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城南，雾气还没散，像一层薄纱裹着破旧的街道。林小卦的二手电驴在坑洼的路上颠簸，车把手上挂着的 “解咒奶茶” 晃得厉害，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裤腿上，凉得他打了个寒颤。陶铁缩在他怀里，猫耳耷拉着，尾巴却绷得笔首，时不时抽动一下鼻子，像是在嗅着什么危险的气息。
“快到了。” 林小卦指着前方那栋矮旧的建筑，心里却莫名发紧。慈心孤儿院的铁门锈得不成样子，栏杆上的漆皮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氧化铁，像凝固的血。门牌上 “慈心孤儿院” 五个字，“心” 字的下半部分己经脱落，只剩下上面的 “丶” 和 “一”，远远看去像个残缺的 “必” 字，透着股说不出的不祥。
电驴刚刹停在门口，陶铁突然用爪子死死揪住林小卦的衣领，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小卦！不对劲！这地方太干净了 —— 连野猫路过都会留下点怨气，可这里连根有情绪的草都没有！”
林小卦也察觉到了。本该充满孩童嬉闹声的院子，此刻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院子中央的老式秋千在风里吱呀摇晃，铁链上缠着的布条己经褪色，荡到最高处时，影子投在地上像个扭曲的人影。地面的水泥缝里长着几丛杂草，却全是灰黄色的，连点绿意都没有，像是被抽走了生机。
“有人吗？我们送外卖来的！” 林小卦喊了一声，声音在雾里散开，没得到任何回应。就在这时，孤儿院的侧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个穿褪色修女服的女人小跑出来。她的修女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胸口挂着个青铜十字架，阳光透过雾气照在上面，竟泛着淡淡的诡异光泽，不像普通的金属。
“哎呀，可算等你们来了！” 女人脸上堆着甜得发腻的笑，眼角的皱纹里似乎都沾着糖霜，“孩子们早就盼着你们的‘童心奶茶’了，快跟我进来吧。” 她递过来一盒手工饼干，包装纸印着卡通兔子，兔子的耳朵长长的，看起来很可爱，可林小卦指尖触到包装纸时，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一颤 —— 那兔子的瞳孔，竟是扭曲的黑色漩涡，还在微微转动！
“这饼干……” 林小卦刚想开口，背包里的《山海经》突然发热，书页 “哗啦” 一声自动翻了起来，停在一页空白处，很快浮现出几行金色的字：【警告！检测到高阶讹兽气息！此兽善织谎言，嗜食纯真情感（童心、善意等），常以甜美外表伪装，需警惕其赠予的食物、言语！】
陶铁凑过来，鼻子贴着饼干盒嗅了嗅，瞬间皱起了脸，连胡须都抖得厉害：“呸！什么破饼干！糖精味盖都盖不住，里面还混着蛊虫的腥气 —— 这是用来麻痹神经的，吃了会让人变傻，更容易被抽走童心！”
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只是眼神里多了点冷意：“小哥真会开玩笑，这饼干是孩子们自己做的，怎么会有怪味呢？快进来吧，奶茶放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说着，转身往院子里走，修女服的下摆扫过地面时，林小卦瞥见她的鞋子 —— 那根本不是修女穿的布鞋，而是双黑色的皮鞋，鞋跟处刻着个细小的骷髅头，和阴阳外卖公司的标志一模一样！
跟着女人走进宿舍楼，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电流发出 “滋滋” 的声响。墙壁上贴满了儿童画，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很热闹，可仔细一看，所有画里的太阳都被涂成了黑色，云朵滴着红色的泪滴，画里的孩子要么没有眼睛，要么眼睛是空白的，手里拿着的 “玩具” 竟是细小的锁链。
“孩子们都喜欢画画，这些都是他们的作品。” 女人的声音软乎乎的，却让林小卦后背发凉。陶铁用尾巴扫过一幅画，尾巴尖刚碰到颜料，就 “嘶” 地叫了一声，赶紧缩了回来：“是‘情绪萃取术’的残留！有人用颜料当媒介，抽干了孩子的快乐 —— 你看这颜料，黏腻得像鼻涕，还带着温度，是刚萃取完没多久！”
林小卦凑近一看，果然，颜料摸上去滑溜溜的，还带着点温热，仔细闻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味，可那香味里藏着股不易察觉的腥气，和之前在鬼楼闻到的精神污染味有点像，却更甜腻。
女人把他们带到三楼的大宿舍，推开门的瞬间，林小卦的心脏像被攥紧了。二十多个孩子盘腿坐在地板上，围成一个圆圈，眼神空洞得像玻璃珠，手里拿着粉色的丝带，机械地跟着电视里的声音吟唱童谣。电视屏幕上，一个戴着白色兔子头套的主播正跳着诡异的舞蹈，动作僵硬，像是提线木偶，嘴里反复唱着：“笑一笑呀乖宝宝，心事全部交给我，妈妈会来看你哦；笑一笑呀乖宝宝，快乐全部装起来，爸爸会给你买糖哦……”
