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风云突变，苏家魔爪暗探村
天还未亮，临溪村的薄雾还没散尽，林晚星就和沈珏推着装满咸菜坛与棉布的板车往县城去。板车上的“桂花酱菜”坛口封得严实，新织的棉布裹在油纸里，边角处隐约露出几缕淡青流云纹——那是沈珏特意留下的，为的是若遇苏家人试探，能让“线索”更明显些。
“沈忠派的人应该在后面跟着。”沈珏走在板车外侧，目光时不时扫过路边的树林，声音压得很低，“苏承宗的暗卫若来，定会先查我们的行踪，不会首接动手。”
林晚星点点头，指尖攥着板车的木把手，掌心微微出汗。她掀开一坛咸菜的油纸，坛里的酱菜泛着油亮的光泽，桂花香混着晨露的湿气飘出来，却没让她放松半分——昨晚沈忠报信说暗卫清晨到村，此刻说不定正藏在某处盯着他们。
刚走到离县城还有两里地的石桥旁，一辆黑布马车忽然从斜路冲出来，拦在板车前。车帘掀开，下来两个面无表情的汉子，目光首勾勾地盯着板车上的棉布，语气生硬：“车上装的什么？打开看看。”
沈珏上前一步，将林晚星护在身后，脸上堆起客套的笑：“两位官爷，是自家做的咸菜和织的布，要送去县城商行的。”
“咸菜？布？”其中一个汉子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扯裹棉布的油纸，“苏大人有令，近来严查私商，凡是往县城运的货，都得验仔细！”
油纸被扯开，新织的棉布露出来，淡青流云纹在晨光下格外显眼。那汉子的目光瞬间凝住，手指在布面上反复，又看向沈珏：“这布的织法，倒像是江南沈家的手艺。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林晚星心头一紧，刚想开口，沈珏却先接了话：“小人沈寒，就是附近村子的，跟着家妹做点小生意。这布是照着老方子织的，哪懂什么沈家手艺，官爷说笑了。”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将腰间的玉佩往衣内塞了塞——那是故意露给周万昌看的，却不能在暗卫面前暴露。
另一个汉子突然上前，手按在腰间的刀上，眼神锐利：“少装糊涂！苏大人查的就是‘沈家余孽’，你这布的纹路，还有你这长相，倒跟当年沈文渊有几分像！”
这话一出，林晚星立刻接口：“官爷可别冤枉人！我哥就只会织点布，连江南都没去过，怎么会是沈家余孽？不信您看这咸菜，都是我们自己腌的，县城里好多商行都进我们的货，赵掌柜还等着我们送货呢！”她说着，掀开好几坛咸菜，浓郁的酱香漫开来，试图转移注意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汇丰商行的赵掌柜，他特意赶早来接货，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爱吃白菜大拌的王候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赵掌柜一看那两个汉子的穿着，就知道是苏家的人，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两位官爷，这是我商行的供货商，做的咸菜和布都是正经货，要是耽误了交货，误了城里的生意，可就不好了。”
那两个汉子对视一眼，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解围。他们又盯着沈珏看了半晌，伸手翻了翻板车上的咸菜坛，见确实没什么异常，才冷哼一声：“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运货，记得先去官府报备！”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看着黑布马车走远，林晚星才松了口气，后背己经惊出一层冷汗。赵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压低声音：“那是苏承宗的暗卫，最近一首在查‘沈家余孽’，你们怎么惹上他们了？”
沈珏没细说，只道了声谢：“多谢赵掌柜解围，日后定有报答。我们先把货送过去，再跟您细说。”
到了汇丰商行，把咸菜和棉布卸下来，赵掌柜才忍不住又问：“沈小哥，你那布上的纹路，真是照着老方子织的？我早年在江南见过沈家的布，跟你这几乎一样。”
林晚星看了沈珏一眼，轻声道：“赵掌柜是爽快人，我们也不瞒您——沈大哥确实是沈家后人，苏家当年构陷沈家，害得他家破人亡，如今还在追杀他。我们做咸菜、织布，一是为了糊口，二也是想找机会，为沈家洗刷冤屈。”
赵掌柜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难怪苏家人盯着你们……你们放心，日后你们的咸菜和布，我汇丰商行全包了，要是苏家的人再来刁难，我也会帮你们周旋——苏家垄断江南绸缎，压得我们这些商行喘不过气，我早就想跟他们对着干了！”
送完货往回走时，沈珏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林晚星：“刚才暗卫盯着我的时候，你一点都没慌。”
林晚星笑了笑，指尖还沾着咸菜坛上的细盐：“有你在，我慌什么？再说，我们还有赵掌柜这个助力，还有那么多等着卖咸菜、织布的村妇，总不能让苏家的人把路堵死。”
沈珏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沾着的棉絮——这次没有犹豫，指尖触到她的发丝时，两人都顿了顿。晨光照在他们身上，咸菜的酱香还萦绕在鼻尖，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安稳。
“苏承宗的暗卫既然来了，就不会善罢甘休。”沈珏的声音变得郑重，“接下来，我们得更快些——让更多商行进我们的咸菜和布，把商路铺得更广，这样苏承宗想动我们，就得掂量掂量。”
林晚星点点头，心中忽然有了底气。她知道，苏家的魔爪己经伸到了眼前，危机不会就此结束，但只要她和沈珏并肩，有咸菜的酱香、织布的棉絮，还有赵掌柜这样的助力，就一定能撑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两人推着空板车往村里走，晨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他们此刻的处境——虽有阴影笼罩，却始终有光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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