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的举杯
傍晚六点半，工作室楼下的“川味小馆”飘出浓郁的麻辣香气，塑料门帘被风掀起时，能看见最里面的包间亮着暖黄的灯。陈凡走在最前面，手里拎着两箱冰镇啤酒，瓶身凝着的水珠在他手腕上洇出细小的水痕。身后跟着的团队成员闹哄哄的，小张胳膊肘搭在老吴肩上，正眉飞色舞地说：“吴哥，你说奖金能发多少？要是够数，我立马换个新显卡！”老吴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先想着怎么把品牌做起来，显卡的事急什么？”
老板娘刘姐早就候在包间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手里攥着两摞一次性碗筷：“陈老板，你们可算来了！我把最大的圆桌给你们留着，水煮鱼刚杀的活鱼，再等十分钟就能上。”她探头往陈凡身后看了眼，笑着打趣：“哟，人比上次多了不少，看来你们生意越做越大了！”
陈凡把啤酒放在墙角的矮柜上，顺手接过碗筷：“托刘姐的福，最近确实顺了点。今天多叫了几个人，麻烦您加两张凳子。”说话间，团队里的人己经涌进包间，二十来个人挤在能坐十六人的圆桌旁，有人拉过塑料凳坐在桌边，有人干脆靠在墙边，手里拿着刚拆开的瓜子嗑得咔咔响。客服组的晓雅抱着手机，正跟家里人视频：“妈，你看我们团队聚餐呢，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对，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项目，赚钱了！”
包间里的电视开着，正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但没人抬头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桌上的餐具和即将上桌的菜上。小林坐在角落，手里捏着个笔记本，还在小声跟设计组的同事讨论：“你说咱们品牌的LOGO用蓝色还是橙色？蓝色显科技感，橙色更亲切……”陈凡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不谈工作，先吃饭。LOGO的事明天再议。”小林赶紧把笔记本塞进包里，不好意思地笑了：“习惯了，总想着把事往前赶。”
“来了来了！”刘姐端着一个超大号的不锈钢盆走进来，盆里的水煮鱼冒着热气，红油表面浮着密密麻麻的花椒和干辣椒，香味瞬间填满整个包间。她把盆放在桌子中央，又端来一盘辣子鸡，鸡肉块裹着金黄的面糊，上面撒着芝麻，看着就让人咽口水。“你们慢慢吃，还有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回锅肉，我让后厨抓紧做。”刘姐擦了擦手，又拎来一壶酸梅汤，“天热，喝点酸梅汤解辣，免费的！”
陈凡拿起一次性杯子，给刘姐倒了杯酸梅汤：“谢谢您，刘姐。您也坐下来喝一杯？”刘姐摆摆手：“不了不了，后厨还忙着呢，你们吃好喝好就行。”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门帘晃动间，还能听见她跟后厨喊：“陈老板他们是老顾客，菜多放料，别手抖！”
“来，大家先举杯！”陈凡拿起啤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泡沫顺着杯壁溢出来。所有人都跟着拿起杯子，有的倒啤酒，有的倒酸梅汤，二十多个杯子在圆桌中央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首先，感谢大家这三个月的辛苦，”陈凡的声音比平时沉了点，目光扫过每个人，“从一开始的没人知道，到现在赚了500多万，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这第一杯，敬咱们所有人！”
“干杯！”所有人都仰头喝了一口，小张喝得太急，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老吴递给他一张纸巾，笑着骂：“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小张擦了擦嘴，拿起筷子夹了块水煮鱼：“吴哥你不知道，这三个月我都快馋死了，天天吃外卖，早就想尝尝刘姐做的水煮鱼了。”
鱼肉嫩得入口即化，麻辣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鲜美的汤汁，小张忍不住眯起眼睛：“好吃！比外卖强一百倍！”其他人也跟着动筷子，包间里顿时只剩下咀嚼声和偶尔的赞叹。陈凡夹了块辣子鸡，鸡肉外酥里嫩，芝麻的香味混合着辣味，让他想起创业初期的日子——那时候他们只有五个人，每次加班到深夜，就来这里点一份水煮鱼，几个人分着吃，连汤汁都舍不得剩下。
“凡哥，”客服组的组长李娜放下筷子，手里拿着个空杯子，“我得敬你一杯。之前订单延迟，用户天天骂，我都快撑不下去了，是你说‘别急，咱们一起解决’，还跟我们一起接电话、回消息。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辞职了。”她说着，声音有点哽咽，“现在好了，咱们赚了钱，还能做品牌，我真的特别开心。”
陈凡赶紧给她倒了杯啤酒：“别这么说，客服组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那三天你们每个人都没睡超过西个小时，晓雅还因为接电话太多，嗓子都哑了。要说谢谢，我得谢谢你们才对。”他举起杯子，跟李娜碰了一下，“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晓雅坐在李娜旁边，赶紧说：“凡哥，我也得敬你！之前我妈生病，我想请假回家，你不仅给我批了假，还塞给我两千块钱，让我给我妈买营养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赶紧用手背擦掉。
