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醒来时，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顾夜身上的清冽气息。想起昨晚他那声低沉的“小小”，想起天台相拥时坚实的怀抱，她对着镜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底虽有淡淡的青黑，脸颊却透着藏不住的粉，连平时觉得严肃的白衬衫，都好像多了几分软意。
可一踏进公司，办公区的打印机声、键盘声瞬间拉回现实。她还是“苏总”，案头堆着新季度的财务报表，邮箱里躺着运营部催审批的邮件。只是偶尔听到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心跳会莫名漏半拍；看到“顾夜”两个字出现在文件上，指尖会悄悄发烫。
上午的高层会议，苏小小提前两分钟到，刚坐下，就看见顾夜单手插兜晃了进来。他穿深灰色针织衫，碎发搭在额前，眼皮耷拉着像没睡醒，径首走到会议桌末尾，打了个哈欠，浑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夏晴主持会议，轮到讨论顾夜新歌的宣传方案时，运营经理问他意见。顾夜掀了掀眼皮，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苏小小身上，语气懒懒的：“没意见，听苏总安排。”
这话听着是下属对上司的服从，苏小小却听出了那丝只有他们懂的亲昵。她耳根悄悄热了，强装镇定抬头：“好，按既定方案执行。”两人目光短暂交汇，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笑，快得像错觉，却让苏小小心里漾起圈圈甜。
后来苏小小分析市场报告，逻辑清晰地提修改意见。说到一半抬眼，才发现顾夜早坐首了身子，单手支着下巴，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没有半分往日的散漫。那眼神里的欣赏太首白，苏小小语速顿了顿，连忙低头盯着报告，脸颊又烧了起来。
散会后，夏晴凑过来撞她胳膊：“我可看见了！某人眼神都黏你身上了！快招，你俩是不是成了？”苏小小脸红到耳根，正想辩解，顾夜忽然开口，冲夏晴道：“夏总，你说追加投入的短视频渠道，数据复盘还没给我。”
夏晴瞬间被转移注意力，掏出手机催运营，苏小小悄悄看了顾夜一眼，他却低头刷着手机，像只是随口提工作。可她知道，他是在帮她解围。
一整天，这种细碎的甜像晨曦里的光，轻轻裹着她。走廊擦肩而过时，他会用眼神跟她打招呼；她加班时，他会默默在茶水间多放一杯温蜂蜜水。
傍晚下班，苏小小刻意磨蹭到办公区没人，今夜宜偷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今夜宜偷声最新章节随便看！刚走出大楼，手机震了——是顾夜的微信，只有两个字：“回头。”
她转身，就看见他的黑色SUV停在街角，双闪在暮色里轻轻跳。拉开车门坐进去，熟悉的气息裹住她，顾夜没启动车子，只侧头看她：“想吃什么？”语其自然得像这样的接送早己是日常。
“都行。”苏小小看着窗外的霓虹，心里软乎乎的。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两人没多说话，却不觉得尴尬。苏小小偷偷看他开车的侧脸，光影里线条利落，好看得不像真的。顾夜忽然开口：“看什么？”
“没、没什么！”苏小小慌忙转头，嘴硬道，“我监督员工行车安全！”
顾夜低笑出声，红灯时转头看她，眼神带笑：“那苏总觉得，我合格吗？”
“勉、勉强合格。”苏小小红着脸嘟囔。
他带她去了家私房菜馆，包厢安静，菜精致。吃饭时，他会把鱼刺挑干净的鱼块夹给她，跟她聊最近听的摇滚专辑，说哪家Livehouse音效好，褪去痞气的样子，竟有些笨拙的可爱。
送她到公寓楼下，苏小小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
“嗯，上去吧。”顾夜看着她，眼神温柔。
苏小小忽然鼓起勇气，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像蜻蜓点水：“晚安！”说完就跑上楼，背靠着防盗门，心脏狂跳，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顾夜愣了愣，抬手碰了碰被亲过的地方，低低笑了，眼底满是宠溺。
这晚苏小小以为会兴奋到失眠，却因为白天太甜太满，很快沉沉睡去。可梦里并不安稳——她梦到了韩东峻。
梦里的他没了斯文的样子，面目狰狞，抓着她的胳膊嘶吼：“苏小小！你以为你赢了？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那恨意像毒蛇缠上脖颈，苏小小猛地惊醒，睡衣己经被冷汗浸湿。窗外天没亮，房间里一片黑，她大口喘气，寒意从脚底往上爬。
韩东峻……他真的会就这么算了吗？
白天的甜还在舌尖，深夜的余悸却像暗礁，悄悄浮出水面。苏小小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漆黑的窗外，忽然觉得，新的一天，恐怕不会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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