每个孩子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根粉色丝带，丝带的末端钻进地板的缝隙里，连接着下面看不见的管道。管道里传来 “汩汩” 的声响，淡金色的光点正顺着丝带往上爬，钻进孩子们的身体里，又很快被抽走，顺着管道往下流 —— 那淡金色的光点，正是具象化的童心能量！有的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嘴角却机械地笑着，看起来既可怜又诡异。
“首播吸童心？这帮孙子还真会升级产业链！” 陶铁气得炸毛，爪子都露了出来，就要现出饕餮虚影冲上去，却被林小卦一把按住。
“别冲动！” 林小卦压低声音，“你看角落那个孩子。”
陶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偷偷用指甲抠手腕上的丝带，眼神里满是恐惧。她怀里抱着个破烂的布偶熊，熊的一只眼睛掉了，另一只眼睛竟是用一张泛黄的纸折成的 —— 林小卦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山海经》的残页！而且残页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晶体粉末，正是上次镇压蜚兽时留下的业障结晶！
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继续抠丝带。趁女人转身去关窗户的间隙，她抱着布偶熊，偷偷溜到林小卦身后，用很小的声音说：“大哥哥……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林小卦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是啊，我们是来送奶茶的，喝了奶茶，大家就能清醒了。”
“不要喝……” 小女孩摇摇头，眼里的恐惧更重了，“兔子姐姐说，喝了奶茶就能见到爸爸妈妈，可是昨天小宇喝了之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她怀里的布偶熊突然动了动，熊的嘴巴张开，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兔子姐姐是骗子！她用‘爸爸妈妈会来’的谎言，骗孩子们交出童心，那些光点被抽走后，孩子们就会变成没有情绪的木偶！”
林小卦心里一沉，突然想起胡九九之前说的话 —— 阴阳外卖公司在收集人类的情感能量！原来他们是用虚拟的亲情做诱饵，骗取孩子们最纯粹的童心！
“你们是谁？！” 女人突然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冰冷，青铜十字架上的光泽更亮了，“竟敢坏我的好事！”
就在这时，所有孩子的吟唱声戛然而止，电视屏幕突然 “咔嚓” 一声裂开，裂缝里钻出个穿着粉色玩偶服的兔耳少女。她的玩偶服上缀着很多小铃铛，一动就发出 “叮铃” 的声响，手里拿着个巨大的棒棒糖，舔了舔糖尖，娇笑着说：“哟，这不是送外卖的小哥吗？怎么，送完奶茶还兼职砸场子啊？”
她挥手甩出一把糖果，五颜六色的糖球在空中炸开，化作一个个幻象：林小卦看到幼年的自己被同学推倒在地上，手里的《山海经》残页被撕成碎片，爷爷站在远处，却没有过来帮他；陶铁看到自己被仙界的神兽围在中间，他们骂他 “贪吃的废物”，把他赶出南天门，连他最喜欢的金枪鱼罐头都扔了；甚至连角落里的小女孩，都看到了 “爸爸妈妈” 对她说 “我们不要你了” 的幻象。
“别吃糖！是情绪炸弹！” 布偶熊突然跳起来，扑向兔耳少女，熊眼里的《山海经》残页爆发出金色的光芒，“讹兽！你别再骗人了！”
“蜚的善念？竟然还没消散！” 兔耳少女惨叫一声，被金光扫到的地方，玩偶服瞬间裂开，露出里面的本体 —— 兔首人身，耳朵又长又尖，上面沾着淡金色的童心光点，舌头伸出来足有半米长，舌头上刻满了黑色的符文，正是《山海经》里记载的讹兽！
“你们懂什么！” 讹兽尖啸着，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人类自己早就抛弃童心了！他们为了流量，让孩子拍搞笑视频；为了省事，用动画片打发孩子；为了所谓的‘成长’，告诉孩子‘童话是假的’！我不过是帮他们把没用的童心‘高效变现’，做成‘快乐水’，让大人小孩都能永远‘快乐’，有什么错！”
她甩动舌头，上面的符文亮起黑色的光，射向林小卦他们。林小卦赶紧拉着小女孩躲开，舌头擦着他们的肩膀过去，击中了旁边的柜子，柜子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还冒着黑烟。
“别跟她废话！先切断管道！” 陶铁现出饕餮虚影，一口吞掉袭来的黑色符文，却皱起了脸，“呸！这符文里全是谎言能量，难吃死了！比上次的精神污染还难咽！”
林小卦趁机冲过去，扯住一个孩子手腕上的粉色丝带，猛地一拽。丝带被扯断的瞬间，淡金色的童心光点从孩子的身体里涌出来，却没有消散，反而朝着他背包里的《山海经》飞去。书页再次自动翻页，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解锁主动技能 “纯真屏障”：可汇聚纯真情感（童心、善意等）形成光罩，抵御谎言、恶意等负面能量，对讹兽类凶兽有克制效果】。
