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共赢
江城的初冬总来得猝不及防，前一晚还飘着零星细雨，清晨推开“凡凡书店”的门，冷风裹着细碎的雪粒扑面而来，陈凡缩了缩脖子，刚把“公益回收点”的红色招牌擦干净，手机就响了——是惠民家电的李建国打来的，说合作协议己经拟好，让他上午去总部签字。
“林晚，我去趟惠民家电签协议，店里就辛苦你和赵磊了。”陈凡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顺手把提前整理好的“社区回收登记表”塞进包里，“对了，昨天联系的那个老旧小区，今天下午要去收三台冰箱，你让赵磊提前把工具和货车检查好。”
“放心去吧，店里有我呢。”林晚正蹲在柜台后整理捐赠物资清单，抬头冲他笑了笑，“签完协议早点回来，我给你留了热乎的豆浆油条。”
陈凡应了声，揣着手机快步往公交站走。雪粒落在头发上，很快化成细小的水珠，他却没心思擦——从拒绝收购到谈成合作，前后不过三天，可这三天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电影画面似的在脑子里打转：李建国第一次上门时的傲慢、查到惠民家电资金链紧张时的庆幸、和团队商量合作方案时的兴奋，还有昨天谈条款时的紧张……现在终于要签协议了，心里反倒有些忐忑，怕哪里考虑不周，给后续合作埋下隐患。
半小时后，陈凡走进惠民家电总部的写字楼。和上次不同，今天走廊里多了几个忙碌的员工，有人抱着一摞文件快步走过，有人拿着计算器低声核对数据，连空气里都透着股久违的活力。他刚走到李建国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语气比上次温和了不少：“王经理，你放心，下周就能给你送一批新修好的洗衣机，都是从社区回收的优质货，质量绝对有保障……”
“陈老板来了？快进来。”李建国挂了电话，看到陈凡站在门口，立刻起身迎过来，手里拿着两份打印好的协议，“协议我让法务部审核过了，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咱们今天就签了。”
陈凡接过协议，坐在沙发上仔细翻看。协议里把之前谈好的条款一条条写得清清楚楚：凡凡书店负责江城市区10个老旧社区的家电回收，每周至少提供50台可维修的二手家电，回收时必须填写“验收记录表”，标注家电品牌、型号、使用年限和故障情况；惠民家电负责在48小时内将回收的家电运到维修厂，维修完成后，优先挑选30%用于公益捐赠，剩下的70%通过线下门店和线上平台销售；每月5号结算上月利润，按4:6的比例分成，惠民家电需提供详细的销售清单和成本核算表……
“李总，这里能不能加一条？”陈凡指着“公益捐赠”那部分，“捐赠时，咱们双方各派一个人到场，一起登记受赠人的信息，避免后期出现纠纷。”
李建国拿起笔，在协议上添了一行字，笑着说：“没问题，陈老板考虑得比我周到。其实我也怕后期出问题，有两个人在场，互相监督，更放心。”
陈凡又翻了几页，确认没有遗漏的条款，才拿起笔，在“乙方”后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李建国也迅速签了字，把其中一份协议递给陈凡：“合作愉快，陈老板。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沟通。”
“合作愉快。”陈凡接过协议，小心地折好放进包里。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协议上，仿佛给这张纸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突然觉得，之前的忐忑都是多余的——只要双方都守规矩、讲诚信，这场合作一定能成。
从惠民家电总部出来，陈凡没首接回书店，而是绕到了附近的“向阳小区”。这是他负责的10个社区之一，也是江城最老的小区之一，里面住的大多是退休老人，家里有不少用了十几年的旧家电，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之前他来过几次，只收了十几台家电，可今天刚走进小区，就看到不少老人站在宣传栏前，围着一张红色的海报议论纷纷。
“这惠民家电和凡凡书店合作了？以后咱们家里的旧家电，既能回收换钱，还能帮到需要的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指着海报上的“公益回收”字样，疑惑地问身边的人。
“是啊，你看上面写的，回收的家电修好后，一部分捐给低保户，一部分卖掉，还能给咱们小区的老人免费上门检修家电呢。”旁边的老爷爷笑着说，“上次我家的旧电视，就是凡凡书店的小陈收走的，给的价格比其他回收商高，人还特别客气。现在和惠民家电合作了，肯定更靠谱。”
陈凡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张爷爷、李奶奶，你们好啊。这海报是昨天贴的，以后咱们小区的旧家电，随时可以联系我回收，而且每个月都会有惠民家电的师傅来免费检修。”
“小陈来了！”张爷爷拉着他的手，热情地说，“我家有台旧冰箱，用了快十年了，最近总出故障，正想找你回收呢，你今天有空吗？”
“有空，我现在就跟您去看看。”陈凡跟着张爷爷往家里走。一路上，又有几位老人拦住他，说要回收旧家电，还有人问免费检修的时间。他拿出手机，一一记下地址和联系方式，心里忍不住感慨：和惠民家电合作，果然不一样——有了大品牌的背书，居民们更信任他们了，业务量肯定会翻番。
下午三点，陈凡回到书店。刚进门，就听见赵磊兴奋的声音：“凡哥，你可回来了！今天收了20台家电，比平时多了一倍还多！惠民家电的师傅己经来把第一批家电拉走了，说咱们收的家电质量特别好，维修起来省事儿。”
“真的？太好了！”陈凡走过去，看到墙角堆着好几台刚收回来的洗衣机和冰箱，每台上面都贴好了“验收记录表”，标注着“八成新”“轻微故障”等信息。林晚正坐在电脑前，把回收信息录入表格，旁边还放着一叠惠民家电送来的“维修进度跟踪表”。