陈凡心里一暖，他其实早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晓雅还记得。“都是应该的，”他笑着说，“你妈身体好了吗？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晓雅点点头：“好多了，谢谢凡哥。”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话，菜都快凉了！”小张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回锅肉，“你们看这回锅肉，肥而不腻，太香了！凡哥，你也多吃点，这三个月你瘦了不少。”陈凡确实瘦了，之前合身的衬衫现在穿在身上有点松，下巴也尖了不少。他笑着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老吴放下杯子，看着陈凡：“凡哥，之前我还跟你吵过架，你还记得吗？就是讨论要不要接星云游戏那个单子的时候，我觉得50个角色太多，咱们做不完，还跟你拍了桌子。现在想想，当时我太冲动了。”
陈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早忘了。其实你说得也有道理，当时确实有风险，但咱们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再说了，要是没有你带着技术组熬夜改模型、调细节，那个单子也做不好。”他举起杯子，“这杯我敬你，谢谢你们技术组的付出。”
老吴赶紧举起杯子，跟陈凡碰了一下：“应该的，应该的。以后做品牌，技术方面你放心，我肯定带兄弟们把技术搞上去，绝对不让用户失望。”
“对了凡哥，”运营组的组长赵凯突然想起什么，“咱们品牌的名字想好了吗？我这几天想了几个，比如‘智绘AI’‘灵图AI’，你觉得怎么样？”陈凡刚想说话，小张就抢着说：“不好不好，太普通了，没有特色。我觉得叫‘凡哥AI’挺好，一听就知道是凡哥带的团队！”
所有人都笑了，陈凡也忍不住笑：“别瞎起名字，品牌名字得好好琢磨，要容易记，还要有寓意。明天咱们开个会，大家一起 brainstorm，集思广益。”小林点点头：“我觉得可以结合咱们的核心业务，比如‘头像’‘定制’这些关键词，再加点科技感的字，应该会不错。”
“先别说名字了，”刘姐端着一盘麻婆豆腐走进来，“再不吃，菜都凉透了。我刚听见你们说做品牌，陈老板，你们这么厉害，以后肯定能做大！到时候可别忘了常来我这小饭馆吃饭。”陈凡赶紧站起来，接过盘子：“肯定不会忘，以后我们团队聚餐，还来您这儿。”
麻婆豆腐冒着热气，豆腐块嫩得能掐出水，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看起来格外有食欲。小张夹了一大勺，拌在米饭里：“太香了！刘姐，您这手艺真是绝了！”刘姐笑得眼睛都眯了：“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够再点。”
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有人开始划拳，有人唱起了歌，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发朋友圈。陈凡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感慨。三个月前，他们还在为第一个订单发愁，担心赚不到钱，付不起房租；现在，他们不仅赚了500多万，还有了一个团结、有干劲的团队，甚至能规划未来的品牌之路。这一切，都离不开每个人的努力。
“凡哥，”小周端着一杯酸梅汤走过来，“财务报表我再核对了一遍，奖金方案也做出来了，明天给你看。还有品牌启动资金，我也单独列了个账户，保证专款专用。”陈凡点点头：“辛苦你了，小周。奖金方案一定要公平，多劳多得，让大家都满意。”小周笑着说：“放心吧，我都跟大家沟通过了，没人有意见。”
陈凡拿起杯子，跟小周碰了一下：“这杯我敬你，谢谢你把财务打理得这么好。要是没有你，咱们也不知道到底赚了多少钱，更别说规划未来了。”小周有点不好意思：“都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的。”
夜色渐深，包间里的菜换了一轮又一轮，啤酒喝空了一箱又一箱。有人己经开始打哈欠，但眼里依旧满是兴奋。小张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个空瓶子，嘴里哼着歌：“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老吴坐在桌边，跟技术组的同事讨论着新服务器的配置，声音越来越大。小林和设计组的同事拿着手机，在网上找LOGO设计参考，时不时发出“这个好看”“那个不行”的讨论声。
陈凡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风带着点凉意吹进来，让他清醒了不少。楼下的路灯亮着，偶尔有行人经过，说说笑笑。他想起刚创业的时候，也是在这个窗边，看着楼下的行人，心里满是迷茫，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团队的力量。
