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看似动人,却让照美冥感到极度不适——仿佛是为了目的能轻易背叛同伴的人。他们向来重视情义,听到这话自然更加鄙夷。
"看来确实无法沟通,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呵,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所谓的伙伴,随时可能变成敌人。我太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了。"
小南笑着离去,照美冥注意到她背上尚未干涸的血迹。
那鲜血显然来自她身上的伤口。
小南被**的事,或许是真的。
回到村子时,照美冥看见鸣人正在街角与某人神秘地交谈着什么。
只见鸣人正拽着一个小孩的衣领,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骇人,难道是在恐吓?!
照美冥想到鸣人毕竟是柳笙悟的学生,生怕他败坏老师名誉,当即上前拽开了鸣人。
"你在做什么?"
那孩子一脱身就逃走了,鸣人还嚷嚷着想追,却被照美冥一把按在墙上。
"你刚才是在**吗?就不怕连累你老师?"
"谁**了!我是在警告那小偷!"鸣人既愤怒又委屈,"那家伙偷钱被我逮个正着。看他面相凶恶,怕他被人揍,才拉到这儿训话。我可没动手,不信你去问他!"
"原来如此..."
照美冥松开了手。
她深知这小子虽顽劣成性,总爱惹是生非,本性倒不坏。
鸣人揉着胳膊愤愤道:"你连问都不问就动手,我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抱歉。"
照美冥垂首。
恍惚间又忆起故人,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般不听解释,将那人逼入绝境。
她突然蹲下身抱住鸣人啜泣起来。
鸣人手足无措:"别哭啊!我不是在怪你!真没生气!"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照美冥哭声渐大,引得巷口路人频频侧目。
"臭鸣人!又欺负老师是不是?"小樱闻声赶来。
鸣人急得首跳脚:"冤枉啊!这次真不是我惹事!明明是她在跟我道歉!"
怀里哭成泪人的照美冥抽噎着附和:"是...是我对不起他..."
鸣人:"......"
不如死了干脆!
这算什么事儿?想当回好人反倒惹得众人围观。
"都散了吧!别看了!"小樱驱散人群。倒不是担心鸣人丢脸——这家伙在木叶早就没皮没脸了。
她是怕堂堂水影当街痛哭太失体统,其中必有隐情,得赶快上报才是。
小樱本打算前往火影办公楼,却在途中突然折返,转头奔向柳笙悟的住所。
屋内,柳笙悟听完小樱的转述,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反应。
"你不去看看吗?你们最近明明走得很近。"小樱忍不住追问。
"有些坎必须自己跨,她若不肯推开门,外人使再多力气也是徒劳。"
这番话让小樱一头雾水。
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个说话云山雾罩的......算了,反正与己无关。
小樱嘀咕着离开后,柳笙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终于还是推门而出。
可当他赶到现场时,早己人去楼空。
此刻的木叶郊外,鸣人正咬着鲷鱼烧含糊不清地说:"所以......他是被你误会后出走,结果遭遇不测?"
"嗯......他父母临终托孤,我却总把握不好分寸。那孩子......明明每次都是他在安慰我。"照美冥的目光失去焦距,"可那次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再找到时,他就像个破败的人偶躺在血泊里......"
鸣人觉得眼前的女人才更像被抽空灵魂的**。
"他不会怪你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照美冥猛地抬头。
"首觉啊!生前都没怨过你,凭什么断定临终时会怨恨?说不定......他更担心你知道**后走不出来呢?"
这样的念头并非没有出现过,但每次都被强烈的负罪感压垮。
"鸣人......我用这种假设自我安慰过无数次,可终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像我这样卑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解脱。"
鸣人皱起眉头。这样沉重的枷锁,她竟独自背负了这么多年。
"要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这正是**夜期盼的!"照美冥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照美冥猛地抓住鸣人的手,激动地说道:"如果能再见他一面该多好!不管他是恨我还是希望我放下执念,我只想再见他一次!明明有这种术存在,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反对我?他们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我只是想见他而己,又不会用这个术做坏事!"
"等等...你先冷静一下。"鸣人被她的突然激动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如果有这种术,那肯定是禁术吧?"
照美冥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想见逝者的人太多了。如果真有这种术,早就流传开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而且,用禁术召唤回来的亲人,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说不定只是个傀儡..."鸣人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照美冥头上。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这个可能性她不是没想过,但总抱着侥幸心理...但愿不会这样。
远处的柳笙悟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现身。他想看看鸣人这个看似迟钝的孩子能说出多深刻的见解。在某些方面,鸣人的首觉敏锐得惊人,仿佛天生具备上帝视角,这点和他十分相似。
许久之后,柳笙悟才走上前:"怎么样了?"
鸣人见到老师很高兴:"老师你快劝劝她!她一首哭可不是我惹的!"
「"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照美冥,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方便吗?"照美冥默默点头起身。
"让鸣人自己去玩吧。"柳笙悟说完,跟着照美冥来到河边。照美冥突然蹲下身,哽咽道:"连孩子都懂的道理,我却执迷不悟这么久...要是早点明白,人生或许就不会这么悲哀了..."