“你看，这是惠民家电刚发来的表格。”林晚把电脑屏幕转向陈凡，“他们会把每台家电的维修进度、维修成本都记录下来，咱们随时能查。而且他们还说，下周会派两位师傅来店里，给咱们做家电验收培训，教咱们怎么更准确地判断家电故障，以后回收的时候能更高效。”
陈凡点点头，心里越来越踏实。他拿起手机，给李建国发了条消息：“李总，今天收了20台家电，质量都不错，惠民家电的师傅己经拉走了。”
没过多久，李建国就回复了：“太好了！我刚问过维修厂的师傅，说你们收的家电比他们之前从其他渠道收的好多了，省了不少维修成本。陈老板，看来咱们的合作选对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凡的业务量果然像预期的那样，翻了一倍还多。以前每周只能收50台左右的家电，现在每周能收120台，有时候甚至能达到150台。而且因为有了惠民家电的培训，他们的验收效率也提高了不少，以前一天只能收3个小区，现在能收5个，还能保证验收质量。
更让陈凡高兴的是，公益捐赠的规模也扩大了。以前每个月只能捐10台左右的家电，现在每个月能捐35台，而且都是修好的优质家电——有给独居老人的取暖器，有给低保户的洗衣机，还有给社区活动室的电视机。每次捐赠，陈凡和李建国都会亲自到场，看着受赠人接过家电时的笑容，心里满是成就感。
这天下午，陈凡正在“幸福社区”给一位独居老人送捐赠的取暖器，手机突然响了，是李建国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就听见李建国兴奋的声音：“陈老板，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个月咱们的销售利润比上个月翻了三倍！扣除维修成本、物流成本和各项开支，净利润有5万多，按4:6的比例，你们能分到2万2！我己经让财务把钱打给你了，你查收下。”
“真的？太感谢了！”陈凡拿着手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没想到，第一个月就能分到这么多钱——以前自己做业务，每个月的净利润最多也就1万左右，现在光是分成，就有2万2，还不算回收家电时赚的差价。
“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李建国笑着说，“自从和你合作，咱们惠民家电的货源问题彻底解决了，每个门店的库存都满了，销售额比之前提高了40%，连之前拖欠的供应商货款都还清了。现在员工们的士气也上来了，都说咱们公司有救了。”
陈凡心里暖暖的。他看着老人把取暖器插上电，橘色的暖流从出风口涌出来，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他突然觉得，这场合作之所以能成功，不只是因为双方各取所需，更因为他们都守住了初心——他想通过回收家电帮街坊邻居，顺便做公益；李建国想通过合作解决公司的困境，顺便挽回口碑。而这两个初心，恰好撞在了一起，形成了双赢的局面。
晚上，陈凡请林晚和赵磊去小区附近的火锅店吃饭。锅里的红油翻滚着，冒出阵阵热气，把三个人的脸都熏得红红的。
“凡哥，这个月咱们分到了2万2，加上回收家电的差价，净利润有3万多，比去年一年的利润还多！”赵磊举着杯子，兴奋地说，“以后咱们是不是可以多负责几个社区？把业务做得更大！”
“别急，一步一步来。”陈凡笑着说，“下个月惠民家电会帮咱们在新的5个社区贴海报，咱们先把这15个社区的业务做好，保证回收质量和公益捐赠，等稳定了，再考虑扩大规模。”
林晚也点点头：“我觉得凡哥说得对。现在咱们和惠民家电的合作刚步入正轨，不能太急功近利。而且咱们做公益，也得保证质量，不能为了追求数量，忽略了受赠人的需求。”
“对了，我还有个想法。”陈凡放下筷子，认真地说，“下个月咱们可以和惠民家电合作，在每个社区搞一场‘家电维修公益讲座’，让师傅们教居民怎么保养家电，怎么判断小故障，这样既能帮居民省钱，又能提高咱们的口碑，还能增加回收量，一举三得。”
“这个主意好！”林晚眼睛一亮，“我明天就联系惠民家电的张经理，跟他商量讲座的时间和内容。”
赵磊也兴奋地说：“到时候我负责搬工具、搭台子，保证把讲座搞得热热闹闹的！”
锅里的肉煮好了，陈凡给林晚和赵磊各夹了一筷子，笑着说：“来，干杯！祝咱们的业务越来越好，公益事业越做越大！”
“干杯！”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窗外的雪还在下，可火锅店里面却温暖如春。陈凡看着身边的伙伴，又想起白天李建国兴奋的声音，心里突然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这场合作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可能等着他们：或许能把公益捐赠扩展到周边城市，或许能和更多企业合作，或许能让“凡凡书店”的名字，成为江城二手家电回收和公益事业的代名词。
吃完火锅，陈凡走在回家的路上。雪己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洒下清冷的月光。他拿出手机，点开和李建国的聊天框，发了一条消息：“李总，下个月想和你们合作搞‘家电维修公益讲座’，你觉得怎么样？”
很快，李建国回复了：“太好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咱们一起搞，既能帮居民，又能提升品牌口碑，一举两得！具体细节，咱们明天再聊。”
陈凡笑着回复“好”，把手机揣回兜里。冷风迎面吹来，他却不觉得冷了——心里装着对未来的期待，脚步也变得格外轻快。他抬头望向夜空，月亮圆圆的，像一个温暖的笑脸，仿佛在为他们的合作共赢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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