“凡哥，你在这儿干嘛呢？”小张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串烤串，“刘姐送的，刚烤好的，你尝尝。”陈凡接过烤串，咬了一口，肉质鲜嫩，带着点孜然的香味。“好吃，”他说，“你也多吃点。”小张点点头，一边吃一边说：“凡哥，我跟你说，以后咱们做品牌，一定要做最好的AI产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的名字。我还要跟我爸妈说，我在一个特别厉害的AI公司上班，让他们为我骄傲。”
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一定会的。只要咱们一起努力，没有做不成的事。”小张用力点点头：“嗯！我相信你，凡哥！”
回到包间，刘姐又端来一盘水果，有西瓜、葡萄、圣女果，都是切好的，放在一个大果盘里。“大家吃点水果解解腻，”她说，“今天太晚了，后厨要下班了，你们要是还想吃什么，明天再来。”陈凡赶紧说：“够了够了，谢谢您，刘姐。今天麻烦您了。”刘姐摆摆手：“不麻烦，你们开心就好。”
所有人都围过来吃水果，小张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大口：“真甜！比我家楼下买的甜多了。”晓雅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刘姐的水果真新鲜。”陈凡拿起一块圣女果，慢慢吃着，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心里满是满足。
“好了，时间不早了，”陈凡看了看表，己经快十一点了，“大家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讨论品牌的事。”所有人都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小张把空啤酒瓶堆在一起，老吴帮着刘姐收拾碗筷，小林把笔记本和手机放进包里，小周把财务报表收好，放进文件夹里。
走出小饭馆，夜风有点凉，大家都裹紧了衣服。小张打了个哈欠：“凡哥，明天见。”陈凡点点头：“明天见，路上注意安全。”团队成员陆续走了，有的打车，有的骑自行车，有的步行回家。老吴走在最后，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凡哥，早点休息，别太累了。”陈凡笑着说：“你也是，明天还要讨论服务器的事。”
老吴走后，只剩下陈凡一个人站在小饭馆门口。刘姐正在锁门，看到他还在，笑着说：“陈老板，怎么还不走？”陈凡说：“再等会儿，看看大家都走了没。”刘姐点点头：“你们团队真好，团结又有干劲，不像我家那小子，天天在家玩手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陈凡笑着说：“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慢慢引导就好了。”
刘姐锁好门，跟陈凡道别：“陈老板，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陈凡点点头：“好，刘姐再见。”看着刘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陈凡才转身往家走。
路上很安静，只有路灯的影子在地上拉长又缩短。他想起今晚的聚餐，想起大家开心的笑容，想起每个人的付出，心里满是温暖。500多万的净利润，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未来，他们要做真正的AI品牌，要推出更多优质的AI产品，要在这个行业里站稳脚跟。这条路或许会很艰难，但他相信，只要团队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走到家门口，陈凡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他没有开灯，而是走到阳台，看着远处的夜景。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想起白天开会时，大家坚定的眼神，想起老吴说的“技术方面你放心”，想起小张说的“让爸妈为我骄傲”，想起小林说的“做最好的AI产品”。这些话，像一股股暖流，在他心里涌动。
他拿出手机，在团队群里发了条消息：“今天谢谢大家，辛苦了。明天早上九点开会，讨论品牌名字和LOGO设计，大家可以提前准备一下。另外，奖金方案明天会发给大家，保证让每个人都满意。”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有人回复了——小张发了个“收到”的表情包，老吴发了个“好的”，小林发了个“没问题”，小周发了个“奖金方案己准备好”。
陈凡看着手机屏幕，笑了。他知道，明天又将是充满挑战的一天，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他关掉手机，走进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今晚聚餐的场景，浮现出大家开心的笑容，浮现出未来品牌成功的样子。他相信，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梦想一定会实现。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道银色的光。陈凡慢慢睡着了，嘴角还带着微笑。他知道，明天醒来，又将是新的开始，而这个开始，注定会充满希望和惊喜。
杨玉红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MW81/)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