“太好了！” 林小卦握紧拳头，将手掌按在地板上，心里默念 “纯真屏障”。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涌出，顺着地板蔓延，很快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所有孩子都罩在里面。光罩碰到粉色丝带时，丝带瞬间燃烧起来，化作灰烬，连接孩子和管道的 “线” 被彻底切断！
“不！我的童心！” 讹兽暴怒地冲向光罩，用头猛撞上去。可光罩刚接触到她的身体，就爆发出刺眼的金光，讹兽像被烫伤一样惨叫着后退，身上的兔毛都烧焦了好几撮。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光罩：“怎么可能…… 童心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因为童心的本质，就是对谎言的本能排斥啊。” 林小卦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你用谎言骗来的童心，根本不是真正的快乐 —— 真正的快乐，是孩子发自内心的笑，是他们对世界的好奇，不是你用‘爸爸妈妈’的谎言就能换走的。”
就在这时，孤儿院的地下突然传来巨大的机床轰鸣声，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重型机械在运作。孩子们脚下的地板突然 “轰隆” 一声塌陷，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里面是个地下车间，一台巨大的离心机正在高速旋转，里面翻滚着淡金色的液体，还泛着泡泡 —— 正是被提纯后的 “童心浓缩液”！
离心机旁边站着几个穿黑色兜帽衫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管道，正将浓缩液装进一个个黑色的瓶子里，瓶子上印着阴阳外卖公司的骷髅标志，还有一行小字：“快乐水（儿童款）—— 喝了永远微笑，再也不会难过”。
“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讹兽看着地下的离心机，狂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批‘童心浓缩液’马上就要运给阴阳外卖公司，做成‘快乐水’！到时候，全城的人都会喝到，他们会永远‘快乐’，再也不会有烦恼，再也不会反抗 —— 因为他们连难过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做梦！” 林小卦握紧《山海经》，心里有了主意，“陶铁！你负责吞掉她的谎言符文，别让她伤害孩子！布偶熊！你用残页的力量封印离心机的管道，别让浓缩液运出去！”
“没问题！” 陶铁点点头，再次现出饕餮虚影，张开嘴对着讹兽，形成一个巨大的吸力，将她甩过来的谎言符文全吸进肚子里，虽然每次吞完都会皱着眉，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放心！这点破能量还难不倒我！就是有点甜得发苦，难吃死了！”
布偶熊也跳了下去，落在离心机旁边，熊眼里的《山海经》残页爆发出更强的金光，将连接离心机的管道缠住。金光和管道上的黑色符文对抗，发出 “滋滋” 的声响，管道里的浓缩液流动速度明显变慢了。
“孩子们！” 林小卦蹲下来，看着光罩里的孩子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力量，“你们还记得真正的童谣吗？不是电视里那个兔子姐姐唱的，是妈妈教你们的，或者老师教你们的 —— 我们一起唱出来，好不好？”
孩子们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又很快恢复空洞。角落里的小女孩突然开口，小声唱了起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妈妈要回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旁边的小男孩跟着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进来，歌声从微弱到响亮，充满了童真。金色的光芒从孩子们的身体里涌出来，汇聚在光罩上方，渐渐形成一支巨大的金色箭矢。箭矢上布满了孩子们的笑脸，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 那是真正的童心能量！
“不！不要！” 讹兽看着金色箭矢，眼里充满了恐惧，她想逃跑，却被陶铁的吸力缠住，动弹不得。
“发射！” 林小卦大喊一声，金色箭矢像一道光，射向讹兽的胸口。箭矢穿过她身体的瞬间，讹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化作粉色的雾气，里面夹杂着被解放的童心光点。光点像萤火虫一样，飞回每个孩子的身体里，孩子们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空洞的表情被真实的笑容取代。
