全仗着娄董事搭手?他图啥呢?"
"您这还不明白?"何雨柱拍着大腿,"娄董准是相中我当女婿了!要不怎么单捞我不捞许大茂?两回了!上回是娄晓娥,这回换她爹。要说没缘分,您信么?"
要说何雨柱虽然连初中都没念完,这套说辞愣是把精明的老太太唬得一愣一愣的。
刘光天在肚里冷笑:就您孙子这鞋拔子脸,谁家姑娘会倒贴?怕不是做梦娶媳妇——想得美!
"刘海中!大半夜趴人窗户根底下当门神呢?"
许大妈的大嗓门突然炸响,惊得老太太一把捂住何雨柱的嘴,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我起夜路过不行?你这婆娘管得可真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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