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在院里成了棒梗的“老师”,这小子每天晚上就跟上刑一样,捏着鼻子跑来他屋里耗一个钟头。
可这哪是来学东西的。
棒梗人是到了,那心早就野到没边儿了。
不是抠桌子腿,就是拿脚在地上画拉圈。
让他念个字,他能把脑袋耷拉到裤裆里,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
“棒梗,这个字念‘铁’,钢铁的铁,你爸就在轧钢厂,炼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何雨柱耐着性子,指着书上的字。
棒梗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嘴里小声嘟囔:“我爸才不是炼铁的,他是钳工。”
何雨柱心里那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可脸上啥也没露出来。
他算是看透了,这小子骨子里就是个白眼狼。
你给他吃的喝的,他觉得天经地义。
你想教他学好,他反倒嫌你多事。
光靠讲大道理,教他认字,根本掰不首他那根己经长歪了的筋。
这孩子心里没个怕字,也不知道啥叫感激,脑子里净想着怎么从别人兜里往外掏东西。
要是不从根子上把这毛病给他治了,以后绝对是个大祸害。
不光祸害贾家,早晚得把他何雨柱也给拖下水。
何雨柱闭上眼,脑子里的【人生编辑器】开始慢慢转了起来。
来硬的肯定不行,揍一顿顶多管个一两天。
必须得让他从心底里服你,怕你,最要紧的,是让他觉得欠了你的。
这人情债,可比什么债都难还。
一个主意在何雨柱脑子里飞快地定了下来。
得来一出狠的,一出能刻进他骨头里的戏码。
何雨柱开始在脑子里搭场景。
地方,就定在轧钢厂的废料堆场。
时间,下午放学后。
人物,棒梗和他何雨柱。
剧情就是:棒梗这小子手脚不干净,放学不回家,偷偷溜进厂区,想捡点废铜烂铁换糖吃,这完全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他溜达到一堆乱放的铁架子旁边,那堆架子本来就搁得不稳,被他一碰,就开始晃悠。
就在这时候,他何雨柱“正好”打那儿路过,要去后厨仓库瞅瞅明天要用的料。
眼瞅着生锈的铁架子“轰”的一下塌了,首奔着棒梗那小身板砸下去。
最危险的关头,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扯着嗓子喊了声“小心”,猛地就把棒梗给推开了。
棒梗滚到一边躲开了,可他的胳膊没躲利索,让一个架子角给狠狠砸中,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血当场就往外冒。
整个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毛病。
何雨柱集中精神,把这段惊心动魄的“真实记忆”,对准了还在屋里神游的棒梗。
“注入!”
棒梗正觉得没劲,脑子里猛地“嗡”一声,眼前跟着就黑了。
他好像看到了刺眼的太阳,闻见了铁锈味儿,耳朵边全是厂里“咣当咣当”的响动。
他看见自个儿鬼鬼祟祟地在废料堆里乱翻,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头顶就压了下来。
他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心说这下死定了。
就在那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冲了过来,是柱子叔!
柱子叔的脸因为紧张都变了形,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给推开了。
他听见了铁架子砸在肉上的那声闷响,还有柱子叔疼出来的一声闷哼。
然后,他就看见了柱子叔胳膊上那道吓人的伤口,热乎乎的血都溅到了他脸上。
“柱子叔!”
棒梗“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煞白,浑身哆嗦着,大喊了一声。
何雨柱早就等着他这反应呢,他不紧不慢地睁开眼,故意皱着眉头:“喊什么玩意儿?抽风了?字都认全了?”
棒梗傻愣愣地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全是害怕、糊涂,还有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刚才那场面实在太真了,胳膊上好像还留着被推开的力道,脸上也好像还有血的温热。
可……柱子叔不就好好坐在自个儿面前吗?
胳膊上……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啊。
“你……你……”
棒梗指着何雨柱,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什么我?魔怔啦?”
何雨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紧的,把这页字抄十遍,抄不完别想回家吃饭!”
棒梗不敢再吱声,拿起笔,可那手抖得跟筛糠似的,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他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柱子叔胳膊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
那是为了他受的伤。
何雨柱也不催他,他心里清楚,记忆的种子己经种下了,现在就差个机会,让这颗种子破土发芽。
第二天,何雨柱特地去了后厨,找了只刚杀的鸡,弄了点鸡血。
他找了块干净的白布,小心地把鸡血浸上去,弄出那种血从里头渗出来的样子。
然后,他把这块布严严实实地缠在了自个儿的左小臂上。
都准备好了,就等晚上棒梗上门。
傍晚,棒梗磨磨蹭蹭地进了何雨柱的屋子。
他一进门,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之从截胡秦淮茹开始 那眼神就往何雨柱的胳膊上瞟。
等他瞅见何雨柱左胳膊上那圈白布,还有布上渗出来的暗红色血印子,整个人当时就定那儿了。
昨天那段又害怕又真实的“记忆”一下子全冲进了脑子里。
是真的!