“等着吧……” 讹兽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一缕粉色的雾气，“阴阳外卖公司不会放过你们的…… 下一个目标，是老年人的‘回忆’…… 他们会用‘落叶归根’的谎言，抽走老人的回忆能量……”
雾气彻底消散后，地下的离心机也停止了运作，布偶熊用残页的力量将浓缩液封印在了瓶子里，穿黑色兜帽衫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曙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孩子们的脸上，他们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有的孩子还抱着林小卦的腿，喊着 “大哥哥”。那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抱着布偶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大哥哥，我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她说会来接我回家。”
之前的修女也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我对不起孩子们…… 是‘阴阳外卖公司’的人找到我，说只要帮他们收集童心，就能给孤儿院捐钱，让孩子们有饭吃……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伤害孩子啊！”
林小卦叹了口气，扶起她：“现在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再相信这种谎言了 —— 孩子们需要的不是钱，是真心的陪伴。”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山海食客】的提示弹了出来：
【紧急任务完成！成功解救被囚禁的童心，摧毁讹兽的 “童心收割计划”！】
【任务奖励：功德点 + 1200，解锁 “讹兽” 神兽图鉴（当前状态：己溃散，残留善念附于布偶熊）。】
【讹兽图鉴说明：高阶凶兽，善织谎言，嗜食纯真情感；若能以 “真诚故事” 喂养其善念，可转化为助力，具备 “谎言识别” 能力。】
【额外奖励：“童心守护符”×5（可贴于儿童物品上，抵御低级谎言能量侵蚀）。】
林小卦收起手机，看向怀里的布偶熊。布偶熊动了动，熊眼里的残页闪了闪，发出沙哑的声音：“谢谢你，小卦。我其实是上次那只蜚兽的善念化身 —— 上次被你镇压后，我的善念没被消散，附在了《山海经》残页上，后来被这个小女孩捡到，做成了布偶熊的眼睛。”
它顿了顿，继续说：“梼杌、傲因、讹兽，其实都是阴阳外卖公司的‘情感采集员’—— 梼杌负责收集‘贪念’，傲因负责收集‘奋斗欲’，讹兽负责收集‘童心’。他们把收集到的情感能量，运到总部提炼，做成各种‘情绪产品’，比如‘快乐水’‘奋斗丸’‘贪心膏’，卖给那些想‘快速获得情绪’的人。”
“他们的总部在哪里？” 林小卦赶紧问。
布偶熊指向城市西区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就在美食城地下的废弃地铁站里 —— 那是个上古遗留的‘能量节点’，适合储存大量情感能量。而且，他们还在那里养了更强大的凶兽，负责守护总部。”
林小卦握紧了拳头，骑上电驴，对孩子们挥了挥手：“孩子们，我们先走了，以后会来看你们的！”
“大哥哥再见！” 孩子们齐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活力。
返程的路上，雾气己经散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陶铁缩在林小卦怀里，舔着爪子，嘴里还在抱怨：“下次再也不吃谎言能量了，甜得发苦，现在嘴里还有股怪味 —— 除非给我二十箱金枪鱼罐头，不然我不干活了！”
林小卦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好，下次给你买二十箱。”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布偶熊，“以后就叫你‘小蜚’吧，跟小狰做个伴。”
布偶熊晃了晃脑袋，算是答应了。
林小卦拧动车把，电驴 “嗡” 的一声，朝着城市西区的方向驶去。后视镜里，慈心孤儿院的轮廓渐渐模糊，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 手机地图上，代表阴阳外卖公司的骷髅图标，己经覆盖了全城三分之一的区域，而且还在缓慢地扩张，边缘泛着黑色的雾气，像是一张张开的网，正等着吞噬更多人的情感。
“美食城地下的废弃地铁站……” 林小卦默念着这个地址，心里充满了决心，“不管你们养了什么凶兽，我都会阻止你们的 —— 毕竟，美团外卖，使命必达，守护人间情感，也是我的‘使命’啊。”
车把手上的 “解咒奶茶” 还在晃，只是这次，杯壁上的水珠，映着阳光，像一颗颗小小的星星，充满了希望。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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