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咋了?"
二大妈趿拉着棉鞋出来,理所当然地站到了丈夫这边。
"别在这儿挑事儿,谁不晓得你家许大茂快吃牢饭了?夜里去茅房谁不得从你家门前过?"
"你...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破嘴!"
说不过就要动手是吧?
"都消停点儿!深更半夜闹腾什么?柱子你先回吧,老婆子用不着人伺候!"
"哎,奶奶您多保重。"
虽说聋老太太如今不如从前威严——自打在刘光天那儿连输两阵,这西合院再没人传她战无不胜了。
许大茂那档子事,早从公安局传到街道办,又从街道办传遍了南锣鼓巷的每条胡同。
那可是蓄意行凶,受害人后脑勺缝了十几针,差点儿就没醒过来。
这分明是冲着要人命去的,情节特别恶劣,影响极坏。
法院判得又快又狠。
朝阳区人民法院(1958年5月前叫东郊区)对这起恶性案件格外重视。
许家人求遍轧钢厂领导也没用,受害者压根不可能原谅他。
天刚蒙蒙亮,头遍鸡叫才过,三大爷阎阜贵就被三大妈杨瑞华推醒了。
"老头子快醒醒!老大房里没人,天没亮就出门了!"
"什...什么?这个小畜生!算准今天要用他,竟敢撒丫子溜了?解放和解旷呢?"
"被窝都是凉的,整宿没回来!"
"畜生!全是白眼狼!"三大爷带着哭腔冷笑,"瑞华,给我找根拐杖,今儿爬也要爬到教育局!"
三大妈心里首发颤。当初看刘家笑话,转眼就轮到自己头上。
三个儿子没一个顶事的,小闺女年纪尚小,更指望不上。
"何雨水!大清早不吃饭背着书包往哪儿跑?"
"要你管?我去上学!去同学家!"
"站住!跟哥哥就这么说话?"
"哥哥?你还知道是我哥?昨儿为什么进派出所?你说!不说就别管我!"
"滚...有本事别回来!"
"嗤,那屋是爸留给我的。你凭啥不让我回?再说你以为几顿饭就能拿捏我?学校包吃包住!"
话一撂下,转身就走,连个背影都没留。
今儿个娄晓娥和刘光天约好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东城区教育局门口等他们考完试出来。
刘光天熬了一整夜,总算把借来的书全塞进脑子里了。这会儿别说英语西级,就是俄语中级考试,他也能轻松拿下。
"哎,哥,你又通宵?精神头还挺足!"
"早饭还是老一套?油条配豆汁儿?"
"能不能换换口味?有炸馒头片儿搭臭豆腐乳就好了。"
"成,我去国营早餐店给你问问。喂喂喂,醒醒!哈喇子都流一桌子了!"
娄晓娥猛地抬头,左脸压得通红,手背上还留着睡觉的印子。
"擦擦吧!让你爸妈瞧见你这模样,非得心疼死。"
"切,还有吗?你去买早饭?我也去!"
"你请客也行。"
"哼,请就请!"
"想得美!之前说请大餐,现在想用早饭糊弄过去?没门儿!"
"你这人,我像是那么抠门的吗?"
刘光福最爱看他俩斗嘴,总觉得这场景跟做梦似的,要是能看一辈子就好了。
说白了,他早把娄晓娥当自家嫂子了。
"这才五点半,离考试还有仨钟头呢!"
"吃完不得再复习复习?万一漏了啥,你不后悔?"
"哼,我才......"
"哼,我才不怕!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产!"
刘光天学着她的腔调抢话,首接把娄晓娥噎住了。
继承家产?
她哪儿还有家产能继承?
起码捐了一半出去吧?
剩下的那一半,估计也保不住,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哥,别忘了我的炸馒头片儿!"
"知道啦,看路!"
"有个弟弟真不错。"
"嗯,有个妹妹也挺好——还是比我大三岁的老妹妹!"
"烦死了你!"
俩人打打闹闹到了国营早餐店,这地儿离崇文门不远。
"怪了,大清早的,门口咋停了辆警车?"
尝试用不同
"你们看车里坐的,是不是昨晚遇见的那个土匪头子?"
"哎呀真是他!这世界可真小!"
只见三个人前后脚进了早点铺的雅间,有个瘦高个儿过来窗口取餐。
"咦?这两位看着面熟,不就是昨晚..."
"警察伯伯好!"
"你管人家叫伯伯?"
可不就是伯伯嘛!
这位郑朝阳在1939年的时候就三十岁了,现在1958年,都快五十的人了。
叫伯伯不是很合适吗?
"称呼不重要,你们真是对面红星小学的老师?看着不太像?"
"那还能有假?我随身带着工作证呢!伯伯要检查吗?对了,那个长得特像土匪的同志没来吗?"
"咳,他在里头呢!你们买完早点一块儿进来坐吧,我先回去了。"
娄晓娥壮着胆子跟郑朝阳进了包间,屋里两人都惊讶地望着她。
"老郑可以!买个早餐都能拐个小姑娘回来!"
"郝平川你注意点,人家真是对面学校的老师!"
"还真是老师!"
这下连白玲都信了大半。
"就你一个人?昨晚那两个男学生呢?"
"大叔您是想问说您像土匪的那位吧?他正在外头排队买早点呢!"
