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嫉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何雨柱，我跟你没完！”他在心里咆哮着。
许大茂把这股恨意，化作了散播谣言的动力。
他觉得自己的策略是对的，于海棠这种文化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只要把何雨柱的名声搞臭，把他说成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于海棠为了避嫌，自然就会疏远他。
接下来的两天，许大茂就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到处飞，到处叮。
放映电影的间隙，他对着灯光员唉声叹气：“哎，人心不古啊。咱们于播音员多单纯的一个姑娘，就被那厨子给蒙了心窍，我看着都心疼。”
在车间里溜达，他跟几个熟悉的工头递上根烟，压低声音说：“你们听说了没？傻柱那小子，仗着会做两道菜，把于播音员哄得团团转。听说啊，是抓着人家什么把柄了。”
他甚至跑到女工扎堆的地方，故意大声说话：“你们女同志可得小心点，别被某些会花言巧语的厨子给骗了，丢了工作是小，毁了名声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谣言传得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难听。
从一开始的“傻柱骗了于海棠”，变成了“傻柱拿捏住了于海棠的短处”，最后甚至有人传“于海棠被傻柱搞大了肚子，不得不认他当师兄”。
许大茂听着这些越来越脏的版本，心里得意极了。
他就是要这个效果，把水搅浑，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何雨柱头上。
他想象着于海棠听到这些话时，那张清高的脸会变得多么难看，她一定会哭着跑来找自己，求自己帮忙澄清。
到时候，他许大茂再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出现，何愁不能抱得美人归？
这天下午，轧钢厂的午后休息时间。
车间里的机器声停了下来，工人们有的靠着机器打盹，有的聚在一起抽烟吹牛。
厂区里的大喇叭照例响了起来，播放着一些振奋人心的革命歌曲。
许大茂刚从放映科出来，背着手，迈着西方步，一脸春风得意。
他看到几个工人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猥琐的笑，说的正是何雨柱和于海棠的“风流韵事”。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啊，八九不离十。”许大茂凑过去，一副知情人的派头，“傻柱那小子，看着老实，一肚子坏水。于播音员这次是栽了。”
“许哥，真的假的啊？于播音员能看上他？”一个年轻工人半信半疑。
“什么看上？那是被逼的！”许大茂说得斩钉截铁，“你们等着瞧吧，不出三天，于播音员就得跟他划清界限！到时候，傻柱就成了全厂的臭狗屎！”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厂区的大喇叭里，激昂的音乐突然停了。
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于海棠那清脆又独特的声音响了起来，传遍了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
“喂，喂？各位同志，大家好，我是播音员于海棠。”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个点儿，不是播报新闻的时间啊。
许大茂也停住了话头，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以为于海棠是要播报什么紧急通知。
然而，于海棠接下来说的话，让整个轧钢厂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下面，我插播一则个人声明。”
她的声音很平稳，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近日，厂里流传着一些关于我和食堂何雨柱同志的谣言，对我二人的名誉造成了严重伤害。”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在此，向全厂的同志们郑重澄清。”
于海棠的声音通过喇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何雨柱同志，并非谣言所说的那样。他是我于家的故人，是我己经过世的爷爷，生前所收的关门弟子，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之从截胡秦淮茹开始 是我尊敬的师兄。”
“我爷爷生前最看重的，就是我们于家传下来的手艺和品德。何雨柱师兄为人忠厚，信守承诺，完美继承了我爷爷的嘱托和手艺。”
“他是我于家的恩人，也是我于家厨艺的唯一传人。”
“因此，任何人对他进行不实的攻击和恶意的中伤，就是对我于海棠个人的攻击，更是对我己经过世的爷爷，对我整个于家的不尊重！”
“我希望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立刻停止你们卑劣的行为。否则，我将向厂领导汇报，彻查此事，追究到底！”
“我的声明说完了，谢谢大家。”
话音落下，喇叭里又恢复了革命歌曲的播放。
但整个厂区，却依旧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番话给震懵了。
故人？关门弟子？师兄？于家传人？
这一个个掷地有声的词，像一块块大石头，砸得众人晕头转向。
之前那些龌龊的谣言，在这份光明正大的声明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寂静只持续了几秒钟。
“噗嗤——”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
紧接着，爆笑声像炸了锅一样，响彻了整个厂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呆立在原地的许大茂。
那目光里，有嘲笑，有鄙夷，有看小丑一样的戏谑。
“哎哟，许放映员，听见没？人家是师兄妹！是你爷爷的传人！”
“哈哈哈哈，还说人家抓住了把柄，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许大茂，你刚才不是说傻柱要成臭狗屎吗？怎么回事啊？你这脸疼不疼啊？”
“还拯救者呢，我呸！你这就是典型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思想龌龊，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刚才还围着他听八卦的工人们，此刻全都调转枪口，对着他指指点点。
许大茂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变得像猪肝一样。
他感觉全厂几千道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把他割得体无完肤。
他想反驳，想大骂，可于海棠那番话，字字句句都堵在他的喉咙里，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完了。
他非但没有毁掉何雨柱的名声，反而用自己的上蹿下跳，把何雨柱送上了一个“忠厚仁义”、“信守承诺”的道德高地。
而他自己，则成了一个造谣不成、反被打脸的跳梁小丑。
一个全厂最大的笑柄。
“何雨柱……”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在震耳欲聋的嘲笑声中，几乎是落荒而逃，狼狈地钻回了自己的放映室。
而在油烟缭绕的后厨里。
何雨柱正一下一下地剁着肉馅。
大喇叭响起的时候，他就听见了。
他听着于海棠清脆又坚定的声音，手上剁肉的动作没有停，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谁也看不见的弧度。
于海棠这丫头，还真有点魄力。
用广播站来澄清，这一下，比他自己去跟人打十架都有用。
许大茂，这回你该老实一阵子了吧。
他剁完最后一刀，把肉馅利落地收进盆里，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于海棠这一手，不仅彻底击垮了许大茂，也让何雨柱的形象在全厂人心中焕然一新。
那个只会打架的“傻柱”，摇身一变，成了有传承、有情义、被厂花播音员公开维护的“何师傅”。
这天晚上，消息传回了西合院，整个院子都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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