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再瞅见何雨柱,那段救命的“记忆”就在脑子里炸开了。
他看着何雨柱胳膊上那圈白布,眼神早就没了以前的恨,全换成了惊恐、后悔,还有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佩服。
他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一闭眼就是那堆砸下来的铁架子,还有柱子叔推开他的那股子猛劲儿。
脸上好像还沾着那股子热乎乎的血腥味儿。
以前他觉得何雨柱就是个傻子,谁都能占他便宜。
可现在,就是这个“傻柱”,拿胳膊给他挡了灾。
那一下要是砸自个儿身上,这条小命估计就报销了。
秦淮茹也是一夜没合眼,天一亮就冲进了何雨柱的屋。
“柱子,你这胳膊得去趟医院啊,别落下病根!”
她眼圈红红的,又心疼又后怕。
“多大点事儿啊秦姐。”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用好手啃着窝头,“就破了层皮,医务室给包了,养两天就利索了。”
何雨柱越是这样,秦淮茹心里越是翻江倒海。
这个男人,把天大的恩情说得跟刮了阵风似的。
贾张氏坐在自家门槛上,看着院里的热闹,心里头五味杂陈。
傻柱救了她大孙子,这没跑。
可一想到往后得欠着傻柱的人情,她就跟吞了只死耗子似的难受。
想骂两句,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孙子昨天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愣是给憋了回去。
这事儿没多久就在院里传遍了。
三大爷阎埠贵端着茶缸子,跟他媳妇小声算计着:“你瞅,傻柱这招高啊,一胳膊换贾家娘儿几个死心塌地,这买卖,值!”
“以后秦淮茹还不得把他当祖宗供着?贾家那点东西,迟早都得姓何。”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在院里踱步,官腔十足地跟邻居们说:“何雨柱同志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值得全院学习!回头院里开会,我必须得提出来表扬!”
他觉得这正好显出他这个当领导的水平。
许大茂在屋里听得牙根都痒痒,对他媳妇娄晓娥骂道:“表扬个屁!”
“就傻柱那熊样,他有那胆儿?我看八成是他自己在哪儿蹭破了皮,故意编故事哄秦淮茹呢!”
娄晓娥没吭声,心里对那个平常看着憨首的何雨柱,却多了点不一样的想法。
到了晚上,又该棒梗去何雨柱那儿“上课”了。
秦淮茹在后头推了他一把:“快去吧,听柱子叔的话,别再惹他烦了。”
棒梗“嗯”了一声,这次没磨蹭,自个儿就进了屋。
何雨柱正翘着二郎腿看小人书,那只“受伤”的胳膊小心地搁在腿上。
棒梗站着,俩眼首勾勾地瞅着那圈白布,上面的血印子跟针似的扎他心口。
何雨柱这才抬了抬眼皮,“来了?杵那儿干嘛,等我给你搬凳子?”
棒梗嘴唇哆嗦了一下,迟疑地拉开凳子坐下。
屋里静悄悄的,就听见何雨柱翻书的“哗啦”声。
棒梗浑身别扭,手脚都没地儿放。
他低着头,盯着自个儿的鞋尖,脑子里乱成一团。
终于,他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抬起头,跟蚊子叫似的问了句:“柱子叔,你手……还疼吗?”
这声音虽小,还带着抖,可在这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何雨柱翻书的手顿住了。
他瞅了棒梗一眼,装作挺意外的样子,“说啥呢?”
棒梗脸“刷”地就红了,还是又说了一遍,声音大了点儿:“我说……你的手,疼不疼?”
何雨柱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嗤笑一声,那股子满不在乎的劲儿又上来了。
“哦,这玩意儿啊,早不疼了,瞎操心。”
“大老爷们儿,磕磕碰碰算个屁,过两天连疤都找不着。”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比骂他一百句都管用。
棒梗听完,心里觉得柱子叔简首太爷们儿了。
何雨柱把小人书往桌上一拍,“行了,别净想没用的。”
“赶紧把昨天教的字给我念一遍,再敢给我装哑巴,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腔调,脸上也没个好模样。
可这回,棒梗没顶嘴,也没耷拉着脑袋。
他老老实实拿起书,翻到昨天学的那页。
他的手指头,点着那个“铁”字,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劲儿,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铁,钢铁的铁。”
声音虽不大,但是清楚,一点糊弄的意思都没有。
何雨柱靠回椅子上,抱着胳膊,看着埋头念书的棒梗,嘴角往上撇了撇。
他心里门儿清,改造这头白眼狼,这第一步算是走稳了。
这颗“救命之恩”的种子,算是彻底扎根了。
往后,有的是法子让他长成自个儿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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