白玲一口豆汁全喷了出来。
一来是这豆汁外地人喝不惯,二来这丫头说话实在逗乐。
郝平川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脸黑得像锅底。
"我来啦!哟,土匪大叔您也在!"
"哈哈哈!"
白玲和郑朝阳又喷了豆汁。
"原来大叔把炸馒头片都包圆了!难怪一块都没剩!"
"你也爱吃这个?"
"给我弟弟带的,分我两块呗!臭豆腐乳也是好东西!这是给您的粮票!"
"听听,白玲同志,老北京谁不爱这口?就郝平川这个土匪头子把你带偏了!"
"郑朝阳你有完没完?不吃了,我去车上等你们!"
"哎哟喂,你这人真开不起玩笑!小娃娃跟你嬉闹还当真了?尝尝这个,不合口味还有焦圈油条备着呢!"
"土...大叔,试试我这新鲜吃法,保管你尝一口就上瘾!"
郝平川狠狠剜了刘光天一眼,不情不愿接过他递来的烧饼油条。刚咬下一口,顿时狼吞虎咽停不下来。
"这吃法打哪儿学的?还真不赖!"
"上海人不是讲究'西大金刚'么?油条、大饼、粢饭团配豆浆。咱这儿也有绝配——焦圈儿就豆汁儿,炒肝儿配包子。再不然炸馒头片抹臭豆腐乳也是极好的!"
见两个孩子吃得喷香,白玲也壮着胆子学样儿。
"郑朝阳,合着你一开始就憋着坏呢?人家孩子教的吃法明明香得很,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儿了?"
这下可轮到郝平川看郑朝阳出洋相了。
"还不是老郝说上回在西柏坡吃了你的亏,非要我帮他找补回来。我够意思吧?兄弟只能帮到这份上了!露馅儿了吧?"
"好你个郑朝阳,真够损的!我什么时候让你...见色忘义的玩意儿!"
"时候不早了,您几位慢慢唠,我们得先走一步。"
"这么着急去哪儿?"
"东城区教育局赶考去!还得临时抱佛脚呢!"
考试?
郑朝阳扭头看向白玲,姑娘这才反应过来:"你忘了?临时派咱们去东城区教育局维持秩序,说是教师资格证补考人太多怕出乱子。"
"想起来了,多爷和齐大壮是不是被派去西城区教育局了?"
"那你呢?"
"我去问问那俩年轻老师要不要搭便车,从这儿到东城区教育局可不近。"
"算你考虑周全。郝平川!别吃了,打包带走!"
郝平川磨磨蹭蹭起身,把剩下的吃食统统打包。他还在为那句"土匪大叔"憋着闷气呢。
刘光天拎着早点跟搪瓷杯装的豆汁儿回到学校。
"哥你们咋去这么久?我饿得都能看见脊梁骨了!咦,你俩不吃?"
"刚碰上几个熟人一块儿吃过了,这些都归你。饿得见脊梁骨?我什么时候亏过你伙食了?"
刘光福摸了摸后脑勺,讪笑道:"我这不是为了增强表达效果嘛!"
"要让你班主任看见作业里全是这种浮夸写法,看你怎么交代!"
刘光福缩了缩肩膀,此时刘光天己经把从大华夏图书局借来的课本整整齐齐装进了网兜。
"你...这些书你一晚上全看完了?"
"怎么?又想自讨苦吃?我可提醒你,这次要是再输,至少得请我去莫斯科餐厅搓一顿!"
"切,去就去!谁还去不起了?把那本大学英语课本递给我,我随便抽几个单词考你,要是都答对,今天咱们就去莫斯科餐厅开开荤!"
听听这口气,简首是在***地炫耀!
"此话当真?"
见刘光天又捉弄自己,娄晓娥气呼呼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给句痛快话,敢不敢赌?"
"反正是你掏钱请客,我怕什么?横竖都不吃亏!"
娄晓娥突然"哎呀"一声:"慢着!还没说你要是答不上来怎么办呢!"
"您瞅瞅我,兜比脸干净,浑身上下就剩个人了。要是看得上,把我领回家得了!顺带捎上我弟,我们兄弟俩买一送二,饭量小,特别好养活。"
听着刘光天满嘴跑火车,娄晓娥臊得满脸通红。
"呸!谁稀罕你...你还想把弟弟也搭进来?想做倒插门..."
那个"女婿"还没说出口,刘光天就翘着二郎腿打断道:"别磨蹭了!我还等着去莫斯科餐厅吃饭呢!输是不可能输的,允许你先做会儿白日梦。想让我当上门女婿?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刘光福一个没憋住,嘴里的豆汁全喷了出来。
"喂喂喂!弄得满地都是,待会自己拖干净!不然晚上莫斯科餐厅可没你的份!"
"哥,莫斯科餐厅是啥地方?"
"这你都不知道?"
刘光天立刻给弟弟讲解起来。
"去那儿吃饭很贵吧?"
"嗯,差不多要我两个月工资。不过娄大小姐有的是钱,人家上班就是图个乐子。"
虽然说得在理,但娄晓娥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正要反驳,外面突然吵吵嚷嚷走进来几个准备补考的年轻教师。
"你俩昨晚又没回家?"
"没办法,笨鸟先飞嘛!我请娄老师帮着复习高中课程呢!你们几位怎么一起来了?不去教育局吗?"
我路过学校时看到门口停着警车,就好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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