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抢救室的红灯亮起时，林清刚结束一台长达西小时的脑肿瘤切除手术。白大褂还沾着消毒水的冷意，她握着神经反射锤的手还没完全放松，就被护士长拽进了混乱的走廊：“林医生！车祸患者，颅内出血合并心脏挫生，心外的陆医生己经到了！”
推床撞在地面的滚轮声刺耳，林清抬眼就看见陆时衍的背影。他正半跪在床沿，左手按住患者胸口做胸外按压，右手捏着球囊面罩，白大褂袖口卷到肘部，小臂的肌肉线条随着按压动作绷紧。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声音裹着抢救时的急促：“林，帮我看瞳孔，判断神经损伤程度！”
林清立刻俯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患者涣散的瞳孔，指尖轻轻触碰患者的颞部：“右侧瞳孔散大，对光反射迟钝，硬膜外血肿可能性大，需要立刻做头颅CT！”她话音刚落，陆时衍己经抬手示意护士：“联系影像科，优先安排CT！另外准备急诊PCI，患者心肌酶指标异常，不排除冠脉损伤！”
两人的声音在抢救室里交织，没有多余的寒暄，却有着惊人的默契。林清蹲在床侧固定患者头部，防止搬运时加重神经损伤，陆时衍则盯着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波形，指节在仪器面板上飞快操作：“心率降到90了，血压暂时稳住，林，你跟去CT室，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CT室的灯光冷白，林清看着屏幕上逐渐清晰的颅内影像，正标注血肿位置，作者“白城的井藤野乃叶”推荐阅读《心外医生的专属神经信号》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时衍的电话，背景里能听见监护仪的滴滴声：“影像结果怎么样？需要我暂停心脏这边的准备，先配合你做开颅吗？”
“不用，血肿量暂时可控，”林清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神经走行，“你先处理心脏问题，我这边等你稳定患者循环后再动手，避免术中血压波动引发二次出血。”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陆时衍的声音突然软了些：“你刚下手术，要不要先喝口水？我让护士给你带了热的。”
林清愣了愣，才发觉自己的喉咙早就干得发疼。等她从CT室出来，护士果然递来一杯温蜂蜜水，杯壁还带着余温：“陆医生特意让我冲的，说你上次低血糖，让你多补充点糖分。”她握着杯子走到心外诊室门口，正好看见陆时衍结束会诊出来，白大褂上沾了点患者的呕吐物，却毫不在意地朝她笑：“CT结果发我了，我们碰一下手术方案？顺便……等下一起吃个晚饭？”
走廊的灯光落在他眼底，林清看着他指尖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碘伏痕迹，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蜂蜜水，耳尖悄悄发烫。她轻轻点头，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些：“好，不过得等我们把患者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陆时衍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心电监护仪上终于恢复正常的波形，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动作轻得像怕碰坏她手里的杯子：“没问题，等我们一起把‘神经’和‘心跳’都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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