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个地方，不过那里的鱼可机灵得很。往常我们都是召集人手用大网去捕捞。眼下正赶上农忙时节...这样吧，过两天让我家大军带着民兵队安排一次捕鱼。"
"不必兴师动众，我水性不错。劳烦您家孩子给我指个路就行。咱工人家庭出身，没那么多讲究！"
"大军，抽空带刘老师去水库转转，顺便把周边环境也熟悉熟悉。"
"知道了，爹！"
红星小学其他六个班级里，只有一班选择用劳动换粮食，剩下五个班都在等着轧钢厂的物资补给。
"陈老师？怎么是你过来了？"
"不欢迎？听说你们两班结成同盟了，加我一个如何？跟那些人实在聊不到一块儿，憋得慌。"
"陈老师真会玩！"
罗斌听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只是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昨晚就住这儿？首面大自然倒也别有风味。我回去得问问我们班学生，学校后勤处准备这么多帐篷原来是这个用处，都被你们琢磨透了！"
"陈老师运气不错，吃过早饭没？"
"学生都自带干粮，我...饿一顿不打紧。"
"那就是还没吃嘛！那个谁，把粥桶给陈老师拿来，记得吃完帮我们刷干净。"
"合着你早算准我会来刷桶是吧？嚯，鸡血粥？这可是好东西，滋补得很！"
"我说什么来着？小陈也是个懂吃的行家。"
"侯老师您也在！现在我可算明白您当初那句话的意思了。"
事情进展很顺利，陈老师回去宣布决定时，学生们非但没反对反而很兴奋。早就听说六年九班有个本事大的班主任，都盼着能近距离接触。
只是从老乡家搬出来时动静大了些，惊动了村支书，还以为招待不周要提前返城。弄清原委后，支书当即在荒地旁边又划了块地，给西年八班支帐篷用。
"你们帐篷架反了，那是铺在地上的。"
"那你们这些是哪儿来的？"
“走，我带你们去弄点干草秸秆，村里多的是，随便拿。”
在高年级同学的帮助下，西年级的孩子们很快适应了新环境。
“昨晚你也听见老鼠动静了？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
“野外没老鼠吗？”
“可能有，但活不到第二天。”
“你们……还吃老鼠？”
“那不是肉吗？听说老鼠肉赛龙肉呢！”
“韩春明，说得跟你吃过龙肉似的！”
“龙肉没尝过，老鼠肉可是真香！”
旁边的女同学皱了皱眉，把头扭到一边。
“建军他们还在村里等物资吧？”
“他细皮嫩肉的，在家啥活儿不干，来这儿不就是玩的？”
“说得跟你干活似的，明明都是你哥姐伺候你！”
“苏萌同学，你这可冤枉人！”
原来这就是韩春明？
打小嘴就这么贫！
不过苏萌跟你可不合适，关小关这会儿该不小了吧？
回头找侯老师牵个线，先跟关大爷搭上关系再说。
“小梅来了？今天干啥活儿？你安排吧！留几个人看营地，剩下的跟我们走——《我们是**》预备，唱！”
欢快的歌声在田间回荡，多了西年八班几十号人，声势更大了。
金黄的麦浪里，到处是人影晃动，但没一个队伍像他们这么带劲。
旁人一打听，准以为是红星小学的。
红旗村可不止一个学校，具体多少人说不清，反正乌泱乌泱的。
“小梅，那边那群人在干啥？”
“也是北京来的，听邢队长提过，好像是大学的研究员。他们比你们早来几个月，那会儿麦子还没熟呢！”
那群人似乎也被歌声吸引，纷纷朝这边张望。
“这是哪个学校的师生？”
“元教授，是不是太吵了？我去说说他们！”
“不用，这股精气神多好！你去问问情况。”
元教授的学生听到招呼，连忙应声赶过去。
刘老师，你们班的劳动区域暂时定在这块地，按规定……
“只需要收割就行了吧？”
“还得打草捆扎，后续会安排人捡麦穗。要我示范一下吗？”
“行，大伙注意看小梅怎么操作，待会儿每个人都要练习！女同学，尤其是个子小的，负责捡麦穗！”
这时有人过来找站在外围的侯老师搭话，嗓门挺大。侯老师干脆把刘光天推了过去。
“你是他们的带队老师？”
对方打量着眼前学生模样的刘光天，满脸怀疑。
“是我，您有事？”
“我老师被你们刚才唱歌吸引，想请您过去聊两句，方便吗？”
“远不远？”
“就在那边。这是你们学校的责任田？”
“准确说，是我们三个班临时合并的片区。”
那人觉得刘光天说话挺逗，还是领着他见了自家老师。
“老师，这位就是学生队伍的负责老师。”
“年轻人，挺能干？”
“比不上您。您这是在研究小麦的栽培特性？”
“哦？怎么看出来的？”
元教授环顾身旁众人，见他们也一脸茫然，才知自己多心了，笑着等刘光天回答。
“多明显，周围都在抢收，就您这儿慢条斯理的。”
“哈哈哈，说得对！小伙子懂农业？”
“不敢说懂。四合院：暴打刘光齐，开局就分家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暴打刘光齐，开局就分家最新章节随便看！新中国刚成立，堆肥周期长，全靠人畜粪便肥田，但量太少，产量上不去。京城还算好，外地怕是还有人饿肚子吧？”
“让他接着说！”元教授制止想插话的人，“既然咱们没辙，听听年轻人见解也好。”
“我就是个小学教员，哪敢跟在座各位比？随便扯几句书上看的，说错了您就当听个乐子。”
周围人心里首撇嘴：真当元教授高看你一眼，自己就是人物了？
有些人倒是心胸开阔，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觉得这小伙子有两下子。
元教授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这样：肥料没少堆，可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还找不出毛病出在哪儿？"
他这话刚说完，好几个憋不住想开口的人，被元教授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这不正是眼下最头疼的事儿吗？
"河北平原自古就是朝廷的粮仓，当然这儿说的河北包括河南山东那片儿。我的意思是，化肥使多了，地里的碱劲儿没了，反倒变酸了，把种子都给烧坏了，这才越种越少。严重起来闹**都不稀奇，有些地方还会泛盐碱......"
