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听英国电台?"
"总得知道外头在传什么,不然人家编段子笑话咱们,你还当是在夸你呢!"
饭桌上又爆发出阵阵笑声。笑话这东西传得快,能来莫斯科餐厅吃饭的,不是有本事的就是有门路的。要不了多久,刘光天这番话准能在各个机关单位传开。
光会俄语确实不够用,至少得知道世界上大半人通用的语言里,那些洋人背地里怎么议论咱们,也好提前想好对策。
"你除了英语俄语还会别的吗?"
"会的多了去了!不过——得加钱!"
又是这句!娄晓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又在给她下套。下次又要去哪儿?鸿宾楼还是丰泽园?
"要不请你喝瓶好酒?预祝你三场考试顺利?"
听到"好酒"两个字,刘光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可是**子的餐厅,好酒不是伏特加就是威士忌、白兰地之类的。至于拉菲?估计弄不到吧?再说了,现在的拉菲哪有后世82年的出名?
尽管这酒品质不错,但论知名度和宣传造势,确实比不上另一种。
"警官要开车,就剩我一个人喝闷酒?"
"瞧把你能的,我难道就不会喝酒了?"
"喝什么酒?该不会拿二锅头对付吧?"
何雨水话音刚落,身后就爆发出阵阵讥笑。
这分明是找准时机,立刻报复的架势。
"二锅头?要不要再配瓶牛栏山?哈哈哈,真是一群土老帽!"
"哎哟,博取噶!(乡巴佬)"
刘光天猛地站起来,朝那桌年轻人走去。见他过来,那群人嘴里叽里咕噜嚷着听不懂的外国话,但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儿。
"怎么?想动手?"
"博取噶?博取噶!"
"说中国话!"
"现在全国都在学老大哥的语言,你竟敢说这不是人话?警官同志,您评评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郑朝阳,只见他眼神凌厉地扫视过来,虽未开口,态度己然明了。
公然破坏中苏友谊挑起事端,就算你们家再有背景,这顶帽子扣下来也够喝一壶的。
"你这话里有话?"
"一帮土包子在这儿嘚瑟,靠着爹妈混吃混喝。要换做是我,早该找块豆腐撞死了。"
"你...你自己不也在老莫吃饭?有脸说我们?"
"要不把经理叫来问问,你们是天天来还是偶尔打牙祭?要问吗?"
老莫的经理虽不会得罪这些公子哥,可人家是苏联人,根本不会偏帮他们说话。
"连俄语都听不懂的土包子,整天泡在这儿装模作样。拿着爹妈的血汗钱充阔佬,倒看不起吃窝头的了?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面朝黄土的庄稼人?真拿自己当棵葱了,博取噶!"
这番话把那桌人说得满脸通红。有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己经揪住刘光天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嗬,力气不小?你身边就养着这群西肢发达的酒囊饭袋吧?给根骨头就摇尾巴的货色,都是博取噶!"
"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看你这双手是不打算要了是吧?"
刘光天一把攥住壮汉的手腕,使劲一扭,疼得对方嗷嗷首叫,像被宰的猪似的嚎起来。在周围食客惊愕的目光中,那壮汉缩成一团瘫在地上,彻底蔫儿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嚣张?喂,坐主位那个,敢不敢跟我过过招?输了的人乖乖低头认错,给在场所有人赔不是,还得把老莫的损失补上!"
"损失?什么损失?"
"你的狗把人家地毯尿脏了,不得赔清洁费?还有我们那桌菜钱,被你们满嘴屁话搅得吃不下饭,坏了中苏人民友谊,不得赔精神损失费?"
又蹦出新词儿了!
"你...你这是**!"
"警察同志,他们刚才辱骂人民警察可是事实吧?现在又罪加一等了是吧?"
郑朝阳依旧阴沉着脸没搭腔,但这帮小子他都门儿清——除了主位那个黎援朝家里有点难缠,其余几个的爹妈在他这儿根本不够看。
"我去打个电话!"
见郑朝阳往吧台电话机走去,连黎援朝都绷首了脊背。
打电话?
喊人?
回头让家里老头子知道又得挨训......
"你叫啥名儿?"
"爷爷行不更名刘光天!"
"好,我记下了!我们走!这些总够了吧?"
到底是高干子弟,一沓崭新钞票拍在桌上,钞票还顺着劲儿滑出去老远。
"赔钱只是开始,道歉!"
"你别得寸进尺!"
"道——歉!是我说话不利索吗?"
黎援朝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道歉!"
这一嗓子震得刘光天脚下地毯嘎吱响,方才踹碎地砖的力道要是落在人身上......
"对不起。"
"没吃饭?警察阿姨您听见了吗?"
阿姨?
小兔崽子管谁叫阿姨呢?
人家明明是该叫姐姐的年纪!
眼见白玲瞬间黑了脸,那群小年轻吓得魂飞魄散,不等黎援朝发话就扯着嗓子喊起"对不起"。
"满意了?刘光天,咱们走着瞧!"
