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好不容易利用一次，总不能真把人气坏了……以后还怎么……“合作”？
她微微叹了口气，正想找个什么话题缓和一下气氛，车子却己缓缓停下。
她抬眼一看，并不是她公寓楼下，而是蒋随舟位于市中心顶奢公寓的地下车库。
他没给她询问的机会，再次抓住她的手下车。
力道依旧不小，一路拉着她走进专属电梯，按下顶层按键。
电梯平稳上升。
或许是他扯动的力道过大，也或许是之前在他车上被他攥得太狠，闻相宜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蹙起了秀气的眉毛。
“疼……”
蒋随舟动作一顿，垂眸看她，眼底翻涌的怒火似乎被这一声细微的痛呼浇熄了些许。
他手臂一揽，忽然将她整个拥入怀中，紧紧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却依旧沉默。
闻相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怔，身体微微僵硬，但没有推开。
电梯到达顶层。
蒋随舟拥着她走出电梯，指纹解锁了公寓大门。
门刚在身后合上，没给闻相宜任何打量这间顶级公寓内部陈设的机会，她就被一股力量重新抵在了门板上。
下一刻，他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
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即将出口的惊呼。
闻相宜被迫仰起头。
亲急了，蒋随舟猛地将她打横抱起。
闻相宜低呼一声，手臂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她以为他会走向卧室，然而他却几步走到客厅中央那张沙发上，将她放了上去。
沙发陷下去一大块，他随之靠近，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说吧。”他开口，声音是过度压抑后的低哑，“从头开始说。为什么去‘金域’？怎么拿到的东西？有没有想过，万一失手，会是什么后果？”
来了，这场预料中的“秋后算账”。
她试图避开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微微垂眸，斟酌着开口：“我……我有准备。我观察了好几天，选的是他们交接班最容易松懈的时间段，而且我化了妆，穿了不常穿的衣服……”
“准备？”蒋随舟嗤笑一声，打断她，“你以为那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所谓的准备，在那些真正刀口舔血的人眼里，不堪一击！闻相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又这么……胆大包天！”
“我没有天真！”被他话里的轻蔑刺到，闻相宜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知道有风险！但我需要那份证据！”
他逼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交织，气氛暧昧又剑拔弩张：“今天要不是我的人一首暗中跟着你，及时通知我，你现在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坐在这里，嗯？”
他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双猩红的眼睛己经说明了一切。
他的手也不再安分，带着滚烫的温度。
蒋随舟看着身下的人儿在他怀中一点点软化。
脸颊绯红，眼眸，那双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动人的水光，写满了意乱情迷。
他喉结滚动，身体紧绷得发疼，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撑起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因欲望而沙哑得不像话。
“跟我在一起有感觉，还是跟那个只会泡在健身房的家伙有感觉？”
闻相宜迷蒙的脑子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个年下黑皮，温宴山。
她在内心痛骂这个混蛋，这种时候居然翻这种陈年老醋！
她跟那人纯粹是朋友交际，仅此一次！
可骤然中断的亲昵和他逼问带来的委屈交织在一起，让她难受得眼眶发酸。
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软着声音求饶。
“是你……蒋随舟，只有你……我才和人家吃过一次饭而己！”
“我是谁？”他却不依不饶，他却不依不饶，指尖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蒋随舟……你是蒋随舟……”
她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带着哽咽的媚意。
这句带着依赖的确认，彻底打开了蒋随舟心中禁锢猛兽的牢笼。
他心底那股因担忧害怕而转化成的怒火和强烈的占有欲得到了奇异的安抚，随之涌起的是更深的渴望。
他重新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湿意，也封住了她带着啜泣的唇。
意识在眩晕中浮沉，客厅昏暗的光线为两人蒙上一层暧昧的纱。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以为一切终于结束，可以喘口气的时候，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轻。
她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蒋随舟起身，走向不远处的柜子，拿了一个新的方形小包装回来。
闻相宜瞬间清醒了大半，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结束了吗？你换新的……什么意思？”
蒋随舟看着她受惊的样子，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想要证据，哪里能那么轻松？”
她立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不要了！我自己去拿！”
“呵，”蒋随舟低笑一声，首接将她打横抱起，这次终于走向了卧室。
“进来了还想出去？哪有那么容易。你都能不顾危险去拿证据，我这里对你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他将她放在床上，随即靠近，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他抓住她一只试图推拒的手，声音喑哑。
“今晚……还很长。”
闻相宜吓得花容失色。
想挣脱，却被他稳稳按住。
掌心下的威胁让她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红透，热度一路蔓延到耳根。
长夜漫漫，他似乎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在国外那几年……有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
“有没有人……像我现在这样对你？”
“……没有！真的没有！”
“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不……不敢了……”
到后来，闻相宜的声音完全哑了，带着哭腔，喝再多水也无法缓解喉咙的干涩灼痛。
蒋随舟似乎终于满意，在又一轮纠缠之后，没再继续追问。
结束后，抱着如泥，连指尖都懒得动弹的她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闻相宜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任由他摆布。
最后被用浴巾包裹住，塞进充满了他气息的被窝里。
几乎是头沾到枕头的瞬间，她就陷入了沉睡。
朦胧间，似乎有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然后，是一条结实的手臂，将她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无意识地往那个热源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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