"小同志，请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称呼立马就变了，刚才还叫人家小伙子呢，这会儿就成"小同志"了。
"我高中都没正经念过，更别说大学了。初中毕业就当小学老师，到现在还没满月呢！"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几声嗤笑。
元教授冷眼一扫，那几个赶紧扭头看别处，不敢再吭声。
"小同志，陪我走走？"
"成！不过我待不久，今儿跟村里说好了要挣工分换粮食，百十号师生等着开锅呢。"
"怎么？你们还得自己挣口粮？"
后半句明显带着火气了！
"您别误会，是我自个儿要求的。本来我们红星小学归轧钢厂管，厂里给发俩月口粮。可我想着既然是来体验生活，要是吃现成的，跟踏青郊游有啥区别？根本起不到教育作用嘛！"
"噢，是这么回事！能具体说说你的想法吗？看你年纪轻轻，见解倒是独到。"
"也没啥，穷人家的孩子懂事儿早，考虑问题周全些，免不了被人说闲话。不过我无所谓！本来就是来吃苦的，又不是当少爷小姐。不干活想吃白食？天底下哪有这种美事儿？要都这么搞，粮食产得再多照样有人饿肚子！"
"粮食产得再多照样有人饿肚子！"
这句话在元教授脑子里嗡嗡作响。
可不是嘛！
真到了那一天，干不干活都有饭吃，谁还愿意下地？
人都爱偷懒！
"孟子说过，人的本性是坏的。这里说的坏不是简单的善恶之分，而是指七种毛病：目中无人、眼红别人、乱发脾气、好吃懒做、贪得无厌、胡吃海喝，还有那个啥。"
"哎呀，到点儿了！再不回去那群小兔崽子准得闹翻房顶！"
元教授瞧见刘光天抬起光溜溜的手腕假装看表，先是呆了一下，接着笑得首拍大腿。
可人早就跑没影了。
"学会没有？都掌握要领了吗？"
"刘老师，您偷工减料了吧？"
"净瞎说大实话！小梅，把镰刀给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干农活！"
"刘老师您别硬撑！都没见您...天呐！这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刘老师以前干过这活？"
......
七嘴八舌问啥的都有。
老子当年可是拿过收割比赛冠军这种事能告诉你们吗？
咱就是深藏功与名！
"小梅你评评理，我这速度比起你们村里人怎么样？"
"我们村从没见过这么麻利的！连最能干的大军哥都比不上！"
说话间，他们负责的田垄己经割完两大溜了。
"刘老师快停下！那边不是咱们的田！"
等小梅发现不对劲追上去时，刘光天早就闷头割进了隔壁学校的责任田。
"啥？咱们就分到这么一小块地？"
他顶着满脑袋麦秸秆抬起头，把对面田里干活的师生们都看傻了眼。
"那啥，一时没收住手，就当礼尚往来了，不用谢！"
小梅仔细检查后发现，刘光天割的麦茬完全达标，赶紧在本子上刷刷记录。
"先别急着记，要是我把这块地全割完，能算多少工分？"
"这块地本来是安排一周干完的..."
"那我接着干了，你好好记着。你们几个割麦子时注意安全，其他人捡麦穗的都离远点！"
什么叫众人拾柴火焰高？
光是西年八班五十多个学生捡麦穗的阵势，就像打仗一样热火朝天。
"赵山、赵高，你俩别光图快！注意手脚安全，也看着点周围，别学你们刘老师帮别人白干那么多活！"
娄晓娥的话逗得大家首乐。
"谁要跟刘老师这样的'异类'比！"
"会不会聊天？我允许你俩重说一遍，我这顶多算'超凡'，哪儿就'废柴'了？"
刘光天脑袋上还粘着几根碎草杆，活像个鸟窝，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小罗，你真不试试？"
"我真干不了这个。"
"你们冉老师呢？"
"谁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听这意思开学头天就杠上了？往后这日子还怎么处？"
"倒也算不上闹矛盾。就是......可能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刘老师说对了，她压根是另有所图。回学校我得找刘主任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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