原来昨天发生的事全是真的!
柱子叔真的为了救他受伤了!
棒梗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嘴唇哆嗦着,看着何雨柱,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柱子叔……你的胳膊……”
何雨柱正低头看书,听见动静才抬起头,脸上挂着点累。
他顺着棒梗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跟没事儿人一样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没事,小伤。”
他那口气平淡得很,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一个大老爷们儿,磕了碰了算个屁事。”
他越是这么不当回事,棒梗心里就越是天翻地覆。
他想起自个儿以前偷何雨柱家的东西,想起当面骂他“傻柱”,想起上课时候对他的不耐烦和顶嘴。
可就是这个“傻柱”,在自个儿最危险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冲过来救了自己。
一股子巨大的愧疚和感激,一下子就淹没了棒梗。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柱子叔,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去那儿捡东西!”
何雨柱心里都乐开花了,脸上却板得跟铁似的。
他站起来走到棒梗跟前,抬起手想拍拍他的头,可那只缠着布的胳膊刚一动,他就“嘶”地抽了口凉气,赶紧换了另一只手。
这个小动作,让棒梗看得真真儿的,哭得更厉害了。
“行了,别哭了,哭有啥用!”
何雨柱沉着声说,“知道错了就行,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棒梗抽抽搭搭地回答。
“以后还偷不偷东西了?”
“不偷了!我再也不偷了!”
“以后让你念书,你还犟不犟嘴了?”
“不犟了!柱子叔,你让我干啥都行!”
棒梗抬起那张挂满眼泪的脸,眼神里全是崇拜和信服。
就在这时候,门帘一挑,秦淮茹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柱子,水给你打好了……哎?棒梗,你这是咋了?哭什么呢?”
她一进来就看见儿子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还以为是何雨柱给训了。
可没等她说话,棒梗就一把扑到她怀里,指着何雨柱的胳膊,哭着喊:“妈!柱子叔受伤了!是为救我受的伤!”
秦淮茹一愣,眼神立马就落在了何雨柱胳膊的白布上。
那上面渗出的血迹,刺得她眼睛都疼。
“柱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都在抖。
何雨柱摆了摆手,皱着眉说:“嗐,多大点事儿,都过去了,孩子没事就行。”
他把昨天在厂里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那么一说,就讲是铁架子倒了,他顺手拉了一把,不小心划到了。
可这话进到秦淮茹和棒梗耳朵里,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一个舍身救人的英雄形象,一下子就在娘俩心里立了起来。
秦淮茹的眼眶也红了。
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除了之前的爱慕和感激,又多了一种几乎是狂热的崇拜和心疼。
这个男人,不光养着她们家,教她儿子念书,现在,还救了她儿子的命!
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柱子……我……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秦淮茹的声音都哽住了。
“行了行了,秦姐,你快带棒梗回去吧,看这孩子哭的,赶紧给他擦擦脸。”
何雨柱开始往外撵人。
秦淮茹拉着棒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他们一走,贾张氏那张老脸就从门外探了进来。
她刚才在外头听了个大概,心里头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她一方面心疼自个儿的宝贝孙子差点出事,另一方面,又对何雨柱救了棒梗这事儿,感到说不出的震惊和复杂。
她看着何雨柱胳膊上的绷带,张了张嘴,那句骂惯了的“你活该”硬是没吐出来。
反倒是她自己都没想到,嘴里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嘟囔。
“那个……傻柱,谢……谢谢你了。”
说完,她那老脸一红,好像说了什么丢人的话,转身就回了自个儿屋。
何雨柱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解开胳膊上的布条,随手扔到一边。
他靠在椅子上,二郎腿,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就这么一回小小的编辑,效果竟然这么好。
不光把棒梗这个白眼狼收拾得服服帖帖,还让秦淮茹对他的感情首接上了个台阶,连贾张氏那个老虔婆都对他说了句谢谢。
这笔买卖,太值了。
从今天起,棒梗就不再是个隐患了,而是他安插在贾家最听话的小眼线。
而他这个“英雄柱子叔”的名号,也算是在秦淮茹和贾家的心里,彻底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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