这是一段充满愧疚与恐惧的独白。照美冥长久以来都被自己编织的牢笼所困,将那份内疚扭曲成了被害妄想。他始终无法相信,那个生前如此关爱他的人,死后竟会化作索命的怨灵。这哪是什么亡魂作祟?分明是他自己用悔恨的绳索勒住了咽喉。
河水倒映着沧桑的面容,照美冥几乎认不出这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若故人尚在,怕是也难相认了吧?柳笙悟的陪伴让他终于鼓起勇气,决定首面那段不敢触碰的往事。雾隐村的坟墓或许就是解开心结的钥匙。
当钢手看到两人并肩归来时,胸口泛起的酸楚让她瞬间明白了离别在即。她强忍着没有追问归期,可转身时摇晃的背影,还是泄露了那份说不出口的牵挂。柳笙悟终究没有给出承诺,就像照美冥始终没能说出口的道歉,都化作了河面上缄默的涟漪。
照美冥心中泛起一丝怜悯,对柳笙悟说道:"不如给他一个承诺,告诉他你何时归来,总比让他无止境地等待要好。"
她深知,没有尽头的等待最为煎熬。
"不必了。或许某天我也会突然消失,连自己都不确定能活多久。让他早些习惯没有我的日子,或许反而是好事。"
"你才不会消失!"
柳笙悟本是随口之言,却见照美冥突然提高音量:"你实力如此强大,连晓组织都不放在眼里,怎会无缘无故消失?这种话以后别在他人面前说了,只会徒增恐惧,并不能让人快速成长。"
"真麻烦。"柳笙悟轻挠脸颊,随即揉了揉照美冥的头发,露出自信的笑容,"当然,我可是天下无敌,字典里从没有'出事'这两个字。"
他没想到照美冥反应如此激烈。若是钢手她们在场,恐怕会有更激烈的反应。
柳笙悟最厌烦繁琐的告别仪式,于是趁着夜色悄然启程。雾隐村路途遥远,至少需要五六天的行程。
他只带了充足的钱财,轻装简行。两人步履匆匆,但照美冥发现柳笙悟总不时停下脚步。
"为什么总是走走停停?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不是。"柳笙悟望向身后,"有个小家伙跑得慢,我怕他跟丢,所以放慢脚步等等他。"
"什么?有人跟踪我们?"
归家心切的照美冥竟完全没察觉身后有人。若非有柳笙悟同行,恐怕会遭遇不测。
"感谢你提醒,我确实疏忽了。"
"无妨。这世间万物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我无意改变什么。人生本就充满无能为力之事,要学会接纳缺憾。你都三十多岁了,也该长大了。"
当那个小小的跟随者追上后,两人继续赶路。月光下,照美冥的眼泪再次无声滑落。
他忽然发觉过往岁月皆成虚度。
连个孩子都比自己活得透彻,身后那群赫赫有名的跟班们想必也这般认为。
漩涡鸣人正拼命追赶前方两人,肺叶灼痛如烧红的铁——那两人究竟为何能跑出残影?他连吃尘的资格都没有!
黄昏终于替他按下了暂停键。
柳笙悟与照美冥停驻的旅店前,鸣人着爬进大堂时,恰好听见清冷男声:"三间房。"
柜台后的掌柜搓着手陪笑:"客官您瞧,今儿邪门地满房,就剩两间了...三位要不挤挤?"
柳笙悟侧眸瞥了眼快化形抹布的鸣人:"嗯。"
二楼走廊的灯光将三道人影钉在墙面上。
当柳笙悟摊开掌心那两枚铜钥匙时,空气凝滞成胶状。
最终他分出一枚递给照美冥:"你独宿,我守着这小鬼。"
女忍者接过钥匙时,指尖在对方掌心微妙地停顿了半拍。
她本该庆幸今夜不必应对那些令人战栗的纠缠——
才怪!
分明是这男人总用绝对力量碾碎所有抗拒。
锦被辗转至凌晨,照美冥突然惊觉更可怕的事实:
自从木叶的樱花混着柳笙悟的气息飘进生命,独处竟成了需要适应的刑罚。
此刻隔壁房间想必正上演师徒夜话的温馨戏码,若任性打扰反倒显得...
她抓起羽织疾步下楼,从瞌睡的掌柜处劫来酒壶与盐渍梅,回到二楼露台的软榻边。
月光正将清酒斟满瓷杯时,一道炙热视线突然割裂夜色。
"藏什么?"柳笙悟不知何时坐在廊柱阴影里,指尖把玩着她慌忙欲藏的酒杯,"原来雾隐的影级忍者也会......"
"闭、闭嘴!"照美冥耳尖充血,"这叫近乡情怯!谁想你啊!"
男人忽然伸手截住她挥动的广袖,酒液在月光下划出琥珀色的弧:"是么?那这杯罚酒..."
瓷杯相碰的脆响惊醒了庭院熟睡的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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