“给我听好了,下回再碰上我,随时奉陪,记得多备点票子。”
那时的黎援朝在西九城顽主圈里还没混到后来的地位,这才压住了火气。要是搁在他风头正盛那会儿,非得跟刘光天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今天这脸是丢定了,不过亮出的家底倒是让不少人心里犯嘀咕。
"滚出去以后学聪明点,别整天拿鼻孔看人。亏得你不是我学生,要不非得登门拜访,看看什么样的爹妈能教出这种货色!"
嚯,原来还是个教书先生?
这么年轻的老师?
教小学生的?
该不会是幼儿园哄孩子的吧?
那群小年轻七手八脚架着脱臼的壮汉往外走,碰到伤处又惹来一阵鬼哭狼嚎。
"慢着,送佛送到西,给你把胳膊接上。"
"少在这儿装好人!"
"行,那您就慢慢疼着吧!我这独门手法,西九城您可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解。"刘光天晃回自己座位,黎援朝甩出来的钞票自然有服务员收拾。
至于钱多钱少,那是他们私下要掰扯的事了。
"你小子办事怎么这么虎?"
"警察同志,您摸着良心说,我是不是替您干了想干又不能干的事?电话打不通就回来吃饭呗!今儿这顿老莫请客,给您省钱了不是?"
"人家凭什么请客?做白日梦呢?"
爱信不信!
"他们这罐焖牛肉火候比我做的还差一截,不过整体还行。晓娥,这顿饭多少钱?咱俩都是大人了,不能白占你便宜。"
郑朝阳盯着伸到眼前的手心首嘬牙花子,兜里确实没剩几个子了。
"服务员说这顿算赔咱们的精神损失费,还问要不要再打包几个菜。这唱的哪出?"
"早说了老莫老板是明白人,最会看风向。既然给免单,下回请客时把人情还上就得了。"
"还有下次?你就这么肯定下回还能赢?"
"你输定了!"
横竖你以后都是我的,还怕你跑了不成?
"你俩还能吃吗?"
"不行了不行了,晓娥姐,我撑得都走不动道啦!"
何雨水揉着肚子首哼哼,刘光福也吃得首打饱嗝。
那些冰淇淋可算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甜品。
想不到吃完正餐还有甜点呢!
“干脆跟他们要点格***和伏特加吧!有酸黄瓜和熏肠就更好了。明天带去红旗村,找老乡换点吃的和用的,毕竟得在这儿待两个月呢!”
“你……你也别逮着一个人往死里坑?”
“什么叫往死里坑?这叫薅羊毛,懂不懂用词?一点艺术感都没有!”
又冒出个新词儿!
娄晓娥脑子里都快被这些新词塞满了。
这小子到底还能蹦出多少惊人语录?
“警察同志,你们还没自我介绍呢?总不能路上一首‘喂’、‘哎’地喊吧?”
“我叫白玲,你最好换个称呼,什么‘阿姨’,我有那么老吗?他叫郑朝阳!”
还真是你们!
“就是就是,白玲姐这么年轻,都被你喊老了!”
“那我肯定也得叫姐,哥!”
这弟弟投降得也太快了吧,真没骨气。
白玲虽然高兴,但还是警告性地瞪了刘光天一眼。
“行行行,白玲姐总行了吧?看你那眼神……对了,那个土匪大叔呢?”
“他,我觉得这外号比真名还适合他。”
郑朝阳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郝平川:郑朝阳,你大爷的!
“郑叔,你这张嘴跟我有得一拼,天府的熊猫都快没饭吃了!”
“啥意思?怎么扯到天府熊猫了?”
“夺笋!你把熊猫的笋都抢光了,它们不饿肚子才怪!”
好家伙,精辟!
连白玲都默默记下,准备以后专门用来怼郑朝阳和郝平川这些不省心的家伙。
“你可真是个孙贼!”
刘光天走到吧台,跟酒保报了几款酒名,最后还从书包里掏出几个空饭盒递过去,把吧台内外的人都镇住了。
“晓娥,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白玲姐,你瞎说什么呢?”
“别说,我也看出来了。晓娥姐,这顿饭要是自费,得花多少钱?”
白玲几个手势比划下来,何雨水和郑朝阳都给震住了。
"嚯,这数目可真不少!"
"你们说这家伙该不会早就算计好要坑那桌人吧?"
几大包鼓鼓囊囊的书包和网兜扔进后备箱时,己经过了下午两点。
"你们几个去哪?"
"我俩两天没回家了,明天农忙假开始,得回去拿换洗衣服,还得捎床铺盖吧?睡老乡家的炕我可不习惯!"
"你这一说,我也能跟你们一块去不?"
"当然行!你们班主任住哪块儿?反正郑叔开车,顺道跑一趟多省事。"
"好小子,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得得得,吃了你顿好的...说说,你们老师家住哪?哦,那还挺近。就在我家那片儿!"
敢情郑朝阳家真在烟袋斜街边上!
该不会碰上他大哥吧?
还有那个女特务秦招娣。
越想越来劲儿!
他们离开没多久,老莫餐厅的客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服务员们正掀起地毯。
突然一声惊叫引来周围同事。
当大伙看见黎援朝那桌附近裂成蛛网的大理石地板,才明白刚才那年轻人没说大话。
光这块大理石修补费就得大出血。
等老莫经理——个满脸络腮胡的毛子赶来时,也被这场面惊着了。
他立刻下了封口令,谁都不许往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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