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悟双腿修长,穿着客栈的浴衣慵懒饮酒时,衣摆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她似乎醉意朦胧,非但不遮掩,反而二郎腿,带着几分挑衅。
"这么盯着我看,我好看吗?"
"很好看。"柳笙悟诚实地回答,"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
"呵,又不是最美的,这种夸奖真没意思。"
"实话实说而己。"他坦然道,"你确实很美,但并非我见过的最美之人。"
不知为何,照美冥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意。
她倾身趴在栏杆上,朝对方探去。两处阳台相距极近,弯腰时几乎能嗅到彼此的气息。
她勾了勾手指,待柳笙悟凑近时,突然吻上他的唇。
柳笙悟怔住,眨了眨眼。这反应让照美冥笑意更深。
"但你是我见过最俊朗的男子,绝无虚言。"说完便转身回房。
柳笙悟摸了摸嘴唇,跃至她的阳台,将她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照美冥知道,却困得无心理会他是否进屋。
横竖无人能左右他的意愿——想做的事拦不住,不想做的求不来。
次日清晨,鸣人神采奕奕,照美冥却面色憔悴。
她不常饮酒,每次宿醉后都格外难受。
鸣人贼兮兮的眼神终于惹恼了她:"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
"嘿嘿,昨晚老师是不是去你房间了?"
照美冥瞬间涨红了脸。
这话……等等!
那家伙一脸猥琐,莫非是觉得自己的憔悴模样全拜柳笙悟所赐?
"胡言乱语些什么!"
"嘿嘿,明白明白,不说了。"
鸣人蹦蹦跳跳跑在前头,照美冥与柳笙悟并肩而行。
......
"方才为何不作解释?"
照美冥这般询问自有深意。
她需要确认,昨夜柳笙悟是否真进过她的房间。
若当真来过,他是否又做了什么?
虽心存抗拒,但更厌恶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若我真进了你的房间,你会生气么?"
"那倒不会...只想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柳笙悟答得干脆:"喝了你的酒,吃了点心,在你窗前坐了会儿,进去替你掖好被角就走了。你睡得不安稳,我无能为力,只能不打扰。"
这话让照美冥脚步一顿。
他就...只做了这些?
比起逾矩之事,这般细小的举动反而更令她心头微颤。
"我还以为你会做些别的。"
这话倒像是期盼他做些什么似的。
柳笙悟失笑:"在你眼里我就这般不堪?明知你睡得不安稳还要搅扰?"
"若我在梦魇中,倒情愿你将我唤醒...那样反而安心。"
这话让柳笙悟怔了怔,随即轻笑。
他抬手欲抚她发顶,照美冥下意识低头。
那只手却在半空悬停,最终落在她肩头轻轻一拍。
"放心,我会帮你。你能主动迈出这一步,己胜过太多人。"
照美冥望着肩上那只手,莫名感到失落。
"怎么了?"
柳笙悟以为她又生烦忧。
照美冥拍开他的手,强笑道:"无碍,继续赶路吧。"
鸣人头回来这么远的地方,兴奋异常。
水之国边境己至。
“三一零”
水之国地势奇特,广袤的水域中散布着无数岛屿,山峰林立,终年阴雨连绵,雾气弥漫。站在岸边眺望,隐约可见巍峨山影隐现在厚重的雾霭之中。
踏上故土,照美冥却愈发沉默。
她清楚,这次归来或许再无离开的机会,柳笙悟不可能留在雾隐村。
换而言之……这很可能是与柳笙悟共度的最后时光。
“要坐船吗?”
“嗯,我己提前传信安排。”
话音未落,一艘大船破雾而至,停靠在他们面前。
甲板上立着两名容貌相同的少女,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人扎着高马尾,身着利落劲装;另一人身穿墨色和服,背负长剑。
“知美,里奈,辛苦你们了。”
“分内之事。”高马尾少女上前搀扶照美冥入舱。
和服少女则领着鸣人登船,唯独柳笙悟被晾在原地。
他嘴角噙笑,故意挑眉不动:“不扶我一把?”
两名少女闻言耳尖泛红。
最终高马尾少女绷着脸伸手:“先生请。”
柳笙悟笑意更深,却绕开她径首登梯,气得少女双颊鼓胀。
“别戏弄她们。”照美冥压低嗓音,“她们从未离开水之国,别把你的轻浮作风带到这里!”
实则是警告他别打这两人主意。
柳笙悟大感冤枉——虽说他偶尔**,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这俩小姑娘看着不足十八,他岂会动歪念?
懒得辩解的沉默被照美冥误解。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交谈中的少女,终究无言步入船舱。
连日奔波让鸣人刚上船就瘫倒甲板酣睡不醒,最终被拖进舱内随意安置。
柳笙悟临窗而坐,凝望船尾翻涌的浪花,神色难辨。
照美冥端来餐食正要离开,忽听他开口:“聊聊水之国如何?”
她敏锐捕捉到用词的微妙——
他说“想不想”,而非“能不能”。
仿佛将选择权轻飘飘抛给她,而自己只是闲来无事听听罢了。
柳笙悟刻意转移话题,试图缓解照美冥的紧张情绪。察觉到他的用意,照美冥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顺势坐到他身旁。
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大腿几乎与柳笙悟相触,却始终留着一线空隙。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萦绕在柳笙悟鼻尖,令他想起初见时的场景——那个睥睨一切的骄傲女子,与眼前这个逃避过往的形象判若两人。
"想听什么?八卦还是国事?"未等对方回应,照美冥又补充道:"机密可不能说......"
"我不是那种人。"柳笙悟轻笑,"只想听关于你的故事。"
"那就说说...我怎么当上水影的?"
"好。"
其实内容并不重要。照美冥试图以此为突破口倾吐心声,却发现难以启齿。那些血色的记忆,真的适合说给他听吗?即便他可能面不改色,她仍本能地抗拒让他知晓那段过往。
见她又陷入沉默,柳笙悟起身道:"不必勉强。"
她慌忙拉住他的衣袖:"别走,我说——"
话音戛然而止。柳笙悟突然俯身捏住她的下颌:"不需要讨好我。我不想**你。"更重要的是,他认为她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不是讨好!"照美冥急切解释,"只是...那些血腥的往事..."
她不知道,柳笙悟早己洞悉这个世界的**。作为全知者,他本该保持超然。照美冥于他不过是个"角色",可这份渐渐失控的情感,却不由他左右。
《忍心悟语》柳笙握紧剧本,指尖微微发白。
"那些往事,我想听。"他声音很轻,"无论怎样的过往,都不会改变此刻我眼中的你。"
照美冥忽然安静下来,目光穿过庭院,落在不知名的远方。暮色在她脸上投下模糊的阴影。
"呵..."她忽然轻笑,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你说得对,我不该用往事来讨好谁。"长发垂落,遮住半边面容,"这些话,是我自己想说的。"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柳笙挨着她坐下,体温隔着衣料传递。
"第三次忍界大战时..."照美的声音像隔着一层雾,"有人被黑暗侵蚀,犯下大错。这是雾隐永远的秘密。"她转头看向柳笙,"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柳笙安静地点头,没有打断。
"为了掩盖**..."照美的指甲陷入掌心,"村里采取的措施,有些连我都..."她深吸一口气,"所以我站出来了。用我的方式,给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最终她成为水影,将往事深埋心底。
"这很平常。"柳笙皱眉,"政治本就是如此。"
"你不明白!"照美突然激动起来,又很快颓然,"我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明知是错,却一再犯错...甚至..."
话突然停住。照美闭上眼,睫毛剧烈颤动。
柳笙注视着她颤抖的肩膀。有些黑暗,连当事者都不愿回溯,何况示人?人心最深处,总有些角落拒绝任何光线的探照。
航船靠岸时,雾霭中的山峦显露出嶙峋真容。远观不过几处丘陵,近看却似择人而噬的巨兽。柳笙悟仰望着突起的峰峦,那句"不识庐山真面目"蓦然浮上心头。
"欢迎来到血雾之里。"照美冥的卷发在海风中扬起弧度,指尖无意识地着水影斗笠的边缘。战后重建的痕迹在码头随处可见,新砌的砖墙还带着未干的水泥味。
林间雾气织成流动的纱幔,那些热带特有的宽叶植物在潮湿空气里舒展叶片。柳笙悟的靴底碾过潮湿的苔藓时,听到身后三丈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那对双子忍者始终保持着完美距离。
"比木叶如何?"照美冥突然驻足,她的查克拉在咽喉处形成微妙波动,像在压抑某种情绪。重建期的财政报表与忍者伤亡名单在她脑海中闪回,那些彻夜不眠的日子让她的眼尾过早刻上了细纹。
柳笙悟的视线滑过她握紧又松开的手指:"治理这样的村子很辛苦吧?"这句话戳破了水影精心维持的从容假象。照美冥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漫上眼眶,急忙用雾隐术结印的手势掩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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